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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周妍霜的廬山真面目，楊棠雖未變色，卻也頓了半拍呼吸，沒話找話道：「同門？噢~~你說的是娛樂圈的派系吧？我還以為是江湖門派……」

姜至貞依言吞了個小籠包，又喝了口豆漿，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乍然道：「不行，妍霜姐你那專輯不是還差幾首歌嗎？等我聯繫上了楊大哥，我一定叫他專門為你寫幾首……」

「絕對不行……如果她堅持，那我就退出任務，你們自己慢慢玩蛋去吧！」

「不用，只不過……」米姝似乎有什麼事難以啟齒。

不待姜至貞介紹，周妍霜主動摘下墨鏡，露出婉約細眉如水明眸，令周遭世界一下增色不少，自我介紹道：「周妍霜，貞貞的同門師姐！」

叫了早點之後，待服務員走遠，姜至貞壓低聲音道：「不是吧妍霜姐，你昨晚又失眠啦？還在煩唱片的事兒？」

「知道了，我會勸她打消念頭的。」

「啊？你那個楊大哥還會寫歌？」周妍霜驚訝道。

周妍霜趕緊哄她：「哦好好好，別生氣了嘛，吃早點吃早點！」幸好這時候服務員把早餐端上來了。

姜至貞的臉蛋兒一下紅了：「妍霜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楊大哥就比我大半歲，可不是四五十歲那種人！再說了，他身邊環繞著不少美女，就我所知，還有高官千金呢，所以我算什麼……」說著說著，她竟有點幽怨起來。

「你亂說……」

轉天，楊棠趕了個早和*圖*書，跑到郵局辦理國際郵遞快件。

楊棠卻沖她冷笑道：「我知道你很想快點跟你姐姐一起下地獄，對吧？」

「呵，正好我還沒吃早飯……怎麼了，這麼看著我？」楊棠實在不解二女的表情，「對了至貞，這位美女是？」

車上。

楊棠三下五除二搞定了包子豆漿，沒等米姝數落，先一步道：「對了，我昨天讓嚴靈找的情報支持人員有眉目了嘛？」

倒不是說姜至貞和那女子在娛樂圈多麼出名被人當場認了出來，而是姜至貞本就顏值頗高，哪怕素顏也能打到九十分以上，而和她一起的青年女子哪怕戴著大墨鏡也依然遮掩不住其可餐秀色，只不過美女本人似乎毫不在意旁人目光，眉宇間憂鬱之色揮之不去，楚楚可憐，令人見之心痛。

楊棠比出兩根手指，搶白道：「你還差兩月才成年，所以想法比較幼稚，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如果想連累我的話，那我只好退出了！」

好在楊棠要寄的論文標題夠叼，《西姆猜想完全證明》，相信只要審核編輯不是白痴，就至少會翻看一下內容，剩下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我、我……」

玉京國際機場。

被叫做妍霜姐的女青年微微頷首，忍不住嘆息道：「這是我在公司的最後一張合約唱片了，要是再火不起來，估計下份合同還跟賣身契一樣，唉！」

「嚴靈想跟我們一塊去獅城。」米姝好不容和_圖_書易把話說全乎了。

……

……

恰在此時，「吱呀」一聲極端刺耳的急剎車聲在餐館門口響起，一輛掛著軍牌的獵鸛越野車停在了路邊，車窗搖下，就見米姝伸出個腦袋東張西望了兩下，目光很快鎖定楊棠，遙遙招手道：「這都幾點了，你還吃什麼早餐啊，趕緊上車！」

「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我有我的方法！」楊棠信心十足道，「另外，交接貨物的時候我可能不會露面，而是讓其他人跟你接頭，暗號還跟上回公幹一樣，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當然，心急想吃熱豆腐的楊棠還在論文後附了一段箋言：「貴雜質是否採納本文，需長時間論證，但請在半月內有所答覆，告知敝人論文已進入『論證』階段，否則敝人將會投稿其它雜誌。」

反倒是周妍霜不怎麼在意，畢竟她從未聽過楊棠親自寫的歌曲，自然不覺得他寫的歌有什麼了不起。

不得不說，此女就連嘆氣的音調也是那麼引人遐思，照理說這樣的嗓音條件，想要在歌唱界火起來並不太困難，可流行娛樂就是如此，火不火大部份原因不是由自身條件決定的，而是看你有沒有娛樂資源，有沒有大老闆肯抬舉，然後還要加上那麼一點點運氣，碰到那麼一兩首膾炙人口的好歌，如此這般，方能聲名鵲起、大紅大紫！

「楊大哥？」

巧合的是，小美女歌手姜至貞（詳見135）正陪著一二十四五歲的和*圖*書女人在郵局樓下的餐廳吃早飯。不過兩女剛一坐下，就引得周遭無數狼光聚焦過來。

「沒事，到了獅城，只要能找到嚴冰的蹤跡，剩下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只需專門負責接應，跟上次公幹一樣就OK了！」

