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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咱們現在咋辦？」

「咱們腦門上又沒刻著『慣偷』倆字，不然你還想怎樣？」

陶妤妃聞言，邊註冊參賽身份邊揶揄道：「你就這麼有自信？」

一時沒找到毒案線索的乘警和鐵警們正在用笨辦法，仔細著瀏覽各個機位的監控視頻，以期從中找出蛛絲馬跡，進而破案。

與此同時，茶色眼鏡男還活著的幾個同夥正在互通訊息。

陶妤妃縮了下脖子，卻還是大胆問道：「怎麼樣棠棠，我很想參賽，你到底參不參加啊？」

「隨便你。」楊棠並未在意她的表情，應了一句，拉開軟卧門出去了。

「好在……你這詩里說的『黃河』應該是黃河大麴吧？我估摸著以後那些酒廠打廣告都得用你這詩，到時候什麼入西鳳啊入仙台，絕對滿天飛！」

楊棠心說，狗屁精髓……若不是「超級記憶」讓老子回憶起了前世閱覽過的上萬首詩詞，還想作詩？打油詩或許能湊兩首，剩下的全都是屁！

「不是你說的？哦對，是那個誰，在你家跟我一塊吃過飯那女的，叫什麼來著，反正她提過這麼一嘴，說你有錢，吃幾頓飯，不怕把你吃窮了……」

「這麼說事鬧大了？」

楊棠搖了搖頭：「這跟自不自信沒關係，關鍵是看我能不能找到那麼一首力壓群雄的詩。」

楊棠一下笑開了：「我開玩意和*圖*書的，難懂你沒聽出來嗎？」

「行啦，別生氣了，來一首就來一首，你讓我想想……」

「有這事兒……」

「不是我，是你啦，你以前不是說賣詩就賺了幾百萬嗎？」陶妤妃道。

不多時，楊棠拎了半桶溫熱水回來：「桶是找人借的，涮得很乾凈，沒毛病，你先洗吧！」

「怎麼掛的啊？」

「不清楚。」

其中一個知道內情的乘警不禁莞爾道：「這位同事，要不你去實地勘查一下，看看那兩處為什麼不適合實時監控？」

不過快十一點的時候，差不多碼完後半部《絕代雙驕》三分之一章節的楊棠終於覺得乏了，當下道：「要半夜了，咱還是弄點熱水，洗洗睡吧！」

「哼！」

「秦，亦，情（詳見076）！」楊棠從牙縫裡擠出個名字來。

「啊？」陶妤妃聞言俏臉一下子紅了，「你睡吧，我不困……」

問題是車過牛城，接下來還有鄴城、盪源、鶴城數站才會抵達商都，所以列車上的乘警們和乘務員們還有得煎熬。

事實也正如楊棠所料，即便兩人死在餐車引起了列車乘客們一時騷動，但最終列車依舊照常運行，而案發時，列車剛過牛城，因此乘務長與乘警磋商了一番，打算在下一站先把案情報給沿線的鐵路警察，然後請他們派人通知運管，在和-圖-書商都進行臨時長停，方便列車下邊的警察上來勘驗現場。

每個攝像頭六個鐘頭的錄像，哪怕只看從案發到目前為止兩個小時的錄像，乘警加鐵警攏共十來個人手也是不夠用的。況且列車還在運行，總得留出警力例行巡查其它車廂，所以人手就更不夠用了。自然而然，獎金一個鐘頭看下來，卻沒有警察看出任何名堂。

就在乘警們俱都變了顏色之際，遠在軟卧內的楊棠也露出了詫異之色，因為明悟倏升，他陡然獲得了兩個幾百的功德外加兩個幾十的二次功德。

這一下就堅定了楊棠殺茶色眼鏡男剩下幾個同夥的決心。本來他還想著如果茶色眼鏡男的死引起了乘警們注意，如果眼鏡男的同夥在接下來的行程中變得收斂，他也就懶得再殺他們，只是現在大把功德在前，殺又何妨？

「我怎麼可能？你小氣……」

「也對哈！」

「老叉，聽說眼鏡還有那個誰掛了？」

楊棠倒也沒覺著不耐煩，畢竟他連著碼了好幾個鐘頭的字，間中有點調劑反而不至令頭腦僵化。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句，一旦交通工具上出了人命，火車的難搞程度實不亞於飛機。

