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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是你吧？」

「爆照爆照……」

楊繼學見狀道：「續武，我也不是要你們兩口子直接幫忙辦這事兒，而是想通過你們引見，認識下這方面的人，剩下的事兒你們就不用管了。」

「絕對有！」「本班芳草」出來了，「不信你們看小親親的個性簽名。」

隨即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唔~~他叫楊棠，木易楊，海棠的棠，男的，歲數跟我一般大，霧都本地人！」

「沒事，我馬上來吃飯。」

「心有靈犀一點通。」

「你說。」

「陳叔，我啊！」

打定主意后，楊棠便行動起來，他先在發行總局官網上弄了個新號，昵稱「易夢」，易代表「木易楊」、夢代表「海棠春睡」，然後關聯上自己的社會保障號。

他將還能完全記得（簡）譜和詞的幾首歌曲一一寫在稿紙上，確認詞曲無誤后謄錄進電腦里，最後上傳至天音娛樂網後台。

轉到露台，點上火，親眼看著稿紙化為灰燼，楊棠這才鬆了口氣，「幾事不密則成害」，這火盆是他爸常用的，楊繼學身為霧都大學的副研究員，偶爾會參与機密項目，總有些文件需要即時處理，所以在家留了這盆。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槍口就調轉了。

「您查社會保障號幹什麼？」

「那不讓你們為難嘛，不行不行，你們還是幫忙介紹一下關係就可以了……」

「小親親，這詩誰寫的？」

「不是硬，是曖昧，真的好曖昧哦這詩……」

「我去，hｅｔuｂooｋ•ｃom•cｏｍ這什麼？」

隨後到了餐廳，見一大桌子菜，呂芩眼珠轉了轉，直接從櫥櫃里拿了個大點兒的碗，攏上米飯和她想吃的菜，直接端回了閨房。

無奈之下，只好乾乾脆脆地轉賬繳費。

「咚咚！」

也就在楊棠和母親溫馨晚飯時，剛放學回家的呂芩第一時間鑽進自己的閨房，打開了電腦。

曹葳一下就聽出了接電話的人正是自己大表哥，頓時氣勢洶洶道：「你家沒來電顯示啊？裝什麼官啊？」

隨後，白可卿登入了自己在盛華網的帳號，不動聲色地將楊棠在語文課上宣讀過的那兩首詩錄入在了網上，而且作者名那一欄，她毫無花假地打上了「楊棠」二字，關聯的社會保障號也是楊棠的。至於註冊費，則是從她自己的賬戶里扣除。

「嘟……嘟……嘟……」

「沒什麼啦，就是……」

隨後楊棠又錄入了十三首耳熟能詳的唐詩宋詞，卻把之前在語文課上寫過的那兩首李商隱和皮日休的詩拋之腦後了，主要還是因為囊中羞澀，李商隱那詩就只有半截，而皮日休的牡丹詩在眾多頌牡丹的詩詞里只能算中游，花錢就是浪費，所以最後他總共只花了四百塊，十三首詩詞加七首歌曲，認證期兩年。

「媽，火盆呢？」

「誰啊？」

小青青，是呂芩的昵稱，但群友都喜歡叫她作「小親親」。

「喂，哪位？」

「+1」

「我！」楊媽媽的聲音在門和*圖*書外響起，「小宏，天都黑了，趕緊出來吃飯！」

「少廢話，問個事兒！」

「那就說名字唄，我倒要看看是誰惹我們小公主關注啦！」

「情詩啊……」

「哪呢、哪呢？」

「謝了陳叔。」獲悉楊棠社會保障號的白可卿迅速掛了電話，甚至都不給對方再調侃她的機會。

呂芩一邊應和著老媽，一邊登上PP號改了自己的個性簽名，將楊棠寫的「心有靈犀一點通」那四句詩給用上了。

當然，只要是有人經手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會出現紕漏，除非完全的人工智慧還差不多，但這一世的華夏政斧在廉潔方面已儘力做到最好，加上詩詞歌曲認證通過後會受法律保護，倒是免了楊棠許多不必要的擔憂。

曹葳只好道：「繼學大哥你放心，我大表哥就在鐵道局當班，我這就替你問問！」說著，她拐去了隔壁屋，抄起電話給二姨家打了過去。

「嗯。」

「委培啊……」

至於詩詞歌曲認證完后賣出一部份的想法，在高考結束前，楊棠並不打算實施，能不能成名啥的，他更是沒想過。

不過打開盛華娛樂網的同時，她又抄起手機撥了個不太常用的號碼。

群里一靜。

對面愣了一下，旋即郎笑道：「原來是小公主殿下，怎麼，有事兒？」

「就是，哪有心上人的影子嘛！」

「我要剽。」

「等一會兒，我馬上來……」

雖然直接賣歌是最最殺雞取卵竭澤而漁的方式，來錢說不定少得可和-圖-書憐，但楊棠想說的是，他目前全身上下加起來不到兩千塊，其中五百還是省下來的飯錢，可以說一文不名，所以哪怕地上掉了一塊錢，他都會彎腰去撿，更何況賣歌肯定不止一塊錢這麼少。

