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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宏呢？你不一塊去逛嗎？」楊媽媽不太適應方玉華的安排。

果不其然，方玉華走攏麒麟越野拉開車門的同時，問候了楊棠一句：「你的狗眼睛剛才在看什麼？」

……

「什麼射擊場？！」這回輪到跟在後邊的何佳妮愕然了。

楊媽媽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圖書銷售，倒是清楚不少討價還價的道道，聽楊棠這麼說，不禁嘆了口氣道：「行吧，那你就多去試一試！」

「你別亂來，棠棠他父母……」

之後，方玉華又一個電話叫來了一男一女兩個青年人，吩咐他們下午開車帶楊爸楊媽去市區的一些景點轉轉。

裝作不經意地瞟了眼方玉華，何佳妮略一猶豫，終還是接過了筆記本。

方玉華氣得柳眉倒豎，但嘴上還未來得及反擊，旁邊看熱鬧的傢伙之中就有個西裝男跳出來道：「放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敢罵方家是狗！」

「棠棠！」何佳妮頓時擔心得叫出聲來。

「沒有可是，等他睡醒了，我會讓他知道我的厲害！」方玉華傲嬌道。

無數整蠱的念頭在腦海里閃過，楊棠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嗤笑出來，重重地嘆口氣道：「沒辦法了，這裏人太多，我實在拉不下臉來下跪，只好試著跟你比一比槍。」

「他不會的……」

「哈，你還真說對了，我正在和一條會開車的母狗說話，看來最近我的獸語大有進步啊！」

「我要六把槍！」方玉華冷冷吩咐道，「短槍m.hetubook.com.com、半自動、連狙各兩把。」

方玉華似乎有點反感楊媽的質疑，美眸深處閃過一絲不爽，正想隨便編個借口搪塞她一下，孰料楊棠搶先一步道：「媽，你也知道我來申海是為了什麼，所以最近一兩天我得在外面多跑一跑，把軟體價格打出去，然後才可能隔出十來天，放長線、釣大魚！」

麒麟越野轟然衝出，方玉華偏頭回了他一句：「我還用你教？」

楊棠早等在了方玉華的麒麟越野車旁，見兩女一前一後行來，方玉華居然比身高一七零的何佳妮還要高上那麼一點點，身材卻不及何佳妮凹凸有致，但平心而論，方玉華的身材更符合江南女子的婉約氣質。

「我要的自然是真槍！」方玉華再度亮出了她那張鑲著金邊的紫色卡片。

見狀，何佳妮暗叫一聲糟糕，悄悄發了條簡訊到楊棠手機上。

楊棠聞言眉頭大皺，心頭對方玉華這女人印象大壞，忍不住譏誚道：「方玉華，你開口閉口都是狗，難道你們近親吶？」

楊棠打開簡訊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她真的生氣了，你自求多福吧！」

當然，這隻是外觀上的推論，就脾氣而言，在楊棠看來，何佳妮比方玉華好上一百倍。

「能有什麼不一樣？」方玉華用修長的手指托著何佳妮圓潤的下巴道，「我要是使盡渾身解數勾引他，你說他會不會棄你于不顧？」

「哐！！」

方玉華扭身和圖書來到楊棠面前，旁若無人地直視他的雙眼道：「楊棠，你來申海的目的妮妮早就告訴我了，我給你個機會，要麼你跪下向我道歉，要麼比槍你能贏我，否則不管你的軟體編得有多好，我方玉華髮誓，北到玉京、南到港澳，沿海這一帶你甭想把你的軟體賣出去！」

「棠棠他真的不一樣！」何佳妮極力辯道。

而方玉華的怒氣，也在瞬間煙消雲散，似又恢復了初初見面時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

「嗬嗬嗬……妮妮小乖乖，我最近不練箭，改練射擊了你都不知道嗎？」方玉華不無得意道，「你別告訴我楊棠他不會射擊……」

「哼，還算有種！」方玉華冷聲道，「你剛才要是選下跪的話，我已經讓人把你拖出去喂狗了。」

楊棠沒有作聲，直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待方玉華打著火之後，他突然冒了一句：「開車！」

