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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吧女神

作者:草上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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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 信仰試煉,這是你應得的……

第七百七十八章 信仰試煉,這是你應得的……

他微笑著說:「這是我該說的,對不起,安妮。雖然晚了點,我還是來了。」
以李奇為中心,空間在急速褪色。
這自然是桑妮小紅,揮手招來四千米長刀,朝半空中捅穿了李奇,托著他還往上飛的安妮劈去。
每一次閃動都分離出一個投影,先是魅魔,再是活屍,然後是女妖般的亡靈。之後漸漸有了色彩,有的是普通婦人,有的是冒險者裝扮,還有衣著華麗的貴婦,甚至還有著甲持盾的戰士。
李奇心說這傢伙怎麼了?太反常了啊!
小紅展現出了她的慫勁:「歷史的車輪滾起來了,那就不是腳背甚至前列腺能剎住的哦。」
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我……該給你獎勵……」
她的聲音也變得低沉,讓李奇心口隱隱酥麻。
嬌小的火紅身影閃現過來,俏麗小臉洋溢著歡喜,盈盈蕩漾的眼波又含著李奇一時不太理解的東西。
高拉茲克給安妮灌輸的力量居然不是臨時的一次性用品,她是真正到了傳奇!
惡魔們層層身影剝離,最終大多數都只剩下一團扭曲翻騰的黑霧,身影消散,黑霧也化作飛灰。
不只是她一個在爆發,大裂縫附近的空中,空間似乎爆裂,原本嬌小的火紅身影漲大到數百米高,比之前痛打魔王時的存在還要巨大。
李奇篤定的道:「放心,我們不還有新神這套理論忽悠嗎?」
李奇刺|激著她作為活人的記憶:「到我這邊來吧!我們這邊有一個大大的冒險者公會,你可以在這裏認識更多的人,見識更奇妙的事情!」
她像呢喃般的道:「你……很好……」
啪!
不管是小紅和蕾塔娜,還是骷髏王,他們的反應李奇都感應到了。
活人也沒有倖免,蕾塔娜從半空摔下來,然後跟著其他活人一同不迭的彈開頭盔,劇烈嘔吐。剛才的褪色之潮讓他們的靈魂受到了什麼影響,等煉獄之力回潮,他們也魂魄歸位,產生了比最初下來還要強十倍的地獄反應。
「有意思……」
眼見唇瓣要落在李奇的唇上,李奇都要閉眼享受了。
真的搞到不得不向世界聲明人神觀的時候,還可以用這套理論緩衝一下,說費共的信仰是讓信仰之力歸於道路,神祇只是道路的具現和代言。等時機成熟了,再打出神祇該為凡人服務的旗號。
能讓一個魔王,而且還是最像魔君的魔王說「瘋狂」,赤紅信仰的根底還真是遠遠超越了費恩神魔的想象。
「現在,為了拯救,為了自由,覺悟吧,李奇——!」
然後小臉繃緊,眼波轉嗔,桑妮小紅叉腰喝道:「你還要抱多久!?」
說話的時候,她的臉頰慢慢靠近,直到近得兩人吐息融在了一起,紅唇小嘴的微微顫抖能都看清楚時,李奇才反應過來。
李奇的笑聲沿著信息流編織的光網傳遍靈魂空間:「所以啊,你們惡魔就只能呆在煉獄這樣的世界下水道里,千萬年來扮和*圖*書演著始終堅持如一的搞事,卻始終一事無成的角色。」
這句話像魔法符文,或者神祇之語的終結印記,從碼農的角度看,就如「Run」一樣,引爆了光亮中那漫長震顫的力量。
想著想著,手放了下來,臉頰上的紅暈開始退潮,眼中的蕩漾卻更濃烈。
在李奇和安妮之間,她會選擇哪個毋庸置疑。
濃密眼睫急速眨動,聲音更微不可聞。
李奇回應:「我可不指望感召祂,只是用這樣的力量粉碎祂對安妮的控制。為此的確會冒很大的風險,但我認為是值得的。」
不管這傢伙是不是發燒了,這樣的艷福都要躲開,那簡直是禽獸不如了不是嗎?
