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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科學家消失在屏風後邊，楊雷二人這才坐回了沙發圍。

臨走之前，科學家還不忘提醒楊棠：「老弟，之前說好的事情咱們就按規矩半，總之合作愉快！」

楊棠挑了下眉，恍然道：「原來是老同學啊，你不是在那個音、音樂……」

江梅見狀也是一愣，旋即不再提起這茬，揭過話題道：「對了，你來這邊是想……」

楊棠倒也不隱瞞什麼，接茬道：「我是過來買房子的，想拎包入住！」

「行，那今天就先到這兒，我等你好消息！」

「我看一點也不好。」雷天動唱反調道，「你真有把握讓違禁品通過美國海關？」

雷天動囧了：「老大，你到底懂不懂軸承壽命這回事啊？」

「老弟，怎麼了？」

雷天動詫異道：「老大，誰告訴你咱們國家航空發動機的軸承壽命才幾百小時的？」

「那就好！」

秦森聞言很不適應地扭了扭身體，看楊棠的眼神略帶敵意和鄙夷，顯然是怕來了個情敵，又覺得楊棠買不起這裏的房子。

雷天動翻了個白眼，道：「實際上真要論起來，戰機發動機的軸承壽命有幾百小時就夠用了，為什麼呢？其實很簡單，以二戰為例，戰機平均壽命不過兩三百小時，盟軍飛行員只要執行三十次任務就可以回國擔任教官，可惜能飛夠三十次不被擊落的幸運兒總是少數。可見什麼發動機也好、軸承也罷，三千小時的工作壽命在戰時實在沒有太大必要！」

「自然是平……」

「這倒是。」楊棠微微頷首。

看看時間，已經快下午五點了，由於有分身在，楊棠懶得回綠野別墅，也不好回廣信佳苑，他想了一下，索性拐去了附近一家的售樓部。

出了沙龍、離開酒店后，兩人開著車直奔元能院地宮。

楊棠挑著眉斜了雷天動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們倆聯手接下這個任務？」

「那好，咱們一言為定，請簽合同吧！」說著，雷天動不知從和-圖-書哪兒掏出一疊合同來，遞過楊棠，想讓他簽名。

雷天動聞言認真考慮了一下，道：「這樣，如果我這邊弄到的是圖紙，你負責轉移圖紙的話，只能分獎勵的三成……」

楊棠聞言正想說點什麼，明悟倏升：「心之所求，獲得水下長時間潛游天賦或技能！」

懊惱之餘，迴轉查詢間的雷天動愕然發現楊棠正坐下電腦前擺弄著什麼，看到他還一臉的賊笑。

「平時巡航嘛，多架次飛機輪流換飛不就得了。」雷天動顯然想過這個問題，「再說了，軸承壽命低，說明技術含量也低，造價自然便宜，等於是給咱老百姓省了錢了。畢竟不管是國內的戰機軸承還是美國的戰機軸承都屬於軍用範疇，轉民用的可能微乎其微，所以能省則省自然是好的。另外……」

見狀，雷天動還以為楊棠在玩虛虛實實欲擒故縱的把戲，結果他等了一會兒，卻發現楊棠的腳步聲真的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我去~~你什麼時候……」

雷天動遲疑一下，道：「應該可以吧……畢竟今天你雖然付了八百萬定金，但實際上科學家還得仰仗你神秘的通關能力和運力，所以在大部份不那麼重要的事情上，他絕對不敢瞞你！」

「就我所知，現在全面服役的國產戰機的發動機軸承壽命平均在一千小時以上，而正在研發的新一代戰機的發動機軸承壽命更是達到了一千二百個小時，更別說實驗室級的發動機軸承了，據說壽命已經能達到一千五百個小時了。」

