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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方，你問的這麼細我怎麼好答你呀？」老吳顯然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聽完這番分析，方玉華曼妙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不錯小剛，你分析得很對，我想我已經猜到他去幹什麼了……這個臭傢伙，嚷嚷得倒是斬釘截鐵，『我不賣了，你咬我啊』，結果給老娘來暗渡陳倉這一套，哼哼！」

「怎麼會是紅色？我來申海還不到兩天，貌似沒得罪什麼人啊！對了，方玉華……五倍視力！」

「你放心好了，絕對五星級酒店！」

「手機省電軟體多如牛毛，但真能入風投法眼的卻鳳毛麟角，我這就幫你問問吧！」

「這就好……不過說起來，他也太沒警惕性了吧？小武，你覺得呢？」

「老娘不懂……對了，你現在再幫我查查那五家公司風投部的人都在哪兒呢？」

後面凱雷德上的小武小剛見此一幕臉都綠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我已經找到住的地方了，你看你能不能把住宿還有餐費折現給我？」楊棠硬著頭皮說出了他的要求。

「沒問題，我眼下在明天廣場附近。」楊棠隨口說了下大概地址，「如果你不方便的話，你說個地方，我也可以去見你！」

「施家那幾個白痴，居然大白天飆車，老娘讓他們全都吃牢飯去！」方玉華一邊嘟囔一邊將編輯好的信息發了出去，「OK，這下子他們至少得被關個三五七天了。」

「打聽這麼多幹什麼？你們倆現在都https://m.hetubook.com.com給我滾遠點，我要打個私人電話！」

「密斯沈，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唐突，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

「要不您多叫些兄弟過來？」小武給了個中肯的建議。

「怎麼了？」方玉華問。

小武霍然回頭看向方玉華：「小老闆，比我槍法好一百倍？！您說真的，還是開玩笑啊？」

不過還不到賣軟體的最後時刻，楊棠雖然很不爽千度風投部的態度，但還是與對方的人好說好散了。

「尼瑪才是小姐！！」

對面遲疑了一下，隨即清澈悅耳的女聲傳了過來：「我是，你哪位？」

對向車道一連串跑車疾馳而過，保時捷、法拉利、捷豹……每輛車都飆到了對常人來說不要命的速度，引擎的轟鳴聲大得嚇人，惹得路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照理說他們的價格比辰訊的報價高了二十萬，但真要讓楊棠二選一現在就賣的話，他寧願把省電寶賣給辰訊公司，因為這樣做他心情會舒暢一點。

「好！」

「有這種事？就算被竊聽，也最多算是商業案件吧？怎麼還把安全局給驚動了？」

「如果是您朋友的一貫做法，那沒什麼好說的，說明他是一個反跟蹤老手，即使我們再多十倍的人也未必能綴上他的尾巴；而若是之前他無意中發現了我們，想出這麼個急招來擺脫跟蹤，那隻能說明他接下來有重要約會，否則他完全可以跟我們耗在咖啡ｈｔｔps://ｗｗw.hｅｔｕｂｏok.cｏm.ｃom廳里，耗一上午啊！」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這就過來！」

「該死的，他肯定有事瞞著我！」方玉華急得跺腳，「不行，得把他找出來……你們兩個趕緊想辦法！」

「大小姐、大小姐……您剛才說什麼不賣了？」

「倒也不是不行，但折現的話，只能八折，而且這事兒得我們見過面之後才有得談！」

「立信、冠達、千度、三航，還有就是辰訊，不過我聽說辰訊分部所在的寫字樓昨天好像出什麼事兒了，說是樓里被人裝了大功率接收器，還有個陌生人死在了安全通道里，聽說案子已經驚動了安全局！」

「……」

楊棠看出平頭青年是個練家子，只要不被人圍著砍，尋常三五個人應該近不了他身，於是就沒再多理這個茬，反倒趁著鷹眼還有效果，朝窗外望去，花花綠綠的，相當有意思。

「死十回八回？那可不一定，他槍法比你好上一百倍，小武！」

「那就快說！」

「自然是真的啰！」方玉華道，「天昱俱樂部闖四關搶一百分那遊戲你們都玩過吧？就前面公車上那個臭傢伙，第二關成績一千二百點，你們誰能做到？」

「一萬。」

小偷的兩名同夥看出平頭青年是個狠茬，對視一眼后止住了當場給平頭青年一點顏色看看的念頭，明顯是打算等人下車之後再找后賬。

「喔~~原來是方小姐……」

結果楊棠這一等就是十多分鐘，既ｈｔｔｐs://m•hｅtｕｂｏoｋ•cｏm•coｍ沒把沈忱等來，也沒等到她的電話，反倒是方玉華現身店門口，引得店內不多的幾個食客紛紛側目。

