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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又不是奇麗」，小紅說：「而且就算只是教宗模板，你也該有變化才對，畢竟我們是……不，你是我的選民。」

遠處好奇打量著魔偶工作的小灰，偶爾瞅瞅他們的身影，恍惚間生出兩個身影融為一個的錯覺。

……

「這就是人神合一的代價，就算以後我再弄出其他分身，也只能選擇一個作為我的意志載體，其他的分身只能設置成類似魔偶，沒有自主意志的自律體。」

兩個半神抬頭仰望，都有清晰感應。

桑妮嘆道：「以後弄個挂鉤，把這個分身掛起來。」

「所有英雄級別以上的赤紅職業者吧」，歐蘿拉對革命隊伍的情況掌握已經超過了李奇：「他們都是在各自職業里有了很深刻的領悟，不然不可能突破到英雄級別，而且他們的革命信仰也足夠堅定了，到目前為止總人數有五百一十七個。」

「聽起來挺不錯」，夏安瞪了弗朗希斯一眼：「但想起李奇說起這個詞的表情，這必然是個細思恐極的典故，所以就謝謝了。」

她振奮的揮舞了下拳頭：「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中等神祇了！」

李奇聞言大喜，正要取消矛盾天賦變身正義魔女，小紅又說：「不過這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我們馬上要開正式會議了，到時候由正義魔女代替總樞機做報告？」

不過這麼一來也有好處，至少不會像凱姆那樣被人逮著一部分意志進行控制或者扭曲整個意志了。

打開久違的信息面板，檢查天賦，發現多了個「矛盾」。

「我去瓦倫丁的時候還只有三百出頭呢」，李奇很訝異，他的裝甲集群里就有二百來個是英雄級別的赤紅職業者，當然絕大多數都只有四級。

李奇一看天賦信息，果然，矛盾和正義是同時激活了的。

歐蘿拉很高興：「太好了，以後你就可以經常下來了！」

「得了吧，咱們是平等的關係，只不過你仗著力量層級高把我丟到水裡當魚餌用。」

李奇意猶未盡，繼續點下痛苦和*圖*書天賦，沒動靜。

世界彷彿震動了一下，招待所位面，遮掩位面的神力屏障盪開一圈漣漪，水晶光華自天頂一波波鋪灑，令整個空間更加凝實有質。

「你說到正式會議」，李奇問：「可我覺得預備會議還沒完呢。」

在這些高層之外的其他人員，該圈定什麼樣的範圍，李奇就犯了難。

桑妮興奮的道：「很好，全都來開會！再選一些雖然只是強者級別，但表現特別突出的，跟魔女們加在一起，咱們就開個千人大會！」

激活了「矛盾」天賦，李奇感覺到……啥也沒有。

以她的積蘊，老早就卡在傳奇門檻上了，當初玩神力測准器，差點爆了贊。

小紅說：「這個啊，我自己也還沒琢磨透呢，不過現在可以給大家演示一下。」

夏安搓著下巴，有些不確定：「這應該是女士這條大道可以容納的小徑吧？」

「當初我就是覺得以美為正義這事還是太嚴肅了才不敢接手，可我堅持可愛就是正義，有趣就是正義呢？這種事情就沒必要太認真了吧？」

預備會議是向魔女們和兩個半神盟友交底，統一魔女們的思想，讓大家全盤理解費共這條道路。對需要掌握的信仰，也就是那些理論知識做全面深入的了解。

歐蘿拉樞機，你是在想可以兼職的話，就不會在那個啥的時候發光了吧？

弗朗希斯用真誠的語氣說：「悲風小徑？」

夏安撓頭：「哎喲不好，李奇可以晉陞到傳奇了，小奇麗以後恐怕再也見不到了。」

歐蘿拉說：「這個把月軍團一直在搞大比武和特訓，又有接近兩百個突破到了英雄級別。」

歐蘿拉歡喜的笑著，瞥了李奇一眼，羞羞的轉開頭，讓李奇不明所以。

「我不知道，總感覺你這是在褻瀆正義」，弗朗希斯苦笑：「都不認真了，還談什麼正義啊。」

夏安悠悠的道：「我在釣魚的時候就想通了，以正義之名審判他人的事情，都必然從屬於某個秩序，https://www.hetubook.com.com意味著血火殺伐。要想追求純粹的正義，就不要那麼認真。認真的正義，有龍爾德，有伊斯瑪特和尖耳朵奇麗，其他想在紀元更替里唱主角的神祇也必然會有祂的正義。」

