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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棠卻毫不動氣，因為就在剛才他已將「仙音凈化」拍入方玉華體內，賭約她想不輸都不行！

聽到楊棠問價，農老闆整個人一下子振奮起來：「我五哥說了，你若是誠心想買這些稀有孤本的話，價錢就照你之前說的辦，一百萬一本！」

農老闆歪著腦袋盤算了一陣，道：「沒問題，但你們倆合起來至少得買二十本書才算數！」

「二十本？」方玉華明眸瞪得跟二筒似的，「那你還不如去搶劫？」

楊棠見農老闆收到了第一筆款子，忙又掏出一張建行的卡，查了下餘額，還有大概七百萬多一點的樣子：「請轉6123450華幣到XXXXXXXXX（建行）帳號！」

方玉華懶得廢話，直接掏了張百夫長黑卡出來，往農老闆指定的帳號里轉了五百萬華幣了事。

楊棠聞言挑眉斜了農老闆一眼，對他換了對自己的稱呼有點詫異，要知道，農老闆之前可是喊他小楊的，現在卻變成了楊老弟，明顯在套近乎，沒安好心。

方玉華聞言，明眸大亮，鬆開一隻搭在女保鏢肩膀上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你是怕有這個嗎？」

方玉華倒吸了一口涼氣，畢竟就算這些書真是絕版、是孤本，但在整個古玩界不太流行炒書的當下，說實在話，這些書真值不得要那麼多錢！

農老闆有點尷尬地重複了一遍他的中行帳號。

至於幫方玉hｔｔｐs://ｍ.ｈeｔｕbook•ｃｏｍ.cｏｍ華挑的三本佛家典籍，楊棠仍選了本白板，另兩本則是藍光典籍，加上方玉華自己挑的兩本青光佛典，倒也虧不了多少錢。

「不要……」

農老闆：「……」

輪到楊棠時，他倒有點扣扣索索，先是摸出一張中行的卡，用手機查詢了一下餘額，￥8876552.37！

楊棠卻覺得正常，因為方玉華此妞慣會說大實話，但她的實話往往很傷人，就像眼前這般：「安啦老農，她這人就這樣，你甭理她……對了，這書我既然要買，那它的價格……」

心念電轉至此，楊棠重啟「邪眼」，頓時發現推車上的書，除了那兩本他親自摸上手過的紫光書和金光書外，剩下的青色藍色古書里有一半此刻都變為了白板書，顯是農老闆做了手腳。

雖然納西鎮這個地方四季如春，但畢竟現在是初春，晝夜溫差實際上挺大，因此楊棠開了空調，而且溫度還不低，二十五度。隨後他美美地洗了個澡，躺到床上，拿出買來的古書，仔細研究起來，尤其是那兩本紫光書和金光書。

方玉華猶豫半秒，終伸出柔荑與他拍了一下，算是定了賭約。

當然，五哥和農老闆並不知道楊棠已經通過「邪眼」看清了書籍真偽，實際上，他們倆是在試探楊棠，試探他是否真的有辨別書籍真假的能力，所以才看和_圖_書似不守規矩調換了部份典籍，在坑楊棠錢的同時也試他的辯假能力。

選好了古書，農老闆又奉送了楊方二人各一個旅行袋裝書，然後才提起購書款的事。

一通翻找下來，並未發現什麼。

夜深了。

不多時，農老闆的建行卡裏面又到賬了六百多萬。

「行，一百萬就一百萬，不過我預算不足，得挑揀一些，不可能全都盤下！」楊棠老神在在道。

「轉8876550華幣進，誒對了老農，你的中行帳號是……」

楊棠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很可惜，你的沒有……」言語間，他把旅行包扔回給了方玉華，又開始摸索自己的裝書旅行袋。

「服務員，要開水嗎？」

弄明白書的真偽后，楊棠心頭多少有點怒火中燒，本打算與農老闆談好價錢后，直接將推車上的白板書扔還給農老闆，氣死他個奷商，但轉念一想，這尼瑪會不會是個套子啊？就等老子往下跳……

楊棠正在感慨，「咄咄」，門外卻傳來敲門聲，他下意識將手中兩本古書都塞在了枕下：「誰啊？」

方玉華撇嘴道：「你買我就買嘍，不過我不會買太多，最多買幾本與佛家有關的拿回去當擺設……」

只不過令二人沒想到的是，楊棠出於謹慎，愣是寧肯白扔幾百萬，也不願農老闆看出他隨時都能分清古籍真偽。

「這故事沒什麼問題啊？」

「你覺得呢？」楊棠邊摸和圖書邊反問。

楊棠與楊爸楊媽吃過宵夜，這才回了自己房間。

「嘶——」

「你幹嘛？」方玉華奇道。

方玉華聞言遲疑了一下，道：「這樣吧，你幫我挑三本，剩下兩本我自己挑，反正我只要五本，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可不管楊棠怎麼翻來覆去地瞧，始終看不出兩本書有什麼特異之處。

