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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我的資料都在裡邊了，自己抄！」說著，楊棠隨手把警證扔在了桌上。

「我又不知道他們的篩選標準，誰知道會不會有我倆呢！」楊棠撇嘴道，「不過就算沒有我們兩個，咱倆還是得去局裡做份筆錄！」

「目前信息太少，我能有什麼看法……」楊棠撇嘴道，「不過兇手一定是個既狠辣又瘋狂的人。」

劉鳳田湊到楊棠臉頰邊，低聲道：「你走之後上面來電話了，要求儘快破案，我動作不搞大點，上面怎麼聽響呢？」

聞言，兩警員老實不客氣地把案發現場的經過又詳詳細細地問了一遍。楊棠倒也說話算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穿過小門，視線豁然開朗，這是一間相當敞亮的大屋，跟隔壁後台那屋差不多大，只不過門旁早有身著警服的警員在候著，見了楊棠和上官茗欣，當即比了個往左邊走的手勢：「請這邊走！」

楊棠和上官茗欣已經猜到了大概，並未跟著瞎起鬨。

台長見下面吵吵個沒完，不禁皺起了眉頭，那副台長一見，立馬高聲呵斥道：「都安靜、安靜……決賽之後還想不想拿錢了？」

所以呀，楊棠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發現受害者后，他只是儘力勘驗了現場，剩下的就全扔給劉鳳田自己搞定了，他才懶得管，畢竟他又不是刑警隊的，過份的越俎代庖人家還以為搶飯碗呢！

楊棠恍然笑道：「老劉腦子挺活泛的嘛！」對於這話，兩警員都不好接茬，只能瓜兮兮地瞅著楊棠。

「誰稀罕你……」

「是警察啊？！」

「那可未准，搞不好還是人命案！」

「哦。」上官茗欣又可憐兮兮地應了一聲，這才進了她對應的隔間。

楊棠接過詢問筆錄仔細看了一遍，見沒什麼疏漏，便用左手在簽字欄龍飛鳳舞地簽了名：「OK，搞定！」

到了小門口，還沒等楊棠說話，劉鳳田先一步道：「去隔壁吧，就是做和_圖_書個筆錄，沒什麼的。」

台長朝門外喊了兩聲，立馬就有保安搬著幾大箱果飲推門而入。有選手偷瞄向隙開的大門處，結果發現外頭站了不少人，一水的保安制服，看這架勢，想去解手或祭五臟廟什麼的，絕對會有保安一對一地跟著。

上官茗欣將精緻的下巴一橋，傲嬌道：「才不要你管，我以後找的老公得會廚藝才行！」

「難怪……」楊棠恍悟。

「你小子……」

警員乙看過之後沖警員甲點點頭，警員甲這才把按在後腰上的手收回來，同時要過楊棠的警證也查看了一遍。

警員乙確認了楊棠的簽字后，開始八卦道：「對了領導，既然你算是第一撥發現死者的人，你對這案子有什麼看法沒有啊？」

楊棠愕道：「儘快破案是多久？」

「嘻嘻，你這麼個說法，一聽就知道是窮人，我找老公要求他會廚藝只是一標準而已，就像我還要求男方身高在一米八以上這樣，實話跟你說吧，我家有特聘的廚子，根本用不著我老公或者我下廚的，陪著婆婆嘮嗑，然後等吃，很正常啊！」上官茗欣秀眉微挑不無得意道。

在這樣的環境下，加上劉鳳田有言在先的半威脅半警告，後台大屋裡的三十二強選手再不敢鬧騰，乖乖地接受劉鳳田手下倆警員的圖片比對。

「沒辦法，主要是死的那個是電視台人事部的二把手，聽說上面有人！」劉鳳田撇了撇嘴。

兩警員互看一眼，由警員甲道：「楊……領導，實不相瞞，多數隔間里的問話人都是警校的應屆畢業生，劉局說了，今次問話權當實習。」

「諸位選手都請等一下啊！」

又是一些嘀嘀咕咕絮絮叨叨的小聲議論，可劉鳳田耳尖，指著那個揣測有人命案的選手道：「你，就你，很有推理能力嘛，不錯，這電視樓里的確出了命案，但具體怎麼樣我就不多說了！另外hetubook.com.com，出命案這個事情如今還在消息封鎖階段，所以我希望大家別到處散，否則要是知道了諸位之中有哪位或哪些人到處散播命案消息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的話，我們警方一定會把他列位重點嫌疑對象，嚴加審問的。」

