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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情聞言終於有點怒了：「你別貪心不足蛇吞象啊楊棠！」

「你說，別不好意思開口！」楊棠察覺到了何佳妮的猶豫。

楊棠氣得拍下筷子，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門廊處拉開門：「幹嘛？我現在沒詩要賣，請回吧！」

楊棠沒問幫什麼忙，只是哂道：「你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我憑什麼幫你？就憑你買過我的詩？那不可能！」

楊棠遲疑了一下，終是把秦亦情讓進了屋。

「五十萬？呵呵……」楊棠站了起來，邊收碗碟邊笑。

楊棠不置可否：「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是我……」

楊棠聞言也樂了起來，差點沒被夜宵的湯汁給嗆著：「咳、咳咳……對了佳妮姐，既然你在美國，得空的話就去幫我問問頂級錄音棚的各式設備都什麼價錢，我如果覺得用得著，你就幫我代買下來，OK？至於錢，就從我那書的份子錢裡邊扣，要是不夠你就給我打電話！」

「謝什麼謝啊，我能幫你辦的也就是普通護照，並非什麼外交護照，這種事有個情面兒多塞點錢，就跟快洗照片似的。」老萬在電話那頭朗笑道，「對了老弟，我的人已經到了煤縣，你大外公一家基本上死光了，就還剩你三外公家裡邊有幾個人好吃懶做仍守著那小煤窯坐吃山空，你說的那個事，該了十萬塊，辦妥了都，明天你就能見著授權書！」

「這麼說《比利戰和_圖_書爭》已經賣出去約四百五十萬冊？」楊棠問。

「誰啊？」

楊棠聞言愣了一下：「我聽到什麼風聲了？」

「那好呀，你可以告訴她，我可以跟她的出版社重簽一份合同，不過我的份子嘛，自然不可能再是百分之十了……」

「呼……這個粥還有小籠包都實在太好吃了，你在哪兒買的？」差點沒吃撐的秦亦情又變回了淑女形象，邊打聽早餐的來龍去脈邊拿著個濕紙巾在嘴角沾吶沾的，「這早餐絕對是大師級的手筆，秦川飲食集團就差這樣的高人……」

「不行。」楊棠搖頭。

「沒錯……你是不知道，這些天合同上『稅後』那兩字可把我媽給心疼死了！」何佳妮偷笑道，「她總說當初不該這麼便宜你！」

直到洗碗的時候，秦亦情都加價到五百萬了，也沒等到楊棠鬆口，她索性眼珠一轉，打聽起早餐的事來：「對了楊棠，你早餐哪兒買的，我還想吃一份！」

「這樣吧，過兩天我把稿子傳你，你們娘倆要看著合適，我就帶毛律師飛東京去把合同簽了。」說到這兒，楊棠倏然省起他雖然已滿十八，卻還沒去辦護照。

於是掛了何佳妮的電話后，楊棠轉頭就給萬海流打了過去，聊起了護照的事。

楊棠又是笑：「想吃早餐啊？這輩子你恐怕沒那口福啰！」

楊棠翻了個白眼：「沒聽過，找錯門了。」

和*圖*書「嘻嘻，其實最近兩天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倒先打過來了，說，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呀？」

楊棠正口不擇食、大快朵頤，沒注意到秦亦情瓊鼻微嗅的美妙表情，只嘟囔道：「有事說事，吃完了早飯我還有得忙呢！」

「真噠？那實在太好了！」

結果無人應聲。

「得叻！」

「我就問你哪兒買的。」秦亦情的脾氣有點上來了。

說到這裏，一時冷場。

「一百萬！」秦亦情惡瞪著楊棠加價。

「嘻嘻棠棠，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我也是這麼跟我媽說的，她當時已經叨叨了半天，結果一聽我的話，立馬閉嘴了。」

「各位，快九點了，要不要去吃個宵夜？」

「不讓你白幫忙，事成之後，我出這個數……」說著，秦亦情比出了一個巴掌。

眾人見楊棠說得輕描淡寫，心頭卻都緊縮起來，畢竟這番話梗在心裏它就是個事啊！因此，一幫人如鳥獸散的同時，還都在自個兒提醒自個兒這件事的嚴重性。

「呵呵！」

……

聽到楊棠的話，眾人面面相覷了一下，最後由樂隊隊長代大伙兒答道：「不用了楊少，您貴人事忙，我們就不耽擱您時間了。」

「哦哦……」秦亦情這才省起正事，組織了一下言語，開門見山道：「楊棠，聽說你跟萬海流萬總很有些交情，對吧？」

「你自己做的？你、你還h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ｃoｍ有這一手吶？」秦亦情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為了交何佳妮那邊的差，碼字碼到凌晨一點過的楊棠七點半才起床，洗漱妥當弄好早點后，時間已經過了八點。

