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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吧女神

作者:草上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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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格芮塔的破繭與小紅的敘舊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格芮塔的破繭與小紅的敘舊

小紅兩眼閃星星:「說的是我嗎?」
格芮塔再度搖頭,開始覺得自己來這裡是個錯誤。
隨著格芮塔的話語,半空中的影像開始變幻,出現包括了人類和巨龍在內,各類費恩生物的身體構造圖解,以及用通用語文字寫的註釋。
格芮塔的腳步漸漸變慢,之前盧西安說過的話在腦海中飛掠而過。
風暴般的轟鳴從雲霧中傳來,其中蘊含的信息只有神祇才能明白。
「對!說正事!」
小紅不爽的嘁了一聲,巴哈姆特話歸正題:「我們今天在這裏相會,應該不是為了敘舊吧?」
棉被王同款的棉被斗篷披在身上,六桿紅旗從左右肩頭伸展而出,旗上分別是微笑太陽和五顆金星,跟戲台上的齊天大聖比也就差一張猴臉了。
「再強調一次不準拍照!不準發給李奇看!」
格芮塔的嘴角翹起,步子更加有力。
她要全套照搬,再把頭髮梳個峨髻,最多也就是畫風違和,被李奇數落是殼絲九天玄女娘娘而已。
「聽起來是熟人呢!」
巴哈姆特斷然否認:「當然……不是……」
龍爪轟然落地,濺起一陣金幣雨,白龍憤恨的道:「我想起來了,是追到那個尖耳朵賤人!」
「這種出賣費恩其他神祇和凡人根本利益的事情,我們絕對不答應!」
皇宮側翼的一處殿堂,向地下深入的空間足有二三十米高,堅固的青石地板上鋪滿了金燦燦的金幣,隨著巨大軀體的移動發出嘩啦啦如水流但更清脆的響聲。
格芮塔搖頭:「別騙自己了,我們一起研究過,羅姆羅斯的身體被那幫奧術師用星海之力動過手腳,他的生命種子不可能在這個世界孕育成功。」
「為了讓這個巴哈姆特一眼就明白我們的立場,相信我們是站在保衛這個世界的一邊,我這也是做出了巨大犧牲啊!」
「我們雖然還不清楚外界形勢是怎麼樣的,費恩世界面臨的具體危機又是什麼,但我們相信,這種縮頭鳥的作法就是祈求敵人的憐憫,讓費恩世界任人宰割。」
嘉拉希恩的語氣更虛弱了:「我、我只是覺得有那麼點可能性,試試也沒什麼損失,萬一成功了呢。」
白龍的龍瞳在金幣堆里遊離:「最關心的事情……生孩子?」
嘉拉希恩看著那些資料,龍瞳從擴散到緊縮,來回反覆。
「吃俺老紅一棒——!」
「羅姆羅斯擁有圖鐸大帝的正統血脈,他率領凡人攻滅邇香的功績也人人皆知,再加上圖鐸大帝的力量傳承,這樣的根基讓他建立起我們這個帝國。」
格芮塔抽了抽嘴角:「你傻么?忒溫絲和*圖*書是羅姆羅斯的心頭肉,哪怕世界毀滅,他也會像保護溫室里的鮮花一樣保護她,怎麼可能讓忒溫絲去做這些事情?」
「我們赤聯上到神祇,下到凡人,已經通過自己的實踐,證明了大同主義在這個世界的優越性,我們相信運用大同主義信仰對費恩世界進行徹底的改造,足以讓這個世界面對一切挑戰!」
巴哈姆特嘆息道:「那種主宰世界一切,包括神祇生滅的神上神,在費恩世界是不存在的。但是像母親一樣孕育出這個世界,撫養出諸靈的神上神,卻是存在的。」
嘉拉希恩的氣勢頓時沒了,轉開龍頭說:「不行嗎?羅姆羅斯的生命種子非常強大,人類是無法成功受孕的,巨龍就不一樣了。」
跟著這些記憶泛起的是從風暴群島到現在,這些年來她載沉載浮的回味。
