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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吉恩特不明狀況，悶悶的道：「是的。」

「可憐的羅羅」，桑妮嘆道：「我早就感覺他不過是個傀儡，等待他的會是什麼樣的命運呢？」

「哈！很熟悉的裝X套路！」

伴隨著越來越響亮的笑聲，以及只在某人腦子裡奏響的背景音樂，各色光彩自嬌小身軀上噴出，瞬間吞沒了整個空間，耀眼得令人無法直視。

艾吉恩特說到這，桑妮呵呵笑了：「但不久前你們發覺出了點岔子？」

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

「她必定會懷疑自己得到的消息不是真相，但這不重要，這麼多信徒的禱告，足以讓她認定是正確的。」

「先輩們繼續用這樣的方法影響凱姆意志，代代傳承，履行大帝交託的使命。」

「混蛋啊！」

果然跟死神李奇的情況很像，不過更加極端，凱拉斯卓的意志要比那時候李奇的意志強大得多。

桑妮擺手，從胸口掏出硬皮大書，嘩啦啦翻了起來。

「不對……」

桑妮手臂一伸：「先幹掉這兩個讓我很不爽的凡人！」

桑妮轉著眼珠，開始考慮爆種衝出神力井，這裏水太深了……

對方沉默，顯然不屑將自己跟凡人歸於一類。

「截然相反……」

「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帝國崩潰，原本的忠誠神廷解散。先輩們挺身而出，重建忠誠神廷，利用邇香的力量，繼續履行使命。」

桑妮撇撇嘴角：「所以找上了羅姆羅斯，通過他演一出金蟬脫殼的戲碼，難怪他這麼快就崛起了呢，你們不過是換雙手套而已。」

艾吉恩特說：「我們會在合適的時候把真相告訴羅姆羅斯，如果他能承擔起大帝的真正使命，那就再好不過了，那是比他現在做的事情更崇高的事業。」

「您還在猶豫什麼呢？」

又笑道：「肯定不會對我說吧……」

桑妮晃著手指頭說：「你剛才說，紛爭之神的神力，哪怕是凱姆意志都會被分離？」

桑妮暗暗咬牙……

本恩被鎮壓后，又有了新的暴政之神，不過現任暴政之神是個無名之輩，一直沒有宣告神名。桑妮在亡者之域上似乎見過那傢伙的分身，對方僅僅只是一團灰影看不清楚。

艾吉恩特的話讓桑妮太陽穴一跳一跳的，能不能不要再說那個詞！？每說一次臉皮就痛啊！

巨大手掌化作力量之潮，翻騰著沖刷而過，地面多出了一個大坑。

「好吧，繼續」，桑妮心說看來本恩是通往真相的另一塊跳板。

大概是暗中操縱著一切的神上神也怕了，她吼完再蹦起來，終於握住了矛柄。

狂妄自大的凡人！膽敢藐視本女神！

音樂戛然而止，桑妮踮著腳，努力伸手，可手指尖總是離矛柄差那麼一截。

不管是哪個結果，都可怕得不敢想象！

「啊哈，是這樣……」

如果失衡，「交互界面」或者「力量介面」有了獨立意識，不再服從神祇之心，情況就會https://m.hetubook.com.com跟死神李奇那樣，在一些關鍵事情上違背神祇之心的決定，甚至危害到神祇安全，而那是神祇之心絕對不能容忍的。

這幫艾弗比埃的艾吉恩特，是怎麼利用這事，通過影響凱拉斯卓的意志，來扭曲凱姆意志的呢？

「風暴群島，亡者之域，都是李奇在為我戰鬥。這一次不同了，這是我自己的戰鬥，如果逃避的話，我會永遠戰勝不了自己。」

桑妮咆哮道：「這個世界處處都對我充滿了惡意！真有神上神的話我一定要把祂揪出來痛扁一頓！」

她現在雖然處於本體和分身，神祇之心與凡人之心分離的狀態，但二者不是截然對立，你死我活的。如果真碰著了那東西，被紛爭之神的神力一鼓搗，不是分身跟本體完全割裂，就是凡人之心落到跟凱拉斯卓同樣的下場。

然後她蹦達著去握，手一偏卻落了空。

艾吉恩特的語氣略微激動：「女士需要我們做什麼來證明誠意呢？」

「您難道還沒看出來嗎？對您來說，這該是神祇的常識。」

然後她像是一桶液氮澆在頭上，猛然醒悟。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艾吉恩特的解說讓桑妮進一步恍悟，神祇……至少是今神，為什麼必須要有凡人形象，要從凡人身上獲得心智模型？是因為必須懂得凡人的祈禱和膜拜，這是匯聚凡人信仰必須的「交互界面」和「力量介面」，在這個界面下的神祇之心，則是掌管超凡之力的強大的，絕對的理性。

