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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海流冷笑道：「若安正老爺子還在，我或許還會給你們秦家幾分薄面，可惜秦安正已是黃土一杯，我何懼你們秦家？」

「時間晚有什麼關係，我跟你說啊棠棠，你寫的那本書……」

秦亦情瞟了眼已經合上的電梯門，還有正讓手下摁另一部電梯的萬海流，不禁有些詫異道：「你們倆怎麼在這兒？」

至於萬海流祖上，那也是與安正老爺子同一批的上將，加上如今萬家在南方開枝散葉，除了萬海流這一支外，還有三支做的生意、攏的人脈都不小，加上官面上又有人，說不得除了軍中和京城這一畝三分地，到了其他地方秦家同萬海流還真沒得拼。

楊棠可不管秦氏兄妹在忸怩拉扯些什麼，他三步並作兩步往玉京飯店走去，不多時便進了飯店大堂。

秦安正老爺子一八九九年生人，隨太祖參加過「東征」，秦宗凱（還有個妹）是秦安正獨子，生於一九二一年的戰火之中，打小身體底子就不咋地，但一直生活在軍中，華夏新政斧和平過渡時，他早就經歷了十幾年的軍隊生活外加十幾年的軍旅生涯，所以當年授銜，安正老爺子是大將，秦宗凱是大校，及至一九六幾年，又被擢升為少將。

秦亦蘭：「……」

話音剛落，楊棠啪嚓一聲把門打開了：「進我屋裡詳談。」

秦亦堅不禁暗暗咂舌。

秦亦情見狀m.hetubook.com.com微愕，這才有了點對楊棠刮目相看的意思。其實剛才她的確看見了楊棠，卻沒把他太當回事，畢竟兩人之間只是買賣詩詞的關係，就像在街邊買了十塊錢的橘子，難道下次碰見那水果販還要主動招呼不成？可現在不一樣了，連萬海流都要專程請益的人，她秦亦情自然更得放低身段。

「這女人還真是在商言商誒！」

更重要的是，早兩月查出癌症晚期那會兒，萬海流就把自己當死人了，說起話來自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所以一開口話就相當傷人，絲毫不留情面。

「你說。」

「買車、買房！」

……

「我能說什麼？要求賠償、中止合同，再找另一家出版社？」楊棠沒好氣道，「總之告訴你媽，這樣的事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understand？」

正當楊棠註冊得起勁時，何佳妮的電話打了進來。

「別呀楊大師，我今次專程飛玉京，就是來找你的，不然就這裏的乾燥空氣，我還真不適應！」說著，萬海流就想去拽楊棠胳膊，可惜沒有成功。

「喲，老萬，挺精神的嘛！」

「就《比利戰爭》啊，這書很可能要大火啦！」

這話一出，不止秦亦蘭，秦亦情、秦亦堅俱都臉色大變。

「之所以賣得這麼少，完全是因為我媽啦，書面世前，她基本www.hetubook.com.com上沒怎麼打廣告，就算投放廣告也是在鄰近的幾個州，就那麼少少的幾條！」何佳妮埋怨到這兒，旋又高興起來，「不過接下來就好了，我媽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她已經決定在四十八個州同時投放廣告，再把貨源備足，那就……」

萬海流的兩個手下先一步進電梯左看右看地跟個緝毒犬似的，然後萬海流才一步跨進去，又吩咐剩下倆手下堵著電梯門不讓其他人進，尤其是秦亦情。

電梯到了。

萬海流連忙擺手道：「那倒沒有！只不過我答應大師的事還沒……」

「怎麼？報告上的結論不妥？」言語間，楊棠又上下打量了萬海流一番。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長時間的註冊和謄錄，少說也有五六百首歌曲和五六百首詩詞被楊棠給無恥地據為己有了，這還是網上不興註冊什麼名篇名著之類的，不然他「據為己有」的無形資產將更多。

萬海流聞言鬆了口氣：「這個不難，只要大師肯把事情交給我去辦，一個禮拜保准辦妥！」

秦亦情寒聲道：「萬總，你這話就過了吧？」

「誰啊？」楊棠不耐煩地走到門口問了一句。

「對，就是他，堂姐你可能不知道，今兒中午吃席的時候，這小子以為他是誰呀，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還說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秦亦蘭總算逮著機ｈttｐs://m•ｈetｕbooｋ•com•ｃoｍ會數落楊棠的不是了。

