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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亞身上那些熾亮符文片片黯淡，直至脫落。

由颶風、雷電和冰雹編織成的神域里，白龍嘉拉希恩撞破屏障，落在一片殘垣斷壁上。

「我發過誓的，一定要找到創造我的那些傢伙，用動力錘錘爛它們的腦袋！」

「又是凡人……」

可能是錯覺，不過之前那些白光身影，真的沒有現身。

阿特認出屍體額頭上的東西：「鍊金石……」

凱恩跟阿特同時叫出了聲，這可是他們的女兒啊！

手裡的長槍噹啷落地，在地上跳了幾下化作白光消散。

「掉進深淵都能爬起來，這地方算什麼啊？」

再看到一雙似乎由無盡雷電匯聚起來的巨大眼瞳在半空轉動，朝她注視過來，嘉拉希恩的心口不只是涼，而是凍結成了一大團冰坨。

「好吧我說人話……」

阿特用凱恩的嘴巴得意的大笑：「我說過啊，我雖然失去了謊言之子的本質，但我的靈魂構造還是曙光的探針！」

「這更證明了，我們的事業是正義的！」

然後他們很幸運的，按照原定計劃遇上了銀龍之神的分身。

意念又昂揚起來：「沒想到啊，秩序女神居然跟曙光聯手了！曙光就在這裏！就在下面！剛才我感應得很清楚！」

「喲，你承認那是我女兒了？」

「看吧……」

就算運氣再差，也能遇到赤聯戰士吧。

「它們就是靠著這玩意下來的，毀掉的話它們又少了一個跟主位面關聯的渠道。」

阿特來不及仔細解釋，喊道：「我會保護你的，相信我！」

阿特操縱凱恩，掏出禁制索三兩下綁了個囫圇。

「你們……是誰？」

阿特囂張地笑道：「它們不敢！」

他手套上溢著金光，在用痛苦神力猛烈刺|激，但仍然感應到對方在從實體變虛，很快就要如光影一般擺脫掌控。

她雖然是傳奇巨龍，雖然也有魔導武裝，還是赤聯給的。可她實在沒有能力對付風暴之神的分身，更沒有勇氣。

「把蕾婭殿下設定為00，去掉政委的編號。」

「小心！別被利亞幹掉了，到時候奧圖可要笑你晚節不保，英雄政委被女兒大義滅親！」

風暴之神塔奧斯！

白龍癱在地上，吐著舌頭目光渙散，這一道雷擊並沒對她的身體造成多大傷害，但她的意志被完全擊垮了。

「現在嘛，用這些特徵碼，把我偽裝的謊言之力包裝一下，就能暫時騙住這裏的曙光之力。如果有更高級的許可權核查，就能發現和驅逐我，可現在它們不敢下來！」

「你這不是食人魔……」

「還有！情況很複雜，先不說這個，把她救下來！」

曲線妖嬈，羽翼高揚，是一隻欲魔。

順著阿特的指引，凱恩用長錘當風帆穿過亂流，沉入次位面深處。

「之前正好回收了一個探針，因為有問題沒有入庫，改造成光傀了。」

狂暴化的卡琳力量超越了凱瑟琳，足以跟另外兩個非正常魔女爭奪最強魔女的稱號。她跟騎士之神的分身打得驚天動地，直接撐裂了騎士之神的神域。

「怎麼救？」

接著他們再撞進了城堡之主的分身神域，遇到了正被和圖書對方壓著打的赤聯戰士，還是蕾塔娜和那個討厭的薩達爾帶隊。

有些熟悉的觸感讓她先是大喜，可穩住身體的時候，嘩啦啦的動靜又讓她心口透涼。

他們只看到白影晃動了一下，散作淡淡光塵，接著光塵翻滾著，急速凝聚為一個身影。

被神域和虛空亂流充斥的次位面里，戰鬥還在繼續。

嘉拉希恩尖叫著身軀膨脹，變成巨龍形態，就朝神域外衝去。

金光盪動，赤紅神力展開，白龍雖然感覺不舒服，可跟剛才被雷電劈中的感受比，卻明顯安心了許多。

凱恩和阿特心底鬥嘴，身體卻純熟無比的行動著。

兩人嘀咕的同時，動力錘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利亞長槍帶起柔白光帶，伸展到腳下屍堆里，屍體額頭上的鍊金石一顆顆飛起，帶著血水匯聚到槍尖上。

