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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者告訴我，費恩的神力體系即將出現重大變化，我回到神國之後，發現神國位面多了一顆星辰，難道那就是曙光之星？」

「在全知者的圖書館里逛了一圈，我已經認命了。現在看來，凈化魔女，把她們的神職融合成革命理論的各個環節，這是我們唯一可行的途徑了。」

光屏抖了一下，女神繼續刷字：「我的神國還亂糟糟一團，你沒搞定的那個魔女，在神國里到處噴岩漿。神降也花了我太多神力，沒力氣下來啦。」

李奇趕緊道：「沒有，我高興得很！就是……就是那四個人的狀況有些搞不懂。」

菲妮的小腦袋蹭著：「你離開神殿的時候，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是身體不舒服嗎？」

竟然是緹娜帶著菲妮瞬移上來了。

女神刷在光屏里的文字加粗了：「說不定紀元更替就要來了，李奇，這是我們的機會，但也要加倍小心。」

心情好了點，但是……

好想有個人說說話啊，說說地球那邊現在又流行什麼段子了，出了什麼新遊戲。如果也玩手游就更好了，可以一起罵營養師的豬頭策劃又幹了什麼蠢事，扶她狗又出了什麼聯動，離開的那會，沉了三船都沒抽到黑貞啊……

女神簡單講述了她的收穫，她發現之前關於魔女是「墮神」的說法，可能並不正確，魔女的存在，更多是跟源初神祇有關。

其他的學徒，也升級為虔信徒，他們在信仰上已經有了火候，欠缺的是沉澱和感悟，追上前面四個人的時間也不會太久。

塔倫斯當時就跟李奇咬耳朵，說這是m•ｈeｔｕbｏｏk•cｏｍ•coｍ不可思議的奇迹。他在苦痛女士的教會裡，辦過無數次感召祭祀，從沒有這麼高的感召率。

女神也為此喜悅，當場在木樁上加了BUFF，讓「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字跡燃起神火，小小顯露了一把神跡。

「離那個水平還差得遠吧，客串過拓展訓練課的講師而已。」

「費恩正面臨大變」、「王國有一場大的變亂」，之前聽到的類似言語，一併湧入李奇腦海，讓他心頭更加沉重。

這麼看來，魔女更像是費恩的一種「自然現象」。

遙望神殿方向，燈火通明，人影綽約，那是虔信徒在跟其他學徒興奮的交流經驗，塔倫斯給四個見習職業者傳授最基本的神力運用知識，希望他們儘快能施展出神術。

史丹、甘比特和阿絲娜都是見習牧師，能用出極為微弱的神光術。

說話的時候還瞥了一眼緹娜，半精靈少女哼了一聲卻沒回嘴，這的確是事實。

李奇舉手高呼：「陛下雷霆雨露，皆是神恩！」

李奇卻有了些心事，跑到城堡高處來吹風。

女神終於發現他的不對勁了：「你到底怎麼了？」

這一晚，他們應該是無眠了。

李奇有些難為情，但還是說出了心裡話：「您能下來嗎？想跟您面對面聊聊。」

伸手再招呼緹娜，緹娜扭捏了一下，摘掉帽子，捂著耳朵，蹲著把頭湊到李奇手邊：「就頭髮哦。」

她得意的拍拍小胸脯：「今天我幹得不錯吧，三比一！」

李奇心中嘀咕著，但因為心裏有事，沒有吱聲。

剛結和-圖-書束的「生活會」，史丹、甘比特、阿絲娜、圓鉤，一舉成為見習神職者，只要再感悟教義，熟悉神力的運用方法，成為正式神職者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女神沉默了，許久之後，光屏上才刷出一行字：「我就是革命女神啊，革命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我們能安安穩穩的，不是靠李奇你嗎？你能不做什麼，也可以安安穩穩過快樂的日子嗎？」

