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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譚宇辰瞪眼道，「再說了，那些個警衛單挑的話，肯定打不過我師父！」

「樁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用死力氣去踢樁，又怎麼可能有好結果呢？」楊棠隨口教育了譚宇辰一句，揮手示意讓他站開一點，然後一個墊步欺到樁旁，直接掃腿如鞭子般甩在枯樹樁上。

陶妤妃惡瞪了自家親弟一眼，仍嘟囔道：「他就是沒本事才不敢亮招……」

不過陶妤妃還是厚著臉皮追在二人身後到了林子深處的一小塊禿地當間。前後左右看了看，她忍不住問道：「跑這兒來幹嘛？」

楊棠聞言愕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是申海人咧！」

「那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楊棠邊跑邊道，「你家祖籍哪裡？」

「就算收徒，我又不是收你，憑什麼當你面亮啊？」楊棠嘴上同樣不饒人。

「況且拜師不是件小事，你最好跟令尊商量一番再說！」楊棠建議道。

本還想在楊棠踢完之後雞蛋裡挑骨頭的陶妤妃霎時沒了言語，譚宇辰更是目瞪口呆地望著那枯樹樁，似在想象他要是被這一腳踢中會有什麼後果。

「撲通！」

楊棠聞言，幾乎想都沒想就信口胡謅道：「不用麻煩了，我還是吃食堂的好。」說著，他往林間移了兩步，「你們倆知道怎麼出去吧？我要回了，先走一步！」言罷，人已消失無蹤。

譚宇辰愣了愣，心虛道：「這……不太可能吧？！」

「師父……」慢跑中的楊和*圖*書棠正思忖著關於技能的情況，迎面跑來一男一女，不是陶妤妃和譚宇辰姐弟還有誰。

當然，上面只是騰躍範圍，而隱藏的擊退範圍比騰躍範圍縮水了許多，以楊棠Lv1「跳躍」為例，他的騰躍半徑為七點五碼，隱藏擊退半徑僅為三點三碼（約三米），比起騰躍半徑少了一半還多，但實際範圍也不算小了。

楊棠聞言眉頭挑了起來：校園網帳號？自從新生報到發放了初始帳號和密碼后，他壓根兒就沒登入過校園網，誰會這麼無聊拿他的帳號開涮啊？

「沒錯師父，你肯收我啦？」譚宇辰喜不自禁，就差沒當場蹦起來了。

譚宇辰犟道：「他就是個老古板，他肯定不會同意的……我不管，我就要現在拜楊棠為師！」

譚宇辰冷哼一聲，沒有反駁，但還是從屁兜里掏出手機，對著那開花的枯樹樁連拍了數張照片。

楊棠邊脫掉外套邊道：「我能出什麼名？不會還是上次迎新會的事吧？」

「啪！」

「老幺回來啦，趕緊過來、過來，你出大名了！」

「哼，我會沒招？」

「那你有本事亮出來啊！」陶妤妃激將道。

「哎喲卧槽，對方發現我了，反追蹤能力還挺強嘛！」譚尹嘴上說得輕鬆，手上敲擊鍵盤的動作卻一點也不輕鬆，快得都出殘影了。

譚宇辰當場給楊棠跪下了。

陶妤妃一聽，也趕緊勸道：「阿辰啊，楊棠說得對，如果老爸不同意的ｈｅｔuｂｏoｋ•ｃoｍ.ｃom話，到時候又是麻煩！」

「師父，您為什麼這麼說？」

「我弟這不還沒拜你為師嘛！」

「那都什麼時候的黃曆了？眼下有人黑了你的校園網帳號，改了你的個性簽名，網上不少人圍觀，我正想辦法拿回你的許可權呢！」譚尹一邊解釋一邊飛快地敲擊著鍵盤。

只聽一聲脆響，枯樹樁如蓮花綻放般炸開成十幾瓣，露出了裏面尚有汁液的樹芯。

楊棠道：「因為我們寢室也有個姓譚的，叫譚尹，他就申海人！」

楊棠道：「我可沒說現在要收你為徒，讓你回去商量就商量，少廢話！」

「師父——」

「湘省蓮城。」

「考驗？」譚宇辰怔了一下，「您隨便考……」

第二天一大早，未名湖畔。

終於，譚宇辰忍不住叱道：「好了姐，拜師是我的事，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這下子，譚宇辰遲疑了，半晌才道：「如果師父有用心教授，徒兒資質愚鈍，學不到任何東西自是活該，但畢竟已入門牆，尊師重道自當奉行一生！」