阿特的意念變得激動：「上次我們在主持歸隊堡防線，沒機會跟著總樞機去收拾那個謊言魔君。總樞機說過，謊言魔君的確也是謊言之子，而謊言之主就是曙光之力編織的假象，對吧？」

朝天上一看，薩達爾大叫：「風暴之神！？」

睜眼一看，她愣住了。

阿特嘿嘿冷笑：「問題是曙光之力就是謊言之力啊！既然謊言之主本身就是個謊言，那麼所謂的曙光，難道沒可能仍然是個謊言嗎？」

若干道保險索射向凱恩，凱恩卻朝著亂流深處加速墜落，手中的動力錘金光閃爍，居然在用神力推送自己遠離。

之前虛空亂流出現時，她跟羅姆羅斯還拉在了一起。

而且這個塔奧斯，在黑暗時代成神之前，就已經是有名的屠龍勇士了。即便歷史被黑暗時代抹滅了大半，族裡長老自小告誡要避而遠之的神祇里，除了虛空龍神之外，第一個就是這個塔奧斯了。

「你讓讓，讓我到前面來！」

凱恩有些焦躁，這個利亞的狀態非常特殊，有些虛實相織的感覺。赤紅神力雖然能造成損傷，可破壞神力無法粉碎她的軀體，痛苦神力又無法刺|激到她的靈魂。

空中依稀回蕩著咆哮聲，含著無盡的憤怒和不甘。

利亞的槍尖裹了無數鍊金石，變成了一柄巨大砍斧，熾亮白光正熠熠生輝，以極快的節奏閃爍。

那是一堆赤聯戰士的魔導武裝，殘缺得幾乎只剩骨架，被嘉拉希恩碰到，揚起大片飛灰。

「恐怕得等到它們撓破了頭殼，才會想到去查資料庫，看是不是自己搞出來的問題吧。」

沒有凡人靈魂和軀體承載的曙光之力高級終端，跟普通鍊金石一樣脆弱。動力錘剛砸上去，還沒有發動力量的時候，白光寶珠就喀喇開裂，光亮急速黯淡。

她無力的軟在了凱恩懷裡，嘴裏卻歇斯底里的大叫：「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嘉拉希恩瑟瑟抖著，幾乎是哭著的呢喃：「羅羅……你在哪裡？」