小小的神國里，中心地帶已經清理出了一片安全區域，一團熊熊的銀白篝火映亮了整個神國。

「四個見習神職者，十個虔信徒，李奇你爆種了啊！我不記得你上輩子讀過黨校，或者干過政工啊。」

爸爸媽媽、大哥大嫂小侄女，他們都還好嗎，應該從悲傷中走出來了吧。

女神在光屏里刷出字：「別啊，這不是上了正軌嗎？你這麼一拍馬屁，咱們不就成了邪教？」

身邊閃起微微光芒，一圈水晶般的漣漪盪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漸漸浮現。

他覺得，如果是場夢的話，這時候醒還來得及。

李奇此時心中沒了什麼上下之分，下意識的道：「那也就是說，你不是人，是跟人工智慧差不多的那種存在？」

紅帽小女孩坐在篝火邊，抱著腿，小腦袋擱在膝蓋上，也跟李奇一樣，幽幽長嘆。

嘁，高尚的人還穿粉色蕾絲邊鏤空內褲？

沒等回應，小姑娘就親在他臉頰上。軟軟嫩嫩，暖暖濕濕。

說完他很有些羞慚，這是在向她們尋求慰藉吧……

菲妮撅嘴道：「那之前是怎麼回事啊？緹娜跟我說過，好好的就去買東西，和_圖_書結果被那個公主押著去冒險，差點就……」

「騙人」，李奇撇嘴：「剛才的感召應該輸送了很多信仰之力，就算神國有什麼事，你也不至於跟我用文字而不是語音聊天，別告訴我這裏的網路還分蜂窩和數字兩種。」

李奇揉著菲妮的頭說：「找借口也不好好找，莉莉烤的餅乾，你還能忍著不吃？等我下去，恐怕只有兩三塊，上面還都有牙印的吧？」

具體成因她還沒找到確切的理論，或者根本就沒有理論，但她發現了一件事情。

看看旁邊想擠過來，又覺得不好意思的緹娜，李奇說：「我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們、塔倫斯，還有其他人，其實可以安安穩穩過著快快樂樂的日子。但是我要你們做的事情，會很辛苦，甚至很危險。以後如果出了什麼事，我怕你們會怪我。」

李奇回道：「開玩笑嘛，我這是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光屏晃了晃：「總感覺你興緻有點不高的樣子……」

「沒什麼搞不懂的，魔女實質上就是女神，因為我而融合在一個體系裡，他們的神術其實來自魔女的神職。」

每到紀元更替前後，魔女出現的記載就會頻繁起來，而紀元更替，意味著費恩從神國位面到主物質位面，都會有一次大的調整。

他仰望星空，為什麼還是覺得難受呢？

「李奇，我跟你一樣，再一次確認了，這不是夢，這是真實。」

女神惱了：「我不是你那種低俗的人！我以革命為使命，是有理想有追求有抱負的高尚的人！」

「哦……」

李奇低頭，悶悶的應著。

他和_圖_書摟緊了小姑娘，欣慰的出了口長氣，心說還是別醒了，這裡有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這話李奇當然不敢說，女神拒絕回答，他也不好追問，只能幽幽長嘆。

「我就是、就是想跟您說說話」，李奇決定袒露心扉：「剛才的感召，您也感應到了吧，他們很認真，很虔誠，他們相信您，相信我，我覺得心裏沉甸甸的。」

「李奇？」

真要是夢的話，醒了肯定又捨不得了。

城堡高處，李奇揉眼睛。

女神來了興緻，光屏里刷字的速度極快：「對菲妮的神職更有感悟的，獲得了痛苦神力，成了牧師。緹娜那邊，告死神職的情況還不清楚，但告死神力很可能沒有治療神術，所以不會出現牧師這個職業。告死這一系的職業者，我來取名，就叫告死者吧！」

嬌小溫熱的身軀緊緊貼著李奇，讓他心中也盪起一片暖意。

「我怎麼不是人了！？」

星光映在她眼瞳上，能清晰看到一層霧氣：「李奇不是跟我說過嗎？如果我有能力的話，為什麼不想著讓所有的小孩子都不再像我一樣受那些折磨，現在我有能力啦！我能幫李奇做更多的事情！」

光屏抖得更厲害了，字也更大了：「你又膽肥了呢！連尊稱都不加！總之……我不方便！」

女神的字加了紅，還帶閃屏效果：「果然不對勁！」

菲妮勾住他的脖子：「那……李奇要不要魔女的祝福？」

把半精靈少女的頭髮揉成一團亂麻，李奇心中一片燦爛，他開心的笑了。

「討厭啦李奇，哪裡有牙印，只有缺口！」

圓鉤就比較奇特了，塔倫斯說在m.hetubook.com.com圓鉤身上感應不到牧師的氣息，更接近於緹娜。推測等圓鉤升級之後，會走緹娜的路子，成為擅長隱匿的職業者。

等光屏消失，李奇又是一聲長嘆。

菲妮擠到他懷裡：「李奇，莉莉烤了餅乾，比上次的還好吃，咱們一起去吃吧，好好慶賀一下啊！」

「總之不錯不錯，對得起我的犧牲……我是說神力。」

「是，陛下鳥生魚湯，千秋萬代……」

她警告說：「以後新的神術，新的職業，都由我取名啊，你別再自作主張搞個心靈鞭撻什麼的。」

小姑娘的笑容像春風一般，讓李奇心中的積雪盡數消融：「不錯！我的魔女就是厲害！」

她低低自語：「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您是女神應該沒什麼，可我是凡人，被人信任，被人追隨，其實是很大的壓力。既然是革命，肯定要死人的。如果不能帶著他們一步步前進，不能最終獲得勝利，未來我們必定會付出的那些犧牲，就毫無意義了，我……我有些害怕。」

「我……」

沉默了好一會，女神在光屏上說：「你啊，意志軟弱，信念不堅，就是徹頭徹尾的小市民，難當大任！不過誰讓我沒選擇呢？我會壓著你、趕著你、鞭策你。你做得好，我會獎勵你，你敢懈怠，我就懲罰你，就這樣！」

城堡高處，李奇頭頂星光，跟女神交流著最新的收穫。

我都想象得到你在面板上輸入名字時的興奮勁，到底是誰在當遊戲玩啊。

李奇問了一個在心裏憋了很久的問題：「說真的，您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要在這裏革命呢？」

小姑娘也會關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