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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天動聽得眼珠子連轉，驀然道：「老大，我知道有個地方也許能幫你弄到進口零部件。」

楊棠擺手道：「不用了，有您的簽名就作數！」

「呃……這樣做對嫌犯來說是不是太沒人權了？」劉鳳田有點擔心道。

隊長聞言心頭一凜，不敢再輕忽，趕緊辦差去了。

劉鳳田瞪眼道：「這嫌犯自己打開銬子跟玩似的，不然你以為他怎麼到廊上來的？」

夏妙薇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忙沒話找話，拍楊媽媽的馬屁道：「我瞧伯母這辣子雞做得挺正點的呀！」

不過楊棠也暗自下了決定，從今往後，楊爸楊媽不僅讓阮清怡隨時守護著，他還打算長期分身出一個十分之一實力的楊棠隨伺左右，甚至隨時打電話向二老報平安。當然，該去上課的時間，這具分身是不會讓楊爸楊媽發現就對了。

聽到這話，劉鳳田頓時不吭聲了。

楊媽媽親自下廚做了六菜一湯，都是楊棠愛吃的家常菜。

拳碰拳之後，是骨折的聲音。

「哦……嗯？你的意思是強奷三位受害人的是個女人？」劉鳳田陡然瞪大了眼睛。

夏妙薇猶豫了一下，主動拈起一塊上面辣椒沫較少的肉皮放嘴裏咀嚼，結果驚奇的發現，並不是太辣，而是有種香辣可口的感覺。他立馬去吃第二塊肉片，今次還拌了些紅油，吃起來越發爽口。

劉鳳田微感愕然，但事實擺在眼前，嫌犯葛瀾居然自稱史東鱷，這由不得他不信楊棠所謂的「多重人格」的分析。在此之前，他一直抱有懷疑態度。

「可問題是，格鬥、開鎖、搶劫、解剖……這四種算作強勢人格，那麼根據心理疾病學模型分析，宿主就應該還存在四種相對較弱勢或極端弱勢的人格，這樣的弱勢人格有可能是智障、重度抑鬱者、低能兒抑或男受等等。」

「什麼東西要我簽字？」劉鳳田接過單子看了一眼，發現單子抬頭寫著《協助調查完備單》，「怎www.hetubook.com.com麼？上面要調你們回去？」

「別介！」雷天動嚷了起來，「我還想請你吃飯呢！」

楊媽媽頓時笑了起來：「看見沒，還是人家薇薇懂事。」說著，幫忙夾了塊雞丁擱夏妙薇碗里，令她哭笑不得。

楊棠沒好氣道：「劉局，您是局長，下面的事當然得由您拿主意啰！」

「嘭！」「啪嚓！」

本來楊棠是不願意一個不太熟的女同學跟他們家一塊吃飯的，但聽了楊爸講述那天在精品店裡的遭遇之後，楊棠對夏妙薇這位來做客的鄰居也就不那麼反感了。

……

「我也說不好，那地方挺神秘的，每次集會都會換地方，我得先打聽打聽才能給你准信兒！」雷天動道，「最快也得明天吧！」

史東鱷額頭直冒冷汗，卻不願吭聲。

「差不多吧！」楊棠打哈哈道，「反正眼下這件案子已經破得差不多了。」

不久，兩人回到元能院地宮，交妥任務，各一百五十積分到手。

「薇薇，你在試試這個，水煮肉片，挺好吃的。」楊媽媽又向她推介道。

楊棠翻了個白眼道：「女同姓戀。」

「行，那就改天，時間地點都由你挑！」雷天動顯然是想跟楊棠多多親近。

「啊？有這必要嘛？」隊長很不理解。

楊棠卻連夾兩塊雞丁放楊爸碗里，道：「爸，不信你嘗嘗，看老媽做的辣子雞正不正宗！」

楊媽媽聞言瞪了楊棠一眼：「要那麼辣幹什麼？人家薇薇在這裏，還能不能吃了？」

夏妙薇也被邀來做客。

因為在三分鐘裏面，最後這一分十幾秒，史東鱷沒用過勾拳沒用過擺拳，一直在用直拳，連環而快速的直拳，加上他腳步靈動跳脫的節奏，換個人早被揍趴下了，得虧楊棠的身體素質全面佔優，敏捷度更是遠超史東鱷，這才沒被擦著汗毛。