不僅是惡魔,連亡靈都受到了影響,也一層層被褪去身影,最終剩下一個獃滯的活人身影。
小紅又氣又急的道:「你啊!哎呀真是笨死了!就只會自虐抱妹殺這一招嗎?」
蕾塔娜不迭收手,疑惑之下連身影都止住了。
李奇展開雙臂抱住安妮,將骷髏王大劍上的死亡之力,小紅四千米長刀的赤紅神力,以及蕾塔娜激掠而來,即將落到安妮身上的破壞神力這三股力量的焦點轉到自己身上。
咦,這樣的醋都吃嗎?
光亮中含著如此的意念,似乎漫長,卻只是極為短暫的瞬間,罩住了大半個戰場,不論是活人、死人還是惡魔,都感應到了這股意念的震顫。
這不是高拉茲克的力量,李奇清晰的感應到高拉茲克已經切斷了跟安妮的關聯,似乎怕繼續跟他接觸一樣。
這時候蕾塔娜和小紅再改目標也來不及,連小紅都下意識的瞪眼張嘴,要大叫出聲。
安妮的爪刃雖然變短了,卻還是插在他肚子里。
李奇信心十足:「只要我們始終跑在別人前面不就行了。」
剛才展示的真相,為什麼沒有把煉獄意志從安妮的靈魂中驅逐出去?
這就意味著,自己還沒能將真相完整的揭露出來?那樣的真相不僅是自己發自靈魂的信仰,也是在最大限度描述世界的真實。
李奇用光網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存在,從各個角度觸碰安妮的靈魂,將自己的意願傳遞給她。
實際上骷髏王自己都逃開了,半空中回蕩著他的低低驚呼,雖然不覺得這樣的力量能對他造成多大傷害,可他就是不敢正面對抗這股力量。
這個奇異的瞬間之後,更奇異的景象出現了。
「根本止不住摟在懷裡親個夠的衝動!」
地獄位面軍的戰士們也都被波及了,蕾塔娜和費共成員們也沒有例外。在他們身上拉出連綿身影,讓他們的形貌變得模糊,又因急速變幻而閃爍。
而且,說真的,這樣的事情,李奇還是會一天想個三五次的,當然只能偷偷的想。
名言不要錢,忽悠零成本。
李奇氣得打哆嗦:「我就知道,這傢伙果然是個逗比!」
「清醒吧安妮!你的靈魂不是為當惡魔而生的!你和圖書渴求的是活著,作為凡人好好的活著!」
這也難免,對一個奴隸社會的高級打手說奴隸終將得到解放,不再存在奴隸這個東西,他只會覺得這是妄想。但如果跟他說清楚奴隸是怎麼來的,奴隸為什麼必須解放,具體要怎麼解放,不存在著奴隸的世界又是什麼樣的,他就只能糾結加震驚的喊瘋狂了。
李奇放開安妮,想把擁抱變作公主抱,然後啊啊叫痛。
淡金光芒自李奇身上噴出,穿透了安妮,像一輪耀日掛在天空。
對的!一定是這樣的!
