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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是人就該有顧忌，凡人有凡人的顧忌，美國總統有美國總統的顧忌，即使是恐怖分子，看上去牛逼閃閃，想搞誰就搞誰，但其實它也有顧忌，君不見恐怖組織雖然常常恐襲，但卻不是把世界上每一個國家都得罪了，恐襲還是有相當選擇性的，否則它一旦與全世界為敵，那就將成為過街老鼠，很難不被剿滅！

早點是夏娥提前弄好的，楊棠吃了個現成飯。在這一點上，農村來的夏娥比起方玉華上官茗欣這些天之驕女不知好了多少倍，那兩位千金是希翼楊棠做飯給她們吃的，簡直反了天。

「合夥做生意就好……」電話那頭明顯鬆了口氣，「我跟你說，楊棠此人，他父母都是大學裡邊的，一個副教授一個行政人員，目前都已經退休，定居在玉京的綠野別苑！」

事實上，對人而言，生活就是要有顧忌。

顧少楠暗呼難怪，他本來還想忽悠酒店附近分局的警察去找楊棠持槍的麻煩，但現在看來只會自取其辱，更會把分局出勤的警察推到他顧家的對立面，所以不能這麼干。

顧少楠：「……」

「那回見，高叔！」

「總之，你別多問，反正他數學最厲害就是了，院士級別。」

「為什麼？」

「哦哦，我這就吃！」說著，楊棠吸哩呼嚕喝起了粥，還隨手夾了個大盤裡的蛋餅，「小夏，昨晚睡得好嗎？」

「瞭然、瞭然！」顧少楠一邊答和_圖_書話一邊狂汗，就憑萬海流對楊棠的熱乎勁兒，他就不敢動楊棠半根毫毛，「可是高叔，他們倆怎會湊一塊兒的？」

「怎麼可能！？」段亦斌有點傻眼，他很不願相信楊棠的說詞，但偏偏楊棠預料之事幾乎都成為了現實。

楊棠心念電轉想明白了絕對低溫和絕對高溫的原理，旋即收功，又以蜘蛛俠的方式溜回房間，倒頭便睡。拂曉，他又起身繼續以相同方式修鍊三部圖，然後睡個把鐘頭回籠覺，直到八點半才起床吃早餐。

「那就好……我昨晚有點失眠，所以半夜爬起來在客廳打了幾趟拳，生怕吵到你跟斌子……」

「斗地主肯定不算，但《坦克大戰》就說不定啰！」楊棠故意揶揄道。

段亦斌道：「我又沒玩那些出位的網游，斗地主、打坦克也算啊？」

「行啦，沒什麼事兒我就先掛啦！」

對於像方玉華上官茗欣這樣的貴人，無論男女，都自視甚高，哪怕明知那個事是滔天大罪，他（她）們一旦起了興趣，都還是會去干一干，總覺得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即使犯下大罪，也沒人敢怎麼著！結果法不容情，最後該怎麼著還得怎麼著，到了那個時候，此種人痛哭流涕、追悔莫及，但吃瓜群眾就想問一句，既然當初知道是滔天大罪，為什麼還要明知故犯呢？主要是這幫貴人在此之前活得肆無忌憚，沒什麼顧忌。

和_圖_書「沒聽見房間外面有動靜。」夏娥搖頭道。

蛤？！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經人介紹，想合夥搞點生意，這不探他底嘛！」

「楊大哥？楊大哥？」

「我明白高叔你的意思，您放心，我跟楊棠才有一面之緣，談不上得罪不得罪，正相互試探呢！」顧少楠心有計較，三兩句話就將uncle高給糊弄過去了，「對了高叔，楊棠在京大讀什麼專業的？」

待段夏二人看完電影各自回房歇息之後，楊棠改頭換面，接著打開一扇窗戶，如蜘蛛俠般溜了出去，直上天台，找了塊乾淨地方盤坐下來，開始修鍊三部圖。

楊棠對自己「支配冰冷」的精進相當滿意，唯一令他有點擔憂的是，就是不知這「支配冰冷」溫度的最低極限在哪裡？是零下一百五十度？還是零下兩百度？又或者接近絕對零度？

「老楊，你少冤枉人，我已經不打網游好多……天了！」

「聽過啊，昨晚的新聞有報道……」言語間，方玉華已來到了餐桌旁，瓊鼻嗅了嗅，略顯興奮道：「哇，這些早點好好吃的樣子！」

而接近絕對零度，比如零下二百七十三度，也代表著一線生機，即使這絲生機相當渺茫，但與絕對零度毫無生機比起來，至少是種希望……絕對零度，那是連希望都沒有了。

「他是歷史系的，但他最厲害的是數學……」

「啊？」不覺間想得入神的楊和-圖-書棠被夏娥喚醒，「有事兒？」

「你怎麼不吃早餐，都快涼啦！」

要知道，接近絕對零度跟絕對零度完全是兩個概念。

「難道你沒看新聞嘛，上面宣傳部聯合傳發局，還有其他幾個相關部門重拳出擊，堅決圍剿不健康的網路遊戲，尤其是那些過於暴力的、暴露的、色情的……」

「數學最厲害？真的假的？這跟歷史不搭邊吧？」顧少楠奇道。

顧少楠愕道：「哪個萬海流？」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查了，綠野別苑的房子是萬海流送給楊棠的，不僅房子，他還送了好幾輛豪車給楊棠……」

