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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人頭地

作者:鬧鬧不愛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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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繼任山主譚經緯

第四百六十七章 繼任山主譚經緯

「曾老闆,環境是艱苦了一些,不是我拿不出幫你在豪華酒店開房的錢,就算是我開了豪華酒店,裏面堆滿各色女人,你曾老闆現在敢去睡嗎?對了,嫂夫人和令公子的來信。」胡雨像是剛想到一件事,從口袋裡取出一封信推到桌子上。
似乎胡雨的態度過於溫和,讓曾春盛能放心的發泄著心中的怨氣,他在房間里走動了幾步:「你們不懂做生意!打打打那種局面不會馬上出現,商場上出現雙方撕破臉動手,那是最後一步,只要有一分機會,大家想的都是和氣生財,你們這些大頭兵連仗都打不明白,怎麼可能懂……」
曾春盛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徐平盛,於世亭一時半刻不會衝到弔頸嶺來找他,也知道弔頸嶺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可是這裏的環境……
曾春盛快步走過去,拿起信封扯開,從裏面那張薄薄的紙上汲取著親情的力量,除了一張信紙,還有一張照片。
「咚咚咚!咚咚咚!」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外面響起了腳步聲,釘和圖書著鐵掌的皮鞋踩在木板上發出的聲音,一步一步,由遠及近,最後到門口處停下。
曾春盛卻對對方非常不滿,哼了一聲:「說好了昨天讓我離港,到現在我還困在這裏!知不知道外面徐平盛,於世亭派了多少人要找我出來?你到底說話算不算數?再敷衍我,我自己打電話去台灣,我不能替他們做了這麼大一件事,最後卻一點好處都拿不到。」
譚經緯用手撫了一下袖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語氣平淡:「葛老山主今日剛剛開壇,把山主的位置傳給了我,說起來,經緯不過是一介書生,能得葛山主器重,實在是慚愧,慚愧。」
「什麼人?」曾春盛馬上住口,緊張的看過去。
「曾老闆……」
「曾老闆不是信誓旦旦想要做上海船商的領頭人,吞下本地航運的生意嗎?怎麼現在沒了鬥志?」胡雨從懷裡取出盒日本和平香煙,遞給曾春盛一支。
譚經緯說道:「既然曾先生不想再糾纏此事,只能小弟接手香港,上海兩大船幫後續之事,今日來和-圖-書此,也是特意送曾老闆上路,早些與家人團聚,四哥,辛苦你送曾先生離開。」
曾春盛磨著牙齒:「我怕再留下去,活不到徐平盛和於世亭開打,照這種情況,他們打成什麼德行我不清楚,但是開打前我怕是先死了。」
「弔頸嶺又怎麼樣?兩千多名黃埔生又怎麼樣?就算全都是蔣公的人,不一樣全都是從國內被打的逃來香港的殘兵敗將!」逼仄難捱的環境,讓曾春盛對胡雨沒有了好脾氣,語氣中充滿發泄怒火的惡毒。
曾春盛愣了一下,看向胡雨,胡雨仍然面帶笑容,起身介紹自稱譚經緯的年輕人:「這是香港洪門的譚先生……」
司機把反鎖的門打開,外面,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樣貌富態,年約四十的中年人邁步走了進來,未語先笑,臉上笑的一團和氣:
「號碼幫的山主不是葛肇煌嗎?」曾春盛想了下才從腦海中翻出一個人名。
「不用緊張,曾先生。」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不超過三十歲的年輕人,穿著一套黑色中山裝,外面披著一件毛和圖書呢風衣,鋥亮的皮鞋一塵不染,從外面走了進來:「只不過是曾先生剛剛的話,讓我有些不敢苟同,所以按奈不住,魯莽的走了進來。」
曾春盛擰開水龍頭,先等渾濁的水流淌了一會兒,變得清凈之後,才用冷水潑了潑臉,髒兮兮的鏡子中,他雙眼布滿血絲,眼袋重的幾乎能掉下來,鬍鬚看起來也許久沒有打理,再看不出往日船商富豪的倜儻模樣。
「曾先生,是胡先生。」
「胡先生,把曾先生的屍體送去鬧市之後,你就走吧,這裏已經用不到你了,讓大家看看曾先生的下場,讓大家都仔細想一想,是香港人出手殺了曾老闆,還是上海人自己動手殺人,想要嫁禍給香港人?或者是,別有用心的人出手,準備漁翁得利?」
是自己老婆和兒子站在台北新居大宅前和傭人的合影,字跡也是自己老婆的親筆。
譚經緯說出四哥這個詞,門外一個臉上有塊銅錢大小傷疤,一身中山服的中年人走進來,不等曾春盛回過神來,一條金屬絲已經勒在曾春盛的脖頸上。
曾春www.hetubook.com.com盛重重鬆了口氣,點點頭。
不等客廳里的司機兼保鏢起身,曾春盛已經快步走出簡陋的洗手間,對著司機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示意對方先過去看清楚再開門。
「我什麼時候才能去台灣?」曾春盛抓著信紙看向胡雨:「香港這個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司機是個身材高壯的中年人,對曾春盛的表現有些不置可否,但是還是順從的慢慢起身,走到門前,用透過門板上一處釘孔朝外打量了一下,轉回頭對望著自己的曾春盛點點頭:
雖然他不經常與幫派分子打交道,但是香港江湖上的幾方勢力還是有些了解的,畢竟號碼幫也是外來者,與他們上海人在某些方面算是同一方。
「曾老闆,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外面就算是徐平盛,於世亭把香港翻個底朝天,也奈何不了這裏,你要知道,這個地方叫做,弔頸嶺。」姓胡的中年人自來熟一樣,坐到一張吱吱呀呀的木椅上,笑眯眯開口。
司機的臉色一下變得發黑陰沉,額頭青筋甚至都隨著曾春盛的殘兵敗將那四和_圖_書個字都跳了起來,而胡雨反而卻好像只有笑臉這一種表情,仍舊是笑嘻嘻的看著曾春盛,任由對方發牢騷。
年輕人立到房間內,用手指推了一下文質彬彬的臉上那架黑膠眼鏡:「鄙人譚經緯,洪門洪發山繼任山主。」
想想自己這幾天吃的食物,喝的水,睡的床,穿的衣服,曾春盛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進水,才會當初答應和面前的胡雨合作,以上海船商的身份,聯絡台灣海軍,炸沉了雷英東的一艘遠洋貨船!
譚經緯點著了香煙,靜靜的看著曾春盛沒了氣息,等被他稱為四哥的人收起金屬絲,曾春盛的屍體軟在地板上之後,譚經緯才開口說道:
胡雨理解的點點頭:「理解,理解,曾老闆能幫忙起個頭,胡某已經感激不盡,後面的事的確也不太好強求曾先生,放心,今晚就讓曾先生與嫂夫人和令公子團聚,當初答應的條件,胡某絕對不會食言。」
「你一個號碼幫的人,來這裏做什麼?」曾春盛有些生硬的開口,對這個看起來樣貌儒雅,態度溫和的青年,他怎麼看都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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