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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如是彙報唄，反正抓人的事又輪不著我們！」

虧得行李不多，兩人拎好各自的一小包匆匆趕到檢票口時已是末尾幾人，檢完楊棠跟陶妤妃和另一個農民工后，人家就拉閘了。

「先別說那麼多了，看看第二處血漬現場吧！」仲孫妮道。

好在軟卧車廂並不難找，一趟動車就掛靠了一節，因此楊棠和陶妤妃順利上了車，很快尋摸到今趟車屬於他倆的軟間。

隨手拉上門，陶妤妃就撲倒在沙發上：「噢耶！」

楊棠潑冷水道：「跟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被你爸知道了，恐怕得把我大卸八塊啊！」

「不知道我說什麼？可這包間門我剛才進來時已經反鎖了，並且確認過，你居然輕易就從外邊把門打開了，還沒弄壞門鎖，說說，怎麼做到的？」

雖然還沒想好讓紅后幫忙做什麼，但楊棠卻蔫壞地吩咐紅后儘可能地收集網上資料充實自己，同時盡量控制肉雞，尤其是那種大型伺服器，這樣一旦有起事來，才方便以最快的方式調配資源，或暴力破解，或強行Download文件。

果不其然，饒是楊棠在路上見縫插針地超車，他倆趕到火車站時已是四點五十分，停好車取了票已是五點正，又花了十分鐘過安檢，廣播已在通知他們要搭乘的動車開始檢票了。

楊棠皺眉道：「這就有點異想天開了吧？」話音未落，站在和*圖*書他兩點鐘方向的仲孫妮倏然出手，飛起一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向了楊棠小腿外側、膝蓋下面一點點的地方。

一個鐘頭后，楊棠終於將DIY筆記本報廢掉了，並且將其拆成了零件，分裝成兩袋扔到了城南城北兩個不同的垃圾回收站附近。至於最重要的硬碟，他在回程路上隨手扔一臭水溝里了，水溝的具體名稱連他也說不上來。

隨後楊棠又去電腦城逛了一圈，順手買了台萬把塊左右的牌子筆記本充後備，便施施然回家了。

可是、偏偏，楊棠對王遠飛的印象極為深刻，來回掃了他好幾眼，似乎打算把他的模樣刻在腦子裡。

「現在怎麼辦呀？」米姝沒好氣地問。

幸好陶妤妃聽了楊棠的話，並沒帶多少東西，就一個粉色的小行李箱，看上去煞是可愛又相當簡約。

因此，楊棠當即沒了與仲孫王兩人對著乾的心思，掏鑰匙開了門：「請吧二位同事，隨便看！」說著，他拐進卧室收拾行李去了。

「當然不會……不過我們今天來自有來的道理，這是『通殺證』，請你看清楚，我跟王遠飛需要進你家裡面看一看！」說話間，仲孫妮從屁兜里摸出一金屬名片夾，再從名片夾里掏出一張名片大小的硬紙片在楊棠眼前晃了晃。

王遠飛仲孫妮聞言齊刷刷看向米姝，驚得她差點把手機掉地上。

「現在和_圖_書我們怎辦？」

在符籙燃燒的火光中，竟隱隱有景象透出，那是一張人臉的模樣，似乎還是個女人，看上去有點眼熟？

找了個電腦包裝好指示燈一直處於繁忙狀態的紅后，楊棠從無名指環里拿出以前那台DIY筆記本，雖然有些捨不得，但還是咬咬牙，忍痛開始刪除、格式筆記本里的東西，直至除系統盤外的所有文件都無法恢復，他才開始格式化系統盤。

陶妤妃噌一下坐了起來，正準備拍胸脯向楊棠打包票時，「咵嚓」一聲，軟卧門被拉開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楊棠配置的這台個人筆記本硬體能力不足，真要窮舉六十四限位的密碼恐怕得好幾十年，相對來說，國外某些大型IT公司的超級計算機就不一樣了，那運算能力至少是目前紅后的幾十上百倍，這就好像單獨一個士兵打不下碉樓，但如果他駕駛著坦克對準了一下就能把碉樓給轟飛嘍！

於是，王遠飛再施法術，可惜得到的結果一樣，依舊是戈玉乃殺人兇手。

這時，只聽米姝又道：「甄逵和他手下的一組員無故失聯，大王跟妮子根據綜合起來的有關甄逵的信息循來了你這兒……」

「這個當然，不過我怎也想不通，戈玉屬於咱們元能院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一類人，甄逵就是想高攀也高攀不上呀，怎麼戈玉會親身暗殺甄逵呢？」

