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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吧女神

作者:草上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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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拔劍吧,為了正義

第二百九十七章 拔劍吧,為了正義

就是信任夏安和聖武士,他們才會到庇護河谷聚居,甚至班納胡鬧的時候也只是搬到外面耐心等待。
格羅妮婭竟然泣不成聲:「如果導師能早回來一些,我就不會失去她了。」
夏安剛走,爭鬥又起,這一次兩邊人雖然都在勸解,卻不像上次那麼堅決了。
「我來跟大家見最後一次面,以後的道路,就看你們各自怎麼選擇。」
班納羞愧的低頭,娜瑪卻注意到另一個關鍵:「委託人?」
她哽咽著道:「導師……對不起……」
「導師……」
「我讓你們建設外層區,其實也是在為這一天做準備。」
班納的聲音有些嘶啞:「你真的跟普雷爾……」
夏安揮手,木屋四面牆壁化作淅淅瀝瀝的碎片,悄然裂解。屋外數百人已經圍成了一個大圈,他的目光一一掃過每個人,不舍地嘆道:「未來或許我們還會見面,但那時候,我看你們的目光應該不同了,保重……」
天蒙蒙亮時,聚居地的衝突越加激烈,眼見就要血流成河。一道黃金光柱自盆地激射上天,盪開一圈讓身體發軟的波動,懾得聚居地的冒險者全都停了手。
埃斯特一跳而起:「就是這個意思!布蘭琪成了個瘋子,我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你不僅沒有找普雷爾討回公道,還讓妮可去幫普雷爾辦事!」
如此恐怖的正義神力,幾乎超越了凡人極限,除了夏安,還會有誰呢?
角落裡響起抽泣聲,竟然是格羅妮婭。
「我是什麼意思!?」
班納哼了一聲,娜瑪沒理會,繼續說:「但面對普雷爾公爵,夏安迪亞應該是一個整體,這一點,我想大家應該沒有意見吧?」
原本在夏安的壓制下,以班納為首的平民派聖武士在西邊專註于救助冒險者,審裁彼此之間的紛爭。以娜瑪為首的貴族派聖武士在東邊專門找聖光堡的麻煩,遏制了聖光堡對冒險者伸手,彼此相處還算愉快。
www.hetubook.com.com兩人安慰著她,他們都看到格羅妮婭送走了梅恩,還有弗洛多跟著梅恩。
聖武士們獃獃望天,現場落針可聞。人群中,格羅妮婭低著頭,握著拳頭,緊咬牙關,低聲念著:「李奇……普雷爾……」
娜瑪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娜瑪驚恐的伸手,在眾人悲切和不舍的注視中,夏安的身影像剛才的牆壁,化作片片飛灰,一道澄凈而耀眼的金光噴涌而上,直抵天際。
導師會沒有形成共識,原本可以彌合分歧的「外人」又都離場了,導師會的權威蕩然無存。班納和娜瑪倒想著在台下做些工作,在下一次導師會上繼續較量,但雙方隊伍里的激進分子,卻把導師會這個檯子拆掉了。
沉寂持續了許久,一個人低聲嘀咕:「原來導師跟普雷爾公爵早就有了約定啊。」
夏安迪亞,聖武士們看向中心的木屋,一個個都忐忑不安,又如釋重負。
他鄙夷的道:「別以為那時候我凍著就看不見!普雷爾那個猥瑣下流的傢伙,粉碎了你的衣服,你都沒罵過他一句!你跟他勾搭上了對吧?能當公爵的情人,聖武士的正義和尊嚴算什麼,你就是這麼想的!你有什麼資格代表我們跟普雷爾說話?」
「諸位!」
「你……你……還有你……」
「怎麼沒有!?」
班納原本並沒有拔劍的意思,聽到這話,手握到了劍柄上:「這跟私人情感無關!」
班納逼視著她:「如果後面的事情你全都閉嘴,也別干涉的話,我就相信!你可以嗎?」
埃斯特憤怒的嚷道:「她管著外層區的時候,好幾晚上都在念叨普雷爾的名字!不是我一個人聽到了!她既然心都在普雷爾身上了,還會秉持公正?」
埃斯特又出了聲:「跟普雷爾有關的事情,娜瑪你最沒資格說話吧?」
「導師回來了,一切都會變好的。」
hetubook.com.com她痛心疾首的道:「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娜瑪?她不是把個人情感凌駕于正義之上的人!」
布滿法陣,魔力涌動的房間里,老魔法師弗朗希斯長嘆一聲,低聲道:「你還是沒逃過命運的軌跡啊,夏安,看來我也不必再反抗了。」
娜瑪和班納反應過來,同時奔向夏安,就跟兒女想抱住要拋棄他們的父親似的。
人們紛紛回過了神,夏安已經走了,夏安迪亞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未來呢?而夏安讓普雷爾公爵來見證他們的選擇,這又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安迪亞里畢竟都是聖武士,夏安也隨時可能回來,兩派都還克制著沒有突破最後的底線。冒險者這邊,往日壓下的新仇舊恨通通翻了出來。火球風刃各種法術動靜大作,而後是魔導槍聲唱了主角。
「很抱歉,讓你們面對這麼艱難的事情。」
娜瑪咬著牙,眼圈發紅的道:「連你也相信這種毫無憑據,捕風捉影的事情?」
「你是最沒有資格這麼問我的人」,娜瑪拔出長劍:「班納,你再三踐踏我的尊嚴,我只有用你的血,或者我的血來討還清白了,拔劍!」
夏安回來了!