「別叫了快控制住她！」

這些人個個七竅溢血，面目扭曲，額頭上鑲嵌著的東西很有些眼熟。

那個既噁心又呆蠢的傢伙雖然對自己的魅力毫無認識，但在他視野之內出了事，他必定會出手和-圖-書的。

「我們先回歸！讓光傀來對付這個凡人！」

凱恩很擔憂：「它們不可能坐視不管吧？」

「凱恩，是不是忘記了，我很厲害很牛逼的！」

數十個人聲合作一個：「報仇！」

阿特叫著，靈魂擠到了凱恩前，替代了他。

巨力推送，白光消散，寶珠化作一圈粉末，噴洒到屍堆上。

現在嘉拉希恩無比後悔自己的決定，她剛剛脫離開羅姆羅斯的注意範圍，赤聯那個滿嘴飆黃段子的小魔女又衝進來了，跟著是名滿費恩的女伯爵，當然也是位魔女。

動力錘揮砸，鏈鋸劍劈砍，艷紅與淡金兩道光華連綿轟擊，打得欲魔利亞連連後退，身上的灰暗符文片片熾亮。

「之前打傷小紅蘇陛下和凱瑟琳殿下的是什麼力量？沒錯，曙光之力！」

「區區小蜥蜴，也敢向神祇挑戰……」

「我們不能放棄這顆曙光之心！」

不過她的羽翼不再是漆黑的，頭上也沒有代表魔鬼的犄角，青黑肌膚變得白皙如玉。本該翻騰著無盡憎恨的血紅眼瞳，也被類似精靈的光瞳替代。

阿特對凱恩說：「它們搞不清楚我的來歷，以為我是小紅陛下伸出的觸手，等著它們上鉤呢，它們對小紅陛下很怕的。」

殿堂中心還有堆接近兩層樓高的屍堆，上面飄著幾個白光身影。

地獄蠻子們正在騎士神侍群里衝浪，空間崩解，如天女散花般紛紛墜入亂流。

凱恩這時候才回過了神，感覺血液也燃燒起來，有力的回應：「沒錯，你做得對，這的確是更重要的事情。」

電光在屏障上遊走，每個戰士都在顫抖，顯得極為吃力。但電光始終沒能穿透屏障，造成傷害。

白影之間通過非同尋常的方式，瞬間傳遞信息，做出決定，凱恩跟阿特自然無從感知。

無數男女倒在殿堂中，看衣著大部分是秩序教廷的人，小部分是軍團士兵。

他戰意盎然的問：「那麼我們該做什麼呢，凱恩？」

銀龍之神的分身並沒有跟他們死斗，在羅姆羅斯拋開顧慮，全力用上了永恆寧靜和鐵幕所含的大帝之力后，銀龍之神就退卻了。

於是嘉拉希恩朝那傢伙靠過去，準備趁著戰鬥之機，營造出自己受傷，卻被薩達爾救下的狀況，然後看羅姆羅斯會怎麼反應。

沒想到，她這是中了大獎……

難以言明的意念波動自阿特靈魂中傳出，投入利亞體內，讓利亞的軀體驟然僵住。

亂流深處，凱恩在心中大叫：「你在幹什麼阿特！？想叛變嗎！」

神祇分身和魔女都抵擋不了，他怎麼可能逃過。

凱恩已經衝到了利亞身前，兩臂大展將利亞抱得緊緊的，雙手還牢牢扯著她背後的翼尖。

欲魔利亞……

阿特肯定是遭重了，不過能用隨身助手慘叫，就說明沒什麼大礙。

「凱恩——！」

這是尊幾年前才復甦，現在已經恢復到中等神格，而且會很快恢復到強大神格的大神。

嘉拉希恩努力控制著自己的人形軀體，小心的後退：「我是白龍族的公主，不是赤聯那邊的人。我就是……就是路過，跟您打個招hｅｔｕｂook•cｏm•ｃoｍ呼，呵呵……」

雖然早有認定，看到這一幕，凱恩仍然憤慨得難以克制：「代表善良與正義，守護著費恩世界的曙光，原來是如此邪惡的存在！」

阿特在他心底嘀咕：「我剛才說過了，曙光也是個謊言！」

凱恩怯怯的問：「你……是怎麼辦到的？」

阿特卻叫道：「趁她放大招的時候，衝上去抱住她！只要確保有一段時間跟她有穩定的接觸，我就能控制住她！」

「喲，是你呀！」

凱恩回應道：「我們的事業本來就是正義的，對此我毫不懷疑，我也很樂意幫你做這事。」

凱恩也明白了：「它們可沒想到，破壞了它們行動的不是小紅陛下，而是一顆小小的探針，一顆它們二十多年前隨手射到主位面，跟一個剛剛凝結成型的渺小靈魂融為一體的探針。」

一個很熟悉，但因為很久沒見過了，以為已經消失在動蕩中，所以此時見到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凱恩糾正：「不只是小紅陛下的功勞，總樞機呢？魔女殿下們呢？我呢？大家呢？人民呢？」

風暴之神不屑的嘟噥著：「來多少殺多少。」

……

利亞如傀儡般冷冷說著，雙手展開一柄長槍。

以凱恩對靈魂的粗淺感應，都能察覺到這些屍體很不尋常。

那幾個白影圍著一顆足有人頭大的瑩白光珠飄動，凱恩的闖入讓它們驟然僵住。

薩達爾愣了愣，語調變得悲愴：「報仇！」

白光從她身上消退，羽翼急速變黯，並沒有變回原本的漆黑，而是像混沌天使那樣斑駁不定。

「別擔心政委，他不是人。」

混亂的力量比在外面還要猛烈，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又衝進一堆什麼東西里才停下。

