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龍戰於野
第566章 夢想（5）
「那你還看著我幹嘛，趕緊回去打報告啊！」
本來楊棠也沒想到這樣省事的方法來積累功德罪孽值，是紅后給他提了個醒，他這才有留意分身殺人後本尊是否能獲得功德罪孽值，結果令人欣喜，分身殺人楊棠本尊的確能夠得到一定數值的功德罪孽，但並非足額。
為什麼咧？
劉鳳田撇嘴道：「關於搶劫罪的數額巨大其實沒有太具體的條文進行界定，一般都是橫向比較盜竊罪的那個數額標準。」
話說回來，華人都較樸素，即使再打諢撒潑的人雖是法盲或半法盲卻也有個良心底線，而憑藉著這個「良心」，他在犯了錯犯了法時就會有朦朧的認知，知道這個事情糟糕了，但具體糟糕到什麼程度，或者說犯法犯到了什麼程度，他心裏並不怎麼清楚，只能以最通俗的那八個字量刑標準去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楊棠結束與自家老媽通話的同時，紅后又提醒道：「十萬（華幣=美金=歐元）以上已經構成盜竊罪的『數額特別巨大』了，不過搶劫罪的『數額巨大』我還沒查到。」
根據血塊的大小，牛術和高主任都覺得經過保守療法，病人應該能夠自主吸收掉血塊，從而康復；相應的，如果在手術中對血塊實施清除，指不定就會傷到哪根神經，從而導致小翠無法恢復如初，那就罪過了。
刑警大隊方面已然確認搶包這一出並非兩搶匪的第一回，並且拿到了他倆的口供，同時法醫的傷情鑒定也出來了，判定小翠為重傷。
當然，也不算人間蒸發，只不過楊棠本尊即使待著綠野別墅，除了與楊爸楊媽照面的時候，其餘時間他都處於改頭換面狀態。
ICU有專門的護士照顧，就算進去看望病人也得穿保護衣，所以暫時用不著楊棠他們家替小翠請護工，可即便如此，楊棠還是暗中抽掉了四個蟲控女過來，在ICU外的走廊上輪流守著。
好在楊棠兩世為人，自m.hetubook.com.com然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收斂掉心下的小不滿，哂道：「劉局，你手下抓到了搶匪，那小翠的包……」
另外，包的檢驗結果也出來了，確系正品限量版，同時包里還有整整四萬塊現金，是小翠當天從銀行取了，打算第二天借給一老鄉的。沒曾想錢還沒借出去人就出了事。
「拜託，總得我手下拿到第一手的口供吧？」劉鳳田也有點惱火道。
劉鳳田還想說什麼，楊棠比了個打住的手勢：「喂，媽，我想問一下，小翠那個包是什麼回事？是我上次送您的那個……噢~~您覺得顏色太張揚，所以就甩給小翠用了……是這麼回事啊，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您早點休息！」
因此，有很多法盲生活在現代都市中卻偏執地認為，他又沒殺人，不存在償命的情況。譬如，有個老幾（崽兒、兔崽子、傢伙）醉駕撞了車，導致兩人死亡，一人重傷，他證照齊全，也沒逃逸，有悔過表現，還願意賠錢，結果最終他被判死刑，后改判無期。
這其實就是走個程序，畢竟連傻子都能判斷得出來，原本好端端的一個人，現在昏睡不起，這不算重傷，難道還是輕傷不成？
其實不管重判輕判，只要兩搶匪判的不是死刑，楊棠就打算找個空子弄死兩人，省得他倆萬一越了獄再去害人。所以聽到劉鳳田打電話向他報喜，楊棠吐槽不已：「瑪德，摩托車開得飛起，咋不去參加方程式摩托錦標咧？」言下之意，倆搶匪有手有腳，干點啥不好，非要搶人。
於是，綜合以上三點，多次搶劫且今次數額巨大兼致人重傷，檢察院給法官的建議是，重判。
「你放心，人贓並獲，小翠的包等案件判完了，自然會還給她！」劉鳳田拍胸脯保證道。
「OK，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對了，我作為小翠的家人，可以找律師幫忙起訴那兩搶包的混蛋吧？」和-圖-書楊棠有點不耐煩地掏出了手機，這會兒楊媽媽已經被勸回了家，他直接打了過去。
