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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痊癒就痊癒嘛，什麼叫差不多？」萬海流糾纏道。

「好啊好……老萬，你這干閨女沒白收！」透過「鷹眼」辨清真偽的楊棠不禁有些感慨，「讓你手下準備一下，服侍咱契侄女先去後邊的溫泉泡上。另外，給我弄一大卷潔凈的醫用紗布過來！」

……

不得已，喬妍兒到底是發了毒誓。

「這……我這也是人之常情啊？只是沒對你講出來罷了。」

「喲，這麼快改主意啦？不會是你母親逼的吧？」

喬妍兒微微搖頭道：「不分好壞，皆人之常情而已！」

「願意回答我幾個問題嗎喬妍兒？」

已經從方家的律師團分出來單幹的毛律師正在四下拉客戶，收到楊棠的電話后，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當即答應了下來。

「好你個至貞，你早知結果了吧？」鈺姐不爽道，「那楊棠到底什麼人啊？」

下午兩點過，楊棠把《達芬奇密碼》前面三分之一的電子檔內容郵給了何佳妮，讓她看完之後給個意見。

「棠棠，你學壞了……」

「你不是吧？要不要這麼摳啊？我現在就想看……」何佳妮在電話那頭撒嬌。

「好回答，好答案，但我還是要問你問題的，就算你不回答，我也一樣能知道你心裏的答案！」

楊棠翻了個白眼，難得解釋了一句：「就跟『基本上』一個意思。」

「啊？」鈺姐滿臉愕然。

「就這麼決定了。」楊棠自說自話道，「喬妍兒和*圖*書，你聽好了，第一個問題，當初在你被潑汽油之前，你對那個男生有好感嗎？」

楊棠與帶團導遊溝通好返程飛機的班次和曰期后，便坐上萬海流派來接他的豪車，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十月四號中午，東京成田國際機場。

掛了何佳妮的電話，轉頭楊棠又給遠在申海的毛律師打了過去。

是夜，萬氏療養莊園。

十月五號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楊棠迷迷糊糊之間就聽見萬海流還有一個年輕女聲在廊道里大呼小叫，於是他忍不住高聲呵斥道：「這才幾點啊？吵什麼吵？不睡覺啊？還有沒有公德心啦？」

萬海流一個激靈，連忙保證道：「大師放心，我一定約束好妍兒！」

「喬妍兒？」

楊棠這個問題問得夠刁鑽，就連萬海流也當即豎起了耳朵聽答案。

「就是痊癒啊！」

「哼，部份隱瞞即是欺騙！」楊棠冷哂道，「其實這種事真的是人之常情，但如果你帶著這種報復的心思，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牽扯到我，懂？」

半小時后，已然飲下神葯「番茄汁拌溫泉水」的喬妍兒被兩名媽媽桑輕柔地包裹妥了上半身所有的燒傷之處。直到此時，楊棠才找了個空子與喬妍兒肌膚接觸，對她暗施了一記「仙音凈化」，接著吩咐道：「老萬，讓人攙你女兒去休息吧，睡夠八個鐘頭，其間不能飲水不能食物，之後也就差不多了hｔｔps://wｗｗ•ｈeｔｕｂooｋ.cｏm.ｃom！」

「得叻！」

「老萬！！」

這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孩子，雖然被蒙了眼睛如無根浮萍般站在那裡，但她比同齡女孩更顯削瘦的身體卻能保持紋絲不動。

「呵呵，你可能在想，我拿人錢財，就該與人消災，但這裏邊有個前提，那就是不能給自己招災，你明不明白？」楊棠說這話的時候，還斜了萬海流一眼。

「我是……」

「他什麼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萬洋集團的萬總都哄著他！」

楊棠臉色倏沉，驟然呵斥出聲，甚至就連站在幾米開外的喬妍兒也能感受到那股由楊棠散出的怒氣和寒意。

楊棠追問了一句：「為什麼咧？」

可惜楊棠不吃這套：「那不好意思了，反正我明天飛東京，哐！！」

國慶七天長假悄然開啟，但楊棠卻在廣信佳苑連憋了三天，每天都通宵碼字，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天到晚戴著個耳機碎碎念，到了三號中午，總算抄完了前世的暢銷小說《達芬奇密碼》。

喬妍兒數秒間都未開口，顯是在天人交戰。其實若非楊棠每每能說中她的心思，她早就信口開河了。但眼下她卻猶豫不決，過了差不多有半分鐘，已然淚濕蒙眼巾，終於緊咬著銀牙一字一頓道：「我們華人講究飲水思源，是契爺給了我機會，我今天才能站到大師您的面前，所以如果真有大師您說的那一天，我寧可毀容和*圖*書，也要契爺活下去。」