畢竟像《數學年鑒》這種頂級期刊，在上面發表文章都是有準入門檻的，一般二般的人郵寄論文過去，沒一兩個著名學者推薦，人家的審核編輯恐怕連翻都不怎麼翻就給打入冷宮了。

「哎~~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姜至貞卻嘟囔道：「妍霜姐，那哪是我厲害，明明是錢總不敢得罪楊大哥。」

「那你去獅城幹嘛？送羊入虎口？」

楊棠不耐煩道：「行行行，不就幾首歌嘛，等我出差回來就搞定它。」說著，掏出五十華幣拍在服務員手上，「不用找了」，接過打包的早餐就欲離開。

「找到兩個，都是獅城當地的，未必靠譜，到時候說不定還得靠咱們倆自己！」米姝吐槽道。

其實女歌星要想火，大致有三種方法，第一種就是接受大佬的潛規則，大佬一高興，自然就能把人捧的紅紅火火了；第二種方法則是與大佬們若即若離，周旋在他們之間，再遇上那麼一首好歌，或可一炮而紅；最後一種方法也最難，那就是潔身自好，等到那麼一首經典歌曲，一唱封神。這樣的實例有沒有啊？有，但是極少，比如楊棠前世的女歌手潘美辰，在唱響《我想有個www.hetubook.com.com家》之前，誰知道她誰啊！

周妍霜聞言，半開玩笑半提醒道：「小貞貞，那你可要當心你的處女之身啰！對了，你那楊大哥多大年紀？」

周妍霜十六歲就出道了，一上來就和百世影音（詳見135）簽了十年長約，可一晃九年過去，她如今已滿二十五歲，但在流行音樂圈的名聲還是那麼半半拉拉的，介於入流與不入流之間。

兩女聞言掩嘴輕笑不已。笑過之後，姜至貞想起她剛才放的衛星，當即懇求楊棠道：「楊大哥，你不是很會寫歌嘛，就幫幫妍霜姐吧！」

米姝皺眉道：「你一個人去救人？行不行啊？」

「會呀，他……咦，楊大哥？！」姜至貞正想解釋，倏然發現楊棠正好從落地窗外路過，「楊大哥？楊大哥！」

面對剛呈上來的早餐，楊棠苦笑了一下，吩咐服務員道：「打包，買單！」

「哼哼，我行得端坐得正，還怕別人聽了去？」姜至貞的聲音反而高了八度。

見姜至貞越說越激動，周妍霜不禁拍了她手背一下：「你小聲點兒，周圍人不少呢！」

嚴靈聽了米姝的決定后，眼巴巴地望著楊棠，似乎想說什麼。

楊棠蹙眉不語。

「是啊，我認的一個乾哥哥，他很厲害的，就連千影的後台老板萬海流都哄著他。」姜至貞直言不諱道，「要不是楊大哥橫在那兒，加上萬海流的面子，錢總早把我打入冷宮了！」

姜至貞見狀，裝出一副可憐相道：「楊大哥hetubook.com.com，你忙啊？那妍霜姐的事……」

而周妍霜呢？之所以不紅不火，問題出在哪裡，這麼多年了，相信她就是再木訥也完全明白過味來了，至於身為局外人的小師妹姜至貞，更是把周妍霜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潔身自好的至貞小美女才會跟周妍霜處得這麼親近融洽。

……

「行行行，知道你厲害，最近連錢總都哄著你，整個公司沒人敢摸你的老虎屁股……」周妍霜忍不住揶揄了姜至貞一句。

附好這段話后，將其和論文整個打包，裝進大信封里包好。

「快的話一兩天，最長一個禮拜吧！」說完，楊棠鑽上車，獵鸛發動起來，一溜煙就沒影了。

「妍霜姐，我知道、我明白，用楊大哥的話來說，你就是太出淤泥而不染，所以公司那幾個老總沒一個願意捧你！」姜至貞忍不住抱不平道，「可他們也不想想，你這些年為公司跑了多少專場，走了多少穴，這沒功勞也有苦勞吧？臨了你這次專輯收歌，說好要十首歌，八個多月了才攢了七首，而且那七首我都聽了，就一首還算湊合，其餘的根本就是充數！」

窗外的楊棠陡然駐足，循聲望向落地窗內，看見姜至貞在餐桌旁張牙舞爪的，頗感好笑，當即轉身進了店內，走到姜至貞所在餐桌，擠著她坐下，揚手道：「服務員，三籠包子兩杯豆漿！」等那邊服務員應聲，回過頭才發現姜至貞和周妍霜正木訥地瞅著他。

「怎麼了？有屁就直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