而這一夜,夏安迪亞同樣喧鬧,遠遠聽上去跟「建成之夜」的動靜沒什麼區別,可構成這股背景音的卻不再是笑聲,而是罵聲。
「導師——!」
夏安的聲音隨著神力波動,回蕩在整個夏安迪亞,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別傷心,我並不是要死了,只是不能再呆在主位面。」
一些冒險者聲稱要聯絡「正義之敵」,好好教育一下這些狂妄自大的聖武士。
神隕高原魚龍混雜,公開活動的基本都是善良和中立陣營。屬於邪惡陣營的冒險者……不,他們都是為了蓄積力量,編織陰謀而來的,可不是為了冒險,這類超凡者數目可不少。
班納也痛苦的道:「導師,你走了,我們該怎麼辦?沒有你在和-圖-書,我們已經無法團結在一起了啊!」
加斯東和埃斯特在她身邊,詫異的問。
夏安提到了一個讓聖武士們無比驚愕的名字:「我委託了普雷爾公爵來照顧你們。」
加斯東恍然的哦了一聲:「導師為什麼會讓普雷爾過來?說不定就是你欺騙了導師。我們之前看得沒錯,你把普雷爾當作靠山,想繼續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
「我知道,我一旦離開,夏安迪亞很可能就不復存在了。你們心中各有正義,各有未來的道路。他來這裏,就是確保你們的選擇不會傷害到彼此。當然他肯定會有他的打算,但不會強迫你們。答應我,就算不能把他看作朋友,也不要當作敵人。」
「格羅妮婭?」
信仰殺戮之神的殺手刺客,信仰蒼白之主的亡靈法師,信仰瘟疫女士的藥劑師,甚至為魔王效力的惡魔術士都潛藏在暗處。這些對聖武士深惡痛絕的「正義之敵」,正盼著給聖武士重重一擊以取悅神祇和魔王呢。
班納原本因為跟娜瑪爭執而挺得筆直的身體,驟然佝僂下去,不敢面對夏安。
班納臉頰扭曲,也氣憤到了極點:「也就是說,他們說的是真的嘍?」
夏安看了看格羅妮婭,微微搖頭。再看著眾人,語氣沉重的道:「也很抱歉,帶著你們來到神隕高原,卻沒有建成聖武士的國度。」
他顯得有些無奈:「你們沒有珍惜這樣的籌碼啊。」
其他聖武士要麼表情獃滯,要麼抱頭痛哭,加斯東和埃斯特無力的坐在地上,心頭一團亂麻。所以他們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格羅妮婭兩眼發直,臉頰漲紅,喉頭還咯咯作響,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麼激烈的情緒。
聖武士的爭執不僅波及到了庇護河谷,更遠的臨時聚居地也受到了影響。一些夏安迪亞的德魯伊和遊俠不忍心外面的冒險者受到牽連,暗中遞送消息,提醒他們注意安全,這反而激怒了冒險者。
感覺到了什麼和圖書,驚恐緊緊扼住了娜瑪的心臟,她艱澀的開口,卻被夏安擺手止住。
夏安淡然的道:「外層區不僅僅是正義之路的試驗,也是給你們準備籌碼。握有這樣的籌碼,你們面對我的委託人時,才會有更多的底氣提要求,不過……」
人人心中都在嘀咕,娜瑪跟普雷爾還真的有不可描述的關係了?