對於牛術的解釋，楊媽媽還是沒聽太懂，不過楊棠倒是聽明白了。他言下之意很簡單，雖然手術成功了，哪怕麻醉效果過去，小翠一時半會兒也很難醒過來，究其原因她腦子裡還有一個在敏感位置的小血塊沒有清除。
又過了一天，楊棠以瘦金體在決賽現場揮毫了幾首詩詞，順利在賞花詩詞大賽上奪冠，除了拿到傳說中的巨額獎金之外，他常用的那個手機號碼不知怎地被泄露了出去，所以賽后他時不時會收到這個總那個董的宴請，其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宴后請他揮毫潑墨、留下詩詞墨寶。
劉鳳田端詳了一下楊棠，發現他看似平靜，實則面如平湖之下蘊著驚天凶戾之氣，當下訕笑道：「小翠算是你家裡人吧？這個案子你還是迴避一下的比較好！」
當然，這算是個案。畢竟各級政斧最怕的就是群體姓事件或群體姓傷亡，維穩是第一位的，所以具體到搶劫罪，也包含多個重罪條款。
殊不知，只要小翠不死在手術台上，哪怕成了植物人，過個一兩年，等事情淡化了，楊棠自然能用「仙音凈化」令她恢復如初。
劉鳳田愕然。
不得不說的是，哪怕楊棠兩世為人，他對法律，尤其是《刑法》這一塊的認知程度，也就是個粗略了解、對個別罪行比較清楚量刑條件的程度。實際上，在華夏，不敢說九成以上的人，但至少一半略多的人都屬於法盲或半法盲，就比如眼前的楊棠，在他的認知中，搶銀行是搶劫罪，搶包算不算搶劫罪他就有點不好判斷了。
劉鳳田意味深長道：「那就需要具體案件具體辦理了。」
於是楊棠把這疑問拋給了正打算離開的劉鳳田：「對了老劉，好像多次搶劫或搶劫數額巨大也夠得上死刑吧？」
同時，楊棠的三個分身以不同身份去了正在打仗的中東，各混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一個雇傭兵身份，在戰場上大開殺戒。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因為八月一號就在眼前，而他身上的功德罪孽值並沒有積攢多少。
這話把劉鳳田嚇了一跳：「多、多少？」
搶劫致人重傷或死亡的，可重判；另外，入室搶劫，也可重判；還有，如果是軍資或賑災物資，你就是僅搶了瓶礦泉水，亦可重判。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處理多了。
要知道，以楊棠元能院成員的身份，把這種幾乎證據確鑿的嫌犯打成殘廢，事後受到的追究最多也就是罰點分而已。再說了，嫌犯真要成了殘廢，這案子也就會不了了之，還不如按照程序依法辦案，積些功勞。
楊棠聞言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劉鳳田留意到他這個細微表情，覺著有點心驚肉跳：「楊老弟，我是說真的，看剛才牛醫生介紹的情況，小翠短時間內恐怕很難醒轉，這就是重傷啊！」
「她已經被送去了ICU進行術后觀察，等體征平穩之後再轉去普通病房。」牛術說完這句，便和高主任排開眾人，離開了手術室門口。
「主人，如果是多次搶劫或搶劫數額巨大，同樣夠得上死刑！」紅后在楊棠腦中提醒道，「我分析了一下監控錄像，小翠挎的那個包，好像是今年春節你送給老夫人的禮物之一，限量版的，就算折舊一些，十幾萬華幣總還是有的。」
劉鳳田一愣，旋即道：「是有這麼一條，我回去讓手下好好審審，如果那倆兔崽子不止搶這一回的話……」
「那『數額巨大』呢？又怎麼界定法？」楊棠問。
楊棠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得，這就是華夏法律的彈性了，說好聽點兒叫有人情味，但對那些一輩子都待在鄉里基本上連犯罪機會都沒有的農民而言，就多多少少有點問題了，萬一哪天農民心血來潮進城見市面，結果被犯罪了，後來罪犯被抓到，是個慣犯，卻因認罪態度良好什麼的，被從www.hetubook.com.com輕發落，雖說是依法辦案，可對那位被犯罪的農民來說，是不是有那麼一點不公平？
