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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也不用散發感知，只需要留意姚秀玲的目光方向，楊棠就知道她口中所謂的混蛋正從他背後走來。

姚秀玲搖頭道：「都不是，我只是發現你們男生真的很煩人，我都已經拒絕了，還死纏爛打。」

但是，湯家人不動作，不代表下面的人不會動作；雖然湯老爹正跟政敵鬧得不可開交，但在下面人眼中上層仍屬風平浪靜，湯家高門大戶，自然是需要溜須拍馬的對象；所以，湯二少要教訓張家人根本不用親自出面或動手，只需要一個眼神示意就夠了。

「哎？！」

出了閱覽室，姚秀玲好不容易在迴廊上追到楊棠，多少有點擔心道：「那個混蛋不會就此掛掉吧？」

自言自語、嘀嘀咕咕間，楊棠開始就揪起了頭髮。

其中道理很容易想到，目前各個高等院校都是將大學生當技術或學術人才來培養，而實際工作中哪會有那麼多技術崗位或研究崗位呢？從人類科技史的發展就可以看出，真正的技術人才永遠只是一少部份，而不是在社會工作人員占絕大多數。

姚秀玲見此一幕，呆若木雞，她沒想到她眼裡的混蛋一上來就敢捋楊棠的虎鬚。

於是傳發局對飛鴻娛樂的遞審材料那是各種卡，工商、稅務、消防也是每天必到飛鴻公司點卯，只要有一點沒做到位，那就是各種批評教育外加罰款。

在楊棠單獨練功的五天里，張家的飛鴻娛樂公司幾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局面，而張志柏，以及張母張經都快要被人逼瘋了。

楊棠聞言嗤之以鼻道：「既然知道我是你主子，哪有下人煩主子的？信不信我直接讓你腦漿爆掉，那我、還有你口中所謂的混蛋，就都不用煩了。」

打了個電話去HK，問候了一下老爸老媽，楊棠這才帶上厚厚一沓多納多猜想的資料回到了京大校園。

楊棠開車來到圖書館外，找了個泊位停好車，隨htｔps://wwｗ.hｅtｕｂｏok.cｏm.cｏｍ手拎上裝資料的挎包便進了圖書館。

「唔，看來這裏需要重新建立一個更開放的拓撲模型才行……」

要知道，楊棠所學的歷史專業，在高等院校現行的十三個大的學科門類中，屬於下設一級學科最少的學科門類之一了。

半秒不到，姚秀玲就見伸手搭向楊棠肩膀的混蛋男生原本還算小白臉的面龐變得青黑髮紫，明顯是中了十五種功體特效之一的「萬毒」。

學生們七嘴八舌，又是討論倒地傢伙的情況，又是不停打手機，一時間整個閱覽室顯得鬧哄哄的。楊棠趁此機會，將所有稿紙資料裝好，拎上挎包就走。

「嗯呀……」

楊棠眉頭皺成「川」字，翻眼瞄了下姚秀玲，哂道：「跑圖書館來，手邊什麼都不帶，你們大一課程很閑嗎？還是說大一的課程對你而言太容易？」

這時候，姚秀玲秀眉輕蹙，縮下腦袋，盡量讓身體藏在楊棠的身體輪廓之內，略顯焦躁道：「他來了，那混蛋來了。」

同樣的道理，完全規範化的私營企業也許存在，但絕對經營不長久，究其原因，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就飛鴻公司來說，一個娛樂公司，你能指望它的屁股有多乾淨？而一旦某公司連底子都不幹凈了，難道還能指望它規範經營？

楊棠撇嘴道：「其實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你只要亮出你元能院甲等會員的身份，相信你口中那混蛋就算還想要煩你，他的長輩也不會答應。」

「惱火啊……」

楊棠：「……」

姚秀玲怔了一下，旋即笑道：「嘻嘻，這回你可想錯了……恰是因為我亮了元能院的身份，那混蛋纏我纏得更厲害了，而且他還得到了父母的支持。」

正因為如此，在校大學生在學校學的是技術或專業知識，畢業出來后卻只有下苦力的比比皆是，例如計算和_圖_書機專業畢業的學生成為碼農的不少，而碼農編代碼看似高大上，其實很多代碼只需要粘貼複製就能搞定，根本不用重新編寫。當然，粘貼複製也需要找對地方，這必須由人腦來判斷，否則那些接受外包的軟體公司連人都可以少請了。