沒想到他們居然成了兩派聖武士鬥爭的舞台甚至砝碼,這讓成天跟亡靈、魔獸和各種怪物生死搏殺的冒險者格外不爽。
娜瑪跪在地上哭喊:「導師……你真的要丟下我們了!?」
於是冒險者聚居地也鬧了起來,原本善良和中立陣營在聖武士的威懾下還能相安無事,現在離開了庇護河谷,又成了無法之地,想幹什麼再沒了顧忌。
中立陣營的人這一嚷嚷,讓善良陣營的冒險者掉轉了矛頭。等那些混蛋過來了,他們會只對付聖武士?難道不會把他們也一鍋端了?
「殿下……你怎麼了?」
「還有機會,她會回心轉意的。」
更激進的小年輕們不滿足於只動口舌,班納一派的人想趁夜去冒險者聚居點建立據點,說辭是怕娜瑪一派的人先去鼓動冒險者。娜瑪一派的人堵住他們,雙方也在谷口推攘喝罵。
娜瑪鎮定下來,清了清嗓子說:「導師……成了半神,去追尋他的道路了,我們的路還得靠自己走下去。」
衝到半路,他們都停了下來。
神隕高原的冒險者可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是軟弱可欺的平民。
她凜然的道:「既然導師有所交代,我們就靜候普雷爾公爵的到來吧。我也知道,夏安迪亞該有什麼樣的未來,就像外層區該怎麼建設一樣,大家各有各的堅持。」
他看著兩個弟子,嘆道:「原本我把夏安迪亞當作我的正義之路,但我無法違背世界法則,這條路,我失敗了。」
格羅妮婭出聲了:「埃斯特!加斯東!」
「是的……」
格羅妮婭也在勸:「你們hetubook•com•com都是聖武士啊,怎麼能為私人情感決鬥!」
「娜瑪……」
娜瑪的目光掃過班納、埃斯特、加斯東,最後落在格羅妮婭身上:「污衊我的品行,把我排擠到夏安迪亞之外,好蠱惑大家為你們的愚昧固執、邪惡陰謀流血犧牲,而我卻不能開口,你們這是妄想!」
是埃斯特,說話的時候表情相當不豫,顯然不滿這樣的安排。
兩派聖武士圍著盆地中心的木屋,從爭辯發展到互揭瘡疤,再到高聲喝罵。班納和娜瑪最初還想安撫下來,可為了澄清立場,堅定人心,兩人又在木屋裡拍起了桌子。
他拔出長劍,肅然道:「我們早該這麼做了,誰勝,誰就是正義!」
夏安再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的一切東西都會留下,包括我註釋過的法典以及……願意拿的就拿去,能夠拿的就拿去,包括普雷爾公爵。」
他的聲音略略加重,令大家明白這不是開玩笑:「這不意味著夏安迪亞會變成普雷爾公爵的附庸,他只是作為我的朋友,來這裏見證和看護你們的選擇。」
「我選擇了一條新的道路,那條路已經不是凡人之路了,所以,我沒辦法帶上你們。」
格羅妮婭這一次沒有轉頭或者低頭,而是冷冷的跟娜瑪對視。她心中多了一股力量,不僅僅是因為夏安離開了。
夏安身上蛻下一層淡淡金光,暴露在外的肌膚顯出條條裂紋,臉頰更如碎裂后重新黏起來的瓷器。淡淡的灰白之氣自裂紋中彌散而出,讓他整個人變得猙獰而詭奇。
「梅恩走了……」
當初老魔法師弗朗希斯安裝好法陣,防護結界籠罩住整座盆地,夏安宣布夏安迪亞建成,那一夜人聲鼎沸,喧鬧持續到了天明。
木屋裡,娜瑪看著驟然出現在木屋裡,拔劍擊出一道金光,穿透房屋直至天頂的夏安,差點軟在了地上。
其他人驚得面面相覷,想由別人的反應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木屋裡的人更是個個如遭雷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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