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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旁邊一部巨大機械上忙乎的瘦弱青年不滿的道：「凱恩政委，現在平民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了，還把我的基礎法則主義看成瘋子才會有的想法，你也太……老古板了。」

在小鎮和城市裡，只要稍稍有點收入的家庭，都負擔得起魔法電燈這樣的支出。光亮讓平民可以利用的時間更長，他們可以做更多活掙更多錢。

地獄蠻子們沒誰搭理他，在這部巨大的機械上各就各位。

說話的時候還看看弗洛多，那意思是你這個小弟以前都是費共的人，還來忽悠我，當我傻么？

大地震顫，上千米外的血河河面沸騰起來，幾個靈巧身影激射而出，慌張四散。接著血河炸出巨大水柱，一個足以堵塞血河的巨大身影爬了出來，發出讓方圓幾公里內所有生物都意識飄搖的雄渾咆哮。

這方面的細節弗洛多很清楚，在佐爾德工坊幹活的一般工人，每個月的收入除了吃穿住之外，還能剩下一半「秩序光鱗」，也就是帝國銀幣，這讓他們在工作之外還能做點其他事情。而摩斯姆特的契工，吃穿住比奴隸好不了多少，省下來的銀幣買不了幾杯當地的劣質朗姆酒。

因為這場測試關係重大，地獄位面軍總政委凱恩也親臨現場指揮行動。

其他本心不是那麼善良的領主也漸漸這麼做了，因為他們發現，這些設施可以讓平民們有更多時間工作，可以掙更多的錢。如此不僅每一項公共設施都是找領民收錢的好借口，原本根本收不上來的那些領地稅項也有了希望。

躲在掩體后的地獄蠻子激活開關，雷神之錘猛烈震動，一股橘黃烈焰從炮口噴出。

說是要跟弗洛多拼酒，摩斯姆特今天卻沒怎麼搭理他，只顧著跟佐爾德聊天。弗洛多跟佐爾德告辭的時候，才記起了他的存在。再次提到了懷特隊長那批契工的問題，要弗洛多儘快放人。

「平民跟超凡者有差別嗎？當然有很多差別，但這看你從什麼角度來看。」

佐爾德繼續說：「那就創造條件讓他們實現啊，超凡力量不就正在做這樣的事情嗎？」

可惜，佐爾德在艦隊城的工坊商行數量遠遠比不上摩斯姆特，這座名義上歸帝國管轄，實質上是摩斯姆特統治的城市有接近二十萬人口，能享受到「佐爾德待遇」的平民還不到兩萬。

佐爾德大笑著搖頭：「是有點關係，不過我真的跟金妮殿下，還有洛希弗斯那幫人不是一路的。」

「現在呢？他對食物的品質有了基本要求，他要穿得體面一些，他對配偶也有了要求，不再是有個女的就不錯了，他甚至會開始考慮怎麼養育孩子，讓孩子未來能過上更好的日子。」

「問題是主人又不是神祇，他能有多少念頭多少慾望呢？就算他妄想著成為神上神，也比不上他加上另外一個獨立靈魂的慾望多吧。哪怕那個靈魂渴求的只是微不足道的東西，也是額外的數量。」和-圖-書

當然實際情況要複雜得多，有領主不願或者沒錢建設，於是賣掉了相應的權利或者「權變股」，讓領民自行建設。也有商人為了拓展市場，主動出資幫助建設的。在更廣闊的帝國直轄區域里，官員不願自己的管轄區比其他管轄區更破敗、陰暗和不方便，那證明自己治理無能，會讓女皇不滿，也想盡辦法推動市政建設。

摩斯姆特有些觸動：「這個……是個人都會做夢，關鍵是能不能實現而已。」

佐爾德的工坊和商行從不用摩斯姆特那種長期契工，在他那裡只簽最長三年的工作合約。雖然工作時間很長，但做得多報酬就多。不僅是在艦隊城，在其他地方，佐爾德工坊和商行一旦招工，總會排出長長隊列。

在一處海綿黑鐵巨柱的頂端，一隊人正在擺弄什麼東西。

「他會努力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除非別人甚至神祇讓他意識到一切努力都是毫無意義的，否則他活著的時候是不會放棄這種努力的。」

「七級岩石領主……」

地獄蠻子根據目標指示系統，轉動炮座，將可以塞幾個人的粗長炮管對準了那個石山一樣的黑鐵領主。

「他必須做更多工作，付出更多勞動，才能滿足這些慾望。這些勞動還不是簡單的魔偶能解決的，他必須動腦子會手藝，得有長久積累下來的經驗。」

「他們每個人，不論有沒有超凡力量，靈魂里都翻滾著這樣的慾望，跟我們是一樣的。」

弗洛多統治的石蜥山區，人口也就一萬出頭，現在已經沒多少人種莊稼了，結界農場的產出讓糧食變得非常廉價。裁縫皮匠鐵匠們也沒了多少生意，許願網終端和商業神殿貿易終端提供的日用百貨既便宜品質又好，遠不是小工匠的產品能比的。