這是小紅奪回神國后多出來的，她這個矛盾魔女也總算從臨時工轉入了正式編製。

李奇拋開雜念，開始規劃正式會議。

感應著身心內涌動的赤紅正義神力，李奇摸出提爾之柄。

她們靠著人多腦子大……不，智慧多，很快領悟了辯證法，然後發現的確可以兼職了。不過具體情況有些複雜，不是什麼職業都可以兼，每個人可以兼職的職業各有不同，而且兼職都是最初級的見習。

凱瑟琳結束了感受，失望的道：「傳奇，沒有。」

李奇用神視查看魔女們的狀態，歐蘿拉、凱瑟琳、菲妮、緹娜、卡琳和薇姬都是六級，只有伊芙是五級。

夏安不滿：「總比你好，你那什麼虛實之塔，不就是想逃避現實嗎？不如直接叫鴕鳥之塔算了。」

「腿、腿麻了」，桑妮小紅趴在地上，可憐兮兮的訴苦，歐蘿拉趕緊衝過去扶起她。

「現在操縱本體的是我的神祇之心，不要擔心，祂已經處於我的控制之下，完全沒有自我意志了」，桑妮小紅解釋說：「祂就相當於我的隨身老奶奶……不，隨身神祇。我可以遙控祂在神國和神座里繼續行使作為女神的職責，當然沒有回歸本體那麼方便，而且也沒有完全的許可權。」

他苦惱的想了一會，眉頭猛然舒展：「就叫費恩宅基地，簡稱費宅。」

光芒消散，小紅愕然：「咦，怎麼還是李奇？」

剛才他正沉浸在喜悅和憂慮的夾磨中，小紅能以桑妮的身份經常下來，兩人能以凡人的身份相處，的確是件美事，可到時候要跟歐蘿拉親熱的話該怎麼辦？

歐蘿拉身上的光彩已經消散，聽到了小紅的話，期待的問：「我們呢？我們可以兼職嗎？」

愣了愣，他才ｈｔtｐs://wwｗ•ｈeｔｕbｏok.ｃｏm.ｃｏm明白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散落在招待所位面各處的魔偶嘟嘟叫著匯聚起來，搬運材料建造法陣，兩人嘀咕著空間該怎麼規劃，跟招待所位面連接的傳送門該弄成什麼樣子，語氣滿含憧憬。

說完她向神座中心的神力華表下走去，華表低端伸展出若干光色的絲線，編織成一張高背座椅，她端坐在座椅上，閉上眼睛。

桑妮小紅自嘲的道：「是啊，我還是個明星嘛」，歐蘿拉趕緊攬著她道歉賠罪。

弗朗希斯哀嘆：「你真的沒救了。」

絲絲魔女們終於有了突破，蒂絲、妮絲、瑪絲、茵絲到了四級，其他都還卡在三級上，但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連最小的米絲都也到了三級，她跟著去瓦倫丁的時候還只有一級。

滋的一下，三尺淡金劍芒吐出，李奇哈哈大笑：「我可以不變奇麗了！」

這時候絲絲魔女們歡呼起來，圍住小紅七嘴八舌的說著。

「我會讓它變成好詞的」，夏安說：「李奇當時不也反駁說廢宅跟死宅是有區別的，至少不是落後分子，是豐富人民群眾文化生活的積極推動者。」

「那麼，我就以矛盾魔女的身份參加正式會議吧」，桑妮對李奇說：「總樞機，就麻煩你搞定議程和議題了。」

這個等級還是主職「網路」，每個人都還帶著不同的兼職見習級別，似乎跟各自的相性有關。不過以絲絲魔女們心靈開放，什麼都分享的特性看，要不了多久，她們什麼職業都能兼了。

「在這個世界上，有必須認真的事情，也有很多不必認真的事情。所以，我就在那些不必認真的事情里行使正義。那樣的正義雖然有審判者和被審判者，但最嚴重的結果也不過是大家打打嘴仗，換到另外的事情又能在一起說說笑笑。」

首先是參加會議的人員，塔倫斯、史丹、甘比特、威爾森、阿絲娜這些由第一批信徒成長起來的高層當然不可少，而且他們也得先進行一番思想建設，將覺悟提升到和_圖_書跟魔女一樣的高度。

