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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一平，我覺得，我最近好像是退步了，我都開始計較起受高等教育的經歷來，這真不像我，那句話是怎麼說的？」

老馬雖然羡慕馮一平有這樣的機會，但他分析問題，還是分析得很透徹。

他這也並不是客套。

他也不知道這個後來很受歡迎，但同樣是花錢從韓國買來版權的綜藝，韓國是在什麼時候首播，所以，他覺得，自己是越早提出來越好。

「陳總，你那樣子，好像我很嚴厲，你很怕我一樣，」馮一平看了陳韜一眼，「老馬，你有沒有覺得，陳總現在的業務真是精通？」

「我看我還是自罰三杯吧。」

「陳總，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對大多數老百姓來說，他們要賺10萬，20萬塊錢，得用多長時間？」

「我也覺得，有時候置身事外，時不時的對有些事發表一下意見，其實是更好的選擇。」

……

陳韜端起酒杯，「我自罰三杯。」

老馬也給馮一平撈了一勺苕粉，把一大隻蟹腿撈到自己碗里。

「怎麼會，我得到的已經夠多了。」馮一平說。

「其實，我自己也覺得，這樣有時候也不好。」

「後來，我還是覺得，因為我性格的緣故，可能自己在體制外會更有作為。」

「但是金子總會發光，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我跟你說。」

「國家準備發行15500億元人民幣的特別國債，購買200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註冊一家國家外匯投資公司，未來匯金公司和*圖*書也將併入其中。」

「您知道嗎，其實在一開始確定目標的時候，我也有想過，是不是可以考慮加入公務員體系。」馮一平卻說起了看似不相關的另一件事。

「嗯，你說得很有道理，你厲害，所以讀了名校。」

「我看看，」沈雪把那支簽接過來，「猶如盤龍困鳥窩？」

「非常感謝您的認可，但是老師，我想，我恐怕不能接受這個邀請。」

「那沒辦法，我這樣不厲害的人，將來只有讓自己那個不知名的母校，因為自己，變得知名起來。」

「哈哈哈。」馮一平笑了出來，陳韜這補救，也還算機智。

「對於普通人來說，對自己的收入比不上明星，可能還能理解，但要是當他們知道，自己辛苦一輩子的收入，可能還趕不上幾個學齡前的孩子幾個月的收入，那該情何以堪？」

他清楚，很多時候，不是說為你提供各種方便就是回報，不額外給你設置障礙，同樣也是回報。

「但你要是做了有些事，就一定會不受有些人待見。」

那可是2000億美元。

「呵呵，老馬你這樣牙口，威武。」馮一平端起酒杯。

陳韜苦笑，他覺得，老馬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給了片酬他們都不滿意，不給片酬，那還怎麼談？

神馬溫和謙遜，你看他現在這得意的樣子，和謙遜那兩個字，沾得上一點邊嗎？

他沒用鉗子，直接把蟹腿咬得嘎嘣響，論起嘴上的功夫，他還真沒怕過誰。

陳韜和圖書殷勤的拿著漏勺在涮羊肉，他覺得老闆今天的心情看起來挺美的，那看來一會可以和他談談那個問題。

「我就當你這是誇獎了。」老馬把那一小盅茅台，跐溜一下喝個精光。

他真覺得，這應該是一個馮一平應該會欣然接受的提議。

「一平，我明白你的顧慮，我們這個公司，是按照市場原則辦事的一個公司，這個公司的管理團隊，同樣也是一支能力卓越的團隊。」行長說。

新聞報道里的那些，果然都是騙人的。

「你究竟拒絕了什麼邀請，想說一說嗎？」老馬問。

「呼。」陳韜鬆了口氣。

厲害了我的國，一出手就這麼牛氣。

陳韜長大了嘴巴，「啊！」

「好了好了，一杯就夠，這樣的好酒，可不是用來牛飲的。」馮一平笑著說了一句。

「這樣，」馮一平想了一下，「他們不滿意是吧，那麼算了，只給爸爸片酬，所有的小孩子，都不給片酬。」

「嗯，你說。」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要是還耐煩和我談，以後遇到類似的問題，隨時找我。」

