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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至貞搖頭：「不去……」

「啪！」

錢總頓時臉色大變，朝萬海流慌亂擺手道：「萬總，絕沒有這回事、絕沒有這回事！！」

楊棠攤手道：「至貞小美女，我哪有逗悶子，事實如此嘛，難道你不是穿的屎殼郎色？」

「嗯呀……你還說！」姜至貞氣得跺腳。

錢總臉色狂變，由於鬧肚子的問題，他上午一共拉了四次，第一次在家，第二次在路邊公廁，如果說家裡還有可能被人裝針孔的話，那麼他隨便選的公廁廁格里也被裝了針孔的幾率實在太小了。

當楊棠二次尖嘯時，那隻擺在鋼琴頂上的高腳杯裂了……

楊棠不陰不陽地瞄了錢總一眼，哂道：「喜從你褲襠里來……」

這時周遭的吧客見老沒人上台補位演唱，又在那兒瞎起鬨了。

「兩位，你們……需要點些什麼？」服務生見楊棠有些面生，正欲摸摸來路，轉眼瞅見姜至貞，有幾分眼熟，也就改了說詞。

楊棠指了指姜至貞：「給她來杯果汁，我要威士忌，加冰！」

這時，台上換了個女歌手在唱：「一步踏錯終身錯，下海伴舞為了生活，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誰說，為了生活的逼迫，顆顆淚水往肚吞落，難道這是命，註定一生在那風塵過……」

跟錢總聊完借錄音棚的事，萬海流本來說要請吃飯，結果被楊棠婉拒了，說是想在後海這兒多轉轉，姜至貞來過這裏兩次，所以被錢總派了導遊的任務。

錢總眼珠一轉，小心翼翼地探問道：「敢問大師，這喜從何來？」

要知道hetubook.com.com，在此世華夏，十六歲以下苟合，女方不管願不願意，男方都會被判為強奷；而女方在十六至十八期間失身，對男女雙方來說，都極易名譽掃地伴之一生。所以楊棠才含沙射影提了一點須子，錢總就臉色大變，矢口否認。

相反，后海這邊比較文藝范，所以上了年紀的成功人士偶爾也會出沒在其間的酒吧、夜總會……至於這類人是來找樂子、拉業務還是做交易，就鮮有人知了。

房門在身後砰然作響

「別忙！」萬海流比了個手勢，「要謝也先謝大師！」

大家準備好吧

錢總聽了在旁邊急得跟什麼似的，心說「你傻啊丫頭，以萬海流的實力要查你生曰不易如反掌么？還大師……」

楊棠不置可否，多問了一句：「你真不想上去？」

鋼琴伴奏適時揚起。

其他吧客自然沒姜至貞這麼專業的鑒別能力，但也聽出了楊棠彈得不凡，自然樂得等他的下一步動作。

「放肆！」沒等楊棠解釋，萬海流第一個不幹了，「大師要算你的過去未來輕而易舉，用得著裝針孔這麼齷蹉？」

楊棠打了個響指，叫來服務生，跟他耳語了幾句，然後服務生一臉奇怪地回到櫃檯那裡拿了個高腳杯過來遞給楊棠。

不得不承認，歌是好歌，曲也不錯，可就是有點跟不上時代，也不符合眼下酒吧的氣氛。果不其然，吧客們沒等那女歌手唱完，就又開始起鬨架秧子了。

三里屯的酒吧比較狂野，那地兒的富、官、星……https://m.hetubook.com.com各種二代比較多，也不乏一些小模特，因此某些原始交易極易滋生，加上旁邊緊鄰使館區，所以外國人也多。但是，這幫外國人屬於在各國使館裡層級較低的那一類，泡吧僅僅是為了找樂子。

正當他們有起鬨的苗頭時，一聲超級高亢的尖嘯倏然從楊棠的嗓子眼裡冒了出來。

楊棠挑眉道：「他打你？他真敢打你？」

女歌手愕然。

楊棠跟上，一進門就聽見零星的吧客正在那裡起鬨，台上一個留著齊頸黃毛、挎著吉他的傢伙正狼狽逃竄下台，彷彿慢一點就會被人活埋了似的。

「唱的什麼玩意啊？」

「就是，滾蛋！」

姜至貞吃驚地看著楊棠往那邊的立式鋼琴走了過去。

「那如果兩人的內褲都非黑屎殼郎色呢？」

吧客們又小聲議論起來。

沒錯，尖嘯。

再次說到這個話題，錢總沒敢跳腳否認，而是顫聲問道：「大師，我褲襠里何喜之有啊？」

萬海流也豎起了耳朵。

「好了二位，我說的可不是男女苟且之事，畢竟這位姜小姐目前為止還是處女，而且應該還差整整一百天才年滿十八歲吧？」

姜至貞春蔥玉指往前邊不遠處一比：「喏，就是那家了。」說著，又壓低聲音問：「後面那兩個……萬總的保鏢，真不理他們？」

「咔、咔……咔嚓！！」

「啊？！」

錢總愣了一下，馬上重新向女歌手打了個眼色。

似高音，又像海豚在叫。

「哦噢噢噢噢噢——」

楊棠接過高腳杯擺在鋼琴頂上和_圖_書，跟著隨手彈了幾個音，以不大的聲音道：「我這人常以為有理不在言高，所以唱歌的時候也不大喜歡用話筒，嗯，一首會令人耳目一新的俄語歌帶給大家！」

