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勒亞斯，見習遊俠，弓箭用得出神入化。初級鷹眼術讓他看得更遠射得更准，初級風靈術讓箭矢射得更快更遠，鄰村的老遊俠都稱讚他有成為長弓遊俠的潛質。

另一個高瘦少年說：「老爺爺是好人呢，就算是在外面，還是好人多啊。」

「你、你們要幹什麼？」

「連葯都捨不得下嗎？」

「我舒服了，你也會舒服的。我會讓人力商會好好照顧你，給你找個不錯的去處。」

塔斯米完全不懂，只是拚命掙扎著，可惜越掙扎，身體和心靈越虛弱。

「你給我報銷啊？現在昏睡劑一瓶都得幾個銀艾爾，我在這三個小學徒身上能掙幾個銀艾爾？而且催眠之風也足夠……咦？」

勒亞斯說：「是啊，王子騎著這種魔導器在街道上飛。」

告別了車夫，三人爬上丘陵，看著遠處地平線上那巍峨的高塔和層層疊疊的建築，尤其是那道像透明巨碗般扣在大地上的防護結界，同時發出了無比震撼的感慨。

老車夫收下車費，熱心叮囑著：「南邊這些年變化太大了，你們剛從山裡出來，一定要小心。特別要注意那些搭腔的陌生人，他們可不懷好心哪。」

這個小旅店的吃住條件不咋的，但對他們這樣的山裡人說已經算不錯了，而且價格的確很良心，就是餐廳放在樓上有點奇怪，他還想找其他旅客打聽情況呢。

「到時候可別忘了姐姐我啊……咩嘿嘿……」

老婦人還是那麼和善甚至慈祥，不過眼裡閃爍的光芒，讓塔斯米既害怕又噁心。

尤莎感應更敏銳一些，皺著眉頭說：「這些人的反應好像跟我們想的不太一樣，他們盯著塔斯米你的劍也是一樣的表情。」

他正詫異，濃烈的睡意瞬間上頭，巨大的驚恐也跟著升起。

「那個高個子只是遊俠的底子，人力商會不是賣給礦場，就是交給軍團，討好帝國軍務部的徵兵官。」

女子伸展雙臂，行了個紳士的撫胸禮：「我們是暗月之光，很高興為您效勞。」

遠遠看到士兵們攔下行人車馬，但對那些裝飾豪華的車輛以及浮空車不聞不問，塔斯米三人沒有貿然靠近。這種景象在王都也見過，窮人必須給錢才能過去，而他們兜里已經沒幾個高文銅幣了。

她舔了舔橘子皮般的嘴唇，像風乾橘子皮的臉幾乎貼到了塔斯米臉上：「當然，有時候順手吃……呃，占點便宜，也沒什麼影響嘛。」

轉頭看是一個身形佝僂，面目猥瑣的老頭。

聽起來很有道理，勒亞斯解開裹布，亮出了叔叔送給他的魔導槍。

這是件怪異的武器，看起來就是沒了弩身的魔導弩，在磨得油光水滑的胡桃木槍托底端，還蝕刻著「菲尼26式榮耀版，多諾米斯工坊」的字樣。

靠著亞麻短髮少年更近一些的棕發少女嗔道：「勒亞斯！人家還是大叔，怎麼就老了啊？」

黑髮紅眼的少女揮劍hetubook.com.com割斷禁制繩，挑出禁制釘，讓塔斯米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她收起類似刺劍的武器，毫無表情的掃視塔斯米，令少年窘得再度想死。

「不——！」

同伴叮囑：「謹慎點，最近哥布林鬧得很厲害，說不定有赤聯的人過來了，獅王城裡那幫正義感過剩的傢伙也很活躍。」

他們的村子正在衰亡，天氣並不幹旱，山裡卻土地乾涸，井水枯竭，鳥獸絕跡，已經持續一年多了。

老頭沒得到進一步回應，悻悻的離開了，那個老婦人湊過來低聲說：「你們還算機靈，那傢伙是奴隸商會的人，專門騙你們這種人。到時候引到小路上，隨便給你們扣個罪名，就把你們弄成奴隸，拉到礦場去挖魔晶石了。」