實際上，身為歷史系一員的楊棠除了需要過考之外，還真不用學什麼基礎課和專業課，畢竟各個院系的基礎課都差不多，英語、數學（高數、線代）必不可少，可這兩門那都是楊棠的強項，否則他也不會在CNS外文期刊上發表有關數學猜想的論文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楊棠矢口否認了對方倒地與他有關，「況且，你都說他是個混蛋了，還擔心他幹嘛？」

不得不說，楊棠真有點被「勝利」沖昏頭腦了，但數學猜想的研究也屬於科學範疇，那麼就應該不止一種證明方式。如果有且僅有一條路的話，它就不是科學。

大約十秒后，一道男聲從背後傳來：「嘿，哥們，麻煩你讓個……」同時有隻手搭向楊棠的肩膀。

姚秀玲被楊棠冷酷的話嚇了一跳，臉色發白道：「人家不找你總成了吧？大不了我找光頭雷幫忙！」

為什麼呢？

「誰叫你是人家的主子咧，我就是想找你幫忙擺脫那個混蛋來著。」姚秀玲嗔道。

實際上他們沒法不瘋，因為湯二少那個參政老爹正被政敵窮追猛打，下一屆再進一步的希望開始變得十分渺茫，出了這樣的事兒，湯家人能不生氣？可再生氣，面對政敵的全方位盯防，他們也不敢對張家幾口子有所動作。

正因為如此，雖然在夢境里早就很熟悉《吞天如意功》的搬運了，但回歸現實的楊棠還是暫時放下一切，進了京城西北邊的老林子，一待就是五天，總算能合格控制《吞天如意功》各種正向跟負向的功體特效。

不得不說，商人跟政客就像足球hetubooｋ.ｃｏm.cｏm場上的前鋒和後衛；商人只要不破產，前鋒只要不被罰下，那麼即使九十九次失敗，只要有一次進球，他就是成功的；而政客與後衛相似，哪怕九十九次嚴防死守成功了，只要有一次失誤，他就是失敗的。

正埋頭演算的楊棠自然察覺到了身後的動作，他並未有所行動，只是放開了功體特效，讓數種負向特效完全針對在他背後伸手之人。

利用上學期教研處重新為他辦理的借書卡，楊棠很容易借閱到了一些普通學生借不到的資料，然後在閱覽室找了個靠角落的僻靜位子坐下來慢慢研究。

「這種小事，你自己搞定，不要再煩我，我需要安靜的想問題。」說完這句，楊棠再不看姚秀玲一眼，注意力重新落回了演算紙上。

還是那句話，周邊之人若對楊棠沒有敵意，就不會被《吞天如意功》的負向功體特效所影響，反之遭了毒害什麼的也怪不了楊棠。

所以，楊棠作為前世過來人，覺得各個大學其實很有必要開設《人際關係學》和《口才學》這兩門課程。

所以像稅務、消防這些規範化部門一到場，飛鴻公司的員工們難免就會人心惶惶、無心工作，從而影響到公司的整體運營，而公司運營不善又進一步加劇了員工們的離心離德，甚至開始出現接二連三的辭職事件。

姚秀玲驚訝出聲，引得附近幾張桌子的學生紛紛循聲望來，見有人倒在地上，立馬有好心學生上前查看情況。

楊棠背後之人的手離他肩膀還有兩寸之時，白眼一翻，便軟倒在地，不省人事。

「也就是說，前面從這一步開始都必須推翻重來。」

如果是在遊戲里，「萬毒」特效最多是降低各種屬性以及遊戲人物行動力，但遊戲人物本身還是會好端端的站在遊戲畫面中，可現實不一樣，中了「萬毒」的傢伙比被眼鏡蛇咬了還嚴重，畢竟眼鏡蛇毒是hｅｔｕbｏok.ｃom.coｍ由傷口擴散至全身，而「萬毒」屬於籠罩型特效，就跟浴室里的水汽差不多，人體全身的各個毛細孔都會被「萬毒」特效侵蝕，自然效果很快，一下就面色發黑，腦袋發眩，想不栽倒都不成。

