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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帥昆，這件事別給我到處散，否則……」

……

好巧不巧的是，何佳妮跟方玉華比楊棠早回來一點點，她們見楊爸楊媽在收拾行李，便堵住楊棠問：「你們要走？」

「那就最好了。」

「小的明白，一定不會亂嚼舌頭！」

「小老闆誒，不是我找你有什麼事，而是你託人找我幫忙查一個叫楊棠的傢伙，還說查清楚之後可以直接打這個號碼的。」

楊棠不置可否，彷彿一切都理所應當。方玉華終忍不住刺了他一句：「我發現你這人真的很難溝通耶！」

楊棠搖頭道：「不必了，我這個人怕坐飛機。」

方玉華一聽，頓知這是典型的「楊氏胡謅」，不禁莞爾道：「看來這真是一個美妙的借口，不是嗎？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尾款我會讓忠伯轉給你。」

相對於刑偵局案件資料庫和絕密資料庫的防火牆而言，管理PP帳號的資料庫以及千度貼吧帳號這一類的資料庫想要黑進去，還是比較容易的。

「啊哦！」本還想找借口留楊棠他們一家多玩幾天的方玉華聽到這話頓時沒了脾氣，「那還是趕緊回吧，高考比較重要！對了，要不要我幫忙訂票？」

「廢話，還有十天不到，我就該最後一次模擬考了。」

「喔~~我想起來了，是有這回事！」方玉華終於回憶起了這茬，「你查得怎麼樣了？」

「少賣關子，說重點，我需要猛料，有猛hetubook.com.com料的話，錢我可以多付你兩成。」

甚至於楊棠都沒怎麼黑，直接順藤摸瓜沿著網路就找到了吳壓西家，正好他家裡小孫子和兒媳都在上網，兒媳用的還是吳壓西的電腦，這下好了，由於吳家是利用路由器把一條網線分成幾條線路來上網，楊棠索性把抓包程序種在了吳壓西小孫子的電腦里，神不知鬼不覺，還他媽安全，因為上網痕迹殘留顯示，這吳家小孫子經常登錄成|人|網|站，系統已經中了好幾個木馬，多他這個不多，少他這個不少。

「什麼？！」方玉華驚叫起來，惹得酒店大堂往來賓客紛紛側目，「花卉大廈的事新聞一點沒報，但我聽說軍警小分隊當時攻進了樓里，楊棠用魚桿節子殺人的話……」

「多謝小老闆，我這兒絕對是猛料，別的不多說了，就說……花卉節開幕前一天，楊棠離開花卉大廈以後，並沒有回酒店或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到了附近的商街，在農貿市場魚攤老闆那兒買了一把魚桿節子！」

「小老闆，這就是整件事最蹊蹺的地方，據我調查，軍警攻入大廈的時候，楊棠根本就沒在樓內。」

此人名叫吳壓西，已過知天命之年，卻還經常登錄PP跟人聊天，時不時還偷個菜弄個自|拍什麼的。

「我想辦法探了刑偵局那邊的口風，楊棠這傢伙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關鍵是…和-圖-書…」

當然，做任何非法的事情，都存在著暴露的風險，無非這個風險大還是小的問題。楊棠把自己之前的行動又想了一遍，覺得沒什麼紕漏，這才夾起筆記本回了酒店。

楊棠一家子、還有何佳妮，總算回到了熟悉的山城。

「他不吭聲也招你了？」

「行了行了行了！」楊棠比了個打住的手勢，「你找的人能打聽到我的事，別人找的人同樣也能打聽到我……我本想退隱江湖閑看雨，孰知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楊棠之所以選中吳壓西，道理很簡單，他在刑偵局職務高，那麼他就必須隨時謹記兩個以上的密碼，而這類密碼每隔一個月就得換一次，再加上他PP號，自|拍博客，甚至千度貼吧的登錄帳號，各式各樣的密碼加起來，少說也有七八個，甚至上十個都不稀奇，別說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就是二十來歲的青年人想要一點不差地把密碼背下來都不容易。

方玉華對於楊棠冷漠的表情著實有些畏懼，連忙辯解道：「這不關刑偵局的事，是我找人……」

到了下午，把楊爸楊媽一行都送到了火車站，方玉華看楊棠的眼神更是詭異得不得了。終於，趁著過安檢的當口，她對楊棠輕聲道：「關於花卉大廈的事，你就不想跟我透露點什麼嗎？」