但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雷天動跟劉鳳田震驚的對象並非楊棠，而是史東和-圖-書鱷。要知道，由於直拳的特性，正常人根本無法用直拳攻擊超過三分鐘，否則手臂骨關節及關節韌帶相當容易受傷，並且直拳力道越大，對自身的損傷也就越重。

「行，那我等你消息……」

「就是男同志。」雷天動又接了一句。

「你的能耐應該不止這麼點兒！」楊棠繼續奚落道，「但是剛才交手，你已經深切感受到了我的實力，知道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所以打算隱藏實力，靜待今後的某一天伺機逃跑對吧？」

當然，楊棠更加變態毋庸置疑。

楊棠趁機拿出一張單子遞到劉鳳田面前：「劉局，還得麻煩您在這上面簽個字。」

等菜上齊，看到楊媽媽做的水煮肉片和辣子雞時，下定決心的夏妙薇又開始打退堂鼓了，不為別的，只因兩樣菜的賣相就相當辣。

史東鱷聞言渾體一震，旋即冷笑道：「哼哼~~就算你猜中了又怎麼樣？你應該不能天天守著我吧？至於逃跑，我用得著逃么？這樣的羈押房想關住我，簡直就是個笑話！」

楊爸老神在在地夾起塊雞丁放嘴裏，邊嚼邊道：「正不正宗我不知道，不過你媽把辣子雞做成這樣就挺好，至少很容易就夾到雞丁了，不像外麵館子里，忒大一盤辣子雞，裡邊全是干辣椒顆粒，想吃塊雞丁都要在干辣椒堆里翻半天。」

楊棠撇嘴道：「那得先判斷他有沒有這種人格了，即便有，也未必就會感染HIV吧？」

「我怎麼不覺得破得差不多了？反而感覺好像剛開頭似的。」劉鳳田故意抬了個小杠。

唯一要注意的問題是，兩具十分之一實力的分身以及八成實力的本體不能在同一時間都使用楊棠的臉型，否則早晚會穿幫。幸虧影分身也能使用「變形術」，所以這一點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雷天動見狀，話又來了：「哇塞……老大，你這車絕了，加速減速自如隨心，都不帶震動的。和-圖-書」

三分鐘很快過去，楊棠為了儘可能掌握史東鱷這個人格的狀況，並沒有痛下殺手，反而閃躲居多。

……

蘭博基尼上。

「也對……不過接下來怎辦？」

「呵~~你沒敢用力量更強的右手跟我對拳，應該是之前被我徒弟挫傷了吧？」楊棠漫不經心道，「你是第一個與我徒弟對拳而令他感到些許刺痛的傢伙，也算是不凡啦！」

雷天動道：「就是女同志。」

至於辣子雞更霸道，一半都是干紅辣椒顆粒，剩下一半才是被紅油裹著的帶骨雞丁。

「小楊，你總得給點建議嘛！」

楊棠撇嘴道：「可惜這車不防彈，真要遇上啥襲擊之類的，它就是個篩子，所以我老早就打算自己攢一輛車，最高時速二百六左右，能越野能防彈能涉水，那就符合我心目中的要求了，可惜的是，有許多拼車零件跟材料國內都沒有，想聯繫各大廠商進口，人家嫌我進貨量忒低，不給發貨……」

「淫|魔案真的已經破得差不多了。」楊棠正色道，「至少我敢斷定葛瀾的分裂人格就是真兇，換言之，抓住了葛瀾也就等於連環案不會再發生了，至於犯案口供這些，嫌犯那麼多人格，這個不招，總有一個人格會招的，慢慢來嘛！」

楊棠聞言，面上毫不在乎，反而饒有興趣地看向劉鳳田，哂道：「劉局，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我估摸著這傢伙應該還有個人格是位開鎖溜門的盜中高手！」說著，他倏然抬腿，腳尖點在史東鱷頸側，令其昏了過去。

劉鳳田也在心裏盤算了一下，愕道：「十二種人格？你列舉出來的不才八種么？」

「倒也是，你小子想得挺全面的。」劉鳳田的老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行，這個字我簽。」說著，他從衣兜里抽出筆，在那單子上龍飛鳳舞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需不需要蓋個市局的章？」

綠野別墅區，楊棠家，餐廳。

「拉拉？」劉鳳田一時沒hetubook.com.com回過來味。

「什麼地方？」

其中有兩樣川式家常菜水煮肉片、辣子雞，夏妙薇聽過卻沒吃過，不是吃不起，而是川菜偏辣，她為了皮膚不長痘，很少碰辛辣食物。不過今天，夏妙薇為了在楊媽媽面前表現一把，早已打算豁出去了。

