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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女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將楊棠堵在了桌椅裡邊，一副「你不唱我們就不放你走」的架勢。

「也沒什麼，熟能生巧而已！」楊棠隨口胡謅了一句，沒曾想他這話在往後的日子里差點把學霸級美女上官茗欣帶溝里去。

楊棠本想直接說出唱片的事兒，但見田太華一臉小心翼翼的模樣，當即決定逗逗他：「我說老田，你這幾天真是吉星高照啊！」

「自然是管後勤的啰，比如電管中心！」

「不行……」

「自然是傳媒發行總局啰！」林喬茜道，「目前，廣播電台、國際廣播以及皇視都歸傳發局管……當然，大方向還得最最上面的宣傳口說了算，但一般不涉及政洽高度的事情，傳發局說了就算！」

林喬茜吃了口菜，接茬道：「電管中心負責製作、採購電視劇，那油水大了……」

打量了一下渾身酒氣的田太華，楊棠並未上他車，而是指了指街邊咖啡館：「去那家店裡聊吧！」

上官茗欣奇道：「學弟，你關心電台幹什麼？」

「學姐，照你剛才的意思，你今年大三就已經開始在電視台實習啦？」

「但話題是你起的頭啊……」

楊棠道：「二位學姐，你們說對街那位是真瞎還是假瞎？」

你是我的眼

「用假聲唱可以吧？」

上官茗欣狡黠道：「我們又不是要聽錄音，你現場直播一段就好……」

楊棠聽后猶豫了一下，道：「接www.hetubook.com.com我可以，但不準有尾巴！」

楊棠恍然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是哪兒啊？」

「那歸誰管？」

「多施捨幾塊錢沒關係，問題是你這歌不是唱片里的吧？」林喬茜有點不爽道。

楊棠：「……」

……」

於是，楊棠就在潘家園附近隨便找了間館子，領著二女進店找了張僻靜的檯子，點了六菜一湯，這才得空閑聊。

「打牌贏多輸少，醉酒駕駛還是活……真可謂奇迹呀！」

在潘家園又逛了幾家店，可惜再沒有在品鑒茶軒的運氣，楊棠是一件金色物品也沒看著，甚至就連白色物件也零零星星，他都懶得討價還價了，只要店主報價十萬以下，便直接拿下，而高於十萬，他索性放棄。

咖啡館內，雅座。

「那好，我就為對街那盲人唱首歌，你們要是覺得好聽呢，等下就多舍幾塊飯錢給人，可以吧？」有「鷹眼」在，此時楊棠已然看出對街乞討那位還真就是各盲人。

「不瞞兩位學姐，我玩票似的攢了一張唱片，歌曲基本上都錄好了，就差打榜、出版、發行、製作、銷售了！」楊棠半懂不懂道，「我想先找個電台打榜……」

楊棠道：「兩位學姐，你們這是趕鴨子上架……」

「羊、羊糖？」田太華還是沒回過來味兒，「羊大師……大師？！」嘀咕到這兒，他渾身一個https://m.hetubook.com.com激靈，整個人瞬間清醒了，「楊大師，您、您老人家大駕在哪兒呢？我這就親自過去接您！」

「你管是不是唱片里的，好聽不就OK了？」楊棠瞪眼道，「要不你唱，我聽……」

「有沒有像迎新晚會上《一起搖擺》那麼帶勁的歌？」上官茗欣附和道。

好不容易停好車，一通折騰下來，田太華的酒全醒了。

夜，將近九點的時候，楊棠總算擺脫了上官茗欣和林喬茜的糾纏，同她們分道揚鑣了。

再攜著上官茗欣和林喬茜轉到街上時，天已擦黑，楊棠主動道：「二位學姐，今天難得遇上，不如我請你們吃餐飯吧？」

待田太華把鱗片收妥，楊棠趁機問起了唱片發行的事情。

「哪有吃飯的時候唱歌的？」楊棠繼續推諉。

「你是我的眼

不過楊棠既然說起了這茬，兩女的八卦之心頓時都痒痒起來。林喬茜問：「學弟，你那唱片里都有些什麼歌啊？」

「楊學弟，我發現你這人古玩斷代挺準的，怎麼練的？」林喬茜問這話的同時，坐她旁邊的上官已然豎起了耳朵。要知道，這一路逛下來，她在給古董（判）斷（年）代，差得楊棠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見田太華裝得可憐兮兮的，楊棠猶豫了一下，從內兜（無名指環）里扣扣索索地掏出一塊新的鱗片，遞到田太華面前：「喏，這塊給你，剩下的不用我教www.hetubook.com.com你怎麼做了吧？」

