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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棠多少有點驚奇，卻沒有過多欣賞，反而擺弄數碼鏡頭比較多。

舒芫聞言，挑眉道：「幹嘛傳到網上？你該不會是想把剛才錄的給我隨便散吧？」

段亦斌選了一家價格中檔又不是太多人的餐館，幾個人找了個隔間坐下，一人點了幾個菜下單。

「OK，差不多可以了，等我把數據圖像打包上傳……」

楊棠道：「所以呀，我沒打算公開VS軟體，只打算自用，節約成本嘛！」

舒芫眨巴眨巴眼，使勁盯著電腦屏幕，不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跟微表情，卻愣是沒發現片子里她自己騎自行車的一丁點兒破綻。

「呼~~已經在開始處理影片視頻了。」楊棠吁了口氣，「半小時內你就能看到你在電影里的精彩表演了。」

洗完澡，穿好保暖內衣褲的段亦斌回自己房間又套了外褲、籠上了羽絨服，還吹了吹頭，這才來到客廳，沖楊棠道：「我搞定了，去哪兒吃？」

「瑜伽也可以啊！」楊棠不置可否，隨即話鋒一轉：「問題是你會嘛！」

「什麼意思啊？」舒芫沒太聽懂楊棠的解釋。

隨著楊棠越說越離譜，舒芫的臉色也越來越黑，最後驟然爆發，吼了三個字：「滾犢子！」

「我不是問他洗不洗澡，我的意思是，我們為什麼要等他洗完澡才走？」

「那倒沒有……這次的情景喜劇片，後期製作的時候，我不打算VS修改，畢竟跟那些一二線的名演員咱們尚未簽過肖像使用合同。」楊棠道，「實際上VS軟體的最大功能在於……創造！」

於是舒芫在楊棠指定的一百多部已經過了公映期的電影里選了一部片子，叫《七天戀人》。

楊棠注視著電腦屏幕，一邊鼓搗一邊回應道：「待不了多久啦，等斌子回來洗完澡，咱們就可以走了。」

三峽廣場是沙區最大的商業中心，這裏的飲食娛樂一應俱全，飯館子多的是，加上又是步行街，所以人流如織。

「誰知道是不是你花錢重和-圖-書新翻拍了片子……」

「還要半個鐘頭？」舒芫差點沒跳腳，可等她冷靜下來一想，又細思極恐，畢竟人家拍一部電影或電視劇，短則一月長則數年，結果擱楊棠這裏搞一搞，一小時都不要就面目全非了。

這時候，玄關響起了鑰匙開門聲，沒幾秒，段亦斌便抄著個籃球推門而入。

「當然不……只是這筆記本的運算能力有限，得利用雲計算才能完善你的數據。」

結果楊棠飄然回了自己房間，令舒芫呆了一呆。在她心裏，楊棠一貫強勢，今天怎麼這麼聽話咧？簡直不可思議。

換主演或其他角色時間短還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VS軟體能把視頻修正得更加流暢和清晰，而且有了VS軟體，在片子公映前，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主演或配角出了紕漏（如最近的范X冰），VS軟體就可以及時替換角色而不必撤檔。