同時，收債的、問話的、落井下石的各路人馬紛紛前來騷擾，甭說張志柏了，就是換了鐵人來也得崩潰掉，畢竟幾十隻狗圍著你、惡瞪著你，你都會心虛害怕，更別說幾十個凶神惡煞的人了。如此這般，鬧得張志柏心力憔悴，哪還有精神去顧及公司狀況。

十三個學科門類中，下設一級學科最少的門類是【藝術學】，它下面只有五個一級學科，其次就是【歷史學】跟【哲學】，下面均只有九個一級學科。剩下十個學科門類下設的一級學科都比這三門多得多，尤其是【理學】和【工學】，人類的科技前沿學科大部份都在這兩個學科門類之下。

「不對，如果在這一步就推倒重來的話，那麼中間這一段的由高維倒推至四維的證明就不成立了！」

至於楊棠本身，他耽擱了好幾天沒去學校，回到冷清的綠野別墅時，反而大鬆了一口氣，因為楊爸楊媽還未從HK回歸，也就不用聽他們念緊箍咒了。

「對對對，你判斷得沒錯，他心跳也好弱，快叫救護車……」

對於張家人的情況，楊棠只是委託紅后隨時側面監視，只要他們還在享受各方面壓力的折磨，就不用去理會。

「他混蛋是混蛋，可罪不至死吧？」姚秀玲依舊懷疑是楊棠在搗鬼。

至於其他的專業課程，歷史系能學些什麼，想都可以想得到。老實說，哪怕是京大京華這種名校畢業的學生能找到對口工作的機會也是一半一半，而重本院校畢業生能找到對口工作的約佔三成，普通一本院校的這個幾率則更低。

「看他的手還有腳的膚色，也一樣黑青，不會是中毒了吧？」

楊棠冷笑道：「還是和-圖-書剛才那句話，你問我，我問誰去？」

「不是吧？有什麼問題能把你想到腦袋宕機的……」

值得一提的是，世界上所有的私營企業，完全符合所在國每一條規章制度的幾乎沒有，這就好像一家公司，你真要在這家公司里找到一個符合所有公司規定的模範員工，恐怕很難，而且即使有這樣的員工，恐怕他的業績也不會是整個公司最突出的那一個。

楊棠道：「有追求者對女的來說是好事啊，只要你別把麻煩往我這兒引，我樂見其成！」

正當楊棠抱著腦袋冥思苦想時，一陣尚算熟悉的香風飄到了對座，赫然是有不少天沒見的姚秀玲。

「撲通！」

「哎呀不好，這傢伙鼻息好微弱，而且臉色黑青，必須得送醫院！」

其實多納多（龐加萊）猜想在楊棠前世已經被證明過，但楊棠在復刻了西姆猜想后，可以說信心爆棚，打算用另一種更簡單更取巧的方法去證明多納多猜想。

不過楊棠之所以喜歡往京大校園跑，完全是因為京大有華夏乃至世界聞名的圖書館，其館內資料尤其是一些網上難以查到的機密研究檔案絕對是整個華夏最全的，他研究多納多猜想不僅需要，同時還能通過查閱資料而增長見識和底蘊，何樂而不為呢？

值得一提的是，楊棠花費了好幾天的修習，《吞天如意功》的功體特效不僅能自動針對敵意之人，還能在他的心意控制下專門針對特定之人，就像眼前這樣。

總之，畢業找工作是為了養家糊口，但這個問題擱在楊棠身上卻並不怎麼急迫，根據楊媽媽的指示，他現在只需要按部就班地讀完四年大學，然後找個女朋友結婚生子，就萬事大吉了。

由於下設一級學科較少，說明人類對這個學科門類的研究較淺，學習起來也就較容易，況且歷史學多數需要死記硬背，關鍵點才需要研討，以楊棠的記憶力來說，這樣的學科學起來可謂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