「要我說，還是化整為零，暫時別打獵！」

「啊……謝謝你！」陶妤妃猶豫了一下，終還是擼起褲管，婐露出潔白光致的小腿m.hetubook.com.com放進桶里泡了起來，邊泡她還邊端著平板瀏覽網頁，「咦？這比賽獎金好高啊……楊棠，你看看這個……」

「找到？詩？」陶妤妃很不解。

唯有一個便衣鐵警提出異議：「為什麼其它監控都好好的，唯獨這兩個攝像頭一直沒有圖像，為什麼啊？」

反正修好還得被砸！

「你也可以理解為『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從功德來看，這兩人當真是惡貫滿盈，該死！

楊棠一下子囧了。

可惜自詡神探的便衣們在餐車裡尋摸了半天，體毛倒是找著不少根，但有用的線索一點也無！

楊棠湊過去掃了一眼：「新春詩詞大賽？由皇家一台舉辦，頭獎一名，獎金一百萬，二獎兩名，獎金二十萬，三獎……怎麼？你想參賽？」

只可惜列車已經發出六個鐘頭，而每節車廂有四到五個攝像頭，全車八節車廂，這兩下加一塊，就是差不多四十個攝像頭。

「不用查了，這上面的保障號檢測機制直接鏈接了公民信息資料庫，我輸完號你照片就蹦出來了，還能錯嘍？」說著，陶妤妃把平板推給楊棠看，上面果然是他自己的照片。

「這樣就行啦？」

一趟民航班機雖然只有兩個站，始發地及目的地，但不代表它中間就停不下來，若真出了急事，天空那麼大，機組完全可以與塔台協和*圖*書商后臨時開闢一條航線出來緊急迫降在臨近機場。

另一邊。

夜已深，差不多十點的時候，看完電影的陶妤妃終於沒了玩鬧之心，也停穩下來，一邊吃著蘋果一邊溫習起了整個學期以來所學的知識難點，時不時還問楊棠幾句。

楊棠劍眉倒豎：「我什麼時候說過？」

「誒~~你等會兒保障號后四位是不是9568我記不清了，你讓我查……」

「不行，我怕你偷了去。」楊棠板著臉道。

相對來說，列車上死了人，整趟車幾乎沒可能臨時停下來搜捕檢查，畢竟同一時間在鐵道路網上運行的列車並不是只有一列，而是無數列，你這裏一停車，後邊的趕上來追了尾怎辦？除非是發生了自然災害，哪裡坍方什麼，運管方面才會通知該條線路全面停運，否則哪怕是一般的小站，在沒有富餘鐵軌可供變軌調度時，這種事故車也是沒法停運的，只能一直開到某個大站，比如商都（鄭州），才有可能停下來大檢查。

……

「誰他媽知道……」

不過楊棠不知道的是，列車經停鄴城小站時，當地的鐵路警察一聽說有命案，不僅將乘警的要求一一記下落實，還趁機派了幾個精幹的便衣上車，打算協同辦案。

結果出去實地逛了一圈回來，便衣鐵警就無話可說了，因為那兩處地方正對著廁所門口，雖說廁所是m.hetubook.com.com男女共用的，但女人最見不得廁所門口有攝像頭了，於是總有男乘客自告奮勇搞破壞，久而久之，乘務方面也就懶得再修復這兩處攝像頭了。

「老表，俺剛才在口子上瞄了下，又有條子便衣上車了。」

「你的社會保障尾號是9568吧？好了，這參賽報名你的已經註冊完畢。該輪到我了！」

「廢話！有了……」楊棠只搜索了一小部份記憶，便找見了一首不俗的新春七言詩，「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黃河。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楊棠翻了下白眼，道：「反正一百塊報名費的事兒，參加吧，未準兒能賺回來呢？」

趁著楊棠泡腳的當口，陶妤妃調侃道：「楊大才子，秦姐可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她說你詩詞很厲害，現在你又報了名了，不妨作首詩來聽聽……」

「好在哪兒？」楊棠調侃道。

陶妤妃聽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好詩！」

很快，陶妤妃幫她自己也註冊完成，順帶著她腳也泡舒坦了。楊棠這才去重新打水泡腳，回來時陶妤妃已爬到上鋪鑽進了被窩裡。

意外欣喜之餘，更多的是「可氣」！！

「這……也好！」

這下，輪到陶妤妃翻白眼了：「我也就說說而已，你還真有？」

陶妤妃聞言明眸陡然一亮：「妙手偶得，你這句概括得好啊，盡顯作詩賦詞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