看著已經逼近到千米內的巨大身影，凱恩用堅定的語氣下令：「開炮！」

尼克納還在叫：「你們可別弄壞了機器！一切照著規範來！」

他並不是不知道，只是下意識的忽略甚至否認而已。

弗洛多一直在旁邊聽著，佐爾德的話很多他不是特別理解，這三年多來，佐爾德也有巨大的變化，至少變得更……睿智了。

地獄位面，煉獄區域深處，蜿蜒血河與岩漿之河相匯，堆積出一堆堆奇形怪狀的石林。那些石林也並非岩石，而是非鐵非石，遍布空洞像海綿一樣的東西。

他不擔心這個水晶球被帝國秩序教廷的「通訊審查委員會」，以及赤聯的「天眼」監測到，這是那位用絕密技術製造的。

佐爾德眺望艦隊城，輕描淡寫的說：「我不好再跟李奇直接聯絡了，你通過他們向李奇轉告，不管是秩序女神，還是瓦倫丁的那個曙光女皇，都不會坐視他們在外層位面搗亂，近期會有一些大動作。」

佐爾德不迭道謝，對方還體貼的指點：「帝國這邊沒這個，去找赤聯。不過他們也未和圖書必冶鍊得出這種魔導合金，西費恩的銅爐王國，就是飛馬王國北邊，靠著冰原的地方應該有這種技術。」

「既然是凡人，就會關心自己吃得好不好，住得好不好，穿得怎麼樣。」

走出旗艦堡大廳的時候，佐爾德對弗洛多說：「把契工直接帶到艦隊城給摩斯姆特就好，那個懷特，如果真的有舊仇，我的建議是一棍子打死，不要留下隱患。不要擔心摩斯姆特和其他人找麻煩，我幫你料理首尾。」

佐爾德的話摩斯姆特依舊理解不了，嗤之以鼻的反駁：「誰不知道你在討赤紅女士歡心？這些話也是從費共那裡學來的吧？」

「魔法電燈帶給他們光明，讓他們可以日以繼夜的工作。」

「尼克納，你趕緊回掩護所吧，抑制力場的魔力衝擊會把你的靈魂震散！」

「雷神之錘」力場炮，這是雷電公社花了接近四年時間才完成的一項科研任務，專門用來對付魔王魔君級別的敵人，避免一有魔王魔君，就不得不調動戰鬥序列甚至魔女。

「從傳奇魔法師的角度看，平民沒有超凡力量，就是螻蟻，這沒錯。」

「你也知道，一個平民只是養活自己有多簡單啊？一小塊田地一個草棚子就夠了。」

「好了……」

還好，之前跟摩斯姆特談起這位置的時候，又拿五十萬金蒲耳開玩笑，她並沒感應到。

另外一個地獄蠻子撇嘴道：「你都能用虛靈武器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平民？」

「想想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佐爾德拍拍摩斯姆特的肩膀：「這不是執事的問題，等形勢真的變化了，帝國對浮空艦的需求大增，你對上皇室工坊、辛伯納，還有我們散塔林會，在產量和成本上會有優勢嗎？」

跟弗洛多道別，佐爾德坐上穿梭飛舟，回到自己的浮空艦「辛西亞號」。

進了浮空艦的秘密通訊室，佐爾德激活水晶球。

不得不說，佐爾德對手下人很照顧，這不是刻意關照，而是向來如此。

誰讓自己無比認同那樣的信仰呢？

摩斯姆特的嘴角抽了抽，苦笑道：「我挑人的眼光不如你啊，管工坊的執事一個個都太蠢了。」

結束了通訊，佐爾德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

忽略掉佐爾德說的什麼「收割」，只看具體做的事情，弗洛多是很認同的，不然也不會一直跟著佐爾德。

幾分鐘后，水晶球里翻滾起煙氣，凝結出一個模糊頭像，用略微沙啞的低沉嗓音說：「有事快說，我還忙著呢。」

「最重要的就是對平民的認識，你最大的問題就是覺得平民跟超凡者有巨大的差距，所以不把他們當回事。」

弗洛多是個好領主，早早就給石蜥山各處村鎮建造了小型魔力井和魔轉電爐，建立公共電網，提供公共照明，還建起了公共交通網路，讓領民們的生活更加便利。

他嘿嘿笑道：「是我料錯了，原來你成了商業女神的信徒啊。這些話只有商業ｗwｗ.hｅtubｏoｋ.coｍ.cｏｍ女神的信徒才說得出來的，讓人人都能為慾望而奔忙，才能創造出更多財富，用來讓財富流通的貨幣，還有貨幣組織起來的商業才會繁榮。」