第一處就在門和_圖_書廊這裏。

「咦？你們……」

「在楊棠書房，這一處血漬經過比對，同樣已經證實了身份，是咱們元能院的人！」

喘勻了氣，陶妤妃瞧了瞧路上要死不活的車況，不禁嘆道：「楊棠，還是你高明，三點就來接我了，不然照這路速，六點鐘都不一定能到車站！」

軟卧間不大，左側是比硬卧較寬的上下鋪，右側是沙發，再然後就是掛式電視和單獨的空調，雖然比那種傳說中的高級套軟差些，倒也將就了。

「在哪兒？」

不止王遠飛仲孫妮覺得眼熟，就連旁邊的米姝也瞅著眼熟：「這、這這不是戈玉嘛？」

結果剛到家門口，就見米姝帶著一男一女正在走廊上徘徊。

隔了數秒，仲孫妮看向已收功的王遠飛，道：「你確認你的法術沒有問題？」

依著米姝的介紹，楊棠打量了一下二人，王遠飛名字倒是不俗，但人長得凡俗無比，一七五上下的個頭，平庸的樣貌，標準偏瘦的身材，屬於扔在人堆里完全找不出來的那一型。

那紙片上寫著「通殺證」三個字，這三字下方有一括弧，內寫「元能院」三字，然後再下邊就一片空白了，只落了三個章，三位元能院副院長（蒯副院長「永和帝」、穆副院長「軍方」、黎副院長「晉王」）的私章。

聽到逐客令，仲孫妮三人只好出了楊棠家門。隨後楊棠鎖好門，也不等他們仨，來hetubook.com.com電梯就進，直往地庫降去。

聽到楊棠這話，本以為他小題大做的陶妤妃悚然而驚。

楊棠打斷她道：「其實如果是關於甄逵的案子，警方已經確定了案發時間，而案發的時候我正跟米姝在看電影，不信，你們倆可以問她呀！」

仲孫妮掏出一疊照片對照著看了一下，很快找到了兩處流血現場。

另兩位副院長的私章沒見過，楊棠倒是見識過黎老三的私章，一眼就確定紙片上的章是真的。

一個戴著茶色眼鏡、留著小鬍子、穿著風衣的男人探了半個身子進來四下看了看，擺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錯了……」

「戈玉！？」王遠飛仲孫妮異口同聲接了一句，然後面面相覷。

「楊棠，你回來得正好，這兩位是元能院追查處的，王遠飛和仲孫妮……」

至於仲孫妮，她身材嬌小面容姣好，五官精巧，屬於那種越看越耐看的女人，給楊棠的第一印象也比較深刻。

「他敢！？」

陶妤妃聞言微鬆了口氣，楊棠卻猛竄起來，一把揪住了茶色眼鏡男的脖領子，將他拽進了包間，隨手拉上了門，摁住對方的腦袋道：「說吧，你想打探什麼？」

站在已經看不到血漬的地板上，王遠飛單腳腳尖頂立起來，看上去比芭蕾舞者還芭蕾。以怪異的姿勢站定之後，他口中開始念念有詞，而且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張符籙來抖了兩抖，那符籙立刻無m.ｈetuｂoｏｋ.cｏｍ.ｃｏm風自燃起來。

「差不多……看完了！」仲孫妮一臉頹然的表情掛在臉上，「不過結果卻不太理想！」

「嘻嘻，不幹嘛！」仲孫妮輕笑起來，「就是試試你的身手……果然，你的力量至少不輸於我，甄逵那白痴遠非你對手！」

「兄、兄弟，你放手，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茶色眼鏡男狡辯道。

隨即，現場沉默下來。

此時，楊棠擰著個小旅行包出來，問道：「喂，你們看完沒有？」

與此同時，楊棠驅車到王府井隨便吃了點，眼看著三點鐘，又把車開到酒店接上了陶妤妃。

「你幹嘛？」楊棠眉頭狂挑，撇嘴擋住了對方的踢擊，但心頭火苗卻噌噌往上竄。

明擺著的，超級計算機就相當於坦克。

目送楊棠消失在廊道里，仲孫妮跟王遠飛對了下眼色，瞬間讀懂對方的意思：沒了楊棠在現場看著更好！

楊棠聞言，知道辯解無用，攤手道：「就憑這點，我就成了殺甄逵的嫌犯了？」

要知道，「通殺證」這名字銼是銼點兒，但效力可不小，只要是元能院的正式成員，在通殺證面前都必須接受問詢和搜查，需要的時候，通殺證還可以被當作是逮捕證。也就是說，這通殺證在元能院內部相當於把警方的傳喚證啊拘留證啊還有什麼逮捕證、數證合一了！

「好了好了，你們看也看了，查也查了，現在我要出門，請你們離開！」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