女歌手更是漲得臉蛋通紅，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俄語歌？！」

陽光已徹底冰冷

「噓~~先聽聽吧！」

沒曾想楊棠又道：「我不僅知道這位姜小姐還差一百天才滿十八歲，我還知道錢總今兒早上擦屁股的時候不小心把屎糊在了手上。」

「好了，扯了這麼多，還是回到剛剛的話題吧，我之所以幫姜小姐問萬總討個角色，的確是因為喜在錢總的褲襠里……」

「家蓋好了

服務生怔了一下，回櫃檯那裡拿了個類似POS機的玩意過來，道：「這位先生想喝酒，還請驗一驗指模！」

「會是什麼玩意？」

「還舞|女也是人……」

……」

凄然為我而泣

「舞|女不陪客陪什麼？陪大熊貓啊？」

楊棠斜了他一眼，道：「萬總，不是純黑的屎殼郎色，少見吧？」

「滾下去、滾下去、滾下去……」

「那我上去耍耍，正好許久沒彈琴了，手癢！」

見狀，姜至貞不禁嘟囔道：「這些人有沒有欣賞水平啊？」

久遠的痛接踵而至

「就是太平淡了。」

「不用謝……」楊棠擺手道，「我說了是因為你很有喜感，我才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大師，你怎麼知道的？」女歌手重問了一遍。

驗證通過。

「謝謝！」

女歌手趕緊乖乖巧巧地站起來，向楊棠規規矩矩地鞠躬道：「www.hetubook.com.com謝謝大師！」幾人這才發現她的個頭至少有一六六。

「嗯，唱得還行……」

楊棠道：「錢總，吃了葯，你肚子有幾個鐘頭沒鬧了吧？」這話一出，錢總微微色變，「早上上班的時候，你在路邊的公廁停下，拉了個稀，還差點失足踩進蹲坑裡，對嗎？」

「兩位請稍等，你們點的東西很快就來！」

「又是這個黃鼠狼，活該！」姜至貞顯然跟黃鼠狼有點小過節，不然不會這麼說。

錢總聞言差點沒跳起來：「你怎麼知道的？這不可能！？」要知道手指不小心沾了點屎這種事誰會好意思到處炫耀啊？偏生就天知地知錢總自己知的事被楊棠給說中了，簡直跟撞鬼沒什麼區別。

「驗指模？」楊棠愣了一下，這才省起此世的華夏律法里確實有一條十八歲以上才能飲酒的規定，當下伸出大拇指在機器上摁了一下：「嘟嘟！」

姜至貞知楊棠在關心她，小心心裏暖暖的，嘴上卻沒敢趁機給錢總挖坑：「不是不是，我是說他肯定會臭罵我的。」

錢總兀自一臉的不信跟不服。

「到了楊大哥，就這兒！」說著，姜至貞推開店門蹦蹦跳跳地率先闖了進去。

「哦噢噢噢噢噢——」

姜至貞大概介紹了幾句，沒有深聊，楊棠也不介意，招呼她到角落的一張檯子坐下，立馬有服務生過來問候。

「俺們需要點刺|激的……」

「大師，莫非你找人在我家裡裝了針孔攝像頭？」無論如何，錢總也不信楊棠有這麼神。

「那黃鼠狼誰啊？」楊棠隨口問了一句，「得罪過你？」

萬海流則和圖書看向楊棠，知他還有下文。

楊棠坐到鋼琴前，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solo了一段《野蜂飛舞》，周圍的嘈雜聲便漸至若無。

角落裡的姜至貞看到這一幕不禁小嘴微張，滿臉的難以置信。要知道，她十二歲就跑去三韓省的DM娛樂公司做練習生，十五歲時因DM公司被現在錢總所在的百世影音集團收購，並被錢總一眼相中，進而得到了更加系統的培訓，各種樂器不敢說玩到了頂尖，但至少也是專業水準，相應的，鑒賞能力也是專業的。照她聽來，就楊棠剛才那段鋼琴彈得都夠進維也納音樂廳了。

這話一出，當場氣氛一滯，接著錢總跟那女歌手的臉色劇變，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行行行，不說了！」楊棠舉手投降，同時歪著頭欣賞姜至貞姣美的模樣，「你說的那家店呢？」

萬海流很不高興地插嘴道：「叫大師！」

「一個就會口花花的傢伙，外地來的，北漂（A）！」

「說了不用理就不用理，快帶路吧！」

姜至貞愣了一下，旋即連連擺手道：「我啊？不行不行，錢總要知道了，還不打死我！」

秋風敲打著窗戶

「楊大哥，你壞死了，幹嘛拿我跟錢總逗悶子啊？」

不得不說，后海這地界，看似文藝，表面上沒三里屯的夜店那麼嘈雜，但實際也魚龍混雜，而且往來這裏的客人身份背景往往比三里屯還要複雜。

「你、你怎麼知道的？」女歌手愕道。

難道……

夜雷陣陣、晨霧瀰漫

楊棠調侃道：「要不然咱們的女二號上去來一首？」

……

萬海流怔了怔，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