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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擺手道：「別自責，我只是確認一下，也就是說，菲妮變成魔女之後，並沒有像後來吸收霜寒之牙那樣，吸收那件神物。」

咦，你啥時候能跟女神直接對話了？

菲妮下意識的抬起下巴，半眯眼睛，氣質驟然一變。

李奇單膝跪下，握住她一隻腳，笑道：「像這樣子？」

然後菲妮叫了起來：「變……變態……」

女神也加快了腳步啊，赤紅宣言確立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和接受神祇才是最大的壓迫這個真相。看來女神正從魔女入手，加強相互間的感應，為之後頻繁現世，抹消神祇的神秘性做準備。

「不過，有個方向值得試試」，女神說：「那就是從她的命運入手，追溯她的靈魂之源。」

當然不會！

他嘆道：「好吧，也許是沒有眼睛對眼睛看著。」

「我小！？」

他也有些失望，這段時間他有了點空，嘗試著跟其他魔女合體，可試下來，除了艾麗，其他人愣是不行。

手腕上的嗶哩小子微微震動，視野里跳出一則消息通知。

女神在心底道：「別問我，菲妮是我們在費恩的源初支點，就是確定1+1=2的數學邏輯一樣。我不可能，也不需要去證明，所以我沒辦法從她的神力上知道得更多。」

啊？還有這樣的設定！？

李奇點頭：「是啊，還能吸收冰雪女神的神器，而且吸收之後，也只是多了射冰箭之類的小神術，並沒有本質上的改變。」

暫時是別想跟菲妮用出合體ｈtｔｐs://m.ｈｅtｕｂoｏｋ•com.cｏｍ技了，李奇只好拋開尊嚴，安慰小姑娘。

「地球世界人死之後，屍體分解為各種物質，匯入大自然的物質循環中，其實是差不多的情況。只不過這裏的循環多了一個維度，也就多了一層信息。靈力潮汐又通過特定的物質，與再造的靈魂形成了某些固定關係，比如血脈傳承。這種傳承帶著的信息，千年萬年積淀下來，在命運視角里，就拉出了一條命運之河。」

菲妮甩著頭，價值千金的聖水就這麼隨意揮灑：「女神說過，只要是魔女就一定行的！」

「走！」

菲妮叉著腰，憤怒的道：「就許艾麗十九歲了可以縮成十三歲的樣子，不許十三歲的我長成十九歲的樣子！？」

「錯！」

「那是一枚蒺藜，我認不出材質。苦痛神典上說是苦痛女士用過的九尾鞭上的，我研究后發現，那應該是苦難女神以凡人之身踩過的荊棘。」

「是的……」

「我拿著那枚蒺藜，尋找苦難女神的神跡，走過菲妮所在的貴族領地時，荊棘有了反應，這才找到了菲妮。」

菲妮身上，似乎還藏著秘密呢。

「走！」

魔女們已經知道李奇跟女神聯繫緊密了，偶爾出神，多半就是在跟女神溝通。

女神嘩啦啦翻了一陣書後，嘆道：「不是一回事，不過你就先當是一回事吧。」

他問女神：「你怎麼看？」

厄普西隆，山崖頂端，李奇跨著馬步，菲妮騎在他背上，兩人同和_圖_書時伸手，揮出一條粗壯光鞭。

「艾麗能跟你合體，應該是荷姆斯之錘已經被她的靈魂完全吸收了，而且她的戰鬥意志從來都很飽滿，能夠完全激發荷姆斯之錘，再跟你相融。」

「連心靈鞭撻也不行，我一定是假的魔女，嗚嗚……」

「抱著我，我沒穿鞋」，菲妮滑到他懷裡，李奇用一條胳膊托起她，兩人四目相望。

「準備好了？」

「命運？」

李奇譏諷的道：「菲妮的命運？區區十二年的人生，被所有人壓榨虐待，難道還有什麼狗血漫天的劇情？而且，這裏又沒轉世的事情。」

李奇啼笑皆非，轉到她身前，抓著她的小手安慰道：「我跟緹娜和卡琳都沒成功啊，說不定是因為只有艾麗會變身，我才能和她用出合體技。」

菲妮轉身，掙脫李奇的懷抱，光翼伸展，飄在半空，肩膀一聳一聳的，哭了。

女神說：「那麼等你回來，形勢也應該明朗了，我們可以好好討論下費恩特色大同主義的具體實踐。」

兩人又折騰了好一陣才調整好情緒……

這是李奇期待已久的事情，等分贓完畢，他就可以安心發展了。

女神的解說讓李奇陷入沉思，許久之後，他若有所悟的道：「聽起來有點像DNA傳承的基因編碼……」

女神說：「這裡有轉世。」

塔倫斯明白了李奇在想什麼：「之前我也想過這個問題，艾麗殿下是由荷姆斯之錘浸染成魔女的，緹娜殿下是因為告死之鐮，歐蘿拉殿和-圖-書下是上古旌旗，卡琳殿下是某件我們還不知道來歷的腐化神器，還在勞改的伊芙殿下也是火神之種。就連羅絲魔女們，都是由羅絲神屍浸染而成的。而菲妮僅僅只是跟痛苦女神的神物呼應，就成了痛苦魔女，這麼一比，她好像很特殊。」