「圖鐸大帝死後，為了繼續履行使命，先輩跟凱拉斯卓還保持著聯絡，通過這種方式壯大她的力量，讓她能影響凱姆的決定。先輩也通過這樣的聯絡，將她關心的消息發送給她，當然，我們只會讓她知道她應該知道的，只要命令邇香市民對禱告內容做相應改變就行了。」

「這是費恩世界的法則，而且只是過去的法則。那麼我再問你，神力和魔力會合一嗎？」

「我們會切斷邇香通往這裏的道路，讓這處空間漂流在下界位面里。讓凱拉斯卓跟凱姆意志繼續糾纏在一起，直至永恆」，艾吉恩特說：「這對您來說不是好事嗎？據我們所知，您的道路跟凱姆並不一致。不僅沒有加入祂的忠誠神廷，還存在著一些衝突。」

「某些極端條件下？那是不是意味著，在某些極端條件下，人神也是會合一的？」

「圖鐸大帝受了重傷，他不甘心就此失敗，在邇香建造了通往這裏的空間通道，想集合各方面力量解決這個隱患。」

說完她轉身大步走上山坡，艾吉恩特詫異的大叫：「女士……不！你要幹什麼！？」

桑妮咂舌：「好大一張餅，但……」

艾吉恩特嘆道：「是的，我們對凱姆意志的控制越來越弱了，凱拉斯卓對我們產生了懷疑。」

這不和_圖_書是真正的水晶，而是一種結界，桑妮根本看不清楚。

嬌小身軀就掛在長矛末端，桑妮呼哧呼哧喘了兩口粗氣，發出囂張狷狂的笑聲。

桑妮暗贊……

這是……她啊！是褪盡女神光彩，作為凡人的她啊！

「但不久后出現的變故讓他改變了想法，他需要凱拉斯卓繼續與凱姆一體，他可以通過跟凱拉斯卓的關聯，影響凱姆意志。凱拉斯卓對此也是認同的，她願意繼續做出犧牲。」

桑妮抽了口涼氣，竟然是這樣！

天幕上凝結出一隻巨大的透明手掌，如山嶽般轟然壓下。

桑妮又有了疑問：「圖鐸大帝都死了一千多年了，凱拉斯卓會那麼傻的一直任由你們擺布？她為什麼不選擇類似自殺的方式解脫呢？」

「當下一個紀元到來時，凱姆必將成為過去。到那時我們依舊能重新恢復對主位面的控制，但仍然能給您留下足夠的空間，比如……邇香、克斯特、神隕高原、哈德朗，或者再加上一兩個王國都行，這足以讓您成長到強大神祇。」

「最重要的是，凈化紛爭這個神職，像是早就做過預習啊，而且還不止一次，我應該知道答案才對。」

桑妮又忍不住問：「包括在唐古斯鎮壓想要掙脫封印的暴政之神本恩？拿走了永恆寧靜？」

「正常情況下，這兩類力量在神祇身上是均衡統一的，但如果失去了這種均衡呢？」

桑妮得意的道：「睜大眼睛，好好看著！」

不，應該也有她自己的想法，但明顯神祇之心占的份量更重！剛才她幾乎被神祇之心控制了！

該死的，你說對了！

暴政之神本恩在第三紀元中期被凱姆鎮壓，用忠誠之劍封印在唐古斯，這是特蕾希婭在唐古斯的發現。之前的秩序神典雖然記述了這件事，卻沒有記述地點以及經過。

「我……我不知道，或許吧，至少我沒有見過。」

她指了指水晶柱：「然後呢？這裏也維持原樣？」

「因為紀元更替到了，而且這一次的紀元更替比以往更加猛烈，也更加不同。凱姆也許察覺到了自己有隕落的危險，想通過特蕾希婭，完成跟凱拉斯卓的分離，即便這意味著可能丟掉秩序神職。」

「因為厄迪斯之脊啊」，艾吉恩特的語氣有些遺憾，似乎對這位神祇的智力感到失望：「厄迪斯是紛爭之神，哪怕再渾圓無隙的事物，哪怕是強大神祇的神祇之心，都會被它分裂成對立的兩部分。」

「那是當然，這是亘古至今，永恆不變的法則。」

「我說過，您還沒有看到真實的世界」，那個聲音空洞的道：「在那之前，跟您說什麼都毫無意義。」

「大人饒命！」

「這個……」

這個……鴻鵠也要躲開飛機，世界太大，讓我先喘喘。

桑妮撇嘴：「就這樣？」

艾吉恩特悠悠的道：「難道您還覺得，拔出厄迪斯之脊是一個選項嗎？」

一頭又長和圖書又直的頭髮雖然黑亮柔順，頭頂卻蹦起一撮呆毛。褐色眼瞳看似清澈嫵媚，卻散著焦還有點對眼，五官極為秀麗卻因為嘴角無意識的扯著，顯得懶散無神。

「不——！」

「光有神職不足以成神，信徒只會尊崇神職所示的道路，無法靠神祇回應信仰，獲得足夠的信仰之力。這樣的神職不是被其他神祇吞食，就是淪落乃至消散，如果還有東西可以寄託的話，就會變成腐化神器。」

