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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這就去幫您聯繫一下。」警衛趕緊點頭哈腰地回了門衛亭，抄起電話開始撥內線。

可今次有點不一樣，警衛撥了內線之後，電話那頭很快就響起了接聽提示音，而且提示音剛響了兩聲，那頭竟然真就有人把電話給接了起來：「喂，哪位？」

「在東京簽約這茬兒我跟他們提過，但他們沒有答應，要不我再跟他們溝通一下……」

「海先生，今天你真沒看到中意的屍體么？老實說，我聚攏儲藏這批屍體相當不容易……」

何佳妮聽出了楊棠語氣中蘊藏的怒意，當下只好應了，沒再多說什麼。

「我、我這裡是門衛，門口這裡有位先生說是您的朋友……」

楊爸聞言被嚇了一跳：「那你黑進去啦？」

「這容易，馬上就弄好！」楊棠迅速地敲擊著鍵盤，「爸，您看這裏，我先再建立一個用戶，把它的密碼設置成跟原始超級管理員一樣的位數，然後把該用戶的許可權也提升為超級管理員……」

「我說老弟，你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一碼歸一碼，反正你沒一次性給過我兩千五，話可別瞎說！」

楊媽媽也接茬道：「一百多間房……你說的是星級酒店吧？」

「不是我的事，原則上呢，像上次一千七那樣的走貨，我打算一個月一次，而且每次都不會比上回的一千七少！」科學家把他的想法提了一嘴，然後轉入正題道：「今天我跟你打電話，其實是為了你的事兒！」

「行行行，那咱們不討論房子了媽！」楊棠趕緊打住，轉換話題道：「對了爸、媽，二十二號我還有一門考試學校就放暑假了，你們打算去哪兒玩？要兒子陪你們嗎？」

「我的事，我能有什麼事啊？」楊棠愕道。

「那你啥意思啊？」

「廢話！他說的就是這麼個容易記住的號碼，要是難記，我還不一定記得住呢！」

「你能有這種覺悟就最好了。」楊棠略有些感慨道，「人生在世，一味追求htｔps://ｍ.ｈｅｔubｏoｋ•ｃom.ｃｏｍ金錢，有失偏頗，但無錢傍身亦是不對，我跟你媽對你的期望不高，你只要看得起病、住得起房、開得起車、討得起媳婦、生得起孫孫，也就於願足矣，像現在這樣的大房子，還不如在霧大的老房子住得踏實。」

「沒有，我只是找到了同一型的漏洞，但沒有真正利用漏洞去幹什麼。」楊棠撇嘴道，「畢竟巨軟公司還有美國佬在電腦方面的實力不容小覷，天知道他們把這麼大漏洞留著是真的不知道呢？還是準備釣魚？我才沒那麼蠢蠢地湊上去以身試法呢！再說了，我賣漏洞已經賺得不少了，並且合理合法，何必為了未必能到手的非法財富去鋌而走險呢？哪怕好幾個億，不能實實在在落袋，那都是鏡花水月！」

「不是，我說老弟啊，你今兒是吃槍葯了還是咋地？說話怎麼這麼沖啊？老哥哥我可沒得罪你吧？」科學家總算聽出來楊棠的話里時不時就夾槍帶棒。

「那就是我朋友，你們門口趕緊讓他進來！」

楊棠哂道：「爸，您的話我是聽入耳了，但這房子可不算大呀，連十個廁所都沒有……」

「有這種好事兒？」銅叔似乎不信。

科學家身邊的女人穿著一襲連身齊膝裙，面容姣好，凹凸有致的身材略顯火辣，氣質上更是兩分騷三分媚五分清純，令人難以捉摸。她聽完科學家的話，不禁黛眉微蹙道：「你這麼緊張幹嘛呀？莫非來了什麼大人物？」