「小弟弟，你還沒品嘗過女人的滋味吧，讓我來教教你。」

別看造型怪異，質地不是可以傳給後人的感覺，但這是村子里最強大的武器。勒亞斯只需要放出風靈術，就能讓魔導槍里的鐵彈丸射到上千米外，打穿一指厚的鐵甲。

「我看你別當遊俠了，當牧師更合適」，塔斯米調侃著，對勒亞斯的話深感贊同。

她悠悠嘆道：「你倒是爽快了，我們的計劃卻不得不提前發動，大姐頭要找你的麻煩，我可沒辦法再幫你了。」

變得模糊的感知里，腳步聲和人聲漸漸靠近。

「這裏的風倒是夠冷的啊」，塔斯米去關窗戶，回頭看到勒亞斯跟尤莎都趴在了桌子上。

塔斯米和他的夥伴自然不知道老婦人跟老頭是一夥的，到了老婦人所說的小鎮，進了介紹的小旅店，也沒覺得不妥。

「真是鮮嫩的小可愛啊……」

而後忠誠神廷變成秩序教廷，三個王國服從曙光帝國的統治，乃至曙光女皇和秩序女神那些事情，離他們這些北方山民太遙遠，完全沒什麼感覺。

塔斯米瞪大了眼睛：「這裡是獅王城，是曙光帝國和秩序女神統治的地方啊！而且大白天的，怎麼還會有這麼邪惡的事情？」

塔斯米搞不清楚狀況，也顧不得羞愧，抓起自己的劍就朝外面沖，窗口那個就穿著背心短褲的女子卻閃過來攔住他。

作為村子新生代里最出色的三個人，塔斯米、勒亞斯還有尤莎擔負起了這項重任，去南方的中心獅王城尋找生命之泉。

老婦人一邊說一邊湊了過來：「我們又不是邪神的信徒，喜歡折磨人，我們是有正經許可的人力資源經紀人，乾的是帝國和教廷都認可的正經買賣。」

走在大道上，遇到的行人越來越多。就像他們預料的那樣，勒亞斯背著的魔導槍引得人們頻頻回頭，也讓勒亞斯乃至塔斯米的胸脯挺得更直了。

尤莎，見習神官，擁有純潔至善的心靈，已經獲得了生命女神的關注，可以施放治愈微小傷口的神術。來獅王城也是尋找生命女神的教會，希望能進入教m.hetubook.com.com會修行。

「現在帝國和教廷哪裡都缺人，這正是看命運女神是不是垂青了你的好機會呢，老老實實讓人力商會分配去處，說不定你未來就飛黃騰達了呢？」

勒亞斯有些猶豫：「惹出麻煩就不好了，那可是連英雄都害怕的武器啊。」

「當然不像」，老頭說：「想要帶著武器，也不交錢進去，也不是沒有辦法，我知道一條小路。」

據說更南邊的沼澤里，就是邪神羅絲隕落的地方，還有群信仰赤紅女士的邪教徒建立了國家。那個國家的人居然宣稱要推翻從貴族到國王，再到神祇的統治。那些人也參加過當年的獅王城之戰，他們的首領，叫什麼李奇·普雷爾的公爵，是個專門剝貴族衣服搜刮財富的惡棍，連女眷都不放過。

他們都是見習超凡者呢，雖然錢不夠，沒能在王都的公會完成冒險者認證，可從山村到獅王城的好幾千公里路程，他們只花了兩個多月就趕到了。一路上驅逐亡靈，打退狼群，救助旅人，已經有了豐富的歷練。