「不是女人，而是女姓人格。」楊棠糾正道，「除此之外，這傢伙應該還有兩個人格，一是喜歡搶劫的人格，二是電腦高手人格……這麼算起來，撇開本體不算，格鬥、開鎖、拉拉、搶劫、電腦、繪畫、解剖，這傢伙至少有十二種人格，夠叼的呀！」

「得得得，別激動了，咱們先回趟地宮交任務，然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楊棠道。

水煮肉片，湯水上就浮了厚厚一層紅油，中間嫩滑的肉片上更是撒了厚厚的一層辣椒沫花椒沫，還沒動筷子，夏妙薇就覺得自己的渾身的毛孔開始出細汗了。

另外，楊棠打算在學校也留個十分之一實力的分身，按時上課、泡圖書館、吃食堂，回廣信佳苑過夜。至於剩下的八成實力的本尊，遊盪在外，想幹嘛就幹嘛！這樣一來，他既照顧了爸媽，又不會時不時曠課，還能隨時招攬到能掙錢的業務，幾方面都不耽誤。

「薇薇，沒弄幾個菜，動筷子吃吧！」楊媽媽端起飯碗提醒猶猶豫豫的夏妙薇。

「喔！」夏妙薇應了一聲，還是沒敢下筷子。

像史東鱷剛才那樣的攻擊強度，半分鐘就能頂平常練習時的三分鐘了，而史東鱷足足攻擊了大一分鐘還不帶喘氣的，怎能令雷劉二人不驚訝！

楊棠的手沒事兒，史東鱷抱著腕部凸起個大包的左手痛苦地靠在牆上。

「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葛瀾應該還有個女姓人格。」楊棠接茬道，「這女姓人格應該是個拉拉，她多半才是連環淫|魔案中的淫|魔！」

「改天吧，今晚真不成。」

這話一出，把剛試吃了一塊雞丁就辣得喝了大半杯橙汁的夏妙薇嚇了一跳，一ｈｅｔｕboｏk•ｃom.ｃｏｍ半辣椒一半雞丁的楊媽媽版辣子雞都把她辣得想哭，那要是正宗的辣子雞還不把她辣得想上弔啊？

又過了十多秒，楊棠基本摸清了史東鱷的格鬥套路，邊上的雷天動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正想擠兌楊棠說怎麼不用那天把他打得毫無脾氣的腿功時，楊棠已然運轉內氣，以同樣的直拳擂上了史東鱷的直拳。

這時，巡樓隊已經趕了過來，看到現場，領頭的隊長噤若寒蟬，生怕吃瓜落，在幾米外就站住了：「劉、劉局！」

楊棠不置可否，駕著車拐上了三環路，在沒超過路段限速的情況下，如游魚般穿行在車流之間。

「人權？」楊棠眨巴眨巴眼，看劉鳳田的眼神驚為天人，「劉局，您跟一個精神病講人權，那那些被精神病殺掉的正常人的人權飛哪兒去了？」

「唔，我的建議是，找個地方，把這傢伙隔離關押，再找精神科權威醫生，想辦法把他的所有人格都逼出來，一個人格一個人格的審問，也許有些本體根本就不知道的人格能把連環淫|魔案的三起案發過程都給拼全乎了。」楊棠道。

「女同志？」劉鳳田更是一頭霧水。

劉鳳田斜了那隊長一眼，叱道：「還杵那兒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把嫌犯拷上，關回羈押房。」頓了頓又道：「多給他上幾副銬子和腳鐐，最好把那幾條閑置不用的電子鎖帶也拿過來用上！」

雷天動多少有點激動：「老大，還是你行，三言兩語就忽悠得劉鳳田把字簽了，這回咱倆可以回去交任務了！這才幾天啊，就一百五十積分，靠，賺這分真是太容易了。」

倒是楊棠，老實不客氣地拈起了一塊辣子雞丁，放進嘴裏嚼了兩下吐出雞骨，道：「媽~~你這回的辣子雞鹹味是夠了，但還不夠辣啊！」

「男受？」劉鳳田愣了一下。

劉鳳田恍然，眼中劃過一抹噁心之色，吐槽道：「那這個葛瀾豈不是有可能是HIV攜帶者？」

可是，旁觀的雷天動和劉鳳田卻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