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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棠正是針對「變形術」弱點才會斂息體味，原本高中時，他還偶爾用過幾次古龍水，可現在到了大二，他反而什麼男性香水都不用了，甚至就連洗澡也只用無香型洗浴液。

「那就好，別的你不用跟我解釋……」

十六個應聘操盤手互相看了看，最終查理率先舉手道：「我來！」

另有個警官接茬道：「嗯，我看也差不多，沒想到楊顧問還真有辦法，弄那麼一箱子關人，就、就是……」

審訊室隔壁的控制室。

「劉局，我看這小子已經完全崩潰了，問啥答啥！」

「那你怎麼不說我們這些是被淘汰的呢？」又有一個應聘者插話進來。

楊棠跨進電梯，並假裝「警惕」地盯著夏露，直至電梯門關閉。不過在按樓層鍵的時候，楊棠臨時多了個心眼，按了個比自己所住套房低四層的樓層鍵，到地方后，他直接走樓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就是這法子太缺德了，換誰關進去都得崩潰！」

劉鳳田瞥他一眼：「就是什麼？」

夏露愣了一下才明白過楊棠的話意，狐狸精似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慍怒，當即也壓了十美元在杯底，追出了酒吧。

「我倒覺得那位神秘的人事部長已經在酒吧里了。」保羅不無得意道。

而夏露就此問題已經諮詢過一個哈佛醫科畢業的博士閨蜜，閨蜜告訴她，每個人都有體味，只是或輕或重的問題，並且體味雖然會隨內分泌的變化而隨時變化，但萬變不離其宗，只要對方的遺傳基因沒改變，那麼單體體味的核心味道是不會變的。

但是，剛剛，她發現了。

當楊棠在夏威夷仔細甄選操盤手時，玉京這邊已是第二天下午，劉鳳田吩咐手下把在禁閉箱里關了十多個鐘頭的嫌犯安至欽放出來，重新帶進了審訊室。

也就在楊棠跟紅后交流、對外界不帶敵意的人或物稍微有點晃神的當口，一陣香風從他身邊飄過，坐在了鄰座，同時還打了個響指：「waiter，來杯威https://www.hetubook.com.com士忌，加冰！」

與此同時，樓下的夏露對楊棠越發懷疑起來。

「先生，你……我想你是誤會我了。」

不過在他還想再抽時，waiter提醒道：「必須每人都發過兩張牌后才能抽第三張牌。」

「是是是，劉局你說得對！」

結果一行十六人湊到吧台旁還沒開始點酒，吧台里的waiter就道：「諸位應該都是應聘操盤手的吧？」

楊棠玩味道：「你追到這裏來，莫非是還想（跟我）上樓？」

「戶口所在地？」

「這倒也是哈……」

「噢~~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鮑勃問。

當然，夏露很清楚自己的不專業，雖然美式英語裡邊沒「術業有專攻」這句話，但夏露還是很快聯繫上了在瓦胡島當地很有名的一個私家偵探。

「紅紅，給三號、六號、八號……這十六個應聘者下通知，讓他們晚上十點的時候來這間酒吧賭撲克牌！」

夏露受了閨蜜指點，這幾個月來也接觸了不下千名男性，發現他們果不其然都擁有各異的體味，卻愣是沒有發現哪個成年男人是沒有體味的。

同一時間，坐在角落裡的楊棠吩咐紅后道：「紅紅，接管吧台那片的攝像頭，把他們玩牌的過程全錄下來！」

變形術，可以任意改變自身細胞和組織結構，包括虹膜、指紋、皮膚紋理、聲音甚至性別以及身上的穿著乃至眼鏡均可改變，令使用者能變化成任何人的樣子。同時，還可以使身體重要器官移位，以免在危急時刻遭受致命傷害。

但是，就剛才在酒吧，楊棠與她對視那一瞬間，夏露倏然覺得這名男子的眼神她有種熟悉之感，只不過這種熟悉之中又帶著幾分陌生，令她心生疑竇。

「那先去吧台坐坐吧！」

「姓名？」

雖然還是沒法確定楊棠是不是那晚在酒店上了她的混蛋傢伙，但夏露覺得這個男人她有必要深入調查一番。

不過由於和*圖*書夏露電聯那私家偵探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過，所以那位喝得正酣的私家偵探約了她第二天早上九點見面。