百米高的虛影瞬間凝結為實體,古樸的大劍裹著濃烈有如實質的死亡之力,朝狂暴安妮斬落。
「我親我的小白有什麼不對嗎?」
只有骷髏王的大劍去勢不減,徑直朝李奇當頭劈下。
「這一次,絕對不行!」
他晉陞到了傳奇……
仔細品味,那似乎也不只是自己的喜悅。
他要救安妮,哪怕冒著完蛋的風險,也絕不能讓安妮再一次在他眼前死去。
淡金光點在李奇眼中閃爍,力量的充盈感讓李奇心神無比清醒。
這邊小紅一邊飛著一邊捧著臉頰,手指間露出的部分已經跟猴子屁股一樣紅了。
趁著高拉茲克陷入迷亂狀態,小紅跟李奇嘀咕:「當初我對付尤贊就是這一招,不過你也太狂妄了,居然指望感召一個成天想著搞事,卻總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搞事的魔王!?」
「我、我也沒說不值得啊」,小紅有些心虛:「高拉茲克在神魔里也完全是個量子態的存在,祂說什麼外人也不會信的,倒不會讓我們的外部處境更糟糕。我只是怕祂宣揚出來,讓我們必須給隊伍一個交代,這樣會提早進入人神革命的階段。」
安妮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淚水奔流得更急,直至放聲大哭。
「安妮——!」
當李奇懷中的身影不再變換時,原本的那個安妮出現,她淚流滿面的看著李奇,哭喊道:「對不起——!」
意識同時抵抗著劇烈的疼痛和小紅的控制,李奇在反省。
脆嫩的悲呼響徹整個戰場:「你這個笨蛋!都要死了還拒絕我的力量,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小紅鬆了口氣,還好剛才沒親到。
小紅飛快逃開,像是怕他報復一樣,還通過心靈鏈接傳來母獅般的咆哮:「你死了我也要完蛋!你到底有沒有想著我,為我考慮過!?」
「它就是個牢籠,鞭撻著凡人的靈魂,以靈魂中的痛苦為食。」
她說到做到,不僅身影呼的射去了大裂縫,視野中又出現了斷網標識。
別給我添麻煩就是最好的獎勵了!
祂的靈魂投影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狂躁之力,燒灼著信心光流,衝擊著李奇的意識,要將他從安妮的靈魂世界里驅逐出去。
狂暴化的安妮扇著魅魔之翅追上,爪刃連擊。李奇強撐著舉起光盾,只是擋住安妮的右手就碎成碎成漫天金芒。
這連番hetubook.com•com變化只在瞬間,李奇盪開的褪色之潮在戰場上擴展出半徑四五公里的區域,不僅被波及的靈魂在閃爍變幻。從極遠處看,煉獄彷彿破開了一個大洞,原本的裝飾,包括塗抹的膩子都被盡數鏟掉,露出世界的本貌。
李奇背後蕩漾著淡金光波,支撐著他浮在空中。懷裡的安妮仍然是魅魔,並沒有像其他惡魔那樣炸碎,也沒有像活人一樣嘔吐,而是睡著了。
蓬蓬爆裂聲呼應著這股回卷的怒潮,那些本已被層層剝離的惡魔重新出現,初看似乎一切如舊,卻馬上炸作碎肉血水。彷彿槍械被拆解后重新組裝出了問題,開槍時炸膛一般。
剛才的那番大動靜,就是他的傳奇領域,他覺得那應該叫……真相之視。
「你這是抄襲!」
小紅在感應到他被重創的瞬間,就粗暴直接的灌來神力,甚至要控制他的身體。
剛生出這個念頭,風暴就將他的光網吞噬,順帶把他的意識沖了出去。
高拉茲克滯了滯,居然自嘲道:「這一點還真無法否認,作為最有理想的魔王,我也就是這樣的角色。」
不過只靠他是搞不出這麼大動靜的,那是用上了小紅轉給他的力量,剛才那一下,恐怕搬空了小紅的戰略儲備肉。
「可剛才那傢伙放大招的時候,簡直是帥……帥呆了!」
但是……力量……
「一切自然而生的凡人靈魂,都不會在這裏獲得真實的力量,一切都是它賦予的幻象。」
高拉茲克呵呵笑了起來:「不過只有言語,沒有實際的力量,這些話就毫無意義。李奇·普雷爾,展現出與這些言語匹配的力量吧。此刻我真心希望,你不只是個靠胡思亂想迷惑他人的小丑。」
