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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險這麼大啊易哥……」

待楊棠轉回來請爸媽去飯店餐廳吃飯時，楊繼學道：「小宏，說妥了，明兒中午咱請你秦叔一家吃飯！對了，你訂的哪個地兒啊？」

見楊棠回來了，楊媽媽頓時埋怨道：「小宏，這一天多你野哪兒去了？」

「容易啊，我連訂三天唄，總有一天合適的，大不了損失點訂金！」

至於楊棠，除了背個琴盒，再拎個旅行小包，裏面裝了牌子筆記本、錄取通知書和一些常用物品外，就再沒有其他的了。

聽著楊棠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口吻，女服務員縮著脖子一個勁兒點頭說明白。

吃過早飯，楊棠本想就此一走了之，但瞟了眼恭送他到樓下的老驊，實在有點於心不忍，就給他提了個醒：「老驊啊，待會兒浩子起了，你就問問他六張照片的事！」

楊繼學皺眉道：「我們坐飛機的話，下午就能到玉京，可聯繫醫院檢查的事兒，還得你續武叔出面呢！」

楊爸這話一出，楊媽媽立馬又扭過頭瞪楊棠，他只好趕緊表態道：「我沒問題呀，隨時可以走，要不咱今天就進京，成不成？」

「媽，現在八月份，玉京那天不比咱霧都涼快多少，我帶那麼多衣服幹嘛？」

楊棠吐槽的聲音有點大，惹得路過的空姐還有前後排的乘客紛紛側目，鄰座的楊媽媽也在他大腿上狠擰了一把。幸好這隻是個小插曲。

「就一套？！」

入住之後，楊棠忙著去餐廳張羅晚飯，而楊繼學則有點小興奮地給秦續武打去了電話。

午飯之前，不太習慣刷卡的楊爸楊媽去銀行取了些現ｈｔｔｐs://ｍ.hｅ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m金擱身上，又裝了些行李、特別是貼身衣物帶上，這才安心出門。

「行吧，就按小宏說的辦！」楊繼學點頭道。

「啊？」

「離這兒不遠，就譚家菜！」

拐進洗手間，楊棠捧了把冷水臉，稍微清醒了一下，隨即罵道：「靠！」話音剛落，他就感到有隻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你就說是我讓你問的。」扔下這話，楊棠坐上計程車一溜煙走了。

楊棠掃了一眼，包房挺大，進門左邊是宴席，右邊是閑坐聊天的地兒，便先讓楊媽媽去右邊坐了，這才回過頭對服務員道：「我在你們店預訂了三天，後面兩天幫我取消吧！另外，我預訂的十二道黃燜魚翅一定要上，看來人幾個就上幾道，如果不夠另說，如果有多出來的就打包，剩下的菜品等人齊了我們再點吧！」

「昨天我已經給續武打過電話了，隨時都可以，現在就看小宏怎麼想了！」

三個鐘頭后，班機安穩地在首都國際機場降落。

楊棠騷騷一笑，沒有回答老驊這個問題。實際上，他這是照著前世看過的生意經的書給老驊捋出的這麼一條路子，至於成還是不成得看具體操作。

……

楊棠隨口胡謅道：「也沒上哪兒，就是去一個同學家裡耍了耍，這眼不丁的他也要去外地念大學了！」

就這樣，楊棠和楊媽媽倆娘母從上車一路說到機場，把楊爸都說得尷尬了，直朝出租司機打哈哈。

這話不無道理，楊媽媽贊同道：「小宏說得對，咱是得請人家……」

楊棠啞和-圖-書然失笑：「爸，怎麼可能下午到？現在只能預訂下午的機票，最快也得晚上才能到……我是這麼想的，等下訂機票，順便把酒店也給預訂了，咱們一下飛機就能入住，然後再給秦叔通個電話，說明天請他們家吃飯！」

「早上八點半……」

不一會，秦續武一家四口跟楊繼學有說有笑地進了包房。當然，主要是秦續武跟楊繼學兩人有說有笑，親得跟兄弟似的。

「另外，不管是純凈水還是勾兌水，都得注意質量，入口的東西你應該清楚，出了問題照華夏的律法可是要掉腦袋的。」

楊繼學認了下包房的門，隨即對楊棠道：「小宏，你跟服務員商量吧，看怎麼上菜，我下去迎一迎你秦叔他們一家子。」說完，扭身走了。

……

「是你？秦亦堅……」

「可貼身的總該帶幾件吧？這新買的內衣都得洗過才能穿……」

又被「亡魂」騷擾一夜沒怎麼合眼的楊棠瞅著那幅「萬里前程添錦繡、千秋偉業更輝煌」的對聯，有種想砸場子的衝動。

楊棠清楚老驊在怕什麼，冷哂道：「賣水總不會比販毒的風險還大吧？」

……

秦續武反應過來，忙把妻子和一雙兒女介紹給了楊媽媽認識：「嫂子，這我愛人曹葳，你叫她小草就行，這是亦蘭，這是亦堅！」

……

楊繼學一聽樂了：「呵呵，昨兒打電話的時候續武還在說，他家小子從部隊回來探親了，正好請我們家一塊吃個飯，現在你這麼一說，成我們請了，什麼由頭？」

楊棠下訂后又順手訂好了酒店，最後問道：「咱是不是www.hetubook.com.com把明天請客吃飯的地兒也給訂了啊？」

楊媽媽聞言瞪了眼楊棠：「就你能？」可楊繼學不反對，這事最終也就這麼著了。

正因為如此，直到上了計程車，楊媽媽還在念叨：「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興帶幾件衣服呢？」

