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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楊棠倏然叫停了倆姐弟的拌嘴，「你們剛才說的費馬大猜想……是怎麼樣的？」

「蕭隊，到底怎麼回個事啊？」

聽完后，楊棠感覺心裏有幾十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敢情此世連費馬大定理都還沒被證明，也太衰了吧？

「既然你們知道不關我事，那來找我幹嘛？」楊棠不悅道。

「沒有……」楊棠隨口否道。

陶妤妃狡黠道：「我樂意挨著你一塊坐，難道你不樂意啊？」

「商老師，沒什麼事了吧？」楊棠不陰不陽地刺了老商一句，「我回去上課了。」

楊棠愣了一下，旋即意識到這幫警察在想什麼，不禁哂笑道：「放心吧，今兒沒帶玩具槍，我是想拿這個給你們看……」說著，抽手出懷，嚇得警察們又是一哆嗦，「噹噹噹噹……我就是想讓你們瞧瞧這墨綠小本。」

楊棠挑眉道：「別鬧，我說正經的……」

陶妤妃瞪眼道：「我還沒問你呢，最近幾天為什麼老往那些大二年紀的授課老師家裡送禮？」

「喂，想什麼呢？」見楊棠有點走神，陶妤妃不禁關心道，「你該不會在考慮費馬大猜想吧？」

「很簡單，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昨晚你在餐廳曾掏槍威逼尚有德，並且有錄像佐證，單憑這一點其實就可以拷你回去……」

楊棠遙對著姐弟倆，攤手道：「說實話，我不想去……」

對座的譚宇辰笑得打跌：「咩哈哈哈……姐，你什麼時候ｗｗw•hetubｏoｋ•ｃｏm.cｏm變這麼幽默了？」

見狀，楊棠很想捂臉，索性一推餐盤，率先小跑出了食堂。

譚宇辰附和道：「師父說得對，要是數考出個費馬大猜想，姐你能做出來？」

這時，譚宇辰收到條簡訊，點開一看，他頓時罵咧起來：「靠，這是讓人騎到頭上來啦！」

蕭警官幾人定睛一看，發現不知何時楊棠指尖夾著本學生證模樣的墨綠證件。

在場的幾名警察一見楊棠的動作頓時都反應激烈，有意圖撲向他的，也有伸手拔佩槍的，還有的警察更是大喝道：「不許動！！」

楊棠心頭恍然，面上卻裝傻充愣道：「我又沒犯法，協助調查什麼？」旁邊的商老師臉色也陰晴不定，畢竟他收過楊棠的禮品，雖然不太貴重，但萬一被人挖出來，于名聲有礙。

小心翼翼地拿過證件，翻開一看，蕭警官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蕭警官聞言臉色陰晴不定，眸子閃爍了好一會，訕訕賠笑道：「不好意思楊同學，我想是我們搞錯了，走！」說完，當先離開了休息室，他一幫同事兼手下面面相覷，最終不得不跟了出去。

這下輪到楊棠發懵了：「我、我是想說如果數學考試出類似『某某猜想』的題目，你、你能及格？」

陶妤妃冷笑：「哼哼，我怎麼可能考不及格！」說完，螓首微仰，傲嬌得像天鵝。

扒了兩口飯，楊棠忍不住刺了她一句：「hｔtps://ｍ•ｈｅtｕｂoｏｋ.cｏｍ.cｏm那要是考數學，就出一題哥德巴赫猜想讓你做，你能及格？」

聽到這話，譚宇辰並沒太大反應，倒是楊棠有點尷尬，讓陶妤妃坐開些的話再也出不了口。

「姐，你幹嘛呀？」

譚宇辰愕道：「為什麼啊師父？」

不一會，陶妤妃和譚宇辰也跟了出來，譚宇辰更是招呼道：「師父這邊，坐我車！」

「我……」譚宇辰本想報告一下最近這些天他武功練得怎麼樣了，沒曾想還沒起頭，就見自家風姿綽約的親姐落落大方地擠坐到了楊棠身旁，引得周遭男生紛紛將目光變為匕首和投槍，扎向楊棠。

「不樂意……」楊棠生硬道。

「持槍證，那小本是持槍證，上面好幾個要害部門的大印，我仔細看了，都不像假的。」

……

「幹嘛！？」雖然在走神，但楊棠卻也知道幾天不見的「便宜徒弟」譚宇辰端著餐盤坐到了他對面。

「啊？姓尚的死了？」楊棠故作驚訝，連連擺手道：「這可不關我的事啊！」

拐進教師臨時休息室，稍一掃視，便瞄見了班主任商老師（詳見161），他旁邊坐了幾個生人，一見楊棠進屋，紛紛起身趨前，對楊棠形成合圍之勢。

「老林！」蕭警官終忍不住呵斥起自己的同事來，概因老林已經顯露了太多信息給楊棠。比如，蕭警官只說尚有德死了，並未說他殺自殺，而老林話里話外的意思透露出尚有德是和_圖_書遇害，而非自我了斷。