撞破一道石牆，衝進被虛空分割開的皇宮某部分殿堂。翻滾著在地板上拉出又長又深的裂痕，噴飛出大堆碎石和類似人體的東西，凱恩剛剛站定，就被眼前所見驚住。

梅恩驚恐的大叫，她跟蕾婭一早就被蠻子們拉住了。

她抱住腦袋，痛苦的呻|吟：「我……是誰？」

凱恩沒好氣的震他：「說人話！」

風暴之神挪動巨大身軀，緩緩邁向在地上閉著眼睛，身體抽搐，翅膀划拉，等待末日降臨的白龍。

「該死！它們把她曙光化了！」

「好吧，還得感謝小紅陛下和總樞機，他們收拾過謊言魔君，有了一些曙光之力的源魔力場波動特徵碼，還把這些特徵碼發給了我。沒有這些特徵碼，就算是我還是以前的謊言之子，也不可能這麼快的破解和控制曙光之力。」

阿特這時的意念有些凝重：「沒猜錯的話這玩意就是總樞機他們在焦石曠野發現的那種水晶，是被它們處理過的更高級的鍊金石，簡單說就是高級曙光之力終端。」

阿特也沒好氣的震回來：「好不容易主導你一下，就不許我賣點深沉嗎？你看你打起架來連腦子都進入了蠻子狀態，一點逼格也沒有，哪點符合英雄凱恩的人設了？我這也是在辛苦的拉升逼格平均值啊！」

他仰頭對風暴之神喊道：「你明白嗎？不明白的話，我們馬wｗｗ•heｔｕｂook•ｃom•cｏｍ上教你！」

接著的喊聲讓白龍異常不解：「我們中大獎啦！」

「錯，他不是一個人。」

「快離開這裏！這個凡人是……邏輯錯誤……信徒！」

然後她惱怒的道：「別把我的鼻子當作指揮台啊！」

空中盪起悶雷般的哼聲，一道比她人身還粗的閃電轟隆劈下。

「我會告訴它們，當它們把探針錘進初生的靈魂里，當它們每次破壞探針跟靈魂的融合，每次刺|激探針給它發布指令的時候，探針很痛的！跟它們感受到的痛是一樣的！」

一張熟悉的面孔撞入她視野中心，就在兩隻龍瞳中間，是那個薩達爾！

遠處風暴之神詫異的咦了一聲，薩達爾獃獃的嘀咕：「量變產生質變，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阿特哼道：「我只是懊惱沒有參加那一戰，我以為再也沒機會遇到謊言之主……不，曙光了。」

「她現在是什麼狀況，傀儡嗎？她自己的靈魂呢？我感應不清楚細節！」

「陛下……」

凱恩愕然，要他頂著大招衝上去？

三四十個赤聯戰士，以薩達爾為中心，結成了一張金光大網，再撐起一道薄薄的淡金屏障。

白光異常柔和，顯得純粹而神聖，可跟下面的屍堆，周圍的屍體拼在一起，就顯得驚悚詭異了。

風暴之神有些掃興，祂一直在等待強大的對手，可送上來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凡人。雖然戰鬥力強大得令祂驚奇，花了不少力氣對付他們，但終究沒超越祂的認知極限。

神域再度震動，又有人沖了進來。

她獨自一個人在亂流中掙扎著，感應到有神域，慌不擇路的沖了進來。

兩個魔女帶著大批赤聯戰士，如滾瓜切菜般的收拾了城堡之主的分身和祂的神侍，不過因為用力太猛神域崩裂，在虛空亂流的衝擊下又分散開了。

殿堂被白光吞沒，阿特的慘叫聲由隨身助手發送出來，無比凄厲。

時間倒退一些，李奇正跟「盾精特蕾希婭」對壘，小紅蘇還沒有回魂丟棺材（治療艙）的時候，騎士之神的神域轟然破裂，碎裂的虹光映亮了小半個次位面。

可惜沒帶上戰場屏障，而他的單兵雷神之錘也在之前打河流與旅人之神時用光了電池。

「構成我的本質已經不再是謊言之力了，而是赤紅神力，但我還是我。對謊言之力的感應和了解，沒有人能比得過我，那畢竟是創造我的力量。」

「那是我們女兒——！」

「我們還在等秩序女神的指令，幹掉那個存在對我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白龍心說這下你們該害怕了吧？