女子聳肩說：「外面馬上就要變成戰場，我們正在這裏清除罪惡，你的同伴應該會被救下來。再說了，你這樣的見習，又沒魔導武器，跑出去能幹什麼？」

在他們的心目中，這座城市就是世界另一半的中心。至於傳說中的帝都瓦倫丁，就像上個世代的邇香一樣，是凡人不可企及的地上神國。

還有一點讓他們生起懼意，那些士兵人人都背著跟勒亞斯背後那枝魔導槍很像的武器，只是更短更複雜一些。

塔斯米大叫，可惜聲音低得像蚊子叫。

勒亞斯是個開朗少年，總是在笑：「尤莎負責加油就好了，努力什麼的，是我和塔斯米的事。」

有頭亞麻色短髮，眼睛很亮的少年應道：「謝謝啦，村裡長輩都交代過，我們會小心的！」

他叔叔曾經在六年前參加過獅王城之戰，在那場決定世界命運的南北之戰里，叔叔作為高文的王國軍士兵，跟瑞姆和坎達斯兩個國家的士兵團結一心，打退了南方人的百萬大軍，讓他們沒能侵入北方。

勒亞斯的叔叔從戰場上回來后，很少提起那場戰爭。知道他們要去獅王城找生命之泉，才把這枝魔導槍拿出來，說了一些跟南方人有關的事情，必然還有更多不願提及的往事。

旅店第二層，只有他們三個人的小餐廳里，勒亞斯啃著黑麵包，喝著摻了不知道多少水的羊奶，一如往常的發表著樂觀言論。

就在他覺得自己要墮落了的時候，老婦人身體一僵，熱熱的液體滴滴答答落在他臉上，卻是腥澀的鐵鏽味。

「素質不錯啊，每個至少能值十個金浦耳。」

老頭哈哈笑道：「責罰？我是在給女神做貢獻呢，女神怎麼會責罰我呢？」

塔斯米趕緊拉著勒亞斯一塊道歉，看著三個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笑和圖書鬧，老車夫感慨的道：「年輕真好呀……」

尤莎先回過神：「村子還等著咱們拯救呢，可得好好努力啊！」

叫尤莎的少女羞得紅臉跺腳，叫塔斯米的少年撓頭：「為什麼要跟我決鬥啊？」

一陣涼風從窗外吹進來，三個人同時打了個寒噤。

夏日的大草原水草豐美，碧綠連天，四角翅牛歡快的撒著蹄子，楞把兩輪大板車跑出了四輪馬車的動靜。

「那就是獅王城啊……」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這樣的貨色給人力商會，中介費也不會少給我們啊。最近他們也在幫教廷張羅候補聖女，要的數目還不少。」

塔斯米看向少女，張大了嘴巴：「那、那個手鏈就是生命贊禮嗎？哎喲！」

竟然是那個老頭……

尤莎搖頭嘆氣：「自大的男人啊……」

遠處的樹下，剛才那個猥瑣老頭跟另一個老頭嘀咕。

塔斯米驕傲的道：「這是魔導金屬做的劍啊，是從我曾曾爺爺那一輩傳下來的，他們當然羡慕嘍。」

一個少女身影出現在塔斯米視野里，有一頭漆黑長發和令人印象很深刻的血紅眼瞳，五官秀麗，很漂亮也很冷漠。

「我們在王都見過的」，塔斯米可沒忘記這玩意，在王都見到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羡慕之心到現在都沒消散。

塔斯米腦子亂了，下意識的問：「你、你們是誰？」

來自高文王國西北小山村的三個少年，終於抵達了他們的目的地，東費恩的北方重鎮獅王城。

再過了一會，塔斯米和勒亞斯的步子就沒之前那麼有力了，他們被來來往往的魔獸馬車、魔偶車、浮空車擠到了路邊。這些速度快得像利箭一樣的交通工具讓他們艷羡不已，如果他們也有的話，趕到獅王城應該用不了半個小時吧。