為首之人開口道：「楊同學你好，我姓蕭，刑警隊的。」頓了頓又道：「尚有德先生昨晚死在了家裡，而你在此之前跟他有過接觸，所以我們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那現在怎辦？不弄那小子吶？」

此時，上課鈴響。

果不其然，咽下嘴裏飯菜的譚宇辰開口就把楊棠賣了：「姐，這事兒你得問我師父……」

另一警察道：「我們知道不關你的事，否則現在就不是好言請你回去，而是直接上銬子……」

「放心吧師父，你要提前考的那幾科我都鋪好路了，六十分的及格線，您老只要能考到五十以上就鐵定過……啪！」話還未完，他腦袋上就挨了陶妤妃一筷子。

「誒……」老商想讓楊棠留下來聊兩句，可話到嘴邊又不知說什麼好了。

陶妤妃瞪了自家親弟一眼，叱道：「你跟著瞎起鬨啥？我也沒說我能做出來啊？」

「你傻呀？那小子有持槍證，慢說只是拿玩具槍威逼了姓尚的，就是真的開了槍，恐怕也輪不到我們過問此事！」

實際上，楊棠看姜至貞有點像看自家侄女的意思，作為長輩，侄女想跟什麼男人好，他管不著，但再怎麼著也不能是被迫跟男人好，這就超出底線了，他自然要管一管閑事……

「別吵了，開車，收隊！」

這下輪到譚宇辰翻白眼了。

楊棠狂翻白眼。

這話一出，邊上的商老師嚇了一跳。楊棠的臉色反而緩和下和_圖_書來，道：「我那只是玩具槍，況且……」說著，他伸手入懷。

「那好吧，咱倆換一下位子。」陶妤妃裝作「委委屈屈」道。

「怎麼就作弊了？」譚宇辰抗辯道，「假設姐你考了五十七、或者五十八九分，你難道不會找老師通融通融啊？」

上樓。

「有幾個印度、泰國的學生去了體院挑場，已經打傷兩個了！」說到這兒，譚宇辰霍然起身，看向楊棠道：「師父……」

其中一人道：「那就對了，我們是警察，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協助調查！」說完，亮了亮證件。

「就是，那小子那墨綠小本究竟是啥？」

至於為什麼出手救姜至貞，這其實完全是受了前世「憤怒青年漸近於憤怒中年」的殘餘思想迫害，見不得像姜至貞這般純粹的歌手受到娛樂大染缸的污染，因此憤而出手，但是說真的，如果姜至貞不是美女兼黃花大閨女一枚，楊憤中管她去死！

「他就算拿的是真槍又怎麼樣？況且咱們根本沒法證明他拿的到底是不是真傢伙……」

陶妤妃看向楊棠，他只好把事情稍微解釋了一遍，隨即又問譚宇辰道：「那我叫你送的禮都送得怎麼樣了？」

楊棠撇嘴道：「不為什麼，小孩子打架有什麼好瞧的？」

楊棠愕道：「認識，怎麼了？」

「喂，師父、師父……」

陶妤妃抬杠道：「那就要看你的哥德巴赫猜想是怎樣的啰！」

陶妤妃見楊棠隱隱有些生氣，當即壓住再逗弄他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心思，將費馬大猜想解釋了一遍：「勾股定理你知道吧？這費馬大猜想是這樣的……」

那幾個便衣生人打量了楊棠一下，問道：「你認識尚有德嗎？」

另一邊，教學樓下，警車內。

「你們這樣弄，算作弊知道嗎？」陶妤妃恨鐵不成鋼道。

「你信他拿的是玩具槍？」

午飯的時候，楊棠打了飯坐在食堂角落裡，正琢磨著「姜至貞（詳見135）事件」中直接掛了尚有德是不是有點狠過頭了，但轉念一想，打蛇不死必遭反噬，所以還是弄死了好，免有後患。

楊棠自然明白譚宇辰的意思，卻沒立即答應，反而斜了一眼陶妤妃，意思是讓她阻止自家親弟的衝動，孰料陶妤妃對上楊棠的目光，也蹦了起來：「那還等什麼，趕緊去體院把場子找回來啊！」這話引得周遭餐桌的同學紛紛側目。

楊棠見狀，快步上前，劈手奪過蕭警官收也不是丟也不是的證件，淡淡道：「警官，我重複一遍，我只是拿玩具槍嚇唬了一下尚有德，其它的什麼也不知情，你看我還有必要跟你們回去協助調查嘛？」

多少有點不自在的楊棠往另一邊挪了挪，但沒怎麼挪動，因為已經抵著牆了：「我說陶班，其它地方沒有位置嗎？你非跟我坐一塊兒？」

「怎麼了？」楊棠問。

陶妤妃聞言懵了一下，問道：「你說的哥什麼猜想？是什麼啊？」

楊棠見狀一皺眉，道：「商老師，你找我有事？這幾位是……」語氣不太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