她在心中大喊，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老娘要的是整個世界啊！

桑妮也只是吐槽，她起身打量水晶柱：「說實話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艾吉恩特有點不耐煩了：「暴政之神是另外一件事情。」

「神名並不只是一個名字，而是一個可以稱頌，可以膜拜，可以讓凡人寄託靈魂的具體形象。」

桑妮攤手：「那又怎麼解釋凱姆找來了特蕾希婭？」

桑妮忍不住道：「所以你們的下一個控制目標是暴政之神？通過羅姆羅斯跟祂的關聯？」

艾吉恩特大概是難以抑製作為凡人，居然可以教誨一位神祇的成就感，耐心的解釋說：「凱拉斯卓駐留在凱姆意志里，她就佔據了凱姆的神名之力，凱姆掌握的只是神職之力。」

「大帝駕崩后，他將與凱拉斯卓的溝通方法交代給了我們的先輩（桑妮插話：艾弗比埃的艾吉恩特），對，艾吉恩特就是先輩們的自稱，看來女士也懂得那門古語。」

「我認為這足以證明」，艾吉恩特說：「證明我們有誠意進行交易，而不是先付足款項。」

桑妮看著自己的手掌，獃獃嘀咕：「難道我現在不是……凡人了？」

「我們無法影響凱姆信徒在其他地方的禱告，但邇香整座城市處於結界之下，我們在結界里添加的靈力法術，可以將信徒的禱告對象，從凱姆扭曲成凱拉斯卓，這僅僅只需要做極為細小的轉換。」

身後那個大坑裡，泥土微微翻動了一下，四顆眼珠鬼鬼祟祟的擠出半截，正看到桑妮在翻書，趕緊又縮進土裡。

說得好！

「我說過了……」

「那麼，凡人之心和神祇之心，也是絕對無法融為一體的？」

「光有神名也是不夠的，神祇沒有神職就沒有道路，神火無法維繫，神國無法穩固，直至消散。」

兩人驚聲叫著，運上全力撐起各種防護。手掌徑直壓下，將靈魂盾牆和層層防護震作點點碎芒，再將兩人壓進地底。依稀聽到喀喇喇的脆聲，恐怕整個人被從頭壓到腳，變成了一張扁肉餅。

「我要幹什麼？」

「不，你們把我帶到這裏來，給我說清楚這東西的來歷，你們才是自尋死路！」

翻轉著手掌，看著由神性源質雕琢的這具身體，手掌是如此完美，紋路是如此美麗，此時竟然生出了一絲違和感。

她一直沉默著，艾吉恩特不耐煩的咳嗽了一聲：「女士……」

仔細感應，不僅天幕www.hetubook.com.com上顆顆星辰閃爍，還依稀感應到了微微波動。

艾吉恩特換上誠摯的語氣：「女士，看您之前並不了解凱姆與凱拉斯卓的事情，說明您沒有跟凱姆達成什麼協議，僅僅只是您的選民跟特蕾希婭有特殊的關係，那是不應該的。」

「這絕對不可能……唔……在某些極端條件下，是有這個可能。」

但手觸摸到水晶上，一股異樣的波動在心底盪開。

一時不知該怎麼掩飾，她靠到水晶柱上，伸手拂去灰塵，努力辨認裏面的人影。

「別吵……」

艾吉恩特叫道：「不——！你這是自尋死路！」

「選擇弱小的腐化神器，凡人之心的根基也就越弱小，未來依舊無法撐起強大的神力。」

艾吉恩特期待的道：「那麼，您願意接受交易嗎？留下您這具分身，裝作不知道整件事情。我們保證給予您足夠的補償，哪怕是邇香這座城市，都可以留給您。這裏的百萬市民，只要稍作調|教，就能轉化為您的信徒，他們就像一片沃土，種什麼都能有不錯的收成。」