上官茗欣更是把飯碗一推，道：「唱吧，我吃飽了！」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我倆能不能先聽為快？」林喬茜道。

「多謝大師！」

楊棠倒不急，攏了幾隻玻璃杯過來，依次倒上等份倍數的茶，又用筷子挨個試了下音調，這才開始敲打歌曲過門。

待楊棠透露了所在地址，不到十分鐘，田太華果然駕著車（酒後駕車害人害己）風風火火地趕了來：「大師！」

「電視劇管理……」上官茗欣附和著解釋了一句。

「有啊！」楊棠點頭。

「廢話……我這叫手快有手慢無，等明年的話，我這實習名額還指不定落在誰頭上呢！」林喬茜撇嘴道，「要知道，這可是皇家電視一台，尋常記者連它門朝哪邊開都弄不清楚。」

「行了行了，不用害怕，這些都是你陞官之後的鴻運……」楊棠又忽悠開了，「不是有個詞叫『鴻運當頭』嘛，說的就是你這種情況！」

田太華反而被這番話給嚇住了：「那老弟、大師，您可得救救我啊！」他哭喪個臉，就差沒給楊棠跪下了。

田太華一下樂了。

還好楊棠有正事，否則這時候指定摔手機了都：「田太華，是我，楊棠，楊大師！」

這時，落地窗外的對街路燈下，正有個盲人在磕頭乞討。

林喬茜道：「還行吧，在電視台裡邊一台算牛的，但皇視那麼大一單位，部門林立，最牛和*圖*書最有油水的可不是台部這邊。」

「這倒是……」楊棠不禁頷首，「我聽說皇視有十幾個台（跟央視相仿），最牛的就是一台了。」

楊棠指了指自己。

「就是啊……」林喬茜附和。

「電管？」楊棠微愕。

楊棠這話一出，田太華頓時不鬧了，只弱弱道：「全靠大師了……」

「行行行……你唱！」上官茗欣哄道。

田太華那邊明顯也是剛觥籌交錯完畢不久，正酒酣耳熱悶在自己車裡暈瞌睡，接通了電話整個人都還迷迷糊糊的：「喂，我們這兒不要酒了！」

兩女聞言齊齊無語，心說歌曲打榜也用不著找「華夏廣播」這種電台啊？再說了，影音娛樂這一塊，華夏廣播未必有其它地方電台來得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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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您找我來所謂何事啊？」

「出唱片？誰啊？」

田太華如獲至寶，一個勁兒道謝，卻沒敢多打聽楊棠怎麼還有晉王府的物什。

「好啊，反正我也有些事想問你呢！」不待上官茗欣答應，林喬茜已經一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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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說的白是什麼白，人們說的天空藍，是我記憶中那團白雲背後的藍天，我望向你的臉，卻只能看見一片虛無，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簾，忘了掀開……」

林喬茜聞言愣了愣，還是上官茗欣反應快，點頭應道：「當然，只要你唱！」

……

不多時，湯菜上齊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楊棠跟二女邊次邊聊，隨口扯到了林喬茜的工作上。

「這話怎麼講？」

當楊棠用「完美嗓音」模擬出小臭臭版的童音時，林喬茜和上官茗欣竟僵在當場，作聲不得。

因為你是我的眼

田太華一聽，更慘無人色了：「大師，這鴻運總有用完的時候，到時候厄運來襲，我……」

聽歌的林喬茜和上官已完全呆若木雞。

「廣播電台？」林喬茜愣了一下，「廣播電台跟皇視是平級單位，不歸皇視管好不好？」

「你唱，我們又不唱……」林喬茜居然搖著他的胳膊撒起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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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看得見，就能輕易分辨白天黑夜，就能準確的在人群中，牽住你的手……如果我能看得見，就能駕車帶你到處遨遊，就能驚喜的從背後，給你一個擁抱……」

轉頭，楊棠並未立刻回廣信佳苑，而是稍作猶豫，撥通了田太華的電話。

兩女盈盈欲泣，待回神時，已不見了楊棠蹤影，追出飯館才發現，他正在對街那盲人身旁、掏出一張二十元的華幣擱乞討盒裡了。

「明白。」

「安啦，我不在這兒呢嘛！」

話說到這份上，楊棠一下就明白了，忙轉換話題道：「那廣播電台那邊業務怎麼樣？歸你們皇視哪個部門管吶？」

你是我的眼

「真瞎假瞎都沒關係，等下咱們下去給上幾塊錢讓他能吃頓饅頭就可以了。」林喬茜道，「重點是，你別想轉移話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