「自古善神居於天堂山之巔,統御費恩世界,未聞有……呃這個梗有點多你聽不懂我就直接說吧。」
兩團比銀月之心還大的金月穿透雲霧,月光投在中間那個身影上。
說到這個,小紅胸脯一挺,手臂一揮,棉被鼓盪,意氣風發。
「你應該也感應到了,龍族裡的銀龍和藍龍都加入了我們赤聯,黑龍和白龍也加入了反抗秩序女神的陣營,而你的後裔,不是被虛空龍神侵蝕,就是在這座屏障里苟延殘喘,結果淪為秩序女神對虛空龍神的酬報。」
小紅的語氣又變回歡脫狀態,彷彿剛才的滄桑是幻覺:「那個……你還記得自己以前是誰,我卻不記得了,這太不公平了。要不你給我透透風,我的前身到底是誰?」
「好吧其實不是一切,如果外面來個維度神放一發降維打擊,什麼主義都沒用。但這意味著永恆秩序也沒用,既然都是完蛋,為什麼不|穿好戰衣,拿好武器,踏上戰場,死得更有尊嚴!?」
「看我怎麼勾兌!」
「黑暗時代前能追著白金龍神打的神祇多得是啊,凡人的源初神祇都可以,神上神更可以。你們龍族不過是給包工頭泰坦幫忙的外來戶,因為什麼原因回不去了,在費恩世界落草……咳咳,落戶而已,認真算產權的話你們還拎不清呢。」
夏安和那個誰努力忍笑,又為接下來跟巴哈姆特的溝通而擔憂。
「是您啊,陛下,好久不見……」
嘉拉希恩哼道:「所以讓我去做這種事情就無所謂嘍?」
「我只能說,在黑暗時代之後,您是曙光女神。從我感知的世界變化來看,您也該知道了這一點。」
格芮塔腳下一轉,朝園林走去,步子越來越快。
雙方如和圖書約在龍域的金龍巢穴會面,見面巴哈姆特就來了這麼幾句,讓小紅這邊大喜過望。
巴哈姆特神念悠遠:「在黑暗時代前,能追著我打的神祇並不多……不過我無法具體指明,因為我已不再是真正的巴哈姆特,與黑暗時代之前有關的所有記憶,都有可能被扭曲過。」
花巧還不只這些,她脖子上還纏了一根血色圍巾,頭尾垂在胸前,上面還有白字。一邊寫著「赤紅光輝普照費恩」,另一邊寫著「大同歌聲響徹宇宙」。
嘉拉希恩的身體蜷縮起來,朝金幣堆里鑽,傳出的聲音模糊不定:「我是這麼想啊,不過我就是頭白龍而已,我不配!」
「這事就好說了!」
雲霧之中漂浮著若干浮陸,三個身影立在一塊浮陸上,與雲霧中若隱若現的巨大龍影相對。
「對費恩的土著來說,不就是把能彰顯自己信仰和背景的各種元素堆砌起來嗎?」
巴哈姆特說:「看您現在的裝扮,就知道您肯定不認得我了。至於……打拚,以前的確都是您追著我打,我拚命的跑。」
不過翻版的僅僅只是身體,如果李奇在這,看到她這身打扮,也會轉頭就走,逢人就說不認識這逗比。
難道不就是為的這一天嗎?從棋子變成棋手的機會,不就在眼前嗎?
嘉拉希恩的龍頭縮了回去,在鋪滿金幣的地板上蹭著,沮喪的道:「除了在戰場上和床上陪伴羅姆羅斯,我還能做什麼呢?我只是一頭成年沒多久的白龍而已。」
金月閃爍了幾下,轟鳴的節奏也更強烈了,夏安嘀咕:「我感覺是在笑呢……」
格芮塔自然早有準備,淡淡笑著說:「我不是巨龍,身體承受不了那麼劇烈的變化。我跟羅姆羅斯雖然也有特別的契約,但跟你與他的龍騎士契約相比,靈魂的關聯要淡薄得多。從各方面來看,都是你最合適。」
格芮塔語氣和緩的道:「真正無聊的是你啊嘉拉希恩,赤聯正在席捲整個主位面,秩序女神與赤紅女神的真正決戰即將到來,龍域似乎也有了巨大變化,羅姆羅斯正為我們只能敲邊鼓而發愁,你卻在這裏假孕,就沒有一點迫切感嗎?」
「現在費恩世界大亂,秩序女神獨斷專行,祂的作為,祂的目的,完全背離了善良與秩序的準則。」
然後她注意到了重點:「我的裝扮怎麼了,這可是我精心設計的啊?既保留了費恩世界的傳統風格,又糅合了繼往開來的革命風格,充分展現了我作為大同主義事業設計師和引路人的特性。同時強調了我們代表費恩世界絕大多數生靈的正和_圖_書義資格,以及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