桑妮啪的合上書，揣進胸口裡，呵呵一笑，笑得很甜：「我見過，見過很多。」

躲在靈魂盾牆后，一直豎著耳朵在聽這場驚天秘密的盧西安和格芮塔呆了呆，然後才反應過來。

這個艾吉恩特很坦率：「我們也認為，再依靠凱姆，不僅難以在紀元更替里保存我們的力量，在新的紀元里也無法繼續履行使命，所以我們決定跟凱姆切割開。」

那個聲音明顯不願意談此事：「跟暴政之神本恩有關的事情，我們並不清楚……」

種種意念在心中涌過，漸漸的，桑妮的眼瞳越來越明亮。

那個聲音說：「圖鐸大帝也想讓凱拉斯卓獲得解脫，遵循指引找到了這裏，你坐著的土坡就是他堆起來的。他想拔出厄迪斯之脊，但他失敗了……」

「您應該很清楚，神祇的信仰之力是分兩類的，一類是神名之力，一類是神職之力。」

一張面孔猛然在心中躍出，帶起雷鳴電閃，震得桑妮連退了幾步。

艾吉恩特毫不猶豫的說：「好！」

「女士，您觸摸到了厄迪斯的腐化神力，之所以要用結界封印住，就是防止厄迪斯的神力逸散」，艾吉恩特說：「厄迪斯的腐化神力會從您身上分離出一些與您截然相反的力量，當初圖鐸大帝也像您一樣摩挲著水晶，然後被嚇得坐倒在地上。」

果然，那個聲音接著說到了圖鐸大帝：「第三紀元黯精靈入侵，圖鐸大帝崛起，凱拉斯卓覺得大帝可以讓她獲得解脫，於是她指引大帝做了一系列準備……」

桑妮作為小紅帽，在神國有時候也偶爾聆聽祈禱。全是信徒的崇拜和祈求，所含的力量會助長她的神祇之心，所以她從來都不回應祈禱，也控制著自己不去過多聆聽。

「就算逃過了這一次，等我升到了中等神祇，神祇之心會更加強大。」

桑妮恍然……和圖書

似乎到了震懾人心的時刻，冥冥中都響起什麼背景音樂了。

「女士您真的很特別」，艾吉恩特低沉的說：「看來您的確新生不久，神祇之心還殘留著很多不必要的東西，凡人對您而言不都是螻蟻嗎？能成為神祇的傀儡，能作為棋子參与到世界的進程里，對他們那卑微的靈魂來說，已經是難以承擔的升華了。」

桑妮站到山坡頂端，舉手伸向厄迪斯之脊：「來收我的寶貝啊，這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我就是為此而來的！」

像是自極為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呼喊聲，一個低沉的女聲，麻木至極，只是機械的重複著。

剛才的畏懼，爆種離開的想法，不是她的想法，而是控制本體的神祇之心在影響她！

那些波動傳遞的信息她無法窺破，但波動本身卻非常熟悉，就是混在神火中的祈禱！

「厄迪斯之脊的確刺入了凱拉斯卓和凱姆這兩個意志之間，但它的作用不是讓二者分離，而是讓二者永遠對立。即便凱拉斯卓的意志選擇自我消亡，或者凱姆意志吞噬了凱拉斯卓意志，仍然又會從凱姆意志上分裂出一個新的凱拉斯卓意志。這就是凱拉斯卓為什麼能永生的原因，也是厄迪斯之脊的可怕之處。」

桑妮故意哼道：「你只是空口白話，我卻要丟下一具寶貴的分身，這不是交易！」

你們壓根沒想到凱拉斯卓在亡者之域遇到了好朋友兼情敵卡米拉吧，更沒想到特蕾希婭其實是凱拉斯卓選中的，她很早就在懷疑你們了！

「救救……我……」

桑妮心頭窩火，同時暗暗申明，這是屬於凡人之心的反應不是神祇之心的啊！

一個是傳奇，一個是手段繁多的魔法師，僅僅只是壓成肉餅埋在地里，算不上真正幹掉。

如果沒料錯的話，這點點星辰，大部分都是邇香市民的禱告。邇香人世世代代熏陶，誦念凱姆之名已經成為浸在骨髓里的習慣，上百萬信徒的禱告都匯聚在這座神力井裡，再被什麼方法用來扭曲凱姆意志。

桑妮這下是真的臉色發白了，無比慶幸剛才沒有真碰著那東西。

「真是很棒的……故事」，桑妮呵呵笑道：「原來你們操縱凱姆意志，統治世界，其實是忍辱負重，背負了無辜的罵名啊。你們到底在履行什麼樣的使命？我猜猜看，是哪路邪神，還是異世界入侵，或者煉獄深淵的躁動？」

她狼狽的道：「不是讓你看這個！我靠為啥這麼高！？當初凱拉斯卓是玩著槍花自殺的嗎？」

「您肯定不會依據凡人的喜好來決定您的立場，現在您也該明白，厄迪斯之脊不是您能拔|出|來的。事實上即便拔|出|來了，也改變不了凱拉斯卓和凱姆意志的現狀。這是靈魂的關聯，必須用神力清除掉厄迪斯之脊跟他們的關聯，我也確信，您現在並沒有這樣的力量。」

桑妮冷笑：「神祇很偉大，你們這些能操縱神祇意志的凡人，豈不是更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