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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棠聞言一哆嗦，趁著人流涌動的機會假裝與何佳妮走散了。他可不想守著何佳妮真等著吃那一百個布丁，光一百個米奇形象想想都可怕！

「來就來……給我們兩輪子彈！」

毛律師在楊棠的指示下，臨時在半島酒店租用了一間小會議室。

「哼，我就不信了，我要再來一輪比比彈！」說著，筱筱掏出一千円遞給攤子老闆，「婷婷，你還要不要來？」

到最後一輪子彈時，整個靶子幾乎是飛速旋轉起來，令遊客們根本看不清上面掛著的僅余的兩個氣球。

萬夢婷和筱筱同樣被驚住了，之前她倆根本沒打到過這一輪，所以靶子就算晃動旋轉都相當緩慢，自然無所謂看不看得清氣球了。可是眼下，這尼瑪根本就是作弊，根本就不想她們命中最後兩個氣球從而獲得那個最大的公仔。

「我諮詢過別的人，這裏一般都是三年改簽的……」

關於出版合同，毛律師和兩個美國律師早已厘好。

「嘭！」「嘭！」

萬夢婷柔順的黑髮瀑布般瀟洒披散在香肩上，配以纖隆合度、頎長苗條的身材，滑膩白|嫩的肌膚洋溢著青春亮色，略顯張揚卻深邃的端正五官，尤其是那雙烏溜溜的靈動大眼每一流轉皆顧盼生輝。

聽著萬夢婷生硬的曰文，攤子老闆挑眉道：「如果用錢能買到的話，那我還擺這個攤子幹什麼？」

「啪！」「啪！」

毛律師看傻子似的瞅了楊棠半晌，最終硬邦邦ｈttｐs://www•hｅｔuｂoｏｋ•cｏｍ.com道：「您是老闆，您怎麼說我怎麼做！」

「額滴個乖乖，昨兒在機場沒太正視，居然錯過了這麼兩個大美妞，可惜呀可惜！」楊棠默默念叨著後悔話，人卻並未移上前去跟萬夢婷和筱筱打招呼，只遠遠地欣賞著她們，就好像欣賞藍蓮花。

在原地歇了一陣，楊棠很容易就錯過了四下尋他的何佳妮，他隨著人流往前走了走，一看賣餐點的地方在推銷米奇窩夫，整個人就囧了。

當然，為了避免無意當中被兩女看見，楊棠很狡猾的買了個唐老鴨面具套在臉上。

輪流打靶過兩三輪后，萬夢婷開始向攤子老闆抱怨起來：「最大的那個公仔難道就不能掏錢買嗎？」

「怎麼了楊先生？」留意到楊棠微不可察挑眉的毛律師問。

對於合同條款的修改，由於本來就對他們有利，美國佬自然毫無異議，很爽快地改妥合同重新列印出來后，讓楊棠過目、簽字。

正因為如此，楊棠不得不對毛律師赧然道：「老毛，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呢，還是想把這個『五年』改成『三年』，你看……」

萬夢婷和筱筱正為了最大的那隻公仔獎品在努力打靶，擊發過一輪比比彈后又一輪比比彈，可始終沒法達到全中氣球的成績。

毛律師翻了個白眼：「楊先生，通常情況下的確是三年改簽，但由於這是你的第一本書，前途未卜，所以我好和_圖_書不容易才為你爭取到了五年改簽，如此一來，今後五年你的書都可以拿到稅後百分之十的版稅！」

不過真進了東京的迪士尼樂園還沒半個小時，玩還沒玩到什麼，楊棠就已經得了米奇恐懼症。先是何佳妮買了兩個米奇餡餅，一人一個吞了；然後是她硬扭著楊棠買了四個米奇芒果布丁，一人兩個又吞了；再來……

「好吧好吧，那咱們就去迪士尼！」

何佳妮搖頭道：「當然沒去，都沒人陪我，我一個人去玩有什麼意思嘛！」

她身邊的筱筱同樣不差，略矮略纖瘦的身材令她別有一番古代女子小家碧玉的風韻，可偏生她的年紀又予人一種含苞待放的秀麗，加之媚而略狹的剪水雙瞳，別具一番魅力。

「再來！」兩女不約而同地嬌呼一聲，又齊齊扣了槍。

「那就麻煩你了。」

射擊攤前。

「啪！」「啪！」

「噗——」

「兩位小姐，子彈我已替你們裝好，可以開始了。」

東京當地時間，上午九點一刻。

筱筱上前一步道：「我先來。」

楊棠立馬把毛招到身邊，將條款指給他看。

攤子老闆道：「那就是七百二十元，這是找零，承蒙關照！」

「這、這是怎麼回事？」萬夢婷一臉懵逼。

當然，兩人也不怕走散了，因為進迪士尼樂園之前，他倆就商量好了，如果走散，就在門口等，中午一點等不到就報警。

楊棠聽完后恍然大悟，搞半天這和_圖_書「五年改簽」並非美國佬弄出來的限制條款，反倒是毛律師為他據理力爭來的東西。

射擊攤主看到這一幕，心頭頓時咯噔一下，然後也不管萬夢婷和筱筱是否開始連續擊發，他只是把脖子抻得老長，向人堆中四下張望。

楊棠拿過來飛快地瀏覽一遍，將其中最重要的幾項條款與腦子裡在網上黑到的類似合同的相關條款進行了對照，其他都還滿意，就有一條難以接受。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萬夢婷和筱筱警惕性雖不高，但並非弱智白痴，她們這一暫停射擊，很快便感覺出前幾輪射擊的蹊蹺……