再說了，不管在什麼單位，人事和財務這兩塊的權力都是重中之重，現在電視台死了一個人事部的二把手，那這背後的文章、或者說牽扯的關係網興許就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了。

楊棠安慰道：「沒事兒，我不就在隔壁的隔壁了嘛，離你也不過三五米遠，有事兒就叫！」

兩警員愣了。

是的，那兩警員各拿著一個A4紙大小的文件夾，文件夾里有不少從監控視頻里截圖下來的頭像，他們對著選手的樣貌一一比對，對出一個就叫到一邊，然後劉鳳田便打開側牆的小門，把那選手送進了隔壁房間。

「我怎麼了，一個人命案而已，你們搞這麼大陣仗幹嘛？」楊棠有些不解。

眼瞅著那兩警員越走越近，上官茗欣又忍不住問楊棠：「誒~~你說會不會有我們？」

「好了，閑話不多說了，下面我的兩位同事將從你們之中挑選一些人出來問話，沒被挑中的請暫時到角落裡邊休息……」話說到這兒，劉鳳田看向台長道：「有飲料的吧？」

「不會出什麼大事兒了吧？」

「領導，麻煩你看一看筆錄，然後在下面簽個字兒！」

「你，還有你，你們倆也都去隔壁接受一下問話吧！」這時候，劉鳳田手下的其中一個警員已經走到了楊棠和上官茗欣面前，他甚至都沒有翻看文件夾，就挑中了楊棠二人。

「對對對，有飲料，保安、保安……」

「行了，不多說了，你們倆趕緊進去！」劉鳳田見又有選手被他手下挑出來在往這邊走，他忙打開小門，讓楊棠二人立馬進。

上官茗欣：「……」

這時和*圖*書候，台長發話了。

選手們不知發生了何事，頓時起了一片嗡嗡議論之聲。

……

聽到這話，上官茗欣美眸圓瞪：「我不是兇手！我在家裡邊連魚都不敢殺，何況人？況且在女廁的時候，你不是幫我證明了嘛，說什麼凝血程度時間對不上，我不是兇手的。」

這話一出，大家馬上都不鬧了，畢竟獎金雖然由騰龍集團提供跟發放，但到底要經過電視台的手，所以那副台長這麼一威脅，誰也不願意跟錢過不去，立刻就把嘴巴都給夾住了。

眾選手本來聽到「劉局長」三字還有點含糊，畢竟京城作為直轄市又是首都，那局長多了去了，結果又聽到「警員」二字，大傢伙頓時沒了玩笑的心思。

劉鳳田哂笑道：「這位選手，你怎麼知道那些提前離開的選手都回去了呢？」

「別光看著我呀，有什麼問題你們儘管問。」

此時，警員甲示意了一下警員乙準備好記錄，轉頭對楊棠道：「那麼問話就正式開始了，姓名……」

「對了，我看你們兩個像正式警員，但其他隔間那些不會都是你們同事吧？」楊棠探問道。

說到底，京城這地兒官太多，從樓上掉匹磚下來都能隨便砸到兩三個科長處長什麼的，然後這些科長處長背後的七大姑八大姨拐彎抹角又指不定在哪個衙門裡當司長部長的親戚，所以有儘快破案這種要求並不奇怪。

眾皆愕然。

楊棠譏誚道：「難道我還能說不啊？」

「沒具體說，但聽那架勢最多一星期之內吧！」

「這麼急？」

一路行來，楊棠二人發現整個問詢大屋像招聘市場那樣被分成了許多隔間，前面這些隔間，隔一間空一間，先前進來的選手正在各個隔間里接受二人組的問詢，看人員規模，似乎得把整個刑警隊的留守人員都找過來才差不多夠。楊棠如此默算著，卻深知劉鳳田不會作出如此不智的舉動。很快，他跟上和-圖-書官茗欣就被領到了兩個有警員等候，卻無人接受問詢的隔間前。