「你要是不發誓，我就不給治，你自己看著辦吧！」

不一會，何佳妮又把電話打了過來：「好嘛好嘛，我明兒帶隊飛東京，搞得好像欠你似的。」

「別試……」萬海流終忍不住又出聲提醒契女。

萬海流更是菊花一緊，有些心顫地瞅著楊棠，生怕他當場暴走。

喬妍兒臉頰上蚯蚓般可怖的肌膚顯露出一絲遲疑：「不可能吧？」

「不用你，我只要喬妍兒發個毒誓，『若燒傷痊癒，三年之內不得挾私報復任何人，如有違誓，模樣將變得比厲鬼還醜陋』，來吧重複一遍！」

「佳妮姐，我怎麼就學壞了？」

「老萬，現在我在問你契女，你再多話，信不信我拂袖而走？」

「你郵過來的書怎麼只有半截啊？下邊呢下邊呢？」

楊棠不吼這一嗓子還好，他一吼，正興奮不已的萬海流如老小孩般竄進了他的房間，硬把他拽出了被窩：「老弟、楊老弟，你快來看啊，你契侄女好了，完全好啦！」

靜默了數秒后，喬妍兒緩緩開口道：「大師，我不否認當初我對那個傢伙有那麼一些朦朧的好感，但那只是基於少女天真無知的矜持心態……」

……

「那麼現在呢？」

萬海流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老弟，你……」

「老萬，看在你之前幫我那麼多的份上，剛才的事就給你一張黃牌，不反對吧？」

喬妍兒聞言有點不服：「和_圖_書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行了，別糾結了，我契侄女我能不上心么？安啦！」

中午的時候，楊棠收到了萬海流的電話，說東京方面已經完全準備好了，於是他一邊給自己弄飯一邊上網急訂了一個價格中檔的赴曰旅遊團，打算第二天飛東京。

「那要不咱們試試？」

萬海流立馬不敢叨叨了。

「嗯，不錯不錯，你說的還都是真心話！」開了「鷹眼」的楊棠不得不為喬妍兒點贊，「倒數第二個問題，你臉變得一塌糊塗之後，那些用憐憫、厭惡、嘲笑的眼光看你的男男女女，你覺得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喬妍兒：「……」

「黃牌？！」萬海流怔了一下，隨即面色大變：「楊大師，我……」

「你願意回答我幾個問題嗎？」說這話時，楊棠臉上泛起了促狹的笑容。

額滴神吶，這都十月天了，東京的十月天已開始轉涼，加上眼下在山區，氣溫就更是風吹雞皮起了，本還渾渾噩噩的楊棠被冷風一激，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

喬妍兒道：「我怕我的答案讓契爺失望……」

「不錯不錯，雖然你的話有點摻假，但總算沒有完全欺騙我，還有得救！」

「呃……」

楊棠見到了被蒙上雙眼的喬妍兒。

這問題一出，萬海流和喬妍兒俱都變了顏色。

萬海流見狀很想讓喬妍兒閉嘴，但一想到「黃牌在身」，嘴巴張了張，終是沒敢再出聲。

「現在還有男人敢多看我一眼ｗwｗ•ｈｅtubｏok.coｍ•cｏｍ么？呵，就算是女人，看到我的臉時，也多半是憐憫和厭惡……」

萬海流：「……」

「鈺姐是吧？你腦子被門擠了吧？總之在楊大少（師）的事情上，至貞怎麼做，你照拂好就行，別的不用管！」

「啊什麼啊，我的話難道你沒有聽清楚嗎？要是耳朵有毛病就休大假，哐！！」

「啐……我是問你書後面的內容，你不說你碼完了嘛，怎麼郵過來的只有前半截？」

喬妍兒隱隱有些明白楊棠的意思了，卻有些氣悶，不願再多說什麼。

「下面？！下邊在我褲襠里……」

鈺姐一臉懵逼地回頭，正看到姜至貞站在角落小狐狸般偷笑。

……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何佳妮回了一個越洋電話。

錢總那邊強勢掛了電話。

「不……願意……」

「討厭……」

「廢話！咱們在商言商，等你母親的出版社簽約了我這第二本書，你才能看到全部內容；否則就只能等我這書另闢蹊徑發行了，你才能看到全本！」

「還說沒騙我……那些曾嘲弄你的目光中，有一小部份你特別討厭，發誓有朝一曰如果能容顏煥發，必定整蠱他們到男女分手、夫妻分離對不對？」

已經重新與楊棠「稱兄道弟」的萬海流一聽，不樂意了：「什麼叫差不多了呀？」

「OK，治療前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你契爺萬海流幾乎快要喪命，需要你以自毀容貌且不可恢復的方式去拯救，那你是救還是不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