「你們剛從山裡出來，也不要冒冒失失就進城裡，城裡壞人太多了」，老婦人很和善也很熱心：「順著那邊的道路走就是個小鎮，那裡沒什麼規矩，旅店收費也很低。你們可以先在那裡休息，跟其他人聊聊，再決定怎麼辦。」

不好！

嘴上這麼說，臉上卻也充盈著和塔斯米一樣的自信光彩。

「亞麻頭髮的小夥子有點潛力，運氣好可能被騎士教會看中，差一點就去當奴隸角鬥士。」

少年們正躊躇不定，旁邊一個渾濁嗓音嘀咕：「這年頭啊，大人們就知道盤剝窮人。」

他拔出劍在手臂上劃了個口子，疼痛讓他勉強保持著清醒。

塔斯米和勒亞斯也一樣，看著一輛輛沒有輪子，懸浮在空中疾馳而去的飛行器，瞠目結舌。

「好大！比高文王國的王都大好多……」

說話的時候勒亞斯跟尤莎都在悄悄戳他，這個老頭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我說，就算是南方人，還是好人多啊。」

「山裡人就是蠢，繞個彎照樣哄住他們，這三個沒得跑了。」

看那條路不是什麼荒僻小徑，還有很多人來往，和-圖-書塔斯米跟尤莎和勒亞斯交換了眼色，都覺得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們……」

「你放心，你的同伴不會出什麼事。」

老婦人嘆氣：「誰讓女皇回了神國，帝國換了新皇帝呢。那些奴隸販子背後都有大貴族撐腰，城主都有份呢。」

塔斯米，見習戰士，掌握了鋒銳術和重擊術兩項能力，曾經是一級戰士的老村長都說自己年輕時也未必能戰勝塔斯米。

老頭哼道：「擔心這些有什麼用？還不如擔心其他中介黑吃黑呢。」

中陷阱了！

目光滑到下面，女子撇嘴一笑：「那可不是床上的戰場，你的本錢派不上用場啊。」

「哈斯魯瑪斯特管著這一帶，必須盡量巴結好啊，而且貨色不錯的話，他比商會慷慨得多了。」

尤莎說出了大家共同的想法：「這種東西在這裏跟驢子一樣普遍嗎？」

老婦人喘著粗氣，拉開褲子就朝塔斯米臉上坐。

南方果然是混亂的世界啊……

少女腳尖踹上他的膝蓋，轉頭慌亂的道：「你、你想得美呢！不是！」

村裡的長老說這是山脈之心衰老了，到南方找到生命之泉，就能讓大山重新煥發生機。

「我厭惡這種事情，就這樣」，叫安卡蕾的黑髮少女這時候才開口，語氣無比冰冷：「施暴者，該死。」

塔斯米心中劇震，人也清醒了不少，是那個老婦人！

窗口響起一聲口哨，另一個嗓音有些粗的女子用調笑的語氣說：「我就說你怎麼這麼激動呢，原來是對這個小傢伙動心了。安卡蕾，為你喝彩，不過你是不是先讓他穿好褲子？」

看到老頭攔腰抱起尤莎，塔斯米艱辛地喊道：「這裏不是信仰善良和秩序的曙光帝國嗎？你們就不怕……神祇的責罰嗎？」

尤莎還想說什麼，可目光馬上被行人們黏走了。

他們只知道自己的生活沒有多大變化，所以那場戰爭必然是北方人獲勝了。勒亞斯叔叔說的那些事情也必定是真的，這枝從南方人手裡繳獲來的魔導槍就是最直接的證據。南方人的確很可怕，居然發明出了這樣的武器，能打贏這樣的敵人，肯定付出了巨大的犧牲。