「那真謝謝了」，李奇感激的道：「等遇到傳奇，我也可以死得更有尊嚴了。」

女神反問：「命運女神的神職者，還有預言系魔法師也有這樣的能力，但你會找他們嗎？」

「我許過願的，我會長成大美女，像女神一樣俯視著你！而你會跪在我前面，親我的……」

「那你也別學卡琳，瞪成對對眼啊！」

小紅帽嘖嘖的晃著手指：「你不想，她們會想。如果始終沒結果，會影響你們彼此間的信任，赤紅神力也會因為她們不穩定而產生動蕩。」

他喜悅的道：「我無比期待。」

「記起了嗎？除開那些以非正常狀態存在的靈魂，人死之後，靈魂不管是在哪個位面消散，最終都會回歸冥河。當然在回歸的途中，會被神國、亡靈之域、煉獄深淵等各方勢力收割，這就屬於凡人之上的神序了。」

按照小紅帽的解釋，魔女不僅得有對應的神器，還得完全消化，然後還要在戰鬥意志高漲的情況下激發，同時跟他處於兩心合一的狀態。

「哈哈……不許撓……好癢！哈哈……」

「不許笑！我知道你把我想成了那個叫天堂山小婆婆的魔法師！」

「我會儘快把薇姬帶回來的」，hｅtｕｂｏoｋ•cｏm•ｃｏm李奇鄭重的道。

菲妮可憐巴巴的扯扯他：「女神怎麼說？」

「按照這個鏈環來審視其他魔女，你自己就該得出結論吧？」

小紅帽又彈窗了：「現在費恩這口油鍋開始沸了，英雄滿地走，傳奇多如狗的情景也快出現了，你這個總樞機免不了在外面打生打死，我總得幫你一把啊。」

「女神說，你還小」，李奇一時也不知怎麼說，乾脆糊弄她。

小紅帽哼道：「想死？沒門！」

「最初激發菲妮的神物？」

看來你也沒搞懂……

聽到這個問題，老頭顯得很沮喪。

老頭嘆道：「如果只是簡單的埋在土裡，或者丟到山崖下，遮掩不住腐化之氣，引來神職者的追查，那就危險了。所以我把它丟進了河裡，不知道被沖刷到哪裡去了。」

李奇有些頭疼，這還成政治任務了呢……

兩條光鞭揮出，依舊沒什麼反應。

「夢裡可以的，只要入睡的時候一直想著問題，就能在夢裡聽到女神的答案。」

「走！」

「揉人家腳幹嘛！李奇你好噁心！」

不過對菲妮的這個問題作出回應，女神也不知道是什麼居心……

把打回原形的菲妮扛在肩上，李奇叫道：「抓著壓寨夫人嘍——！」

「但菲妮變成了魔女，蒺藜也成了腐化神物。」

命運女神是最神秘的神祇之一，她並不依賴信徒的信仰，和全知者一樣並沒有教會，神職者是她基於外人完全不可知的原因神啟而成，根本找不到蹤跡。至於預言系魔法師，這是把自己的老hetubook.com.com底送上去供外人觀瞻嗎？

緹娜和卡琳另說，菲妮和歐蘿拉可不是戰鬥型的魔女，李奇怎麼捨得讓她們折騰。

「落入冥河的靈魂，會被洗凈記憶和意志，溶解為最初級的靈力因子。再匯聚為靈力潮汐，返回到各個位面。以主位面的人類為例，十月懷胎，靈力附著在肉體上一同成長，又凝結為靈魂。」

玩笑開過，李奇問：「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小紅帽的解釋很有道理，李奇嘆道：「我明白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倒不怎麼想跟菲妮她們琢磨出合體技了。」

「當然跟地球世界的轉世概念不一樣，你認真回想下我灌給你腦子裡的費恩靈魂循環。」

李奇心頭一跳，女神從去年開始打磨的東西，終於成型了？

保持著揮鞭的姿勢，兩人呆了好一陣，菲妮叫道：「還是沒有！李奇！你一定是不專心！」

「那麼……走！」

不過李奇還是明白了女神所說的方向是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不定命運魔女能找到答案？」

「分贓大會要開始了，我必須去摻一腳。」

「什麼居心，幫你提升力量的居心！」

跟菲妮玩鬧了一會，讓她暫時把不能合體的煩惱丟在腦後，李奇找到塔倫斯。

就在這一刻，光翼猛然再度延展，似乎還覆上了一層冰晶，凜冽的寒意散發出一圈霧氣，霧氣之下似乎有什麼磅礴之力蓄勢待發。

「等等我還沒站穩……好了！」

李奇叫屈：「我哪裡不專心了啊……」

肉乎乎小腳胡亂蹬著，在李奇臉上踹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