到最後幾乎要唱出來了:「作為龍族之祖,你的加入會讓龍族獲得徹底的解放啊!」
巴哈姆特沉默了好一會,嘆息道:「陛下您引入的新維度的確令人讚歎,我對海姆陛下的決定也不認可,希望能夠用溫和一些的方式拯救費恩,化解危機。」
金月劇烈閃爍,然後黯淡了許多,雲霧中的轟鳴也緩和下來:「是的,我們都不是原本那個我了,僅僅是一縷殘影,還在執著的履行前身留下來的使命。」
……
覆蓋著蒼白鱗片的龍頭伸到殿堂壁面類似露台的門廳上,口吐人言:「格芮塔,不要覺得我們可以一起在床上服侍羅姆羅斯,就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了。你當初是怎麼說的?你的價值跟我不同,你不需要用身體取悅羅姆羅斯,現在呢?」
盧西安不在了,艾弗比埃不在了,但不等於栓在羅姆羅斯身上的那些線頭也消失了。其中最關鍵也最有力的線頭,就在那裡。
「獲得力量,由自己完全掌握的,可以與神祇抗衡的力量,重新登上舞台。讓凡人掙脫神祇的束縛,既不走秩序女神的老路,也不走赤紅女士的邪路,這就是羅姆羅斯最關心的事情,也是從一開始就為之努力的目標。」
龍域中心,被稱為「巴哈姆特之脊」的巨柱衝破雲霧,直抵蒼穹。
「從這一點來說,我們的根本目標是一致的,我們就該緊密的團結起來,與秩序女神做徹底鬥爭!」
不,那時候自己就在未雨綢繆了啊。
格芮塔翻白眼,對白龍的智商有了新的認識。
只懂得追逐力量的人,終究只是棋子,哪怕是羅姆羅斯。
她語氣一沉,顯得極為滄桑:「我的確不認識你了,因為我並不是以前那個我了。你也一樣啊巴哈姆特,你只是仗著以前留在金龍巢穴的遺產,讓自己還能投射出強大神祇的力量痕迹,真正的你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抽搐從嘴角蔓延到臉上,格芮塔揮滅水晶球,轉頭就走。
「這是我從艾弗比埃那裡拿到的技術資料,是真正的龍魄和魂像技術,神傀會那些奧術師拿出來的不過是低劣的仿品。」
許久后,她遲疑的問:「既然是這麼厲害的技術,為什麼你不在自己身上試驗,反而把好處讓給我呢?」
她的心跳漸漸加快,目光也越來越亮。
巨大龍影是白金龍神巴哈姆特的投影,那一對金月就是它的龍瞳。與祂相對的正是赤紅三神小紅、夏安和那個誰。
「不過形勢變化得太快,凡人的戰爭演變成神祇的戰爭,還牽扯到了https://m.hetubook.com.com世界之外的勢力。現在到了決戰狀態,羅姆羅斯為了信念,也為了自己的未來,斬斷了圖鐸大帝的力量傳承。這既讓他掙脫了外界力量的束縛,也讓他從這場決戰的舞台上退開。他加上我們,還有整個意志帝國,在這場決戰里能發揮出的力量微不足道。」
小紅在自家頻道里嚷了一通,用熟絡的語氣說:「是啊,好久不見啊老巴!你能回來我真是太高興了,回想當年我們一起打拚的日子,還真是滄海桑田啊。」
她反擊道:「你來這裏就為了打擊我?不覺得很無聊嗎?」
「我猜想得到您有很大的變化,但親眼看到,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料。」
龍瞳的閃爍有些紊亂,顯然對小紅這話很不感冒,不過說到神上神,金月又穩定下來了。
「我們都知道,巴哈姆特你當權那會,才是整個世界的善良與秩序之巔。」
格芮塔的語氣變得熾熱:「想想看嘉拉希恩,你會跟羅姆羅斯永遠在一起,你就是他的依靠,這不是你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立在門廳的女子正是格芮塔,她看著巨龍形態的嘉拉希恩,嘆道:「這段時間你就一直呆在這裏?是在保胎嗎?」
兩邊的夏安和那個誰腦袋分別轉向左右,努力克制自己不在頻道里吼叫:「我們早就說過這樣不行!」
當初自己刻意接近,只是為了討好羅姆羅斯嗎?
