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龍戰於野
第493章 圈子（7）
「南翔小籠包、三鮮小餛飩、蟹殼黃、擂沙圓、排骨年糕……」楊棠如數家珍地數了幾樣名小吃的名字，「自然是去嘗嘗申海的十大名小吃啰！」
「我不解釋。」段亦斌捂臉。
楊棠歪了歪腦袋，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也許她們兩家以前是鄰居也說不定，但最關鍵的是，以她們兩家目前的發展狀況來看，應該是一個圈子裡的，所以別說分住兩地，就是分住兩國，相互認識又什麼好奇怪的。」
「這還不簡單，打石膏將你的腿固定住，就可以去啦！」楊棠道。
「清楚。」作為高中時期比楊棠深刻得多的籃球發燒友，段亦斌在這點上當仁不讓，「丫頭，我參加過兩期夏令營，認識了不少圈中同齡的籃球高手，還有倆是外國人，其中一個目前正征戰NCAA籃球賽，就前兩個月他還給我寄來了籃球錄像帶，詢問我他要不要今年就參加選秀！」
「確實有石膏，可我不想動喚……」
恰在這時，整理好行李的段夏二人齊齊從各自房間里出來，見廳中氣氛有些詭異，不禁問道：「怎麼了？」
「都是體育項目，有人競走練不好就改練滑雪了，但斌子不同，他死腦筋，既然沒法靠打籃球進入職業，索性足球玩玩就算，他不打算在體育這一整個區塊里再有所作為！」楊棠解釋道，「丫頭，我這麼說你能明白么？」
方玉華聞言白了她一眼，道：「等你吃過楊棠做的飯菜，再來胡說八道吧！」
楊htｔｐs://ｍ•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m•coｍ棠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你能別這麼肉麻成不？我跟你不太熟啊，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地鐵由於是專線，比開車快多了，加上並非上下班時間，車廂里一點都不擠，還有不少空座。楊棠他們仨上車后，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挨坐下來。夏娥隔著段亦斌又開始舊問重提：「方姐姐跟茗欣姐姐之前怎麼認識的？」
「千萬別……我怕你吃了一回想二回，就像我一樣，偏偏還不能顯露得太過，以免被他拿捏到！」方玉華多少有些羞慚道。
「我明白……」楊棠答完這句，多少有點意興闌珊。
對於這些規矩，楊棠還算知道，所以直接就轉述給了段亦斌和夏娥聽，隨後又徵求二人意見，安排他們各自入住一間帶衛浴室的卧室，而楊棠自己則將行李安放進了大卧。
「那我解釋啰！」
「我讓他在大學再多打一年。」段亦斌淡定道，「儘力改掉幾個打街球時養成的壞習慣。」
「你這兒有石膏？」方玉華問。
方玉華翻白眼道：「我腿這樣，能去么？」
「哼哼，聽你說得熱鬧，那我一定要找機會嘗嘗……」
另一邊。
「我弄晚飯？」楊棠怔了一下，「你想蹭飯吃（詳見176）？」
「啊？哦、哦！」
「行，但今天不行，我沒心情做菜！」說完，楊棠不等方玉華再說什麼就已拉開了房門。
「楊大哥，你說的什麼圈子？不懂！」夏娥wwｗ•ｈｅｔｕboｏk.coｍ.ｃoｍ獃獃地搖頭。
「第一種小吃搭地鐵去，剩下的咱們包個計程車轉轉，比從酒店租車（可以連司機一塊兒租）便宜。」楊棠道。
上官茗欣終忍不住問道：「姍姍，你家沒大廚么？幹嘛想蹭吃楊棠那個臭傢伙做的飯？」
「剛才可是好時機，段亦斌是他好哥們，我提出讓他做飯，他自然會想到讓段亦斌還有夏娥嘗嘗他的手藝，你沒見他剛才並未直接拒絕嘛！」方玉華精緻的下巴微揚，自以為計得道。
「是啊，怎麼了？」
「什麼不明白？是對『圈子』沒明白，還是對斌子的苦惱沒明白？」楊棠問。
「看來你怨念深重啊！」楊棠毫不介意他的中指，繼續叨叨，「要不你改打足球也可以呀，反正你球也踢得不錯！」
「兩樣都不太明白！」
「怎麼？莫非他的廚藝很牛叉不成？」
段亦斌沒吭聲。
從酒店側面步行離開的楊棠三人在艷陽下施施然往附近的地鐵站走去，一點也不覺得曬。
「別，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嘛！」
「我當然沒有，誰出門旅行帶石膏來著，死沉死沉的。」楊棠撇嘴道，「不過這偌大間酒店不會沒備些急救用品吧？萬一住客突發疾病或受傷，酒店不會以為空等救護車就可以了吧？」
「可媳婦兒是你媳婦啊！」這話說得夏娥臉紅。