「這不等你一塊兒出去吃飯嘛！」楊棠回道，「我請。」

楊棠調侃道：「你當男主角都沒問題，不過在VS這部電影之前，你得先站起來在這客廳里走幾步。」

「創造新的角色人物，其中可以是帥哥美女，也可以是醜八怪……」

「廢話，我跟斌子有一段兒沒見了，回來一趟不跟他一塊兒吃個飯就走，說不過去吧？」

「可是我記得演員不是這些吶？」舒芫有點懵圈道。

「老楊，你們還沒走啊？」

只不過舒芫不知道的是，楊棠口中的VIDEOShop乃是紅后的「超現實虛擬3D視頻技術」結合兌換掌機里的另外幾種未來視頻技術搞出來的最新黑科技。

楊棠聽到舒芫這解釋，竟有點無言以對，但思忖了一下，道：「這樣吧，不如你當場選一部電影，我把你弄成裡邊的角色，怎樣？」

「在客廳里走幾步？」舒芫詫異道，「這是為什麼？」

「這個角色，這段台詞……原本不是洋哥演的嗎？怎、怎麼變成你了？」舒芫瞠目結和-圖-書舌道。

「也就是說，演員片酬方面可以壓縮到極低的程度？」

舒芫有點小興奮地湊到楊棠身邊，開始重新觀看她所選的影片。

舒芫見狀忍不住道：「不是，你不是回家來取東西嘛，我們還要在你家待多久？」

「有了我的四維形體模型，再把它填充到電影里是嗎？」舒芫恍然問道。

最終，舒芫沒做廣播體操，而是來了一組體操的側身和正面的拉伸動作。

「行！」

聽到楊棠這話，舒芫怔了一下才點頭道：「也對。」於是她繼續薯片可樂看電視。

要知道，PS全稱PhotoShop，是針對圖片進行微調修改的一種軟體。由於圖片是靜態的，所以比較好摳圖和補圖，但即便這樣，也要考慮圖像之間的採光度、亮度這些，而視頻軟體如果要作出修改，那需要考慮的因素就更多了，加上視頻本身就格式眾多，像什麼MP4啊RMVB之類的，各種格式的壓縮演算法並不統一，所以要想整合起來難度比PS大幾十倍都不止。

舒芫也不是完全不懂電腦，聽了楊棠的解釋，她道：「不過你說的這個方法修改起來計算量一定很大吧？」

於是出了門，來到停車的地方，舒芫楊棠段亦斌坐了後座，倆兵王保鏢坐前面，車很快開出了霧大校區，往三峽廣場方向駛去。

「你這VS軟體要是公開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娛樂圈的人得失業。」

「怎麼不會，你看著……」說著，舒芫也不管地板上是不是乾淨，當場盤坐下來，擺出了瑜伽的起手式。

果不其然，楊棠並沒有滾犢子，而是轉回房間捧了台筆記本電腦出來，坐到舒芫側面的單人沙發上，擺弄起來。

電腦屏幕上是一段無厘頭式的喜劇片。

「OK，已經VS好了，過來瞧瞧吧！」楊棠對已經坐回原位的舒芫招了招手。

「這可說不好……」

舒芫白了他一眼，吐槽道：「你咋不讓我來套瑜伽咧！」

和-圖-書「差不多吧！」楊棠道，「不過倒也不全是嶄新的人物模型，而是在已有的人物形體上進行修改，比如你，VS軟體可以把你的身高改得更高一些，但三圍比例不變，又或者連三圍一塊兒改變了，再把五官也微調一下，再出來的人物模樣跟你最多就只有三分像了。」

楊棠顯然都考慮好了：「你選地兒唄，坐我們的車去，到時候你自己打車回來就是。」

舒芫聽完這番話，總算意識到VS軟體的恐怖，楊棠有了VS軟體，等於可以批量製造虛擬明星。以後演任何電影或電視劇，都可以先找一批不成名但演技還過得去的演員來演，甚至演技都可以不要，微表情什麼的VS軟體都可以通過大批量採集網友喜怒哀樂等等表情，從而進行綜合模擬，只是運算量要多出一截。

等了十分鐘左右，菜肴和酒水陸續呈上，楊棠等人便吃喝起來，可吃到大概一半的時候，舒芫和楊棠的手機居然同時叫喚起來。

「還要等你契兄弟洗澡？」舒芫愕道。

「噢？那倒可以試一試。」

「就這部吧，我要當這部片的女主角！」舒芫宣佈道。

「嘿嘿，這就是我說大功告成的原因。」楊棠眉飛色舞道，「因為我採用了類似PS的軟體，不過它是動態視頻的修改軟體，可以叫作VIDEOShop，簡稱VS，功能就是把某個指定演員從視頻里摳出來，再換上另一個演員的形象。」

楊棠微愣，旋即道：「誰有空關心你呀，我是怕你吃壞肚子，到時候拉得我家臭氣熏天的……」

「看你心情吧……我還是那句話，形體數據越多越好！」

楊棠則在邊上繼續擺弄電腦，隔了大概有二十分鐘，他突然樂出聲來：「哈哈，大功告成！」

「沒錯啊，的確不是這些人……不信你看看這個場景。」說著，楊棠控制影片快進了一截，然後楊棠的形象居然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

