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見龍在田
第213章 都不是蠢人
與此同時，留意著楊棠所在的五號台的賭管大咖們再也沒有了耐性，紛紛各忙各的去了，至於呂二少中的那個一賠三十，別說錢不多，就是滿注一萬，賠付三十萬，大咖們也不會在乎，畢竟呂二少是什麼樣的貨色，他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甭說一賠三十了，就是一賠一百呂二少在這家賭場也撞上過，可那又咋地？最後還不是全還給賭場了。
「買定離手，開！三個四，豹子，通殺！」
楊棠看得心頭好笑，嘴上卻道：「瑪德，贏少輸多，這都幾把了？老子最後下一把，贏不贏都走人了！」說著，他扔了個一萬籌碼到「三個三」的單獨豹子框內，然後把盤子里散亂的籌碼碼碼好，一副「你開盅我閃人」的樣子。
「哇塞！」
「噎死！！」
楊棠心下好笑，他之所以惹毛呂二少，就是想讓對方看穿他的下一步行動，不然到時候再聚，聊起唱片的時候，呂二少會覺得楊棠心有城府，未必肯幫忙！但現在不同了，呂二少自覺已看穿了楊棠的行為模式，就算今天過後提起在各大永樂超市唱片鋪貨的事，他也會覺得盡在把握！
「靠！」
「看來是沒吃藥……」
「什麼機器的問題，我看是他這人有問題，不然連中四把，還有是賠率十倍以上的大獎，怎麼想都不可能！」
「死遠點下注，別干擾我！」
和圖書呂二少不禁得意地揮舞起了手臂，有壓中小的也賭客瞄了一下他的下注，搖頭嘆道：「中是中了，可惜押得太少！」
兌好了現金，楊棠拎著錢箱和呂二少聯袂進了內部升降電梯。這電梯會下降到二十八樓的一個會議室，但由於會議室有人把守，因此外人無法坐電梯直上賭場。況且對於樓高五十層的大廈來說，二十八樓這個出口，不管是從上或下突襲都需要一定時間，而有了這段緩衝時間，內部電梯不知會在哪一層壞掉，外來的調查人員也就無法利用了。
「哦……」呂二少委委屈屈地隔空一個位子坐了，學著楊棠在數字「8」押了五十塊籌碼。
楊棠挑眉道：「賭場如此斂財，國家不管？」
「喝幾杯？你就不怕賭場的人找上我們？」楊棠哂道。
的確是太少，總點數「4」一賠三十，押五十賠一千五，並不是什麼大錢！可對於呂二少來說，他已然找到了生財之道，區區一把押太少，就當探路好了！
對於楊棠這種豹子下注，賭客們和荷官見怪不怪，畢竟他從來到這張賭檯就一直這麼在下注，從不押大小，眾人都習以為常了。唯獨暗中留意楊棠的呂二少吃了一驚，將手頭所有的籌碼捋了捋，包括剛收到的賠付一千五，總共兩千零二十，他一咬牙一狠心，也全都壓和_圖_書在了「圍三」豹子框里。
楊棠隨口吐槽了一句，直接扔了個長方塊籌碼在「圍二」的豹子上，把賭客們都嚇了一跳。
反倒是呂二少在這幾把之間，只下注了兩次，每次不是下二十就是五十籌碼，雖然都輸了，卻損失不大，非但沒使他沮喪，反而眼前一亮；之前呂二少想要發作站起一半又坐下，是因為他突然發現楊棠的語氣口吻很想他阿姐每次設計打壓其它公司將要得逞時的那種智珠在握；而現在，他是真發現了楊棠下注中的小秘密，完全跟每次開盅的骰點擰著來的，比如骰盅里是「一二三」，那楊棠就會下與「五四三」相關的注，而骰盅里明明是「二二五」，有「兩個二點」，他偏下注「兩個四點」！
楊棠沖他比了個中指，哂道：「你懂個屁，你大可以不跟吶，又沒人逼你！」
見楊棠第一把下註失手，監控頻道內立馬熱鬧起來。
荷官也嚇了一跳，提醒道：「不好意思先生，本台限注每人一萬塊！」於是楊棠只好換了個一萬的籌碼放上去。
見狀，周圍的賭客雖覺有點不對勁，卻也沒追求跟風，各自押了籌碼后，荷官也沒太在意楊棠和呂二少同時押圍三，直接就開盅了：「買定離手，開！三個三，豹子，通、通……」
「那也不一定，說不定他是在藏拙。」
「安啦楊兄弟，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們倆贏的錢加起來才三百萬多一點，崔家就是再不甘心，也不會拿我們開刀的，否則他家這賭場在京城也開不下去了……」