「速成石讓房子搭得更快更便宜，魔導金屬塔讓樓房建得更高，魔法市政設施可以讓城市更大容納更多人，加上公共交通什麼的，平民在城市裡可以生活得更方便更舒服。」

尼克納生氣的嚷道：「至少能證明基礎力量是普適的，並且是無可替代的！想想魔導槍是怎麼變革世界的，不就是引入了實物彈丸，讓超凡力量跟基礎力量融合起來了嗎？在地獄這裏，基礎力量的舞台要廣闊得多！」

「在這方面，平民跟超凡者有什麼差別呢？不都是凡人嗎？」

單個平民身上刮不到多少錢，但成千上萬個平民匯聚起來，最終的數目還是很可觀的。

邁爾也懶得多說，直接把尼克納扯了下來，扛起來就朝後面的掩護所跑。

「從……事業的角度看，你既然想掙金蒲耳，還把平民看作螻蟻，那就是錯的。」

這位也真是謹慎啊，分明是她找上自己，還向自己宣揚那位神祇的信仰，卻總是擺出一副摘清的姿態。

「跟那個懷特有舊仇嗎？」

「現在可不是三年多以前啊，技術雖然還在發展，可那隻限於探索領域。用來打仗的浮空艦該是什麼樣子，需要什麼技術，大家已經很清楚了，也都拿得出來需要的技術，到那個時候拼的就是成本和產量啊。」

這些東西是海綿黑鐵，用來製造魔鋼的上佳材料，因為距離歸隊堡太遠，還沒被地獄公社開發。

佐爾德用推心置腹的語氣說：「我是為了你好，摩斯姆特，既然你盼著形勢變化，就得做好準備。在這方面，我覺得你還有很多問題。」

「他會想要健康，想要安全，想要活得更長久。」

確認了被引誘過來的敵人，凱恩通過戰鬥網路傳訊：「如果三炮沒有解決敵人，就動用航空炸彈清除。地面人員也馬上撤離，不然會驚動岩石公主。」

佐爾德咳嗽，對方接著說：「真想干點什麼，再幫我搞幾百公斤雲影晶鈦，我可以動員一些力量幫你。」

「結界農場種出更多糧食，讓他們不再窩在山村裡種田。」

凱恩打斷了自己引發的爭執：「目標靠近了，準備戰鬥！」

眼眉方正，整個人充盈著如山般可靠氣息，再被壯碩的魔導武裝放大了若干倍的男子沉聲說：「雖然我不認同你那種瘋子般的思想，但你終究是地獄公社不可缺少的寶貴財富。」

「你也在為帝國生產魔導飛機，跟我的魔導飛機工坊比，你那邊的生產效率低了多少，成本有多高，你計算過嗎？」

這幾年裡，弗洛多給佐爾德的工坊和商行送去了好幾千半身人，既有石蜥山的鄉親，也有外地人，總的來說過得都還不錯。

佐爾德申冤：「我對陛下的信仰和對導師的忠誠，冥河ｗｗw.hetｕｂoｏｋ•ｃoｍ•ｃom都消融不了！」

摩斯姆特若有所悟，連連點頭，舉起酒杯跟佐爾德碰了個滿的。

以後得注意下，好不容易又抱上了這根嫩滑的大腿，不能滑脫了。

「只有靈魂獨立自由的凡人，才會創造財富。沒有自由的奴隸，意志也不會自由，他只會服從主人的意志，他只是主人多出來的手臂。」

佐爾德眯起了眼睛：「並不是只有赤紅女士才有這樣的信仰啊……」

第四紀元1232年的費恩主位面，跟幾年前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更直接的當然還是魔導技術的發展，還有諸靈平等，解放奴隸，靈魂自由這些信條。」