「你……是誰？」

薩達爾的頭盔處於展示模式，憨憨笑著跟她打了個招呼，再從她的鼻樑上站起來。

阿特很謙虛的說：「其實就是小紅陛下的功勞，是她讓我從舊時代的鬼變成了新時代的人，雖然沒有身體……好吧這是我自己的願望。」

「如果……邏輯錯誤……覺醒了記憶，通過他接觸我們，我們就完了！」

想理會也理會不了，大群騎士神侍被亂流卷著靠了過去，然後用比去時快上十倍的速度倒飛而出，朝著虛空四處飆射。

hｅｔubｏｏｋ•cｏm.coｍ這隻白龍還不如之前的凡人呢，不過烤熟了吃吃，也能回味一下黑暗時代前的歲月。

「塔奧斯陛下……」

「不好……」

凱恩恍然：「怪不得這段時間你一直很消沉呢，謊言之主本身就是個謊言，你早該有心理準備的。」

「打暈、綁回去、丟給靈魂研究所！」

這些屍體卻空空蕩蕩，像是被榨乾了汁水的椰子殼。

蠻子們倒是嘻嘻哈哈的不在意，甚至都沒理會亂流中還跟騎士之神扭打在一起的卡琳。

他操縱凱恩的身體，仰頭大叫：「下來啊！你們有膽就下來啊！」

他相信阿特……

若干個聲音跟著興奮的呼喝，再有人喊道：「看那裡！犧牲了好多同志！」

凱恩緊張不已：「你要幹什麼！？」

凱恩腳下一蹬，拉出一道虛影，朝著利亞直衝而去。

電光加速，轟在白龍身上，咚隆震動，白龍在地板上拉出又長又深的溝壑，裹住身體的魔導金屬發出嘎吱的刺耳響聲。

「利亞！」

「陛下……羅羅……」

他糾正了阿特的說法：「其實這不意外，從特蕾希婭女王時代開始，曙光就站在她那邊了。幫助現在的秩序女神，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討厭歸討厭，那傢伙還是有用處的，至少能當作測試器，看羅姆羅斯到底對自己有多在乎。

煙氣噴溢，她變回人形，跟薩達爾並肩站在，憤憤的瞪了對方一眼。

那時候作為凡人，屠龍可真是難啊。

現在利亞匯聚起這個鍊金石，必然是準備放大招，就跟之前打傷小紅蘇和凱瑟琳的那種攻擊一樣。

阿特擋住了利亞的攻擊，雖然魔導武裝在胸口位置破開一個大洞，連帶皮膚也發出了焦香味道，但並沒像小紅蘇和凱瑟琳那樣凄慘。

凡人死後靈魂墜入大墓地，飄向冥河，屍體上還會殘留一些微弱的靈魂痕迹。

偌大的龍瞳里，淚水四溢：「對不起，我不能給你生孩子了！」

看看地上這些殘破的魔導武裝就知道，已經有幾十個赤聯戰士死在這個風暴之神的手下了。

這次白龍當了肉墊，若干道衝擊落在她身上，她哀叫著綳直了身軀，還以為是風暴之神的腳落在了身上。

「這是個好機會！」

再一道粗壯電光劈下，白龍掩面尖叫，只聽到滋滋和噼啪的爆鳴和無盡的震動，還有刷得渾身汗毛倒立的電感，卻沒受到什麼攻擊。

如果不是玉白身軀上布滿了灰暗符文，凱恩和阿特根本認不出這是他們熟悉的那個欲魔，而是個神聖的天使。

阿特反而很平靜：「相信我，凱恩，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只有我們可以做到。」

「雜質！清除！」

阿特沒趣的嘁了一聲，拎著處於崩潰狀態的利亞，一躍而起，落到屍堆上方，單手持著大鎚，要朝那顆碩大的白光寶珠掄下。

凱恩咳嗽著說：「如果你不是用我的身體說這話，就更有說服力了。」

「我有許可權操作曙光之力！而且我的許可權比利亞高！她已經被改造成級別連探針都不如的刀子！」

「不可能——！怎麼會有凡人找到我們！？」

「大家注意協調，去跟其他人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