楊棠沒有搭理她，只是指著禿地邊沿的一截枯樹樁道：「譚宇辰，你試一下，把它給我踢斷。」

「放心師父，我怎麼敢騙您老人家呢！」

可惜楊棠早起鍛煉時，老大譚尹和老三厲沖都懶床不肯起，至於老二馬志鵬，徹夜未歸，也不知上哪兒逍遙去了。

楊棠哂道：「我尚未答應收他為徒。」同時暗忖：老子身上技和-圖-書能多的是，可惜傳不了人啊！

「那倒不是，我是想先考驗考驗你！」

「天地君親師……若譚宇辰真拜了我為師，那你這個當姐姐的就成了我的晚輩，豈能用『質問』的語氣跟我說話？」

見楊棠沉默不語，陶妤妃譏誚道：「怎麼樣？沒招了吧？」

昨天拂曉脫出第十夢的楊棠難得在白天學習后留宿寢室，沒回廣信佳苑。

「當然！」譚宇辰毫不猶豫，衝口而出。

楊棠本還想一口回絕，可無意中瞟見陶妤妃正豎著耳朵聽音，不禁起了點小心思，當下改口道：「想拜我為師是吧？」

不得不說的是，在廣信佳苑一個人住安靜是安靜了，可惜周圍環境不大好，反倒是京大校內，樹木掩映，早晨的空氣比較清新。

楊棠呆了呆，捫心自問道：「那金雁功的三種特效呢？學習者也能修鍊得出來？」

「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楊棠臉不紅心不跳道，「第二個問題，如果你真拜我為師，能否尊師重道？」話落的同時，他已開啟了「鷹眼」。

「哎~~我暈，溜這麼快？」陶妤妃抱怨之餘用手肘拐了一下譚宇辰：「楊棠說得沒錯，拜師這種事你還是先跟老爸商量一下吧，不然他脾氣一上來，說不定會派警衛來教訓楊棠。」

楊棠眼內一片金光，但他不露聲色，追問了一句：「即使什麼都學不到，也能做到尊師重道嗎？」

更何況，以楊棠已經刷滿熟練度的暗黑技能「閃避」來看，ｗｗｗ.ｈetｕｂｏｏｋ•com•coｍ閃避Lv1、Lv2、Lv3分別對應遊戲中的一級技能、十級技能和二十級技能，其技能增幅大得嚇死個人！正因如此，如果「跳躍」達到Lv2級，想來騰躍半徑與擊退半徑的差距就不會那麼大了。

譚宇辰：「……」

「或可修出「輕身」「閃避」等效果，但無法具現三大特效！」

楊棠繞著未名湖跑了兩圈後天才放亮，附近道上鍛煉的師生也開始逐漸多起來。這令他想找個寬敞點的地兒試驗「跳躍」技能都沒了機會。

「師父……」

「發什麼呆啊，這隻是最基礎的將寸勁運用在踢擊上……」

此刻，一直在旁聽的陶妤妃終忍不住為弟弟譚宇辰說了句公道話：「楊棠，你問也問了，就是不知你能教我弟弟些什麼呢？」

果不其然，譚宇辰仗著他的運動鞋比較厚實，全力踢擊了五六下，結果沒踢斷枯樹樁不說，還把腳踢得生疼，微瘸著站在那裡，十分沮喪地垂著頭，不敢看楊棠。

「都說了，別叫我師父！」

楊棠卻輕輕托住譚宇辰的胳膊，將他整個人給抬了起來：「先別亂叫，我還沒答應收你為徒呢！」

陶妤妃略帶感激地瞟了楊棠一眼，岔開話題不讓譚宇辰再多說什麼：「對了楊棠，之前軍訓我說過要請你吃飯的，只是國慶后這些天一直有點小忙，今天咱們算是遇上了，擇曰不如撞曰，我親自下廚請你一頓如何？」

念頭剛過，明悟倏臨：「金雁功可傳第一層，和-圖-書天賦高者自能領悟後續功法、循序漸進，體會到「內氣盈體」之妙！」

「那可不一定，你想想劍叔的拳腳功夫吧，他可不是吃素的喔！」

……

陶妤妃聞言也仔細瞧了瞧，發現那枯樹樁枯而未死，至少有四五寸直徑，絕不容易被踢斷。

楊棠就算再好的涵養和脾氣，被一個女娃子這麼碎碎念，火星子氣還是有的：「譚宇辰，跟我來！」言語間，故意沒提陶妤妃。

譚宇辰不依不饒道：「可我真想拜你為師……」

不過增幅強化后的「跳躍」實在有夠誇張，明明才Lv1級，一點技能熟練度都還沒刷過，其跳躍一下能夠達到的直徑範圍竟有十五碼之多。要知道，在《暗黑2》遊戲中即使將「跳躍」技能點滿20級，其作用範圍也不過才十六點六碼，這下可倒好，百分之一百五的增幅強化后，剛上手的技能就能擁有超大範圍的效果，實在是意外之喜。

「那好，就先從你的家庭狀況開始吧，你跟你姐都哪兒人吶？」楊棠看似隨意實則有心地提出個問題，「先說好，不能隱瞞不能撒謊，你要是違規了，我隨時都能看出來。」

回到寢室，還沒來得及洗漱，楊棠就被譚尹和厲衝起哄架秧子了。

譚宇辰一聽，與陶妤妃齊齊翻了個白眼，道：「師父，照您這麼說，我姐還跟陶總理一個姓咧，也算親戚？」

楊棠眼內仍是金光，這讓他相當詫異。

「嘿，我是宇辰的親姐姐，怎麼就不能過問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