……

「不過就是不知道剛才小老闆您那朋友趁亂溜走是出於一慣做法，還是已經發現我們了。」

「吱——」

「轟轟！！」「嗡——」

果不其然，正如倆保鏢所說，方玉華明明遠遠地看到楊棠在咖啡店裡慢條斯理地喝著奶茶，誰曾想電影早場一散，這人一多，他就消失不見了。

小武小剛聞言不禁垂下了頭，齊齊暗想：小老闆啊小老闆，你以為現在老闆就不知道了嗎？

「小老闆，這邊是電影城，我們很可能被你朋友甩掉啊！」小剛回道。

「干尼瑪，找你問點事兒！」方玉華粗口連連，要是楊父楊母在這兒，鐵定會驚掉下巴，「最近有沒有風投在收購類似手機省電寶的軟體啊？」

「一萬！」

另一邊，趕到約會地點的楊棠與千度風投部的人接觸得很不好。

「哪五家？」

「咦？」

方玉華歪著螓首，俏皮道：「沒辦法，我的胎投得比大熊貓好……」

到了外面街上，楊棠見已經快十二點了，索性找了家小店，要了碗陽春麵。吃完之後匯了賬，楊棠稍微回憶了一下白可卿給的號碼，掏出手機打了過去：「喂，是沈忱女士嗎？」

做完這些之後，方玉華揚起俏臉看向前排：「小武，那傢伙呢？」

副座上的西裝男趕緊答道：「還在前面公車上。」

「楊棠？！你什和-圖-書麼時候到的？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對不起對不起，密斯方，有何貴幹吶？」

「誰知道……」

方玉華有點不解：「這話怎麼說？」

一襲「宜夏」連身裙的方玉華盡顯冷艷氣質，她瞟了眼楊棠的面碗，揚聲喊了一句：「老闆，來碗陽春麵！」然後既不擦桌子也不抹椅子就那麼施施然坐到了楊棠對面，「怎麼？不認識我了？」

知道後面方玉華在跟蹤，已經想好對策的楊棠故意坐過了站，在雅樂居國際廣場附近下了車，然後順著人流拐進了新世界電影城。

「密斯沈，用不著這麼熱情，我只是想讓你把住宿……」

結果方玉華鳳目圓瞪，高聲叱道：「你們是豬啊？我是可以再多叫些人來，可那樣我爹不就知道了？」

「我再加一萬，你要還不告訴我，你就永遠失去我這個老主顧了。」方玉華威脅道。

小武在方家待的時間明顯不短，對方玉華的脾氣早就瞭然于胸，自然知道這位千金大小姐想聽什麼答案，而且事實又正好如此，當即實話實說道：「小老闆，您這位朋友的確沒什麼警覺性，要是在戰場上，他早死了十回八回了。」

「什麼！？」

「行了密斯方，我賺點辛苦錢我容易嘛我，的確有五家公司在談類似的項目……」

楊棠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你很煩呢！你沒事做嗎？」

「啊！？」

……

「行了行了密斯方，這不是什麼大消息，我就free你了！」

此時此刻，凱雷德上。

「和-圖-書好吧好吧密斯方，你老拿錢砸我伯爵大人知道嗎？」老吳調侃了一句，說回正事道：「據說、我只是說據說啊，那幢寫字樓里有幾家公司來頭比辰訊大多了，其中一家好像是皇室什麼秘密販賣什麼的，你知道啦，這種事要是有什麼負面爆出來，還不得舉國嘩然吶！所以，你懂的。」

小剛也道：「小武說得沒錯，不過……」

「喂，老吳，我！」

「不過什麼？」方玉華問。

兩個西裝男坐前排，方玉華正坐在後排上擺弄手機。

這樣的情形令楊棠有點頭疼，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缺乏一種常規的警惕性。

楊棠的目光循著對向最後一輛跑車望去，無意中發現跟在公車側後方的凱雷德竟然在「鷹眼視野」中呈現淡淡的紅色。

就連負責開車只是聽一耳朵的西裝男小剛也被方玉華爆的料嚇到，來了個急剎！

「不說？還想要錢？你也太……」

對方一上來就說要五十萬買斷，其它任何條件都免談，感覺就像在菜市場買蘿蔔一樣，而且定死了不許還價。

「我是白可卿介紹來的，我叫楊棠！」

小武小剛只好乖乖地到了外圍站崗。

小武攤手道：「沒辦法，除非知道他的最終目的地。」同時心裏狂吐槽：大小姐啊大小姐，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男人了？

同時，方玉華接通了一個「熟人」的電話。

車內爆出彩聲。

果不其然，凱雷德的車窗雖然左右後三方都貼了茶褐色的膜，但還是被楊棠從正面的擋風玻璃看穿了車內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