「這是要留我們下來，什麼地幹活？」

「為什麼啊？」

唯一可慮的是，受害者死亡已三小時左右，兇手但凡有點機敏，恐怕早就溜之大吉了，否則不止楊棠可吩咐保安封鎖電視樓，警方也同樣可以這麼做，甚至做得更嚴密，連只蚊子都難以飛出去，到時候再挨個盤查，真要是兇手的話早晚露陷。

由己及彼，楊棠想著自己的情況，就自然而然覺著上官茗欣家跟他家一樣，結果落了這個尷尬。實際上也是，真正有（大）錢的人幾乎都是請人服侍，弄吃食這些自然也有專人，畢竟有錢人下廚浪費的這些時間完全可以賺到幾倍甚至十幾倍于聘請傭人廚師的錢。

這話一出，頓時熄滅了不少選手的八卦之心，但還是有選手不甘，牢騷道：「參賽選手可不止我們這些人，為什麼就留我們下來問話啊？」

「要不要這麼大反應吶？」楊棠吐槽的同時，把手慢慢拿回了身前，只不過他兩指之間多夾了一本證件。

見整個後台安靜了，台長向副台長投去讚賞地一瞥，接茬宣佈道：「這位是市局的劉局長，這兩位是他手底下的警員，他們有些情況想向各位選手了解一下，希望大家配合！」

「不用叫首長。」楊棠擺手道，「我只是在警衛局掛職，有這麼個身份，方便行動而已！」

「楊楊！」上官茗欣可憐巴巴的叫了一聲，彷彿要上刑場似的。

楊棠聞言抬眼掃了一下守在小門旁的劉鳳田，只見這老小子正朝他擠眉弄眼，心裏頓時苦笑不已，當即拽了有點不太樂意的上官茗欣一起過去。

警證！

「幾個意思啊？」

警員甲：「……」

見狀，楊棠掀起塑膠隔簾，進了自己的隔間，旋即仔細打量了一下桌子後邊坐著的倆警員，發現他們神態自若，明顯是正宗的警察，至於是不是刑警，那就不hｅtｕｂoｏｋ•cｏm.ｃｏｍ好說了。

楊棠聞言逗她道：「喂喂，我好像就會廚藝耶，你不會是在說我吧？」

「看來隔壁房間早就嚴陣以待了。」上官茗欣在楊棠耳邊嘀咕道。

楊棠沒有馬上作答，反而把手伸向了屁兜。結果他這一動作，倆警員霍然站起，警員甲的手更是抄上了后腰：「你幹嘛？」

隔了幾秒，警員甲才示意警員乙把警證拿起來查看。

楊棠哂道：「不是嚴陣以待，是好酒好菜……」

「你不稀罕就算了，可問題是，你以後找的老公即便會廚藝，總不能當著你婆婆（丈夫的母親）的面兒施展吧？到時候你總不能陪著婆婆聊天等吃，連廚房都不進吧？」

警員乙：「……」

「不會出什麼案子了吧？」

「這不明擺著嘛，你算是案件第一發現人，我也差不多，能不做筆錄嗎？」楊棠略顯沉重道，「再說了，根據概率學統計，報案人或第一案發人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是兇手！」

只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畢竟楊棠真要有心幫忙破案的話，他會在發現死者的第一時間就下到底樓，讓電視台保安封鎖其它出口，僅留大門出入，如此一來，只要他守著大門，兇手一旦經過必被他嗅出味兒來！

楊棠道：「那只是我的一面之詞，警方怎麼判斷可不歸我管！倒是學姐你，嘖嘖，連魚都不會殺，以後婚姻大事可怎麼辦喲！」

不得不說，楊棠的身家雖然已過十億美刀，可由於財富來得太快，僅短短一年多時間，導致他的觀念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仍是普通民眾的生活觀念，什麼都喜歡親力親為，尤其是吃食這方面，加上他又會廚藝，就跟不落忍絕對廚藝荒廢，結果搞得他雖然住在綠野別墅，哪怕楊媽媽還給硬安排了倆女傭，但更多時候他還是自己給自己弄吃的。

楊棠無語凝噎。

「用鈍器擊打腦袋致人死地，這狠辣好解釋，可是領導，這瘋狂從何說起呀？」

「首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