「那就好。」waiter將撲克遞給他，然後邊應付其餘吧客點酒點飲料，邊解釋道，「其實那位先生讓我幫你們玩個小遊戲，遊戲規則很簡單，就是這位先生洗牌三次之後，你們各自抽取兩到三張撲克，按二十一點的規則比大，二十一點，諸位都懂吧？有爆牌的。」

「等唄！」

施施然來到附近的酒吧，在吧台前落座，楊棠隨意要了杯酒，又跟waiter耳語了一番，塞給他一百美金，這才背靠在吧台上，邊呡邊掃視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同時他腦子裡正在跟紅后做著溝通。

再是第五個……

第一個抽的是保羅，他運氣相當不錯，上來抽的兩張牌分別為紅桃十和紅桃A，正好二十一點。

不過楊棠有自信對方認不出已經改頭換面的自己。正這麼想著，夏露就已經看了過來，她的目光正巧對上楊棠眼睛，當即就愣了一下：「先生，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於是眾人作鳥獸散，有的直接回了房，有的就地勾搭美眉去也！

「安至欽，本月二十六號白天你幹什麼去了？」

楊棠輕嗅了一口對方帶來的香風，覺得有幾分熟悉，於是他坐著沒動，腦袋偏了個角度，用眼角餘光瞟向了鄰座。

「男……」

第二個抽的是鮑勃，他比較倒霉，抽的兩張牌是黑桃五和方塊三，只得八點，哪怕第三張牌他抽個A出來，也湊不齊二十一點了。

劉鳳田沒吭聲，只是背著雙手，繼續通過單透防彈玻璃觀察著審訊室里的情況。

話音未落，叮一聲響起，VIP電梯到了。

深夜十一點，正當一眾應聘者想發牢騷時，他們又收到了簡訊，讓他們散夥，各自回房。

也就在同一時間，被楊棠篩選過的剩下的十六名應聘操盤手來到了紅后簡訊通知的酒吧。

這樣的「變形術」htｔｐs://ｗwｗ.ｈetubooｋ.ｃom•coｍ堪稱刺殺盜寶、竊取機密的最佳手段，不過它也不是沒有弱點，那就是無法改變自身的體味。這也是魔形女會被追蹤到的根本原因。

「咱們現在怎麼辦？」

「那兇手都殺了好幾個人了，不歹毒？」劉鳳田譏誚道。

楊棠玩味道：「應該沒有吧！」說著，他還老神在在地沖夏露舉了下杯子。

「打發他們回去吧，房錢和飯費就到明天中午為止。」

楊棠在餐廳一角坐著，邊吃著所謂的珍饈大餐，邊留意著每個應聘操盤手的各式舉動以及唇語，以此來判斷他們的性格特點和交際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那次被楊棠救回酒店、又被他上了之後，夏露一直就心心念念著楊棠，工作之餘，她窮盡一切辦法想找到他，可惜幾個月下來，徒勞無功。

楊棠歪了歪頭，道：「小姐，你的名字很好聽，像小說人物（編的）一樣，但是我想，今晚我不需要客房服務！」言罷，他壓了十美元在杯底，隨即起身走人。

「收到……那其餘的呢？」

其他人也都洗耳恭聽。

保羅點點頭，道：「沒錯，我想肯定就是這樣子的。」

這大洋馬赫然是那次楊棠走夜路時無意中救下的超模雪莉蓮·夏露（詳見393）。

跟著是第四個應聘者抽牌……

同一時間，隔壁。

「這話是我說的嗎？這話明明是前輩偉人……」

又是個熟人……

「一、二、三……」

電梯間。

「不用數了，一來這兒我就留意過了，只剩十六人！」一個名叫查理的男操盤手道，「你是不是想說沒來的人都被淘汰了？」

更令夏露加深懷疑的是，在電梯間面對面的解除令她確定了一件事情，起初她還以為是錯覺，在酒吧毗鄰而坐時，她沒有聞到楊棠身上的體味，而追到電梯間后，她確認了此點，這個特質和當初那上完她就跑的可惡傢伙何其相似，那傢伙也沒有體味，除了他在她體內爆出的億萬種子之外，床墊、枕頭、被褥htｔps://ｗwｗ.ｈｅtuｂooｋ•ｃｏｍ•ｃｏm這些東西上面完全聞不到他的氣息。