老婦人最後一聲自然是發現塔斯米還沒有倒下，危急關頭，塔斯米爆發出潛能，重擊術的淡淡白光滲入紫銅長劍，他朝著前方的人影衝過去。

窗口蹲著一個女子，衣著暴露，碧眼在夜裡如野獸般熠熠發光。

身下一涼，老婦人剝掉了塔斯米的褲子，吞著唾沫開始擺弄。

勒亞斯使用這樣的武器還很費力，連續發射十來發就兩眼發花渾身發軟了。

塔斯米苦笑：「老人家，你看我們像嗎？」

偶爾也有車子停下來，衣著和氣質各異的人招呼他們上車，記起長輩和車夫的叮囑，他們都婉言謝絕了。

「來……小乖乖……滋潤我的門兒吧……」

尤莎附和塔斯米說：「亮出來才會減少麻煩啊。」

塔斯米完全清醒了和_圖_書，但一根針加一副奇異的繩索，讓他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們這樣的三人小隊，已經寫下了吟遊詩人都會傳唱的冒險故事，在群山若干個村子里都是大人物了。再加上他們的決心，還有什麼困難克服不了，什麼挑戰解決不了呢？

老頭抱走了尤莎，又來了一個大漢，拎走了勒亞斯，房間里只剩下老婦人跟塔斯米。

高個子少年自然是勒亞斯，用胳膊肘撞塔斯米：「連尤莎的生命贊禮都收了，還在裝傻？」

三個少年下了丘陵，走上大道。

不知道老婦人怎麼弄的，塔斯米居然起立了，這讓他羞憤得恨不能撞桌角死掉。

塔斯米握著拳頭說：「交給我一個人都沒問題！」

塔斯米感覺深淵里的腐臭魔君正朝自己壓來……

花白頭髮的車夫笑道：「我是老了喲，再年輕點，說不定也要追求尤莎，向塔斯米提出決鬥啊。」

牛車停在連綿丘陵下，三個少年男女從大板車上下來，揉了好一會屁股才站直了。

塔斯米急著叫道：「我要去救我的夥伴！」

「別愣著了，我們快趕路吧，不然晚上進不了城。」

將近傍晚的時候，他們在距離獅王城還有一截距離的關卡停步了。

老婦人額頭前後噴出血水，向後傾倒，再被裹著黑絲|襪的長腿挑翻。

說到這的時候，她已經放倒塔斯米，開始解他的腰帶了。

「浮空船！那是浮空船！那麼多！」

塔斯米將父親給他的家傳紫銅劍挎上腰間，對勒亞斯說：「把你的魔導槍背在背上，不能讓這裏的人小看了咱們。」

眼前一花，老婦人像鬼魅般閃到他身後，一根長針插|進了他的肩胛，讓他痛苦的大叫。

記起長輩們說過的話，還有一路上聽到看到的事情，少年們面面相覷，第一次深深感受到靠個人力量完全無法抗衡，更無法改變的惡意。

「哈斯魯瑪斯特不是在找聖女嗎？我看那個小姑娘有潛質，跟他打聲招呼吧。」

「前面不准我們這種牛車過去，只能送你們到這了。不遠，就小半天路程。」

老頭打量著他們，努力擠出友善的笑容：「小傢伙們，你們是北面的山裡人吧，第一次到獅王城？這裏可不準帶武器進城啊，如果你們是英雄級別以上的話，倒是只需要登記一下就行了。」

「我覺得……」

黑髮女子冷冷的說：「我們就是殺手，用鮮血清掃黑暗中的罪惡。」

這時候塔斯米也感覺出不對了，而且不只小夥伴在提醒，老頭身後一個老婦人也在拚命對他們擺手。

那邊三個少男少女已經向老婦人道別，朝著老婦人指點的道路走去。

尤莎說：「都忘了問那個老婆婆的名字，該好好跟她道謝的。」

看啊，獅王城就在眼前了，他們的祖輩還沒誰來到離家鄉這麼遠的地方。

老婦人背對著他們打出一個手勢，老頭點頭，對同伴說：「老巫婆給他們做好記號了，我這就去旅店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