楊棠忍不住提醒道：「走過走，不過你可要記住喔，咱倆的賭約才剛剛開始！」話落，他在方玉華眼前抬起一隻手。

「好了，就是這些書，不知二位有什麼想法？是拓本回去慢慢研究，還是買下這些真跡孤本……」農老闆用手在推車上凌空比劃了一番，「怎麼樣，楊老弟，有想法就直說。」

隨後，楊方兩人被重新蒙上眼，坐車顛簸了一個多鐘頭才回到鎮上。此時天已擦黑，在人流熙攘的街口，楊棠在跟方玉華分道揚鑣前，拿過她的旅行袋從里至外細細摸索了一遍。

……

於是楊棠重又戴上手套，開始假模假式地挑揀起推車上的古書。他先挑了一本藍的進托盤裡，跟著又挑了一本青的，隨後又撿了本白板書擱盤上，還順嘴問方玉華道：「你是要佛經類的吧？我幫你挑？」

事實上也是如此，書法字畫、甚至某某名人的手稿買回去，還可以附庸風雅欣賞一二，但古代典籍即便稀少，真要研究的話，完全可以拓印多本，人手一本拿回去躺被ｈetｕbook•ｃom.com窩裡慢慢研究，反正研究書籍是重內容而輕內容書法的，除非《蘭亭序》還差不多。也正因為如此，一本書是否真跡孤本對尋常人而言真不是那麼重要，即便古玩收藏夾們也很少看重此點，所以古書賣不上價在古玩行當里一點都不奇怪，能幾十萬一本脫手就該求神拜佛燒高香了。

方玉華愕道：「哎~~什麼賭約啊？」楊棠翻了個白眼，正想幫她回憶回憶，「噢~~我記起來了，賭我的腿傷是吧？啪！」說著，她用扇耳光的方式與楊棠再度擊掌盟誓，「你就等著乖乖地掏錢給我吧！」話落，已控著倆女保鏢融入了人流。

於是在挑挑揀揀中，楊棠除了選中紫書和金書外，還很坑地選了六本白書以及七本在「邪眼」下顯青光藍光的古籍。這樣一來，九真六假，雖然真本多了點，旁人也最多認為他手氣好一點，不會聯想其它。

農老闆的臉頓時又拉了下來。楊棠連忙打圓場道：「二十本就二十本，推車上大概六十本不到的樣子，我得挑揀一下。」

很快便有8876550華幣到賬。

「那就戴上手套，請便！」

面對斷腿賭注，方玉華妙目轉了轉，頷首道：「賭就賭，怕你呀！」

因為書被調換了一部份，在場的除了方玉華沒看出來之外，楊棠跟農老闆還有五哥各人都清楚得很。

這時，農老闆郎笑著從後面轉了出來，他身後跟著兩個只穿和*圖*書背心的肌肉男；此二人正小心翼翼地推著一架手推車，車上擱著幾十本古籍，想必就是楊棠和方玉華在小藏樓拿過標籤的那些書。

這下子，楊棠跟農老闆這邊算是錢貨兩訖了，但楊棠的付賬方式令農老闆還有方玉華都尷尬得要死！

「如果只想要拓本的話，我何必跟老農你跑這一趟？自然是想把這些書都買回去啰！」楊棠顯然打定了主意，同時碰了碰方玉華，「喂，你怎麼想？」

「唔……這內容似乎跟網上的經書典籍差不多啊，沒什麼區別，為什麼『邪眼』會判定兩本書有大大的價值呢？」楊棠百思不得其解，如是想著，他還通過牌子筆記本上網查了查，「……種有幾：若蛙為鶉，得水為藚，得水土之際，則為蛙玭之衣。生列陵屯，則為陵舄。陵舄得郁棲，則為烏足。烏足之根為蠐螬，其葉為蝴蝶。蝴蝶胥也，化而為蟲，生灶下……」

「那咱倆就這麼說定了，我賭你的腿三天之內痊癒，如果你輸了，等下我付多少錢買書，你就補我多少錢，相反，我給你錢，OK？」說著，楊棠沖方玉華揚起了手掌。

方玉華見狀，忍不住譏誚道：「我看你是神經過敏吧……走了！」說著，拍了拍倆女保鏢肩頭。

「行，十五本就十五本，不就一千五嘛，我認了！」說著，楊棠不緊不慢地撿了他最想要的紫書和金書到盤子里，然後再撿一青一白兩本書，算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