雷天動二話不說，拖上楊棠就走。

「莫名其妙！」雷天動抄起那名片就欲扯爛，楊棠阻止了他。

「你別管我什麼時候溜回來的，剛才的分配我不同意。」楊棠直言不諱道。

「你覺得這科學家有能力打聽清楚爛尾樓的根底嗎？」楊棠邊問邊呡了口酒。

「所以說，咱們國內的軸承是落後美國佬一些，但也落後和_圖_書得不太多！」雷天動老神在在地總結道。

見雷天動動了真火，休閑西裝男也不敢再糾纏下去，只說了一句：「如果你改主意了可以隨時聯繫我，這是我名片！」說罷，扔下名片，就飛也似的溜了。

江敏聞言呆了呆，旋即欣喜不已道：「既然如此，楊棠你就在我男朋友秦森名下買房吧，他這個月還沒達標呢！」

楊棠渾不在意道：「有怎麼了？沒有又怎麼了？」

「無等級限制的內部任務頁。」雷天動解釋道，「這裏面的任務不是單靠個人能力就能完成的……你比如這個，搞到數量不定的洛馬公司最新戰機的發動機實物或圖紙帶回國內，個人積分加五百，個人榮譽加五十。」

心頭一陣無語，楊棠很想問這是什麼奇葩「心之所求」，要知道，他剛才根本沒動一點這方面的心思，只是在想他本身的游泳水平屬中下流，不知配合著救生衣能不能堅持幾個小時不沉。

「爽快！」

臉上猶豫之色盡顯，楊棠正準備離開這兒，卻倏聽邊上隔老遠就有個女聲在叫自己：「楊棠，楊同學……」

這家售樓部販售的是新開發落成的酒店式公寓小區，而且附帶豪華精裝修，可以拎包入住的那種。結果在售樓部大堂轉了一圈，並沒有他中意的戶型。

「老弟、老弟……」

話剛起了個頭，就有個西裝男湊了過來，小聲喚了江敏一聲：「敏敏，敏敏……這位是？」

「美佳是誰？」楊棠愣了一下，顯是早把鄒美佳（詳見318）這麼個人給忘了。

找到一個可以詳細查看元能院任務的電腦終端，切換進了一個很奇特的論壇任務發布頁面。這個頁面的背景圖片是一面迎風飄揚正燃著幽火的黑色骷髏旗，但頁面里的各個任務的前置標籤都有【榮耀】【內部】四字。

「呃，這個……院里自然有院里考慮，你管它那麼多，眼下要考慮的是，你的那個渠道www.hetubook.com.com能否把實物發動機弄回國，其餘的我來辦！」雷天動胸脯拍得山響道。

「我江敏吶，不認識啦？」江敏（詳見150）故作嬌嗔地打了他手臂一下。

雷天動哂道：「不過是一群富二代，哪兒懂什麼真正的大海危險……如果是去遊樂嬉水，用不著我這樣的人，也是浪費我時間，如果真是出海探險，我可不想被一幫什麼都不懂的傢伙連累，到時候海面上風高浪急，船一旦翻沉，能活出來的幾率九死一生！」

更甚者，如果不是計程車，而是真正的私家車，每天的駕駛時間哪兒會有十八小時那麼多，六小時就已經算是使用頻繁了，而要想讓國產戰機軸承達到一萬五千消失工作壽命的話，得天天用車不間斷堅持將近七年，這都快到報廢年限（當然，目前新規是規定的公里數報廢）了，還換屁個軸承吶！

「合作愉快！」

楊棠被噎了一下。

可惜楊棠根本不受他忽悠，一針見血地反問道：「既然差不了太多，院里幹嘛還發布這種無等級限制的榮耀任務去偷人發動機？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可是楊棠並沒有馬上動筆，反而把屬於自己的合同收了起來，淡淡道：「等我律師看過了，內容沒問題的話，我自然會簽。」

「那任務獎勵怎麼分？」楊棠直截了當道。

「當然就是……」

「這什麼任務頁？」楊棠愕道。

「沒事。」楊棠隨口敷衍道，「我是在想，這幫傢伙出海乾什麼呢？嬉水？還是真的另有所謀？」

「不懂。」楊棠實話實說道。

「別另外了光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楊棠接過話茬道，「你肯定想說，如果把戰機發動機軸承擱民用發動機上，那使用壽命將大大延長，美國佬的也許會高達兩萬小時，國內的也能達到一萬五千小時，而這麼長的時間，即使軸承不壞，發動機其它部位也該出毛病了，對吧？」