「小青青呢？」

秦續武兩口子對望了眼，一時沒往下接話。

……

「這應該算本年度最佳情詩了吧？」

「呀呀呀~~大家注意啦，我們的小親親有心上人了！」

白可卿也在上網。

「委培？這我真不清楚，我沒管那攤子事兒，不過估計應該有吧，我們局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誰還稀罕坐班啊！」

「也沒什麼大事啦陳叔，就是想請你幫我查一個人的社會保障號……」

楊棠這才留意到窗帘外已是華燈初上，撐起身就打算往外走，卻在不經意間掃到那疊詞曲稿紙，於是隨手將電腦里的存稿加了密，又帶著稿紙出了房間。

「昨夜星辰昨夜風，」

「哇哦~~我要改簽名。」

「喔。」

「行，資料我記下了，給我五分鐘，一定能查到。」

白可卿剛想解釋，陳叔那邊打斷道：「只要保障號，不要國銀帳號？」

「嘿嘿，公主殿下，您要我查的楊棠已經查到了，他似乎跟您……」

唯一值得楊棠慶幸的是，詩詞歌曲的審核幾乎全由電腦程序完成，僅判斷詩詞是否押韻、合不合四六，歌曲是否出現違規、粗俗的內容……諸如此類基本的條條框框，至於本身質量，不予過問。這樣一來，幾乎杜絕了當初m•heｔｕbｏｏｋ.ｃoｍ•ｃoｍ人工註冊時代頻發的工作人員昧掉好詞曲的現象。

「喂，哪位？」

……

「此詩硬是要得！」

「之前我自認為只記得五首還是六首歌，這會兒居然默了七首……」

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真正有人脈的鐵路子弟還真不稀罕朝九晚五，更別說沒白沒黑的上班了。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呂芩噴飯。

默寫的時候還不覺得，待網站語音提示繳費時，楊棠才發現他居然錄入了七首歌，如前世的《時間都去哪兒了》《老男孩》《吻別》《那些花兒》等經典歌曲。

玉京，秦家四合院。

現做的手工面吃到一半，楊繼學終於打開了話匣子，說明了來意。

「+1」

同一時間，白家。

「是啦陳叔，他是我同班同學！」

「噢~~如此我就放心了！保障號您記一下，XXXXXX……」

呂芩終忍不住回了一句：「你們猜。」隨後竊笑不已，在電腦屏幕前好一陣暗爽。

人都有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時候，楊棠也不例外，於是他使勁回憶，想要獲得第八首完整的詞曲，結果除了腦仁疼，一無所獲。

「坦白交代，抗拒打屁屁！」

「我也要！」

「那個誰？「本班芳草」是吧？滾出來給個姐釋！」

「這不行！」秦續武想都沒想就給否了，「繼學大哥你難得來京城一趟，這事兒我肯定給你辦妥了。」

……

「啥模樣啊？」

「在露台上，你問它幹嘛？」

鑒於總局官網註冊價錢貴heｔuｂｏｏｋ•coｍ.coｍ一倍，擁有了新號的楊棠只好轉而選擇了人氣最盛且獲得發行總局認證的天音娛樂網進行錄入註冊。

等錄入、認證的興奮勁過去，楊棠又很想罵娘，畢竟這一世華幣的購買力與英鎊美元相當，他爸媽加起來月收入才不過三千五，而這一下子就花去了父母稅後月收入的八分之一，實在有夠奢侈。

有了這種種條件，楊棠一旦認證通過，至不濟也可以賣了那些精品歌曲，從而為事業起步積攢一點點微薄的資本。

「誒~~小親親，你倒是冒泡說個話呀！」

電腦前的呂芩權當看笑話，並不回復，邊吃邊欣賞女狼們嗷嗷直叫。

剛坐下，還沒吃幾口，呂芩就發現她最近新加的那個「上屆霧都畢業女生交流群」熱鬧了起來。

「喲，表妹，你可是大忙人，今兒怎麼想起給我家打電……」

瞬間，一群資深潛水女狼都冒了出來。

「樂樓西畔禮堂東。」

「繼學大哥，你就別推了，這介紹關係也是要用人情的，還不如一步到位。」說到這兒，秦續武側過臉瞪了曹葳一眼。

不多時，「易夢」就收到了七條類似的認證信息：「您好，易夢，社會保障號（20位）：XXXXXX……你的《XXX》正在認證中……認證條碼（十五位）XXXXX……可隨時向發行總局官網查詢！」

「芩芩，你幹嘛呀，先洗手吃飯！」呂媽媽的喊聲傳來。

「你們局今年還有委培名額嘛？」

「身無彩鳳雙飛翼，」

五分鐘后。

「趕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