「可以啊，不過最好還是……」
「行行行，我知道了，那你儘快幫我安排法醫鑒定吧？」楊棠想著心事，有點不耐煩道，「要不我自己找法醫過來鑒定？」
「什麼傷情鑒定？你說小翠的？」楊棠反應倒快。
幾天後，小翠始終未醒，好在有專人照顧，倒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謝天謝地的是，這第一人民醫院雖然不大，好歹也有兩間花大價錢打造的深切治療室（ICU），平素很少啟用，不過今天，有雷天動的面子在，王堯昆提前就吩咐了手下打開了ICU的設備。況且在那之後不久王堯昆就了解到，楊棠的私車是輛齊柏林，而能開得起這種豪車的人，自然不會負擔不起ICU每天至少千元起步的治療費用。
劉鳳田搖頭道：「這恐怕不行，還得我們這邊打報告走程序……」
「老劉，你這是不給面子啰？」楊棠皮笑肉不笑道。
劉鳳田苦著臉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就算讓你見了人又有什麼用？要是你一怒之下傷了嫌犯，這個大案子的功勞可就不翼而飛了。」
劉鳳田遲疑了一下，隨即重重點頭道：「可以這麼說，關鍵是傷情鑒定……」
楊棠掀眉道：「你說這是個大案子？」
起初，楊棠出於禮貌，還親自接了電話，婉拒了幾人，到後來不勝其煩，索性命紅后將陌生來電通通拉黑，玩起了人間蒸發。
至於搶包的兩個惡徒，由於有了雷天動的道術定位，被劉鳳田的手下很快抓了回來，一比對監控錄像，果然沒抓錯人，再一查案底，此二人屬慣犯，入室盜竊、小偷小摸，時不時再走點私貨，卻絕不幹幫人運毒之類掉腦袋的偏門，總之是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拘留都不知多少回了，這不才強勞一年，剛一起放出來又犯事了，只是如今改搶包了，更是把小翠帶翻在地，磕到頭受了重傷！
「那就好，畢竟包是限量版的，入手的時候花了二十萬出頭……」
很簡單，打個比方來說，如果是本尊加一分身，分身殺掉一人，本應該獲一百功德罪孽值，但本尊實際上只能獲得二分之一的數值，即五十功德罪孽值；如果是本尊加兩分身，其中一分身殺掉一人，本尊只能獲得三分之一的功德罪孽值，但如果是兩分身在同時間段內分別殺掉一人，那麼本尊就能獲得兩個三分之一功德罪孽值。
要知道，目前搶劫罪的刑事責任年齡為十四周歲，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有個初三（十五歲）的學生找同學收保護費，只要有暴力、脅迫的動作或語言，都可能構成搶劫罪。當然，法律界定還有其彈性，具體案情需要具體辦理，大家都懂的。
什麼意思呢？
「老劉，你手下真抓到人了？」楊棠從雷天動那兒聽到消息后就到了劉鳳田跟前，「搶包那兩個傢伙在哪兒呢？我想見見……」
楊棠聞言小小地吃了一驚，老實說，他對搶劫罪量刑這一塊還真不太熟悉，不過倒也明白了劉鳳田的話中含意：「就搶個包，能判死刑？」
「沒錯，如果法醫方面認定小翠為重傷，那麼當眾搶劫，致人重傷或死亡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死刑，具體量刑就要看公訴方和法院方面的意思了。」
因為撞車過程中，有不少當地群眾圍觀勸阻，而這個老幾醉酒過度，又踩著油門進行了二次撞擊，致兩人死亡，一人重傷，所以公訴方並非以交通肇事罪起訴的這老幾，而是用「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案」起訴的他。
「那、那現在……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