循聲望去，楊和-圖-書棠發現快步過來的女人他還真有幾分眼熟：「你是江……」

「大鬧天宮？」雷天動怔了一下，「我知道，這是最近網上很流行的那本《西遊記》小說里的一段故事吧？你這比喻倒是恰當……不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剛才不是說了翻倍嘛，五百積分翻倍是多少，一千積分你願不願鬧它娘的一回？只要成功，那就是一朝暴富！更何況榮譽值也會相應翻倍，而一百榮譽值足夠你從目前的少尉（詳見189）銜升中尉了！」

拿過名片看了一眼，科學家道：「這人是有點奇葩，不過就我所知，名片上的地址是個富豪級的遊艇俱樂部，看來對方找人出海倒是真的。」

雷天動這才慌了，趕緊追了出去，可走廊上哪兒還有楊棠的影子啊？

雷天動話還未完，楊棠已經甩過臉子，轉身就欲離開。

楊雷二人聞言，出言挽留了一下，見科學家堅持離開，他倆也就沒再勉強。

楊棠聞言呆了一呆，總算有了點驚艷的感覺，畢竟一千積分還是挺誘人的，而以他當前的能力，雖然沒有隱身技能，但「變形術」足以讓他混入洛馬公司內部竊取機密。

雷天動點頭。

「我就是這意思……」

「相對的，如果我這邊弄到的是實物發動機，那你這個負責接應、轉移、通關的傢伙只要成功了，任務獎勵你可以拿七成！」

事實上也是這麼個理兒，民用車很少有引擎轉速能達到每分鐘一萬轉以上的，能達到的基本都是超跑，屬極少部份。民用車（計程車）引擎一般五千轉都算極高轉速了，在這種情況下，每天開十八個鐘頭，連續不斷開兩年半才能讓軸承達到一萬五千小時的工作壽命，而現實當中還真少有計程車開兩年多發動機不出故障的。

而事實上，在大海里，有沒有救生衣，會不會游泳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運氣要夠好；如果運氣足夠好，哪怕不會游泳沒有救生衣，落了海也會有浪花hｅtｕbooｋ.cｏｍ.cｏm托著，直到把人送上荒島灘涂；相反，就算有救生衣游泳水平也足夠高，可一個浪打來，夾雜著無數船體碎片直接就能要人命，後面的還想個屁！

科學家的叫喚聲把走神的楊棠扯回了現實。

「那平時呢？」

科學家見楊雷二人說起了「半年考評」這種他搭不上話的茬兒，索性看了下表，站起身道：「二位老弟，時間不早了，我先告辭！」

「我還在音樂學院上學，上次美佳那樣，真是對不起喔！」

江敏主動挽過那個西裝男的手：「秦森你來得正好，我跟你介紹一下……」說著，正兒八經地看著楊棠，「這位是我的初中同學楊棠，他目前就讀於玉京大學，今天來這邊是……」

「挺合理，畢竟不管是紙質圖紙還是電子版圖紙都比較容易攜帶，我拿三成，挺合理。」楊棠不置可否道，「繼續……」

於是二人離了元能院地宮，分道揚鑣。

楊棠瞪大眼睛道：「這個人積分指的不會是元能院的通用兌換積分吧？」

對於撒潑的休閑西裝男，雷天動有點惱了：「滾！」

聞言，上輩子和這輩子連偽軍迷都不算的楊棠仍嘴硬道：「那也還是差人家一半的壽命……」

雷天動撇嘴道：「我不管他們謀不謀，跟一群小年青出海，我心裏不踏實，再說了，出海這種事長短時間不定，這馬上就要半年考評了，還是別亂跑吧！」

「我就怕我真的弄回了最新戰機的發動機或圖紙，國內也仿製不了。」楊棠不無擔心道，「畢竟我國的材料學落後美國一大截，發動機軸承的壽命也才四百小時不到，而美國的發動機軸承壽命平均在三千小時以上，這明顯是材料不過關，怎麼仿？」

可江敏是見識過楊棠開豪車的，知他是個有錢的主兒，當然不願秦森放過這樣的買家。

「那也忒少了吧，洛馬公司雖然是私企，但也是美國佬防範的重點企業，想要從它裏面弄出戰機發動機或圖紙，不啻于大鬧天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