在場的男人，包括楊棠，都不禁側臉眯眼，替西裝男蛋疼。

「那不好意思了，我已經有半年沒摸弓，比射箭我豈不是輸定了？所以……」

何佳妮算是聽明白了方玉華的意思，有點氣不過道：「所以你就打算欺負生手？」

中午，十二點過幾分，楊棠一行起來吃了頓方玉華招待的豐盛午餐，算是把沒吃的早飯給補齊了。

「啪！」

聽到這番話，方玉華差點沒氣炸了肺，正想偏過頭來沖後排的楊棠大吼「你才是狗」，沒曾想楊棠又搶先ｍ.hetｕｂoｏk.ｃｏm.ｃｏｍ冒了一句：「狗眼睛看路！」

到了射擊俱樂部，方玉華只亮了一張不知名紫卡就把何佳妮跟楊棠這倆沒會員卡的傢伙給帶了進去。

「哼，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妮妮？」

進到大堂后，楊棠有種劉姥姥入大觀園的感覺，何佳妮的臉色卻益發凝重，忍不住扯了他一把。

「可是……」

方玉華只感一股大力襲來，她整個人毫無反抗地砸在了電梯廂壁上，然後楊棠猙獰的面孔已然近得連口氣都聞得到。

「你放心，就算他被我教訓得無地自容，看在你的面子上，他父母我還是會好好招待的，賓至如歸，這總可以了吧？」

可就在接手筆記本的一剎那，方何二女只覺眼前一花，楊棠的左手已然鉗住了方玉華的玉頸。

此時，何佳妮幽幽開口道：「我想，格鬥館還是不要去了吧？萬一他傷著你……」

這時，有waiter主動迎上來問：「三位需要點什麼？」

……

「佳妮，幫我拿一下。」楊棠將筆記本遞給何佳妮。

「咳，咳咳！」重新感覺呼吸順暢的方玉華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美眸中儘是狠戾，「佳妮，你也看見了，這個男人實在太沒有禮貌了，既然他敢主動惹我，那就別怪……咦？你在發什麼呆？」詫異間，她循著何佳妮眼神獃滯的方向望去，愕然看到電梯廂壁上殘留著一個約半寸深的拳印。

楊棠聞言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看著清冷的方玉華居然是這和圖書麼個直耿的性格，「要麼下跪道歉要麼比槍」，看似難題，卻將條件擺得一清二楚，這也太腦殘了吧？

「是真的，為此我連他的專用黑弓都給託運來申海了，就擱在你車上！」

楊繼學反倒一句話沒說，心頭卻很期待楊棠撞到南牆，讓他受些教訓，去一去性格中的浮躁。

總算安排妥當之後，楊棠帶上舊筆記本，隨何佳妮方玉華進了空無一人的電梯，直下地庫停車場。

「哼！」回想起楊棠剛才那一下突然襲擊快得令她幾乎窒息的畫面，方玉華就有一萬個不爽的理由，但是她不得不承認何佳妮的判斷是對的，單憑速度和力量的碾壓，她在格鬥上就不可能佔到楊棠的便宜，硬要比試的話，無異於自取其辱，「那就直接去射擊場好了！」說話間，人已出了電梯。

「他當然不會！」方玉華鳳目圓瞪道，「都怪那該死的《婚姻法》，哪個臭男人不是得隴望蜀的揍性！」

這回方玉華氣得都快坐火箭上天了。何佳妮忍不住喊了一句：「棠棠！」

「你在跟我說話嗎？」楊棠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何佳妮也被楊棠突如其來的爆發給震住了，一時間僵在那裡，不知該幫誰好。

「OK，不說了！」楊棠比出投降的手勢。

依著「大叔」楊棠的性子，若換了他是方玉華，手裡又真有「北到玉京、南到港澳」這麼大資源的話，早就悄悄挖個大坑把人埋得只剩腦袋露在外面了，到時候想怎麼整治就整治，ｈtｔｐs://ｗｗw.hｅtｕboｏｋ•ｃoｍ.coｍ豈不解氣？

西裝男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方玉華一耳光，他有些莫名其妙，正想解釋，「咚」，結果胯|下又挨了方玉華一記撩陰腳。

「方玉華是吧？因為你是佳妮的朋友，所以我才給足你面子，你高傲、你看不起我這樣的小赤佬，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這些都沒什麼！」楊棠惡瞪著方玉華略顯失措更多是蔑視的雙眸碎碎念道，「但你不該在我媽面前頤指氣使，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范兒，咚！」話落之時，他的右拳已然砸在方玉華的耳邊，爆出彷彿捶在心房上的悶聲。

「他、他真的不會啊！」何佳妮嚷道，「不過他要是玩弓箭，一定完爆你的玉華！」

方玉華聞言頓住腳步，倏然旋身，微揚著下巴，居高臨下俯視著比她略矮的何佳妮，淡淡道：「這就是他求我幫忙的代價！」說完，繼續朝停車的地方走。

方玉華順嘴還了一句：「我不跟你說話，難道在跟狗說話嗎？」

waiter被方玉華冰得掉渣的態度給凍到了，木訥道：「氣槍沒這麼多樣式……」

waiter很仔細地瞄了眼紫卡，記住了上邊的卡號：「是，我這就去通知槍管準備！」說著，小跑而去。

電梯門開，楊棠瞬間鬆開了方玉華，從何佳妮手上扯過筆記本，似沒事人般朝外面走去。

那是中午飯菜略帶腐朽的混合怪味，方玉華嗅了一口后就覺有點反胃，連「膝頂仙桃」之類的防狼術一時都忘記了施展。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