「是，這應該是全球最大的主權財富基金之一。」馮一平說。

「我們現在正在和合適的明星洽談，可問題是，你規定的孩子的片酬，讓有些明星不太滿意，因為有幾個合適人選的孩子，其實已經小有名氣，所以，你看。」

扎心到會開始懷疑人生。

「就像今天我和您的談話，您能理解，但如果是其它人，可能只會覺得我是在危言ｗww.heｔubook.ｃom.ｃｏｍ聳聽，故弄玄虛一樣。」

「有什麼辦法呢，」馮一平給他從熱氣騰騰的火鍋里撈了一塊豆腐，自己則是撈起一隻皮皮蝦，「哎，太優秀了啊。」

怎麼就突然把槍口都轉向我了？

這可是07年的2000億美元，不是十年後的2000億美元。

這是顧問呢，還是領導？

他自然知道行長的這個提議是好意，但是，其它人肯定不會這麼覺得。

他也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礙。

何況，他點到的有些問題，確實很現實，就說中顧委，不是也取消了嗎。

陳韜，「……」

其實主要是覺得，在體制外會更舒服。

老馬有些哭笑不得的指著陳韜，「你不是一直酒量就很不錯？」

公司定下來的投資計劃，居然還要一個體制之外的人來參詳，關鍵是，這個人不但在商業領域世界馳名，還能直接聯繫上很多監管部門的負責人，這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陳韜見他們聊下去，氣氛可能會變得沉重起來，連忙咳了一聲，「一平，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商量。」

還有，為什麼給我豆腐，結果你撈海鮮？

「大手筆啊。」老馬馬上說道。

「為什麼？」周行長愣了一下，「一平，我們都知道，你對我們類似的投資，有多關注，你對我們因為類似的投資帶來的損失，會有多心痛，而你在這方面，又具有過人的天賦。」

陳韜馬上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我怎麼嘴這麼欠？「所以馬總，你看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現在都這麼喜歡喝酒了。」

「對，」老馬看了陳韜一眼，「絕對精通，你看，他自己的表演功底就這麼好。」

「所以，我們不慣他們這毛病，不接受這個條款的，那我們還不歡迎他來參加這個節目。」

「你是應該拒絕。」

自己辛辛苦苦好多年，比不上那些明星一個節目的收入也就罷了，但還比不上一個小孩子一個廣告的收入，那就真的有些扎心。

「我陪你，誰讓你是受我影響，才變得愛喝酒了呢？哈哈。」老馬和他碰了一下。

老馬這個牛皮，同樣也沒有吹破，他的母校，確實因為他，後來變得很有知名度。

「我想，我目前可能不太適合在那樣的公司里，擔任哪怕是顧問的職務。」

馮一平真沒想到，那樣的一場談話，竟然催生出這樣一個結果來。

雖然到現在為止，他做的很多事，看似都沒有直接回報，但有些問題，不能這樣看。

老馬是第一次覺得，這麼一燙就熟的嫩豆腐，居然也能噎死人。

如果馮一平只是一個知名的專家，接受這樣的職務，那還好，但他可不只是一個知名的專家，這個在自己面前，一直非常恭敬的執弟子禮的年輕人，現在可以說到哪，都能給很多人很大的壓力。

「我們已經完善了你那個《爸爸去哪兒》的新綜藝的提議，目前聯合Youtube，正在準備籌拍。」

「馮總，馬總，羊肉好了，」正提醒兩位大佬羊肉好吃了的陳韜，好死不死的順嘴接了一句，和*圖*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哦，」老馬想了想，「這個，如果你接受了這個邀請，按你的性子，有些事，一定得做，不然就是辜負了你的老師，也辜負了你自己。」

2006年，全國最高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不過才剛兩萬出頭，所以，對大多數老百姓來說，賺10萬，20萬塊錢，很不容易。

「哎，什麼邀請？」他一放下電話，一起吃飯的老馬就有些八卦的問。

哪怕你是懷著幫忙的心思，但後來，很多人肯定會覺得，你就是來給大家添麻煩的。

只是省政協委員的劉繼忠劉總，這會無緣到首都參會。

不然，要是跟那邊撞車了，可就不美了。

我今天為什麼要這麼多嘴？

他此時帶著沈雪，在一家廟裡拜佛求籤，看著手裡的那支簽，他覺得，這個春天，真的好冷。

老馬拍了一下桌子，「對，就是這句話。」

「周老師邀請我，擔任這家公司的顧問。」

「我如果接受您這個邀請，未來的結果，一定不會是皆大歡喜，而是相看兩厭，所以，我只能謝謝您的這個好意。」

看著他手機上顯示的來電名稱，他又有些酸酸的說，「所以說你們這些讀名牌大學的真好，你老院長那樣身份的人就不說了，隨便一個任課老師，都這麼有來頭。」

「呵呵，別嫌沒有回報。」

「哦。」陳韜想扇自己幾嘴巴。

「進展不錯。」馮一平誇了一句。

但沒等馮一平再說什麼，他說，「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

這樣的感受，馮一平原本就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