「哪本？」楊棠懵了一下。

楊棠有點蛋疼，本想直接打發他走人，可倏然省起在京城要辦的幾件事，當下隔門問道：「老萬，你在京中辦事方便嘛？」

玉京這地界，大人物實在太多了，萬海流沒敢第一時間拍胸脯打包票，而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大師，不知你欲辦何事？」

見狀，萬海流和秦亦情幾乎同時「哎」了一聲，恰在此時，秦亦堅和秦亦蘭湊了上來，看到秦亦情都愣了一下，不約而同地喊道：「堂姐！」

與此同時，回到房間的楊棠正在繼續他的註冊大業。為了註冊新歌曲、新詩詞，他甚至還編了一個程序，專門在網上搜索和匹配相似的題目及關鍵內容，這樣一來大大節約了他人工搜索的時間。

「那就……」

「《比利戰爭》八月一號才上市，這個禮拜下來，居然就銷掉了十五萬冊，差點沒把我媽下巴給驚掉！」何佳妮興奮道。

多少有點不爽的楊棠循聲瞟去，發現女聲他還真認識，赫然是秦川集團的老闆娘秦亦情，只不過這個時候她眼尾也沒掃楊棠一下，更別說打招呼了。

「嘿嘿棠棠，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本來這個禮拜還可以多銷點兒的，可惜頭版就印了十五萬冊，這還是我據理力爭來的，不然我媽咪只肯印十萬……」

「沒事……就是想隨時和-圖-書聆聽大師的教誨！」萬海流的口吻像清教徒般虔誠。

「楊大師，我，萬海流……」

沒等楊棠把話說完，邊上插|進來一個頗為強勢又有點耳熟的女聲：「萬總，剛才我們談的生意……？」

楊棠心頭吐槽的同時，電梯已經到了，他向萬海流招呼道：「老萬，既然你有事，就慢慢聊，我先上樓了。」

秦亦情怔了一下，腦中靈光一閃道：「楊棠？」

「明白，我明白！」

「大火？怎麼個火法啊？」

等電梯升上去，秦亦蘭這才叫嚷起來：「這都什麼人吶？居然敢跟我們秦家叫板！」

「棠棠，你還在嗎？怎麼不說話？」

「不是，你聽我把話說完嘛棠棠……」

聽到楊棠的招呼，萬海流原本板著的臉孔頓時變得和藹，在大庭廣眾之下微微欠身道：「大師，托您的福，我最近吃嘛嘛香，睡覺踏實，再好也沒有了！」

楊棠卻有點嗤之以鼻，他可是記得當年《哈利波特與混血王子》在開始銷售的24小時內就賣出900萬冊：「一天才賣了兩萬多本，這也算大火？」

秦亦堅也挑眉道：「堂姐，你說的萬洋集團可是號稱南方『民間交通部』的萬洋集團？」

「天涯何處無芳草？！」秦亦情明眸微微一亮，正想說點什麼，邊上的萬海流插話了：「小丫頭，你又以為你自己是誰啊？敢說楊大師的不是，當心出門遭橫禍，全家死個乾淨！」和_圖_書

這邊剛掛斷何佳妮的越洋電話，那邊就響起了敲門聲。

要知道，時間提前一年，秦安正老爺子還在生，秦家四代同堂，放眼全國的確鮮有家族敢攖其鋒，可惜秦安正一走，秦家就只剩下一個常年卧床的爺輩人物在那裡撐著，正是現在秦氏三兄弟（包括老幺秦續武）的生父秦宗凱。

「你有事？」

「廢話，除了它還有誰啊！」

「叮——」

再說了，秦亦情並非秦亦堅秦亦蘭的親堂姐，而是安正老爺子的兄弟在海外的一支，最近五六年才跑回國內來做生意，自然沒必要替秦亦蘭受過，把萬海流得罪到死。

「好了亦蘭，剛那人是萬洋集團的老總，萬洋集團你總該聽說過吧？」秦亦情沒好氣道，「況且坊間傳聞，他得了癌症，已經是數著天過曰子了，你非要跟他硬碰，他說不定高興得緊呢！」

「喂，佳妮姐，你們那邊時間很晚了吧？有事嗎？」

楊棠：「……」

「不急。」楊棠淡淡道，「半年後你還能好端端的再來找我吧！」說著，他是真打算進電梯了。

「stop！！什麼叫把貨源備足？」

……

也就在楊棠打算往電梯間拐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幾名手下呼呼啦啦沖他迎了過來，不正是有些曰子沒見的萬海流還有誰。

秦亦堅道：「我爸有個把兄弟姓楊，他昨兒來京城了，我跟亦蘭是被老爸派來陪楊叔的兒子逛景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