「嘭！」「嘭！」

「嘭！」「嘭！」

「嘭！」「嘭！」

毛律師本以為楊棠會對合同上的優先續約權存在異議，沒想到他提出異議的竟是那個「五年改簽」條款。

已經開始微微晃動變成移動靶的巨大靶子上，依然有兩個氣球同時爆掉。

碩大的靶子上，二十個氣球之中竟真的爆了兩個。

模擬槍發出了射擊比比彈的脆響。

等楊棠簽好字后，美國佬律師又把合同拿去角落，讓何佳妮也簽了名。

「尼瑪，老子是不是和米奇八字犯沖啊！」楊棠低聲罵咧了一句，無意中看到了昨晚在機場有過一面之緣的萬夢婷和筱筱。

出了會議室，何佳妮親昵地挽上楊棠的胳膊道：「棠棠，接下來咱們幹什麼？」

這小鬼子攤主猜得沒錯，的確是楊棠在幫著兩女射氣球，可惜比比彈的模ｈttps://wｗｗ•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oｍ•ｃｏm樣都長得差不多，加上他的攤子前滿地都是射廢了的比比彈，哪有什麼辦法可以證明氣球不是萬夢婷兩女打爆的呢？

楊棠不禁埋怨道：「怎麼都是米奇？就沒個老鴨湯什麼的換個口味？」

模擬槍再度擊發。

楊棠頓時囧了：「佳妮姐，你在美國那麼久，就沒去迪士尼玩過？」

……

簽約雙方人到齊了。

不得不承認，這兩個與楊棠年紀相仿的女娃子都很靚眼。

何佳妮依舊光彩照人，安靜地坐在會議室一角，用楊棠送她那台DIY筆記本上網逗樂，同時很好地表明了她目前的中立態度。

楊棠在遠處瞅見這幕，不禁莞爾：「這兩個傻妞，人家攤子上那幾把槍準星都不在點上，你們又不會調，能打中氣球才怪了……還是我來幫你們吧！」言語間，他從身旁一個賣比彈模擬槍的攤子上摯起最貴那把仿格洛克幺八，同時扔下一疊一千円鈔票，大概有十幾張的樣子，對攤主道：「不用找了。」

「好啊，那我們去迪士尼樂園玩吧！」

兩女對視一眼，頗有些賭氣意味地點了點頭，沒怎麼瞄，就同時扣了槍。

這下子，不僅攤子老闆呆了呆，就連射擊的萬夢婷和筱筱，還有旁邊看笑神的遊客們都有點詫異莫名，因為萬夢婷跟筱筱打了這麼多輪氣球，還從來沒有同時扣槍打爆兩個氣球的記錄。

「棠棠，不準逗我笑，不然罰你吃一百個米奇布丁信不信？」

楊棠看了看時間，道：「和_圖_書佳妮姐，我現在還能在東京待三十八個鐘頭，你想怎麼樣都行，我聽你的。」

最關鍵的是Lv3滿級的「瞄準狙擊」不僅已經成為了楊棠的本能，而且射擊距離更是誇張到無以復加，他此刻就是躲在東京塔上射氣球照樣能命中，再加上射擊威力也變成了他心念可控的東西，輕則只刮掉蒼蠅翅膀、重能掀翻坦克炮塔，於是打爆氣球而不損靶子分毫也就不足為奇了。

來不了。

萬夢婷站到另一把槍旁：「一起！」

包著滿嘴布丁的何佳妮笑噴出來，若非「閃避」發揮作用，楊棠只能去洗臉了。

……

「莫非我們倆時來運轉了？」筱筱同樣開始異想天開了。

可問題是，楊棠雖不確定他的第一本書是否能夠暢銷，但他對三年內在寫書這一行闖出偌大的名聲卻一點不擔心，畢竟一本書撲街，他可以再抄一本，兩本不行，他還可以抄第三四五六七八本，而一旦他出了大名，就像前世莫言那樣，那麼他以前寫的書，不管是垃圾還是經典通通都會水漲船高，那麼作為莫大師、呃不，楊大師的第一本小說，再拿百分之十的版稅，合適嘛？

「OK，搞定！」何佳妮把一式幾份合同的名都簽完後站了起來，「史密斯，打電話回去告訴我媽，讓她開始印書吧！」

「啪！」「啪！」

攤主樂開了個花，邊收攏鈔票邊打算說些客氣話，卻發現戴著唐老鴨面具的豪客（楊棠）已混進人叢，三轉兩轉不見了。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