……

「哈哈，就這事啊？簡單，其實我又新碼了一部小說，都快結尾了！」楊棠隨口胡謅道。

秦亦情依舊是那副美得不可方物的俏模樣，但細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她眼眸之間多了些憔悴之色：「不跟你買詩詞，有別的事兒找你，能進屋談么？」

「好了，我也就是給大家提個醒，只要你們嘴巴夾住了，這錄歌的錢嘛，隨錄隨有，也沒人會找你們麻煩。」楊棠再度強調了一下，「相反，那些壞規矩的錢就算拿了，我楊棠保證他也一定拿不穩！再說了，就這麼幾首歌，人家總不至於掏上百萬出來吧？所以呀，為了幾十萬跑路或者進監獄，實在不值當！」

「我……」門外傳來一抹有點耳熟的女聲。

門外的秦亦情顯然沒想到楊棠這麼難打交道，一時間竟被噎住，半晌才道：「楊棠，別裝了，我找的就是你！」

坐上桌，楊棠剛吃了幾口小當家的美味早餐，門鈴就響了。

楊棠故意寒磣她：「五億啊？」

那邊很快接起了電話。

「就你那本小說，現在在美國東西兩岸都快賣瘋了！」何佳妮根本不能忍，迫不及待就把好消息告訴了楊棠，「自從上次咱倆通電和-圖-書話，這才過去一個多月了吧？嗯，是將近五十天，你猜你那書賣了多少冊？」

「行吧，那就明兒上午九點半，還是在西便門老地方見！」楊棠道。

楊棠瞪了她一眼，沒敢接茬：「現在你吃也吃飽了，找我什麼事兒，說吧！」

「啪！」

「我，秦亦情！」

「行行行，我記下了。」何佳妮說完這句就有點支吾起來，「還有個事兒……」

「第二版印了五十萬冊，早已賣光；第三版一百五十萬冊，也已售罄；目前在售的是第四版的三百萬冊，存貨也僅餘七十萬冊不到了……」

「可、可你的水平也太……」

「五億？你給啊！」秦亦情瞪眼道，「五十萬，怎麼樣？」

「這……我怎麼猜得出來！」楊棠哭笑不得。

驅車回到廣信佳苑，楊棠整理好在百世公司錄製的歌曲后，做了頓宵夜犒勞自己。

「我自己做的，可以嗎？」

「那就多謝你了。」

「這還不都你們女人逼的，如今這個年代，男人要不會做幾個菜，能娶著媳婦？」

關上大門后，楊棠徑直回了餐桌：「你隨便坐……」殊不知，早餐的香氣太誘人，秦亦情就跟貓聞到魚腥一樣，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楊棠對面。

吃得滿嘴流油的時候，無意中想起了何佳妮，楊棠索性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

「你誰呀？」楊棠頗為不耐地再問了一次，擁有「超強記憶」的他並未和_圖_書第一時間想起對方是誰，這隻能說明來人最多也就點頭之交而已。

「喂，是棠棠嗎？」

「這簡單，明兒上午約個時間，我親自帶你去辦，下午下班前一準能領到證件……」

楊棠眼尾也不掃她一下，漠然道：「一千萬也不行！」

「行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勉強，但我有句醜話得說在前頭，今兒錄的這幾首歌曲，那都是註冊過的新歌，希望大家守口如瓶直到歌曲現世，若這些歌提前泄露了，就算我不追究你們法律責任，也會有人追究你們責任的，想必這規矩大家都懂吧？」

楊棠抬起頭，發現秦亦情正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猶如一隻被餓了通宵的貓咪，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於是乎，楊棠鬼使神差地客氣了一句：「要不……你也吃點兒？」

「那就謝謝啦，我正好還沒吃早飯呢！」說著，不待楊棠指點，秦亦情飛快地把手提包擱在一邊，循著冬菇粥的香氣就找了過去，自己給自己盛了一大碗，同時拿了筷子回來，夾起楊棠秘制的「四神海鮮八寶小籠包」，毫不顧忌美女形象，吸哩呼嚕大吃大嚼起來。

「行不行，你倒是給個話啊？」

「我媽就想讓我問問你，還有沒有別的書要出版！」

楊棠看著比他后吃，卻也幹掉了近半早餐的秦亦情，多少有些獃滯。

「如果你真跟萬總說得上話，那我得求你幫我一忙……」

「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