到機場出示證件換了電子機票，順利通過安檢，又在候機廳裏面找了家餐館吃過午飯，于閑聊扯淡間終於登上了航班。

「我去~~！」

楊媽媽對兩小輩的態度視而不見，介紹楊棠道：「這是小宏，大名楊棠，今年剛考上京大……小宏，趕緊叫人吶！」

「六張照片？！」老驊一臉的莫名其妙。

楊棠心裏並不怎麼得勁，半眯著眼睛誠心喊了聲「秦叔」之後，又半半拉拉問了曹葳三人好，然後道：「對不起，我上個洗手間！」說完，自顧自走掉了。

「行，那就訂這個三點的。」楊繼學拍了板。

楊繼學猶豫了一下，道：「這事兒我還沒跟你續武叔通氣，要是他們家明天到不齊怎辦？」

「嘭！！」

「是，有十一年沒見了，嫂子好！」秦續武有些感慨，正準備想當年，他身後的曹葳（詳見009）適時咳嗽了一聲。

「所以呀，只要你的水能保證質量，這風險大收益也會大，一瓶500CC的純凈水出廠價怎麼也得五六毛吧？至於勾兌水，同樣容量的十倍價格出廠。」

楊媽媽斜瞪了楊棠一眼，當先迎了過去。楊繼學連忙介紹道：「續武啊，這我愛人袁小蓉，你們倆有些年沒見了吧？」

「你靠誰呢？」來人有點慍怒地問，同時手上開始加力ｈtｔps://ｍ•hetｕb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

楊媽媽聞言感慨起來：「是啊，這都八月七號了，再有二十來天，你們京大該開學了吧？」說著，轉向楊爸道：「繼學，說好的進京給小宏檢查身體，這什麼時候啟程啊？」

第二天中午，七樓，譚家菜門口。

來人的後背瞬間重重地貼在了洗手間牆上。同時，他對上了楊棠「殺戮無常」的暴戾眼神。

不得不承認，秦亦蘭很好地繼承了曹葳的臉盤子，模樣比小家碧玉要顯得堅毅、又比冷艷美人要顯得柔和，配上一米七多點的個頭和勻稱的身材，加上略帶知性的氣質，相當不錯的美女一枚。

「那倒是、那倒是……」

楊媽媽聞言反倒猶豫了：「今天就走？急了點吧？」

楊棠馬上回自己屋裡把牌子筆記本拿了出來，開始查詢訂票事宜：「爸，下午三點的飛機成不？」

至於秦亦堅，承襲了秦續武的剛毅國字臉，寬大的骨架，結實的身板，比楊棠（180）還高點的個頭，典型的軍人模子。

「我知道，所以我帶了套內衣呀！」

「自然是秦叔幫忙聯繫檢查醫院這一茬啰，人家幫這忙，我們請吃飯不應該啊？對了，還有委培的事，雖然我現在是不佔委培名額了，但人家當初弄名額，這是要耗面子的。」

「不急……媽，還有爸，您二老現在就可以收拾收拾，我這就訂機票去！」楊棠想起一出是一出。

楊棠這才緩過神，一路小跑追著楊媽媽拐進了包房。

不過楊棠知道，玉京的「大」還有一說，比如走街上問個地兒，路人答曰「沒多遠」，那在玉京這地界兒起碼要走出三里地去。m.hetubook.com.com有鑒於此，楊棠預訂玉京飯店客房的時候就叫了接機服務，於是一出機場門，他們一家人就被飯店的服務人員接上車，雲里霧裡就回了玉京飯店。

可惜這兄妹倆看楊棠一家子沒個好臉色，始終板著臉。

「現在什麼時間？」

玉京給人最突出的印象，莫過於一個「大」字。這裏的「大」不是指管轄範圍，要論管轄範圍，玉京還趕不上霧都，但玉京勝在氣魄上，雄渾壯闊、氣象萬千，畢竟是世界第一強國的首都嘛，自然有種氣宇軒昂、俯瞰世界的優越感。

……

聽到這話，老驊心頭冒出「奷商」兩字，好一陣無語，半晌才道：「易哥，敢情您早就想好路子了？」

換了兩次計程車回到家裡，楊爸楊媽也才剛起床弄早飯吃。

結果這一加力，壞事了，楊棠的肩膀轉瞬變成了滑不留手的泥鰍，哧溜一下就躲開了重手的拿捏。同時，楊棠半旋身，直接一記寸拳就印在了對方肚臍眼上面一點的腹部。

幸好這時候已經被服務員帶前頭去的楊媽媽回過頭招呼了一聲：「小宏，愣著幹嘛？下訂的是你，快過來……」

「到時候再打個廣告，就說你們廠的勾兌水是什麼深山冰泉，在電視上滾動播出仨月，那水要是賣不出去你來找我！」

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排隊后，機艙里就不那麼嘈雜了，大多數人都開始閉目養神。可楊棠閉不了啊，他一閉眼，就能「看見」砍死無暇子、谷月軒、老胡，還有忘憂七賢的畫面……強忍著不睜眼，時間一長，乃至於更多他手下的亡魂接二連三地冒出來。

「續武，你好！」楊媽媽微笑著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