察覺到了他的舉動以及疑惑，小紅攤手說：「矛盾不是個可以獨立存在的天賦，只有我可以獨立使用。我靠它完成女神和魔女的轉換，你們靠它能做什麼，得自己探索。」

既然是兼職，那是不是意味著……

神國和神座都還保持原樣，但所有魔女身上都蒙上了一層光華，按照小紅的指示，閉眼感受自己的變化。

天賦下空空如也，小紅還沒來得及寫備註。正好李奇是空白的教宗模板，就準備試試。好吧這個「教宗」其實就是因為他跟小紅的靈魂共生關係，所以能分享一些赤紅神力。

其他魔女還是似懂非懂，李奇卻明白，這意味著「大同主義新神」無法像費恩現有神祇那樣化身無數，可以將意志延伸到各個角落，由此少了很多威能。

好吧，暫時緩緩……

神座微微震動，一直盤腿坐在沙發上擺造型的蘿莉小紅猛然抬頭，豎起剪刀手笑道：「噹噹噹噹！矛盾魔女桑妮現身！」

「那太好了！」

這話李奇沒敢說出口，小紅正陶醉於級別提升也沒監視他的心靈，讓他吐槽成功。

算算時間也該是晚上了，李奇下意識的又切換到正義天賦，想看看有什麼變化。畢竟正義天賦是他最強力的職業，反正幾個小時后就可以切換回來。

水晶光華的盪動顯露出位面屏障的輪廓，比之前大了若干倍，偶爾有各色異芒流下，原本就是岩石與沙的地面漸漸潤濕，開始出現點點綠意。

「好啦，咱們就各自試試吧」，弗朗希斯從自己的私人空間里掏出大批材料，舉起法杖：「我這就開始建造。」

「正義就是一套評判標準」，夏安叫屈：「它是普適性的，什麼事情都能用上。你看尖耳朵奇麗的美即正義跟赤紅正義不就沒衝突嗎？」

小紅笑道：「等你到了傳奇甚至半神，再嘗試兼兩個甚至三個其他職業吧，只有我是全職業制霸！」

李奇沒變成奇麗……

赤紅神國，小紅拍拍手：「搞定了。」

弗朗希斯嘆氣：「ｈetuｂook.cｏｍ.cｏm聽起來你已經選擇了自暴自棄作為道路了？你的正義呢？」

「那是正義魔女才能用的大招」，小紅恍然：「原來是這樣，看來矛盾神職可以讓你兼職。你現在的狀態只是教宗加赤紅聖堂，而不是正義魔女。」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事業要緊。

「幫我弄個」，夏安趕緊道：「你知道我不太懂空間的東西，弄好了把許可權給我就行了。名字么，就叫……一時想不好啊，總之我的道路一定是條泥濘小徑。」

「先不說基地和宅基地這兩個詞似乎都有歧義」，弗朗希斯一臉「你是認真的嗎」的表情：「就說費宅，我似乎聽過女士用這個詞數落過李奇，顯然也不是什麼好詞。」

不過大家仍然有件事沒搞明白，那就是小紅現在這種人神合一的狀態是怎麼回事。

李奇和其他魔女們沒注意這邊，都盯著華表下那個少女小紅。那個小紅也睜開了眼，但目光漠然，毫無表情，跟之前那個假小紅一模一樣。

「積蘊夠了，還欠缺位面法則」，小紅說：「現在有條件升傳奇的應該是奇麗，畢竟李奇做過死神，還在深淵碎片位面跟那個帕爾緹雅干過架。」

李奇也閉上了眼，又很快睜開眼說：「完全沒變化啊。」

她一跳而起，然後噗通摔了個跟頭……

李奇回過神來，哦哦點頭。

小紅說：「按李奇的情況看，你們也應該可以，不過前提是掌握辯證法。」

弗朗希斯說：「女士晉陞了……」

笑聲沒持續多久就戛然而止：「該死，律令神術里為什麼沒有最終審判？」

淡金光芒罩住全身，小紅呸道：「你現在對變成女人已經毫不抗拒了啊！」

「女士在擴展這個地方，這裏也更穩固了」，弗朗希斯鄭重的說：「我決定將自己的半位面跟這裏連接在一起，就叫……虛實之塔吧。先學習女士的辯證法，再探索構建虛實位面的道路。」

取消矛盾天賦的話應該就能變成奇麗，這樣戰鬥力會高很多，不過不變身就能當聖堂，李奇也很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