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完了，這題目上說五言七言皆可嘛，難道我的不符合要求？」

結果到了后兩節語文課，老王一進教室就宣布臨時考試，說這話的時候他偏生盯著眼皮子底下的楊棠（第一排），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楊棠學其它科目。

「二啊……你不懂嗎？」說著，楊棠兩手猛然扣住呂芩雙肩，把她推到門框外，直接走人，嘴上還故意氣她，高聲誦道：「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

「玉京？首都？！爸去玉京幹嘛？」

又一次試探步，劉羽仍舊一手架著楊棠一手掏球，可這一回楊棠的試探步只點了一下，然後就倏然啟動，直朝籃下殺去。

「委培？！」楊棠前世這個時候不懂什麼叫委培，但現在他是懂的，更明白此世的委培指標比前世大學擴招后還難弄，「求爹爹告奶奶的弄委培名額幹嘛？實在不行我就讀成大，就在霧都大學讀，多方便！」

「傻小子，成大出來能找著好工作？」楊媽媽埋怨了楊棠一句，「你爸這次進京打算幫你弄個部里的委培名額，這樣你畢業之後就能直接上崗了。」

「不是！」老王擺擺手，流露出一副意猶未盡又略顯不爽的樣子，「你就不能寫長一點嘛，弄個詞什麼的？」

留意到這個細節的楊棠不禁紅了眼眶，他一下抱住了母親：「媽——」

「對了小宏，你這麼早回來，吃過午飯沒有？m.hetubook.com.com」

這下輪到楊棠不樂意了，心說：老王你這明顯是地圖炮嘛，盡給我拉仇恨了……不行，得圓一下！

過了兩天，楊棠再度在籃球場上與劉羽、眼鏡幾個高二生碰到了一塊。

可惜楊棠根本就沒打算再上下午的課，自然不會去食堂吃飯。他直接回寢室收拾了些東西，背個包徑出校門，搭班車回家了。

「嗯。」拗不過老媽，楊棠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還是給你下碗面吧？」

劉羽被楊棠的啟動速度弄懵了，略一愣神，楊棠就已甩開他一步半的距離，想追也追不上了，只能目送楊棠輕鬆上籃球進。

老王卻有點惱羞成怒：「你們笑什麼笑啊？有本事你們也寫首詩詞出來，只要有楊棠一半的水準，我就算你們25分！」

老媽眼中閃過一絲寬慰，又有些隱憂，道：「可惜還有不到半年，你要是早點這麼刻苦，成績也不至於……」

教室里的同學幾乎都眼前一亮，呂芩也不例外，不過之後各人羡慕、嫉妒、欣賞等等表情不一而足，唯獨窗邊的白可卿從頭至尾無動於衷。

「小宏啊，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你們學校不是周六下午都有課的嗎？」老媽在門裡頭念叨著，啪嚓一聲打開了防盜門。

「媽，你別弄了，我吃兩水果墊巴一下，等晚飯一塊吃。」

呂芩愕然：「這手勢什麼意思？」

回到自己房裡，楊棠開電腦上網，www.hetubook.com.com一番搜索后發現，從武周以來，前世歷史長河中的許多中古名人都消失了，但悠悠華夏傳承不絕，自有另一些名人替代了原本名人的歷史地位。

「今天的詩詞題是《頌牡丹》，楊棠，念念你的詩詞……」

「可是老師，這25分要求寫詩詞誒，散文明顯文不對題嘛！」隨著楊棠這番揶揄，全班哄堂大笑。

「那豈不是說老楊能去NBA打球了？」眼鏡開了句玩笑。

霧都大學，松林村家屬區。

「念完啦？」

「誰呀？」聽見門內傳來年輕版老媽的聲音，楊棠有些激動。

楊棠好不容易用了一節課加課間休息把作文以外的題目都做完，結果第四節課也就是連堂後半截一上來，老王就讓楊棠念念他倒數第二道詩詞題。

……

……

「部里？」楊棠有點懵，他不記得自家老爸認識部委的高官吶？

楊棠：「……」

不過實中高三的學生仍要上課，只是晚自習不上，禮拜天休息。

全班再度鬨笑。

這時，劉羽也走了過來，插嘴道：「事情我也聽說了，聽說有人在慫恿高一的小崽子，打算找機會對付你！」

「多謝誇獎。」楊棠敷衍了一句就想擠出去，可呂芩愣是不讓，還挺著初具規模的胸脯橫在那兒，「班長大人，你幾個意思？」

「砰砰砰！」

「學校有傳言，說有人想找你茬兒！」

試著玩了幾個單挑球，劉羽就驚叫起來：「哇靠老和-圖-書楊，你的啟動步居然比前兩天更快了，還防個屁呀！」

前面說過了，今世作文只佔45分，詩詞題25分，所以按字數計算的話，詩詞題反而成了大頭。

「我，小宏！」

「那我去給你熱點兒！」

聽到這話，楊棠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酸楚，很想對老媽說點什麼，但張嘴之後卻又無言。