十六個應聘者開始了第一次按「二十一點」規則比大之旅。

嗯，是一隻打扮非常時尚的大洋馬。

「玉……京……市……海……」

原來是她！

「搞什麼啊那位人事部長，吃晚餐不現身，現在又約在這個地方，真是……」唯二的女操盤手之一抱怨道。

其他應聘者的問題類似，但問的第幾輪第幾個人則完全不一樣。大部份應聘者收到這樣的簡訊提問后，腦袋當時就炸了，幾乎一片空白，幸好答題時間有半個鐘頭，還算比較寬裕，只要能及時回憶起來，填答案花不了多少時間。

「劉局，你們聽！」另一警員倏然嚷道。

「對啊，我們這些人，他、她，還有他，都是……怎麼了？」

眾應聘者紛紛點頭。

等吃到七分飽、對每個應聘者都做到心裡有數后，楊棠便招了waiter過來結賬走人。

吧台。

不得不說，夏露的閨蜜還是有幾把刷子，她幾乎猜中了楊棠沒有體味的原因。本來楊棠也是有體味的，但自從他的身體六維達到正常人平均數值的兩倍以上后，便能自主閉合毛孔，將體味與外界完全隔斷。楊棠這麼做主要是為了配合他學得的魔形女的「變形術」技能。

第三個抽的是女應聘操盤手之一，她抽了一對K，想要分牌時，waiter又道：「每人最多只能抽三張撲克，你要是分了牌，怎麼算吶？」

可是沒過五分鐘，又一條簡訊發到應聘者們的手機上。只不過這回簡訊不是群發，而是各人的簡訊各不相同。

「那就開始吧，不過這個遊戲要玩三遍。」waiter說完這些就再不理他們，開始認真應付其餘來吧台點東西的吧客。

「正在接管……OK，已經在錄了！」

比如，保羅收到的簡訊是這樣：「請問第二輪抽牌，你是第幾個抽的？你的下家的下家是誰，不知道名字沒關係，可以嘗試描述一下他的外貌衣著！另外，這個人第三輪抽的是多少點和圖書，補第三張牌沒有？」

「什麼忙？」

或許大伙兒對夏威夷的印象就是陽光沙灘美女，是個旅遊勝地，但實際上夏威夷群島是美國的第五十個州，美軍在該州設有重兵這就不說了，關鍵是這個不太大的群島州有一百多萬常駐人口，所以幾乎幹什麼職業的人都有，自然不乏私家偵探。

這幫人直到把三輪都抽完了，楊棠仍未現身，他也不打算這麼早就現身。

「很簡單啊，數數咱們現在還有多少人吧？」

夏露終於找見了正等電梯的楊棠。

夏露氣得跺腳道：「不是。」

「明白，我馬上通知他們。」

這時候的安至欽全然沒了精氣神，雙眼焦距渙散，似乎就剩下喘氣了。

「懂、都懂！」

這時候正是酒吧里人多的時候，不過楊棠為了選出合適的操盤手，早就已改頭換面坐在了角落裡喝悶酒。

當夏露跟閨蜜訴說，她碰到了一個沒有體味的男人時，閨蜜有些驚訝，說這不可能，畢竟碳基生命再搭配上各種微量元素以及人體雜質，不可能不產生氣味，但就她所知，有一些印加苦修士或瑜伽高手能收斂自身氣息到極致，不仔細聞很難聞出來。

「我看都差不多！」劉鳳田哂道，「不管因為什麼動機，殺人那都是犯法的；同樣不管什麼動機，只要能讓嫌犯吐口，那就是『不管黑貓白貓，能捉老鼠的就是好貓』！」

「那就簡單了，之前兩個鐘頭，有位先生自稱是人事部長，請我幫他個小忙！」waiter道。

夏露下意識回應他，也舉了下杯，然後小呡了一口威士忌，柔聲道：「先生，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雪莉蓮·夏露，你呢？」

「這……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好不好？」那警官苦笑道。

「拜託，之前一起應聘的可有四十幾號人，如果真是淘汰人少的我們，又何必用簡訊通知我們來酒吧這裏呢？」

「安……至……欽……」

「沒錯，是挺歹毒的。」

「性別？」

「我這裡有副撲克，已經去掉了大小王……對了，你們誰會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