「打住、打住……」楊爸見楊棠有唾沫翻飛的跡象，連忙制止了他。

現如今，楊棠手上除了已經轉化復生的阮清怡外，就只有一具仍待在充電式冷藏箱里的藍光男屍，它目前被擱在了儲物指環中，時間靜止，倒也不虞會腐壞。

「可是他們……」

科學家說了個地址，似乎是個私人俱樂部。

「沒有可是，就按我說的辦！」楊棠慍怒道，「愛簽不簽。」

一警衛煞有介事的上來敲車m.hetubook.com.com窗：「先生，這裡是私人俱樂部，會員制的，麻煩您出示一下會員卡好嗎？」

楊棠愣道：「爸，您回霧都幹嘛？就為了問小斌的事？」

「不必了！」楊棠強硬道，「佳妮姐，你告訴派拉盟跟米高媒，想按照前次談好的條件簽約，那就在東京簽，我可沒心情越洋飛到LA！」

「唔，行吧，我過來你，你現在人在哪兒？」楊棠問。

「等我半個小時，一定到。」

「是有這麼回事……對了，你們門衛那裡的座機不是無線話筒嗎？你把話筒拿給那位先生。」

「老爸，看到沒，這裡有兩台電腦，裝的都是PX版的巨軟系統。」楊棠擺放好筆記本電腦後向楊爸介紹道，「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建立一個臨時的區域網，來模擬互聯網上兩台電腦之間的鏈接跟訪問！」

「怎麼樣爸，這漏洞夠超級吧？」楊棠不無得意地道，「我甚至試過巨軟公司的對外伺服器，那些伺服器用的雖然是網路伺服器版的巨軟系統，但依然存在類似的隱患……」

楊爸看著楊棠一步步的操作，雙手十指在鍵盤上輕靈地飄飛，他那台電腦一直在原始系統背景下代碼刷屏，而代表楊爸的這台筆記本電腦起初還在正常桌面上，但是過了不久「開始」菜單就自動彈出，在自己進行「註銷」了。

……

「為什麼非要在LA簽約呢？在東京簽不行啊？」楊棠問。

京城東北部，三環外，藍調俱樂部。

「你忘啦，上次在沙龍，你跟我提過的，二環爛尾樓的事，我已經差不多打聽清楚了，你想不想聽聽？」

「謝謝……」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

掛了雷天動的電話，楊棠才省起今天竟然又是一個周五了，他索性給銅叔去了電話，越好明天看屍體。結果到了第二天，兩三百具屍體看下來，一具符合楊棠心目中要求的都沒有，畢竟青光以上的屍體不是那麼好撞見的。

楊棠翻了個白眼，還想解釋，和-圖-書楊媽媽繼續道：「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人家那是豪宅，是超級豪宅，對吧？但跟咱家有什麼關係呢？說句不中聽的話，就是現在這大房子，我跟你爸還有小翠她們住著都有點瘮的慌！」

楊棠不置可否，反問二老道：「爸媽，我怎樣都無所謂，關鍵是你們什麼想法？況且這事兒還得徵求斌子的意見，如果是他一個人，住咱家也就住了，我還可以開車帶他到處去瞧瞧，可如果他還帶著別的朋友，我也可以提供給他們住的地方，尤其是他萬一帶著女友過來，住咱家就真的不合適了，我開車帶他們逛也不合適，頂多借車，讓他們自己開！」

「是是是……」

其實照俱樂部的規定而言，內線電話打到離VIP會員最近的座機上，一般是打不通的，除非這個VIP會員提前跟內線機房那邊打過招呼，所以警衛只要照著VIP卡號對應的內線號碼撥打過去，甚至都不用接聽，從電話那頭反饋回來的提示音就能判斷楊棠這種傢伙是想亂撞還是真的過來找朋友。

「你不懂！」說完這句，科學家已然出了包間。

「爸~~這事兒哪兒用得著您親自出馬啊，我回霧都幫您辦不就完了嘛！」楊棠自告奮勇道。

「嗤~~你小子心眼倒多，一下子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個遍！」楊爸輕笑道，「也罷，想得多有想得多的好處，趕明兒我回霧都一趟，親自問問小斌的意思。」

不過楊棠這邊，剛掛斷的手機又響了，他沒看來電顯示，隨手接通，語氣相當生硬：「喂，誰啊？」

楊媽媽聞言卻瞪了他一眼：「怎麼小宏，你還想房子里有二三十個廁所啊？那你乾脆住公共場所得了！」

「行，我信得著你！」銅叔重重一點頭，隨即接到入賬提示，頓時笑得沒了眼，「謝海先生賞！」

楊爸直搖頭：「我有些釣魚的傢伙什你不一定能找得到。」

楊棠道：「我沒會員卡，有人請我來的，他的卡號是VIPS00hetubook.com.com006！」

「我是想說，咱們家這別墅跟那啥，就英國倫敦西南郊區那愛啥閣比起來，頂多算是一窩棚。」楊棠說到著名豪宅頓時來勁了，「不是我吹，這些網上都是有資料的，那豪宅光佔地面積就達到了二十多公頃，相當於三百多畝地，單室內面積就達了四千六百多平米，一百多間房，這個廁所……」