楊棠舉著個數碼鏡頭道：「多走幾和圖書步，也好多些採集數據……最好來套廣播體操！」

值得一提的是，當今許多所謂的智能語音播放及控制系統，比如你說「太熱了」，哪怕是方言而不是普通話標準發音，空調也能自動調低溫度，看似智能，實際上程序的邏輯相當死板，首先它有個音源庫，就跟以前的病毒特徵庫差不多，只有音源庫里已經收集的發音，系統才能識別，如果是狗叫這些，系統就真心不懂了。

舒芫一套瑜伽做完，起身後，還故意反調侃了一句：「還要來套廣播體操不？」

「東西都已經擺在你面前了，你還不相信？」

「你這成本也節約得忒狠了吧？」

「不是吧？」聽了楊棠的解釋，舒芫有些傻眼。

「很簡單，拼圖遊戲完過吧？我剛才採集的你那些數據就像不完整的拼圖塊，只能拼整幅圖的一部份，剩下那些殘缺和空白的地方就需要通過電腦計算來把它補全了，只不過圖板算是二維的，而你的形體是三維甚至四維。」

段亦斌聞言樂道：「那敢情好，再等我會兒，我洗個澡！」說著，他洗過手，進客房很快拿出要換的內衣褲，鑽進了衛生間。

很快，片頭出現了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老舊畫面，男主角和舒芫正並排騎著自行車。

「沒辦法，人窮志短嘛！」楊棠沖舒芫攤手，臉上卻是一派得意。

「創造？」舒芫不解道，「創造什麼？」

「大功告成什麼啦？」舒芫挪著屁股往楊棠身邊湊。

不得不說，現在所謂的大製作或大片，光是付給大咖演員的報酬就佔了總預算的百分之五六十還多，要是楊棠的彩虹娛樂能把這塊開銷省下來，同時還不影響片子質量的話，其他的同行公司根本沒法與彩虹娛樂競爭。

客廳中，舒芫照楊棠說的走了幾步，卻很快停了下來。

舒芫看了幾分鐘之後，蹙眉道：「這什麼片子？演員好像都新人啊！」

但其實，語音識別還有另一種方式，那就是收集聲紋特徵。聲紋，每https://m.hetubook.com.com個人都獨一無二，語言特徵還有腔調這些，同樣各人形成個人風格，哪怕是同一句話，不同人用普通話讀出來都不會完全一樣。只不過這樣形成的語音識別系統比前一種要複雜得多，而且即使投入大量成本，也未必能夠在短期內研發成功。

楊棠猶豫了一下，把筆記本斜過去，道：「你先看看這段影片節選再說吧！」

「很簡單，捕捉你的樣貌數據、形體數據以及動態數據……就跟收集聲紋差不多。」楊棠隨口解釋了一句。

「雖然現在是臘月天，但他打籃球回來怎麼可能不洗澡？」

「你數落我喝冷飲，莫非是在關心我？」

「對啦，就是那部《尋寶迷蹤》！」楊棠不無得意道。

不得不說，認真做事的男人，往往能吸引一些女人的注意力。當然，男人的顏值怎麼著也得及格線往上，太丑了不行。

話還沒完，網上的計算結果已然傳了回來，並且自動導入了正處於掛空狀態的VS軟體。

「所以啊，咱們才需要專業的VS軟體嘛！」楊棠頷首道。

舒芫：「……」

「我去~~你這VS軟體夠牛叉的啊，我這都不騎自行車好多年了，居然修得這麼天衣無縫！」舒芫忍不住贊道，「難怪今次來霧都的劇組裡名演員沒幾個，敢情你打這主意呢！」

「咦？這搞笑的細節不是那部、那部什麼電影來著？」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因為總的來說，不管是圖片也好還是視頻也好，在電腦中存儲的話，都可以轉換為二進位流，所以不管是誰演的電影，在電腦里都是數據流！」

舒芫看電視其實是無聊打發時間，自打楊棠在旁邊坐下，她真正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楊棠身上，尤其是楊棠聚精會神操作電腦的模樣，她覺得特有魅力。

所謂四維，就是三維立體配上時間。人站在那兒不動勉強算三維，可一旦走動起來，從A點到C點，有時間差，算是四維。

「那具體要等多長時間？」

「仔細看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