「哎呀我怎麼居然要親他,簡直是……沒救了!」
「我的靈魂還沒有真正覺醒,沒有讓這樣的真相揭開煉獄對世界本質的遮蔽。」
另一個人搶在了她和蕾塔娜前面,嚴格說那不是個人,而是很多個人揉起來的……死人。
但祂本能上還是抵觸,甚至藐視:「這樣的信仰或許能顛覆凡人的秩序,甚至人神的秩序,對惡魔來說沒有意義。」
瞬間好幾十萬甚至上百萬惡魔在這股怒潮中炸碎,血肉堆里零零落落的立著若干惡魔,它們雖然沒有炸開,卻獃獃的彷彿失去了靈魂。
「我會儘快給安妮動手術,你嘛,等這仗打完,給我滾回主位面好好反省!」
她握著拳頭,堅定了信念:「最重要的是,現在的我不過是個分身,初吻一定是要真實的!」
「智慧之靈的天性是追索真正的自由,而不是被枷鎖束縛著,以枷鎖為力量壓制其他靈魂的自由。」
骷髏王,就在距離李奇不遠處的地方阻擋惡魔督軍達斯比塔,眼見李奇要完,出手相助。
「我來了,安妮!這次我不會放棄你的!」
嘴上這麼喊,四千米長刀卻停在半空,隱約聽到長刀叫苦:「陛下你要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停我就停啊!」
不,用力量編織真相就成了捨本逐末,是沒有意義的,力量應該來自真相本身。
小紅飄在李奇上方,俯視著他,粉|嫩臉頰像抹了層胭脂,眼中秋水盈盈。
「你要死也總得先通知我一聲啊!至少讓我給自己準備口棺材!」
落下來的不是紅唇,而是耳光,感覺也不是溫熱柔嫩,而是火辣辣的。
抱著安妮正要落下去,小紅又拉住了他。
然後,推動著褪色之潮的力量消失,暗紅色調猛烈回潮。
這時高拉茲克終於回過神來了,小紅趕緊潛進李奇心靈深處。她也知道自己逗比,跟高拉茲克這種思路不正常的傢伙懟上,很難說不會在思辨層面上陷於被動。李奇要她慫,她很乖巧的照辦。
「李奇……你……」
安妮的左手爪刃插入腹部,貫通身體,自背後透出,未盡的餘力托著李奇衝上天空。
「赤紅光輝,照耀費恩。」
世界在這一刻閃滅了一下,令人下意識的閉眼,可所有人都感覺分不清剛才是光亮還是黑暗吞噬了一切。
此時由李奇擴展出的褪色之潮已經擴展到了地面,暗紅的焦土變回主位面的色調,惡魔也失去了顏色,僵立在原地,投射出層層身影,急速閃爍變換。
他拒絕了,因為他看到了安妮臉上的潺潺淚水。
李奇呼喚著,如果安妮自己不自救,光靠他可沒辦法把煉獄意志趕出去。
小紅大叫:「我不會收手的!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尤贊你給我砍啊!」
迷誘魔的碩大腦袋被破壞之力幾乎一劈為二,傷口處飛灰飄搖。蕾塔娜一腳將半邊腦袋踩離身體,拉出水晶般虛影,用告死神力朝半空中的李奇衝去。
「最重要的是……」
心神歸位,猛烈的力量自安妮插入胸口的爪刃透出,震得李奇半邊胸口瞬間粉碎。
「這、這是你應得的……」
李奇抱住的安妮不再是狂暴化魅魔,而是一個始終在閃動的身影。
這是煉獄之力,李奇現在面對的是奴役安妮的煉獄意志。
李奇再度震蕩出轟鳴:「對你們惡魔來說,煉獄之力就是枷鎖,除了這副枷鎖,你們一無所有。一旦你們掙脫了這副枷鎖,就會獲得整個世界。」
「不,這不是你該說的」,抱著她的李奇彷彿就是世界的中心,他的身影最為真實。
「對了,這有什麼好羞的?他是我的小白啊!」
因為太急切,傷口猛烈愈合,讓李奇痛癢難當,趕緊止住她。
李奇胸口甲片破碎,大口噴血,整個人高高飛起。
「如果我所展示的真相力量還不足夠,證明我對大同主義的信仰還不夠堅定,對道路的方向還有疑慮。」
高拉茲克意猶未盡的讚歎:「真是……大胆的想法……」
李奇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這傢伙發燒了嗎?
