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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再問你，你請這兩位女生進來買琴，到底安的什麼心思？」楊棠邊說邊瞄向其中那個身材稍高挑的女孩，只見她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耐煩，似乎一點沒在意這邊楊棠在替她打抱不平，「是想賣他們好琴，還是孬琴？」

搖滾青年腦子懵了一下，下意識道：「不敢……」旋又慌忙改口，「敢、敢……」就晚了零點幾秒的工夫，他的臉離那堆「危險品」又近了幾厘米。

「真的，我對老天爺發誓……」

「沒別的意思，就是超跑我也給您多弄了一輛，唔……算是訂金吧！」萬海流有些為難道。

「我今年考上了京大，過來讀書的。」

「可是就我觀察，她們倆全身上下的行頭，加上配飾，所有的買價加起來，矮個的376元，高點的392元，能買得起好琴嘛？」

「好琴、好琴，我想賣她們好琴！」

「當然合法了！」萬海流拍胸脯保證道，「我跟您說，絕對合法！」

要知道，目前玉京廣大勞苦群眾的人均工資是多少？兩千二百華幣不到，加上京城生活水平又這麼高，一個月能攢下一千塊結餘那就算是狠人了，而這樣的狠人想要買賓利雅緻728，光一個首付（50W）他就得攢四十一年零……對不起先生，咱賓利只面向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客戶，因此僅存在全款預購，沒有首付一說。

搖滾青年一聽怒了，擠過倆女孩，走到和-圖-書楊棠跟前，大聲叱道：「那是在等你家……」說著，揚起手就想往楊棠臉上招呼。

「您要的車、房手續全辦齊了，絕對一手！」

「楊棠，初中跟你一個學校的，忘了吧？」不得不說，楊棠今天之所以樂於出手，完全是因為江敏是他初中時代的暗戀對象，可惜世易時移，幾年過去，曾經的級花長成了大眾臉，楊棠對她已完全沒了當年初中小屁孩的那種憧憬了。

「誒，謝了！」萬海流說完這句的同時，他那兩個過去接楊棠的墨鏡男之一已提前小跑到車旁，替楊棠拉開了車門。

楊棠哂道：「你店門開著，我就這麼進來了。」

「你是……」江敏看著楊棠是有兩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他叫什麼名字了。

「訂個屁金，你先把事兒說清楚了……另外，這些都是一手，你還沒給我解釋怎麼弄到的，合法不？」

「你好，楊……」

「我何喜之有啊我？」

也不知抽什麼瘋，今早愛樂琴行開得挺早，差幾分七點半，大門就敞開了半邊。楊棠本打算去附近的酒店跟那裡的大廚買些上等食材，見琴行開了，索性就走了進去。

「我、我我們這裏可以分期付款的……」

交警見萬海流都這麼說了，猶豫了半秒道：「行，我照規矩給你開罰單，不拖車，兩分鐘之內必須離開！」

「大師，這裏原來是國牧公司下屬的一ｈtｔps://www.hetｕbook•coｍ.ｃom塊牧場，後來地皮賣給了私人，方圓十公里，攏共就建了這麼十八幢別墅！我一口氣拿下了毗鄰的三幢，其中這一幢還有這幢離得最近，都歸你，剩下那幢隔得稍遠的，我們以供聯絡之用，可好？」萬海流指點著車載的三維電子地圖道。

江敏一聽，頓時懵逼了。

搖滾青年譏誚道：「那監獄的大門還開著，你怎麼不往裡鑽吶？」

墨鏡男之一連忙提醒道：「大師，應該是交警過來了……」

與此同時，琴行大門被推開，兩名西裝墨鏡男推門而入，看到楊棠，遙遙鞠躬道：「楊大師好！」

萬海流正等在路邊的賓利里，一見楊棠出來，忙伸出手來招呼：「這邊、這邊……」見楊棠看見他了，這才縮回去，移動到另一邊的窗口，對交警道：「大兄弟，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你要覺得沒法通融，開票重罰都可以，別拖車，我這真有急事，行不行？」

「多少啊？」

「還、還有豐聲琴行！」

至於后一個墨鏡男，隨手將搖滾青年扔地上，趕緊幾步上了賓利後邊的賓士車。跟著，接了罰單的兩車呼嘯著離開了原地，很快融入車流找不見了。

琴行門口。

這下子，兩個女孩子想不留意楊棠這頭隱性色狼都不可能了。

楊棠自然不可能被他打到，輕輕一閃，就讓開了搖滾青年的攻擊，同時腳下使絆，稍微一勾對和*圖*書方的腳踝，搖滾青年整個人頓時撲向旁邊那堆舊琴弦子什麼的東西去了，眼看著要被弄個滿臉開花，他突然發現楊棠揪住了他的后脖領子，腳下邊不著力，整個人就那麼懸著。