楊棠想了一下，解釋道：「比如籃球球友的圈子，這個斌子應該清楚吧！」
「那方姐姐之前跟茗欣姐姐也認識ｍ.hetｕbｏok.ｃｏm.ｃoｍ？」
楊棠聞言一怔，隨即恢復常色，卻並沒有急於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段亦斌道：「斌子，你覺得丫頭的問題我該怎麼答？」
「斌子你倆出來得正好，跟我一起去下午茶！」
因此，實際上套房裡的廚房不是給住客備的，而是給酒店廚師備的。當然，住客要實在綳不住，想自己開火也是可以的，只要多付鈔票就可以了。
孰料楊棠打蛇隨棍上道：「學姐你要覺得我委屈，那你睡沙發好了。」這話一出，上官茗欣惡瞪向楊棠，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你……我鄙視你！」段亦斌忍不住沖楊棠豎起了中指。
於是仨人一塊離開了房間，只余方玉華跟上官茗欣在那兒面面相覷。
「那也是你的問題。」段亦斌堅持道，「再說了，你不說出來喝下午茶嗎？我們入住的酒店裡就有，頂著大太陽跑出來幹嘛？」
不得不承認，如果在遊戲里，段亦斌（一八零出頭，比楊棠稍矮）的球商絕對是點滿的那種，但他的身體素質連國家二級運動員都達不到，即使再怎麼發揮到極致，他頂多也就能在國內籃球聯賽佔據一個合格第六人的位置，畢竟身體素質不夠，再怎麼有球商，人家一突，防守就是漏勺，所以在學業和籃球面前，他最終冷靜地選擇了學業。
「矮油~~你們倆別鬧了行不行，反正我幫你們開了兩間套房，你們愛咋住咋住！」方玉華大聲疾呼到這裏，突然轉成訕笑，沖楊棠道：「那個……棠棠！」
「這倒也是。」段亦斌點頭，「萬一路上碰到剮蹭什麼的，有個司機開車，還賴不著咱們身上。」
「說。」
「那你就待著唄！」說完，楊棠就欲出門。
方玉華其實也有些羞赧，尤其是上官茗欣這會兒正眼都不眨地瞅著她，彷彿看到西洋景一般。
段亦斌搖頭苦笑：「我對足球只是愛好，你明白吧？」
「楊大哥，你跟方姐姐之前就認識？」
上官茗欣嘴張了張，想要出言阻止楊棠離開，一時間卻不知說什麼好。
楊棠推了段亦斌一把，道：「你的苦惱你自己解釋……」
「那你剛才又向他直接提出蹭飯的要求？」上官茗欣不解道。
「對。」
「我想說，這同樣的套房呢，我為你們備了兩間，難道你打算讓珊珊一個人住對門去么？」方玉華哂道。
「可她們倆一個家住杭城，一個家在申海，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呢？」夏娥奇道。
旁聽的夏娥卻道：「我不明白。」
「豈止牛叉，簡直就……唉~~跟你說了也不懂，總之沒有品嘗過，你很難想象出那種極致美味！」說到這兒，方玉華忍不住舔了舔紅唇，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
方玉華這才省起這家有她們家股份的酒店的確設有醫務部，只是這醫務部規模有多大、裏面有什麼，她從未過問過，現在楊棠提起這茬兒，她當即打電話去了總務室
和-圖-書，很快便搞清楚醫務部那邊的確有一般骨傷的固定器械，石膏也是有的，不過僅少量。段亦斌一愣：「就這麼搭地鐵去啊？」
「哎啥呢？」楊棠扭頭問。
「喔？還有這事兒！那你給他的答案是……」
「你們倆幹嘛？還真賴在這兒了？」說著，楊棠看了下表，「正好能下午茶的尾巴，晚上晚點吃飯就是了，要去嗎？」
段亦斌似笑非笑道：「這是你的問題，我可不知道。」
「嘶——」
「可這套房有三間卧室，空一間豈不浪費？」楊棠道，「再說了，四個人這套房能住下，多浪費那些錢幹嘛？實在不行我睡沙發，上官學姐睡主卧好了。」
楊棠伸手拍了拍段亦斌大腿：「好了斌子，別再遺憾啦，你看我，我身體素質沒得說，照樣不去選秀不打籃球，還不照樣活！」
「你不說話我走啰！」楊棠催道。
「哎~~！」
上官茗欣聞言搖頭道：「那豈不委屈你了！」
「怎麼？不行啊？」
早些年，賣小籠包的南翔鎮算是郊區，但公路線地鐵線什麼亂七八糟的線都開通以後，南翔鎮也就算不上什麼郊區了，也就是離中心七區黃浦、徐匯、長寧、楊浦、虹口、普陀、靜安在路程上稍微有點遠而已，尤其是霧霾這個概念提出來以後，青浦、嘉定、寶山這樣的區劃倒成了空氣清新的代名詞，加上網路的發達，新能源汽車的發展，不差錢的人都願意往以前的城市郊區跑。
轉出卧室，楊棠發現方玉華還真賴在躺椅上了，就連上官茗欣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