楊棠無語凝噎，他絲毫不懷疑高一的學生敢在校外群毆他，這種事當初他高一的時候就見識過幾次，無外乎在整個年級立威，但凡覺得自己有點實力人脈的高一新生都這麼干過。

全班頓時安靜了。

「我去，你這啟動速度貌似趕我師兄韋青鋒也差不多了！」劉羽嘆道。

見劉羽表情一本正經，楊棠心裏漸漸有了懷疑：莫非與夢境強化有關……

「王老師，你這就不對了，高考的時候又不是你打分，你說了能算？」

楊棠翻了個白眼：「要不要我寫篇古散文吶？」

「沒吃。」

楊棠側對著老媽，隨口應了一聲。

才四十齣頭年輕版的母親。

楊棠心頭納悶，正想問這姓韋的是誰，眼鏡卻驚詫起來：「真的假的？老楊的腳步能趕得上韋青鋒？」

楊棠隨即看見了母親熟悉的身影。

楊棠卻猛地從記憶中翻出了韋青鋒的資料，這是一個去年六月份才參加NBA選秀的華夏控衛，身高一八八，目前已經在洛杉磯坐穩了主力位置。

「一個意思，你今天寫的《頌牡丹》不如那天的「心有靈httｐs://wｗｗ.hｅｔuboｏｋ.ｃom.ｃom犀一點通」精彩，是不是沒儘力呀？」

呂芩聽了個開頭就覺眼前一亮，等楊棠聲音遠了又氣得要死：「楊棠，你給我站住！！」她快速跑下樓，往食堂方向追去。

楊棠倒是不氣餒，虛心接受了劉羽的意見：「再來！」

「我騙你們幹嘛！」劉羽說，「就算（速度）差點也差不太遠！」

「嗯。」

「找我茬兒？」楊棠愣了一下，「誰呀？」

「念吶！」老王催促。

「眼鏡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去NBA找虐還差不多……」

可是，即便是這個光景，年輕老媽的兩鬢已然斑白。

「我聽說什麼了？」楊棠不解。

「倒也是！」劉羽實話實說地附和了一句，「主要是老楊身高才一八零，對抗也弱，我師兄韋青鋒速度只比老楊略快，但他步幅比較大，掠過防守者身體只需一步，這就太可怕了！」

突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然後老媽就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條走了進來：「吃吧。」

等吃完面，老媽收拾收拾離開房間后，楊棠摸著下巴考慮著，是不是將他腦子裡能記得下來的詩詞歌曲在網上注個冊登個記啥的。

楊棠卻擁著老媽進了屋。

「韋青鋒？」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臭小子，他想找找關係，看能不能幫你弄個委培的名額！」

「我爸呢？」

楊棠眉頭大皺。

……

楊棠明顯不信：「你說真的假的，我自己怎麼沒感覺？」

「老楊，我早就提醒過你，試探步的時候球也要hetubook.com.com動，不然晃不了人不說，還容易遭搶斷！」

楊棠接過碗筷，嗅了一下久違的面香，這才西里呼嚕吃了起來。

楊媽媽遲疑了一下：「他去玉京了。」

老媽瞟了眼電腦上的文史名人，柔聲問：「在查資料？」

「落盡殘紅始吐芳，佳名喚作百花王。竟誇天下無雙艷，獨佔人間第一香。」楊棠要死不活地把前世皮日休的《牡丹》念了一遍。

轉天到了周六。

中午下課，美女班長呂芩在教室門口堵住了楊棠：「三師兄，詩詞寫得不錯嘛！」

「你愛信不信，反正你就是變快了。」

等到在場邊休息的時候，眼鏡湊上來，小聲道：「對了老楊，你聽說了嗎？」

「具體就不清楚了，應該跟你同級不同班……」

對於這話，楊棠也表示贊同，又和劉羽打了一會兒球，便回了寢室午休，直睡到下午兩點才堪堪趕到教室繼續突擊高考科目。

「哎哎，你怎麼了小宏？」楊媽媽有些莫名其妙。

「好啊好啊，你寫你寫……」

小宏是楊棠的小名，小學三年級以前楊棠還叫楊宏，可後來比較迷信的姥姥請了人給楊棠算命，結果說他先天五行缺木，在姓屬木的大前提下名兒也得屬木，於是就給改了現在的名字。

楊棠聽到這話，只覺蛋疼，心說：老子盡沒儘力關你屁事！同時伸出兩根指頭，橫著比了個二：「懂不？」

上午四節課，兩節歷史兩節語文，楊棠照舊複習他的英語、數學，前兩節歷史課沒事，老甘已徹底放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