「下面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要是有不合我心意的，你的臉就只能去整容了。」

楊棠敗退，剛想退出琴行，就見門口一穿得非主流釘了至少三個耳環的搖滾青年，推著兩個看上去有點青澀的小靚妹就進來了。

「喲呵，絕對一手？不是說外地人在京城很難搞一手的嘛，你怎麼弄的？」

「就二環倒拐那兒，不是有個愛樂琴行嘛，我擱那兒看下樂器，你一小時之內過來我都在！」

「哥們，你說我敢不敢鬆手？」

「哎哎哎~~別松別松，我老實、我老實就是了。」

「對對對，你是一班的楊棠，你怎麼會在京城的？」江敏到底還沒有老年痴獃，總算想起了當年的學霸。

「嗨，你好！」楊棠出於禮貌，跟何倩打了個招呼。

「行吧，我在西便門這裏等……」

「怎麼個合法了？你給我說說。」楊棠有些好奇。

「是、是……」

「別呀大師……」萬海流清楚楊棠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趕緊道：「我這麼早還不是為了給大師您報喜來了嘛！」

沒人應，音樂依舊。

楊棠聞言挑了挑眉：「老萬，我本來只想要一幢別墅的，你現在弄兩幢給我，什麼意思？」

「真的和_圖_書？」

「最低配置的婐車也要一百六十萬美金，還不算手續費！而剛才那車，應該是頂配的吧？那麼至少得二百萬美金！」

「電話裡頭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要不咱倆見個面？」萬海流探問道，「我派車去接您？」

店裡邊重金屬樂開得挺大聲，一上來就震了楊棠耳膜，把他那點吊不蔫的瞌睡全給震沒了。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喇叭聲。

「這……反正您放心，絕對合法！」

「哎哎哎~~我說你是怎麼進來的？」搖滾青年顯然很不滿意楊棠這麼個生人。

萬海流讓人把車子直接開到三環以內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大哥，您饒了我吧！」搖滾青年終是沒敢再撒謊下去，服軟討饒。

楊棠不置可否，隨手將搖滾青年橫扔向倆男，同時問道：「老萬人呢？」

結果車平時五分鐘就到的距離，他十分鐘多一點就走到了，而當時他想叫的出租還在他們小區門口磨嘰，沒走出五百米。

楊棠本還想在琴行訂兩台鋼琴的，聞言對搖滾青年的印象極壞，嘴上卻分毫不讓道：「那不是我讓二舅給你留的門嘛，等著你全家呢！」

「敏敏，那真是你同學？不會吧？他家親戚好有錢啊，賓利雅緻728耶，你知道那車值多少錢嗎？」

……

「就一家？」楊棠疑心道，「如果只有一家的話，這可屬於壟斷喔！」

楊棠微微頷首，走到高個女孩跟前，望著她早幾年還挺出眾如m.hetubook.com.com今已略顯平凡的臉盤子，改用川話問道：「江敏，怎麼，不認得老同學了？」

此話一出，不止搖滾青年，就連那倆女生也好不尷尬，同時她們各自心裏開始默賬，可怎麼加價也加不到楊棠所說的兩個價目，最終兩女將內衣褲的價格一併算上，賓果，價錢剛剛好。

「看來你這傢伙不老實啊！」楊棠說著就有點鬆手的意思。

「那真是巧啊，我跟我這位同學何倩就在斜對面的音樂學院上學！」江敏趕緊介紹了一下正在暗中掐她的同窗。

「卧槽！」楊棠罵了一句，隨即大喊：「店裡有人嗎？」

楊棠接通電話，頭一句就是：「老萬，這麼早，就算你不睡，我還得睡呢！」

「有、有，山海琴行……」

「老闆在路邊車裡。」

「具體哪兒啊？」

「是嗎？」

掛上電話，收拾收拾早餐的碗碟，楊棠這才下了樓，約莫著早高峰，他既沒自己開車，也沒叫出租，溜溜達達就往西便門方向去了。

「行，那咱們走吧！」言語間，楊棠也沒想著給江何二女留個電話什麼的，徑直出了門。

「這四九城還有別的琴行嗎？要店大的，還不能欺客的那種！」

「來來來，你們不是要買小提琴嗎？師哥這裏，絕對專業！」搖滾青年說著話，在兩女齊齊捂耳的同時，他隨手摁了一下門邊類似電燈開關的東西，滿屋子連耳屎都震出來的音樂頓時歇菜了，然後這傢伙才看見站在樂器間的楊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