小紅給了李奇一記響亮的耳光……
李奇正在嘀咕,小紅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心中蕩漾著喜悅,不是為晉陞到hetubook•com.com了傳奇,而是為安妮的覺醒。
幫著李奇把爪刃拔|出|來,小紅不迭的給他放治療神術,似乎神力不要錢一樣。
「當然更多的……那就出現倫理問題了啊,我終究還是要節操的啊!」
每一個都是安妮,每個安妮都神態各異,這是她人生的可能性。這些活人的身影都漸漸鮮活,而最初投射出的魅魔或者亡靈,漸漸暗淡,直至變成虛影。
光亮中的震顫越來越深沉,那是李奇對自己靈魂的洗滌。
最後是淡淡的,卻無比堅定的話語,彷彿在述說創世之初就銘刻在起源上的真理。
這不是他想要的……
從古神到舊神,再從今神到新神,這套東西嚴格說也算不上忽悠,這是唯物主義歷史分析方法下,信仰之力的必然發展。費共的人神革命其實就藏在這套理論里,新神之後還有個「超神」,說的就是以凡人之心駕馭神祇之心。
「我不知道煉獄是怎麼來的,但這絕對不是凡人靈魂的歸處。」
李奇的戰鬥一直被無數人關注著,這一幕讓他們心神劇震。
「大同主義追求的自由就是智慧之靈想要的真正自由……」
更氣的是居然以為她是真要親自己,果然啊,那種事情怎麼可能!
然後順帶踩踩其他人:「其他魔王,就算是阿羅曼,連這一點也都沒有自知,更別說炎魔之王奧博洛這種連腦子都沒有的傢伙了。」
守護魔女心中沸騰著火山般的意念:「我不能再失敗,我不能讓自己的守護失去意義!」
就在猛獁魔下,清道夫機甲頭上,蕾塔娜目呲欲裂,嘶聲嚎叫著高高躍起,大劍上酒紅光芒噴溢,劈在攔住機甲的迷誘魔頭頂。
安妮聽到了他的話,但她沒有足夠的力量反抗。
狂躁的風暴中,幾縷淡金光絲遊動著,艱辛的匯聚成模糊輪廓。那是個明麗的單馬尾少女,淚水奔流著,張著嘴呼喊著什麼,卻聽不到聲音,連口型都看不清楚。
「惡魔本來就是自由的啊,煉獄之力既是束縛也是依憑。你們凡人只看到煉獄之力給靈魂帶來的痛苦,卻看不到克服這種痛苦獲得的力量。」
我當然很好啦!
「那一刻心裏紅旗招展,革命之火燒得通紅啊!」
「從現在開始,三天之內都別跟我說話,我也不會理你!」
李奇咬牙,自己的力量還是差了一截啊……
金光灑落,光亮中含著意念的震顫,像是斧頭,像是鑿子,在剝離著什麼。
不僅是惡魔,就連骷髏王手下的死亡騎士都沒能倖免,大半炸成骨粉,少部分在原地轉著圈,即便是骷髏王都無法再號令它們。
這、這是要、要……
真相毫無疑問是有力量的,難道還是因為自己弱小,沒能將這樣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
那股蒸盈著世界,但因為適應了煉獄環境,不再覺得世界始終在扭曲蠕動的色調褪去,骷髏王即將劈到他頭上的大劍也像是幻影一樣,散作淡薄霧氣,很快在顯露出來的森冷空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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