不過楊棠鍥而不捨，好說歹說，終於打消了楊爸回返霧都的念頭，概由楊棠代跑一趟，既能幫楊爸拿到趁手的漁具，又能跟段亦斌見見面，問一問他逛京城的打算。

再登入系統的時候，楊爸就看見用戶名是那個楊棠提升過的超級管理員，進入桌面后，以「超級管理員」的許可權，整個系統所有未刪除的臨時文件和日誌文件都能調用和解析，其中甚至包括了不少在該系統中使用過的帳號跟密碼，這還不算什麼，更重要的是，「超級管理員」在巨軟系統中的許可權實在太大，因此能在系統中給別的用戶挖坑的地方不勝枚舉，還可以留後門種木馬什麼的，普通用戶根本察覺不了，導致最後損失重大。

楊媽媽拍了他一把，道：「那哪兒能呢，你爸他呀釣魚的癮上來了，打算回去把一應漁具通通搬到京城來……」

對於這一點，楊爸不置可否：「前面你不用解釋太多，直接給我看關鍵點。」

楊棠嘆道：「非用那些舊玩意不可嗎？這京城啥都有得賣，咱買還不成嗎？」結果話一出口就遭了二老的白眼。

「你這……那之前的訂金就不算啦？」

與此同時，包間里的科學家站起身來，撇開身邊女人挽著他的手，道：「欣然吶，我要見個朋友，你給我矜持點兒！」

一番寒暄后，何佳妮在電話里聊起了正事，核心就一個，經過激烈的內部爭論，米高媒和派拉盟達成協議，按照前次的約定，兩家公司聯合起來跟楊棠簽約，不過他們唯一的要求是，希望楊棠親身飛去LA簽約。

警衛聽得一愣，旋即確認道https://m•heｔｕｂook•ｃｏm.ｃｏm：「先生，您確定您朋友的會員卡號是VIPS00006？」

「信不信在你，下次我再來你就知道了。」楊棠邊說邊轉了十萬給銅叔。

「行了行了，銅叔你打住，我明白你的意思。」楊棠擺手示意銅叔什麼都別說了，「我知你備屍不容易，你看這樣好不好，每次籌齊三百具屍體，不管是不是周末，你就給我打電話，我自然會過來看屍體，而每次看屍體，不管買不買，我都給你十萬塊，權當門票錢了，怎樣？」

「老弟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前幾天才給了你兩千五，你這轉頭就把我給忘啦？」科學家在電話那頭苦笑不已。

「不是你的問題，我在煩別的事兒！」楊棠隨口敷衍了一句，反問道：「你今兒打電話找我，不會又有事吧？」

不一會，鐵柵欄大門向兩邊打開，警衛沖楊棠連續比劃著可以通行的手勢，他立馬溜起蘭博基尼開進了俱樂部。

楊棠這時也省起了科學家的聲音，卻仍沒啥好話道：「你啥時候給過我兩千五了？接貨之前你就給了一千七，少糊弄事啊！」

開車在回市區的路上，楊棠接到了何佳妮的越洋電話。

開著蘭博基尼過來的楊棠被擋在了雕花鐵柵欄門外。

楊爸楊媽聞言對視一眼，由楊媽媽道：「小宏，不提這茬我還差點忘了，小斌前天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放了暑假，琢磨著來京城逛逛，你什麼想法？」

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剛吃過早餐的楊棠收到了雷天動來電，稱七成積分已到賬，楊棠查驗了一下，果真如此。於是他拍著胸脯回復雷天動，兩天之後絕對能收到發動機實體。

「這可不是賞你的，而是你找了這麼多屍體，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

警衛連忙從門衛亭出來，把話筒遞到了楊棠面前，楊棠接過話筒跟對面聊了兩句，然後把話筒還給了警衛。

「你誰呀？」楊棠正開車，對於對方的聲音根本就沒過腦子，也懶得過腦子在記憶庫里尋找，「直接說名字，不說我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