掛斷電話后，顧少楠開始嘀咕起來：「媽蛋，姓楊這小子就是個刺蝟啊，想要黑他，看來只能讓亨特正面懟剛，以才華論勝負！楊棠你數學厲害是吧？還學的是歷史專業對吧？那咱們就不觸這兩樣霉頭，噁心死你！」

「你拉倒吧斌子，我還不知道你，你整體除了運動之外就喜歡打個網游！」楊棠毫不避諱地揭穿了段亦斌的老底，「昨晚上你那房間里要電腦有高配的電腦，要網路有網路，你還不玩個通宵？」

夏娥輕咬了口糍粑塊，連連點頭：「嗯嗯，房間的隔音很贊，我睡得挺不錯！」

「這我就不清楚了，暫時沒查到，不過有個事兒我得給你說清楚，過了這暑假，楊棠就是京大大二的學生了，但這隻是表面，他實際上在警察部九局掛了職，有ｈｔｔｐs://ｗww.hｅtuｂoｏk.com.ｃｏm正式證件的，懂？」

……

當然，接近絕對零度，楊棠還敢想一想，但「絕對零度」，他連想都不敢想。

如果一個人酒喝多了還飆車上路，最後頭一昏，看馬路上誰不順眼就撞誰，軋了十六七個人後被交警控制，轉天卻嘛事沒有給放出來了，那這個人豈不是要上天？甭說國朝不敢出這樣的人，就是到了沙特那種國家，你是王儲也不敢這麼隨便亂撞人的。

因此，簡單點說，物質的基本粒子絕對靜止就代表了最低溫度，一旦基本粒子運動起來，其速率越快，溫度就越高。所以，有絕對低溫，即絕對零度，卻暫時沒有絕對高溫這一說法。

「還能有哪個萬海流，就那位南邊的，了解？」

段亦斌隨口答道：「我們在說傳發局打算整改網路遊戲的事，你聽說過嗎？」

楊棠洗完澡出來，打鬧的上官茗欣跟方玉華已經追到對門房間里去了。他當即關上房門，跑去娛樂廳和段亦斌夏娥他們一起看了半個多電影。

「我也是。」段亦斌附和道。

物質的基本粒子運動緩慢或靜止，代表低溫，相對的，基本粒子運動的越快，也就代表著物質的溫度越高，在目前科學界，基本粒子的運動速度還沒有臨界上限，所以高溫也是沒有上限的。比方說，高溫焊槍能有一千多度，可太陽表面卻有約五千五百攝氏度，至於太陽核心，更是大兩千萬攝氏度。

「至少和-圖-書零下一百度，不錯不錯，相當有威力了！」

絕對零度，代表了組成物質的基本粒子一點運動跡象也無，絕對靜止，而科學界通過測算，發現這個絕對零度的數值就是攝氏零下二百七十三點一五度，當溫度低到這個程度的時候，基本粒子會處於絕對靜止狀態，如果是人體面對這樣的低溫，哪怕半秒鐘，也足以令人魂飛緲緲。

「再接下來，我這邊暫時沒查到其他資料，但楊棠這個人還算是支潛力股，與他合夥做生意可以，即便不成，也別得罪，除非他欺人太甚，那樣的話，得趁他現在尚未長成參天大樹，先下手為強，斬草除根……你明不明白？」

最後半句話段亦斌來了個大喘氣，閃得楊棠和夏娥差點成了二傻子。於是，緩過神的楊棠繼續挖苦段亦斌道：「斌子，那你有本事就繼續玩網游，我估計最近幾天你玩過之後，很快就沒得玩了。」

凌晨一點，練完收功后，楊棠並未馬上溜回房間，而是就在原地施展出了「支配冰冷」，結果他驚奇地發現，布滿寒霜的手掌握住低溫溫度計后，竟將溫度計給凍裂了。

「綠野別苑？哇靠，那地方我知道，我當時想在那兒弄套別墅，人開發商都不給我面子！」顧少楠真的被驚到了，「可那也不對呀高叔，你不說楊棠爸媽都大學裡邊的嘛，他們怎麼能住得起綠野別墅？」

這時，方玉華推開了虛掩的房間門，問道：「什麼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