離開電梯、拐出會議室，自打進電梯就沒吭聲的呂二少頓時興奮起來：「哇喔，今晚真是刺|激，我居然能拎著錢離開望海賭場！對了楊兄弟，咱倆要不要去慶祝一下，喝幾杯？」
「照你們的意思，這人還有監視下去的必要啰？」
不僅監控頻道里的那些賭場管理開始罵娘，連著跟風兩把的呂二少也罵咧起來：「我說楊兄弟，你還能靠點譜不？」
不過興奮之餘，呂二少對楊棠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尼瑪哪是人啊，簡直就是遊戲人間的賭神！有楊棠這樣的賭術，還什麼錢不錢的，賭場就是他家保險箱啊，想用多少錢直接拿就是了，而他現在故意輸錢不過是在往自家保險箱里裝錢而已！
圍在檯子周圍的賭客們又是一陣或驚喜或哀嘆，甚至有人黯然離開，可就是沒有一個中大賠率的。
於是楊棠又連著下了五六把一萬籌碼，其間「巧合」地中了一次「兩個三點」，一賠五，得了五萬，卻把一干賭管大咖整得昏昏欲睡，說好的超高賭技？說好的大陣仗呢？
「一賠一百五十都讓你們中了，這運氣真是好到爆啊！」
「管，怎麼不管，但凡有人一擲千ｈttｐs://wｗw.hetｕｂook.ｃoｍ.ｃｏｍ金過了頭，巨額財產來歷不明罪就扣在他腦殼上了，該判刑判刑，該財產充公財產充公！」
眾賭客一片哀嘆，唯獨本輪沒下注的呂二少正冷笑著瞅著楊棠，彷彿已看穿了他在搞什麼把戲。
「買了買了，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實話跟你說了吧，崔家這賭場的後台可是大人物，他們可是在斂財……」
「看到了吧，這小子哪是什麼高手，一玩正經的就露陷！」
可就在大咖們不再關注楊棠之時，荷官卻搖出了一把「三個三」豹子：「買了買了，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隨著荷官的提醒，賭客又開始紛紛下注，楊棠也不例外，今次他下了個數字「17」，一萬籌碼。
「當然，斂財，斂像我們這樣的人的財！」呂二少說得有些繞，但楊棠還是聽懂了，「這兩家賭場年收入少於一千萬又或者官職不夠高，它都不讓你進！而進去的人，基本都是送菜給賭場，卻也能在身家地位相仿的人面前混個臉熟，交換下聯繫方式什麼的。」
「靠！」
「對，他一定在藏拙，剛才在賭機那裡他連中四把，輕鬆贏了一百幾十萬，雖然可以歸結為機器的問題，但傻子也知道上了正式賭桌得收斂著點，不然再接二連三大殺四方，就等於找死！」
坐在楊棠和呂二少身邊的賭客紛紛激動起來，拍打著兩人的肩膀還有後背。
事實上，骰子賭檯有不少大賠率，比如像楊棠和呂二少剛才下注的數字「8」，指的是三個骰子的點數總和，一旦猜中，一賠六，而如果是數字「7」，一旦中了就是一賠十，不同總點數賠率不盡相同，總點數越大或越小，賠率就越高，比如總點數「4」或「17」，都是一賠三十。
結果這邊剛討論完，楊棠那邊卻失手了第二把。他押的是「兩個二點」，一賠五，結果骰盅開出來，四四五，十三點大，但只有「兩個四點（也是一賠五）」，並非「兩個二點」！
呂二少聞言劍眉上挑，人已經半站起來就欲發作，但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竟咧嘴笑了一下，又坐回了位子。
「買定離手，開！一一二，四點小！」
待賭管大咖們又把注意力轉移回來時，楊棠跟呂二少不約而同地離開了五號賭檯，去了籌碼櫃檯換現金。
楊棠：「……」
「當然……」
「你的意思是？」
賭檯後邊，荷官的臉一下就綠了，甚至有點搖搖欲墜、翻白眼的意思。不過該賠的錢，一分不少，都賠給了楊棠和呂二少。
「買定離手，開！」骰盅即刻掀起，荷官唱道，「三五二，十點小！」
「斂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