凱恩沒理他：「準備……」

這個名字很普通，叫辛西亞的女子千千萬萬，佐爾德的解釋是紀念自己那個死在風暴群島內亂里的初戀情人，大家都信以為真。

弗洛多嚴肅的點頭，這也是佐爾德看中他的根本原因，他可以通過山姆和梅恩，直接向赤聯高層傳話。

嚷嚷的時候，雷神之錘已經在蓄能了。

「這麼一來他就不會只是為最起碼的生存忙活了……」

說到這個摩斯姆特深有同感：「是啊，很多事情都不是魔偶能做的，而且使用魔偶的成本也不低。就算魔偶能做很多事，也得有人來設計魔偶啊。」

現在是做實戰測試，如果成功了的話，地獄公社不僅有了對付高端武力的大殺器，還能通過小型化，進一步提升部隊和單兵的戰鬥力。

研究所的統合主任，紅網德魯伊邁爾攤手：「結果不還得依靠抑制力場來屏蔽超凡力量，才能讓基礎力量發揮作用嗎？」

頻道里回蕩著凱恩惱火的叫嚷：「你們是喝了多少才去開怪的啊？這哪裡是岩石領主，這是黑鐵領主！七級的黑鐵領主得按八級算！」

……

尼克納卻很興奮：「八級一樣干！」

戰火暫時平息，魔法粒子對傳統魔法的變革，赤聯靈力結界和魔轉電技術的普及，都深深影響了凡人尤其是平民的生活。

噼噼啪啪的白光電弧被那股力量推著擴散開，呆在炮座上的地獄蠻子不迭後退，尼克納大叫：「不好！有些魔導材料在抑制力場里的性能發生了明顯變化，得馬上停止測試！」

再灌下一杯啤酒，佐爾德晃著指頭說：「你對商業女神的理解也有問題，那位陛下並不在意凡人的靈魂是什麼狀況，祂只關心金蒲耳銀艾爾的流通。就因為這個，祂才不分善惡，才在前幾個紀元始終沒有太大進展。」

微魔引擎嗡嗡振鳴，炮管外層閃起淡紫光弧，一股異樣的力量裹住了炮膛。

似乎怕摩斯姆特追問，佐爾德馬上轉移了話題：「所以啊摩斯姆特，剛才我跟你談契工的問題，善良仁慈什麼的只是其次，而是更重要的事情。」

「那只是……」

在這座巨炮之後，魔導線纜連接著兩部也有好幾米高的魔導機械，那是鯨級浮空艇用的微魔引擎。

「佐爾德，你想做什麼隨你ｈtｔps://www.ｈｅｔubｏok.cｏm.cｏｍ，但別拉上我」，那個聲音慵懶的說：「只要你能幫我找來我需要的東西，有什麼麻煩我盡量幫忙。交易而已，不要跟我攀什麼導師學徒的關係，我可不想跟你這種根本看不清楚到底在為誰辦事的人成為……『我們』。」

那個聲音嗤笑：「是啊，你跟李奇那麼熟，讓他跟冥河女神說一聲，你連根毛都消融不了。」

弗洛多總覺得，佐爾德似乎信仰了某個神秘的神祇，現在對秩序女神、商業女神、魔法女神甚至赤紅女士都不怎麼放在眼裡了。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走出鄉村，來到小鎮甚至城市。要麼進入工坊商行，要麼做各種服務工作。小鎮越來越多，城市越來越大。

從外觀上看跟舊式的攻城魔導炮很像，但炮座之上的身管卻要粗得多，炮口又細得多。從炮口看進去，是一圈圈密集的線圈。

摩斯姆特是傳奇魔法師，智力這一項再差也不至於連佐爾德這番話背後藏著的東西都聽不出來。

「正好正好！」

總之這三年多的安寧時期，讓原本只匯聚在戰爭和武器上的魔導技術變革之潮擴散到了凡人生活層面，加上信息網路的發展，變化真是日新月異。

弗洛多感激的謝過，佐爾德的話很有道理，但他還沒暴戾到那個份上，只是想出出氣而已。

這是部高十多米，長寬也將近十米，通體都由魔鋼打造的恐怖機器。

佐爾德又有些焦慮，看來她縮在風暴群島正在搞的那件事情還沒成，那位神祇還在蟄伏，連神火都沒點燃。

「他還會跟別人攀比，他想要過上比現在更好，比別人更好的生活。」

地獄公社雷電科技研究所的所長尼克納強辯：「那隻跟我個人有關，跟我堅持的技術路線無關！我雖然有了超凡力量，可我並不信仰這樣的力量，只是方便工作而已。我還是認為基於基礎法則，連平民都能掌握的力量才是最強大的！」

摩斯姆特插嘴：「這些信條……不就是赤紅女士的信仰嗎？」

「現在祂能夠崛起，還是秩序女神陛下、赤紅女士，還有那個羅姆羅斯所賜啊。是她們粉碎了原有的秩序，現在還在爭奪新的秩序。」

佐爾德越發嚴肅：「我的確學習過費共的信條，凡人應該怎麼追求幸福這個問題，我跟他們的想法並不一樣。可在關於靈魂、勞動還有財富這些事情上，我很認同他們的信條。」

佐爾德深深低頭，恭謹的道：「導師，現在帝國和赤聯都在做準備，形勢很快就會惡化，我覺得是很好的機會，我們似乎該做點什麼了。」

「用費共的話說，靈魂是第一生產資料，只有完全屬於凡人自己所有，才能發揮出最大力量。」

在戰鬥網路里有高級許可權的尼克納叫道：「除非你們打不準，不然哪會需要三炮！？」

這個由無數漆黑岩石拼湊起來的身影爬上血河岸邊，邁著遲緩而沉重的步伐，走向海綿黑鐵林。

「另外，空了跟你在赤聯的朋友通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