「嗯，帥昆？」方玉華邊回憶這個名字，邊離得何佳妮遠遠的，到了角落裡，「你找我m.hetubook.com.com有什麼事？」

十多個鐘頭后，早上六點，霧都北站。

「哎喲我的小老闆誒，您難道忘了那些被充作箭矢的魚桿節子了？根據鑒定，擊殺悍匪的魚桿節子與魚攤老闆所賣的魚桿節子是同一批號，而好死不死的，那天下午由於生意不好，魚攤老闆就賣出過那麼一批魚桿節子……當然，據刑偵局最近傳訊楊棠的筆錄來看，他辯解說買了魚桿節子后覺得不好就把它們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天知道被誰撿了去！」

方玉華聞言微微色變：「棠棠，我……」

「沒人看到！」帥昆不無遺憾道，「但正因為無人看見，才更能證明楊棠的可怕！」

……

「都沒人看見，你又怎麼證明是楊棠放的冷箭？」

「自然是魚攤老闆的事兒！」方玉華驟然揭開謎底，只覺得心頭無比暢快，「還要我說得更明白一點么？」

楊棠略略一笑，道：「是嗎？彼此彼此！」

「那魚桿節子要怎麼殺人？」方玉華有點懵。

「冷箭！？」方玉華整個人渾體劇震，不經意看向了遠處的何佳妮，她記得何佳妮曾經告訴過她，楊棠射箭相當厲害，「有人看到楊棠以魚桿節子作箭射殺悍匪了？」

楊棠的瞳孔卻如貓般一下縮成了針，表情極為不善地冷視著方玉華，漠然道：「我早猜到刑偵局不靠譜，沒想到他們會這麼不靠譜！」

「聽說是冷箭，魚桿節子從大廈外飛過來，輕ｍ•ｈeｔubｏoｋ•com.ｃｏｍ飄飄地就扎透了一個悍匪的腦袋，接著又一個，再一個……那場景，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慄！」

方玉華老早就查過他的底，這件事楊棠知道，但他沒想到方玉華會查得這麼細，居然一不小心又把他的前世「謊言」給戳破了，於是只好耍無賴道：「我不喜歡坐飛機怎麼了？」

「可是他……」

方玉華：「……」

「哼，算了，氣死我了……」方玉華跺跺腳，正打算去楊媽媽那兒找些安慰，誰知手機響了。她掏出手機，看也沒看，直接接通：「喂，哪位？」

「謝小老闆賞！」

……

「廢話不多說了，你回吧，我們也該上車了。」

「你說什麼？你怕坐飛機？」方玉華好像聽到了新大陸，「嘻嘻，我不是笑你，可是我看你的履歷上，除了這次之外，你以前貌似就沒離開過霧都吧？」

人不是萬能的，年紀大的人精力也會漸漸不濟，而這一點，恰是楊棠可堪利用的。他在刑偵局的簡明人事介紹中摟到了這麼幾個符合特徵的人，正在慢慢分析。

楊棠仍裝傻充愣：「花卉大廈？什麼事啊？」

終於，楊棠從幾人中篩選出一個職務比較高、還人老心不老的傢伙。

也正因為如此，楊棠相信，吳壓西記密碼肯定有他的一套規律，不然他不可能同時記住這麼多個密碼。換言之，楊棠只要把吳壓西大部份的密碼都弄來，然後分析出其中的規律，也就不難推斷出他在刑偵和*圖*書局的其它密碼了。

知道了楊棠鮮為人知的一面，方玉華並沒有藉此刨根問底，只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她看楊棠的眼神就很不對。

「魚桿節子？那玩意不就是個一頭大一頭小中空的長筒子嗎？他要那種東西來幹嘛？」方玉華不解道。

「我已經訂了四張下午五點的動車票。」楊棠道。

本來不管是刑偵局還是吳壓西家裡，以「黑客之王」的實力，楊棠都可以進行暴力破解來獲取他想要的信息，但那樣做的話，無疑會吸引更大的火力，不僅得不償失，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給賠進去了，所以他寧肯進展得慢一點，溫吞水一點，也希望黑進案件資料庫的過程更穩妥一點。

何佳妮連忙圓場道：「玉華，你不都答應我不跟棠棠鬥嘴了嘛？」

方玉華見狀，主動退讓道：「行行行，你愛咋咋地！」幸虧方伯爵不在現場，否則看到這一幕，他眼珠子非得瞪出來不可，「我讓人送你們去車站，這總可以吧？」

「動車怎麼行呢？」方玉華有點自作主張道，「我看還是幫你們訂機票吧，從時間上也快一些！」

「反正這楊棠絕不是一般人，他所買的都是魚桿節子最尖端的部份，只有一頭中空，另一頭是用來綁魚線的。」帥昆說著說著聲音里莫名就帶上了幾分恐懼，「可就是這樣不起眼的東西，大半個鐘頭后全插在了潛入花卉大廈的那幫悍匪身上，中者無不斃命！」

「小老闆，是我，帥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