身軀拔高,虛影衝天,十萬八千噸金箍棒跳在手中,小紅戰意噴涌,瞬間燒開了大片天幕。
「我們赤聯的大同主義道路,追求的是按需分配,各盡所能,實現諸靈全面而自由發展的全新世界……」
那個誰附和:「而且帶著負能量的笑!」
她掏出一個水晶球,注入魔力,一連串影像投射到半空。
兩邊浮陸上的人馬對視著同時呆住,緊接著小紅高喊:「小黑你個孫賊!休走!」
像是聽到了兩神的心聲,小紅在頻道里辯解:「我也知道這麼穿就跟唱戲似的特尬,不過那是從我們的視角和審美觀來看的啊。」
「巴哈姆特,我們相信你也是出於保衛費恩的目的,才回歸這個世界的。」
浮陸上立著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高的也是黑髮雪膚,身段妖嬈,卻有一雙神秘又魅惑眾生的銀眸。矮的相貌並不出眾,散發出強大並且晦暗森冷的神力波動,儼然是與赤紅三神相當的神祇分身。
「好啦這隻是疑兵之計,我就是想過過殼絲癮而已!」
問題是她沒有搬全套,頭髮就梳了個高馬尾,用金環紮起來,插了兩根有兩倍身高像蠟燭芯一樣燃燒著的不死鳥羽毛和_圖_書。大紅深衣之上則套了層馬甲形制的暗金無袖罩衣,罩衣上綉著若干紋章,細看是人類、半精靈、灰精靈、矮人、半獸人、獸人乃至狗頭人蜥蜴人等各個種族的簡潔圖示。
「現在我確切的知道您的想法和做法了,但我還無法馬上做出決定,畢竟希望拯救這個世界,也有自己道路的神祇,並不只有您一位。」
轟鳴平息,雲霧消散,另一片浮陸顯現。
小紅泄氣的道:「我當然知道,問題就在這裏,我成為曙光女神之前,到底又是誰?」
這個理由根本不成立!就算是對我們這些土著來說,這種裝扮也是戲台上才有的啊!
走在皇宮的廊道上,目光投向皇宮後面那片園林,皇后忒溫絲就住在那裡。
這些年一路走來,她在哥哥和父親之間周旋,在忠誠神廷與家族之間周旋,在羅姆羅斯與忠誠神廷之間周旋,在艾弗比埃與羅姆羅斯之間周旋,到底為的是什麼?
「祂的借口是費恩世界正面臨外界的巨大危機,必須依靠她創造的永恆秩序,讓費恩停止一切變化,回歸到過往那種永遠靜滯的落後時代。」
小紅臉頰一僵,暗地嚷嚷:「我以前那麼牛掰嗎?」
格芮塔傲然笑道:「這就是你在羅姆羅斯眼裡,始終只是頭白龍的原因。你沒辦法幫羅姆羅斯分擔哪怕一點憂慮,別忘了你還跟他締結了龍騎士契約,你不會連他現在最關心的事情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意識到自己的努力完全白費,小紅很沮喪,當然也沒忘重申保密。
粗看是一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紅裙,細看卻是套漢風滿滿的曲裾深衣。
小紅這個分身完全是本體的翻版,身材高挑,曲線窈窕,黑髮雪膚,秀麗絕倫。
「費恩世界的變化,果然太劇烈了。」
「是獲得力量……」
她的確不該來找嘉拉希恩,這時候她才想起在帝國上層傳得沸沸揚揚的,關於白龍與赤聯那個低賤侍衛的緋聞。
嘉拉希恩龍瞳滴溜溜轉著,語氣依舊遲疑:「為什麼不找忒溫絲呢?她是生命女神的聖女,身體也很強韌,她跟羅姆羅斯的關係更不是我們能比的。」
格芮塔說到了重點:「嘉拉希恩,你跟羅姆羅斯締結了龍騎士契約,可以嘗試著用這樣的技術改造自己,為羅姆羅斯帶來更強大的力量。一旦成功的話,你將成為羅姆羅斯最倚重的夥伴,他與你的關係,會緊密得他人無可動搖。」
說到這小紅語氣更加熾熱:「加入我們赤聯,好處多得沒法說啊,你看藍龍和銀龍都找到了各自的事業道路,作為前輩大佬,您完全可以在我們這老樹發新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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