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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哪能檢查您的請柬吶，請進請進！」李國厲當即側身比了個「請」的姿勢。

「噢~~原來是你啊！」楊棠打著哈哈，實際上他連彩虹娛樂的幾個副總都搞得不是太清楚，更何況公關部了，還副部長，「要檢查請柬嗎？」

「怎麼了？」楊棠聽出林喬茜的罵聲是真有怒意，遂睜開眼問了一句。

楊棠見狀，有點想笑，一臉的曖昧。

「拜託小姐，我只是以前有穿過，現在我內外衣褲都是定製的。」楊棠這算是大實話，因為他現在的衣服都是兌換而來，看上去是薄如蟬翼的布料，實際上能防AK掃射。

幸好此時楊棠擺手道：「行了行了，什麼隱私不隱私的，一張破照片你好意思亮出來，我早看過了！」

這話一出，林喬茜忐忑的心態總算平復了一些，難看的臉色也有所緩和。只不過舒芫的美眸卻瞪得牛眼那麼大，死盯著楊棠，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個，嗯！」舒芫掏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給楊棠看，同時還不忘用身體擋著林喬茜的視線。

聽到「隱私」二字，林喬茜被嚇了一跳。要知道，此世跟楊棠前世不同，非常非常注重公民的個人隱私，侵犯隱私的罪名一旦坐實，除了大筆罰款之外甚至還可能坐牢。所以舒芫看似僅僅嘴上這麼一說，但對林喬茜的威懾相當大。

嗯，最少也是與官方渠道同時，甚至提前獲得了照片。

果不其然，林喬茜隱隱聽到喊聲，循聲望向兩名女記者：「宋姐？！」

「學姐，看樣子你還得等一下才能吃上熱乎東西，要不那邊的冷盤你可以嘗試一下！」楊棠打趣道。

「怎麼？你們認識？」

楊棠沉默。

原來這才沒幾分鐘，六點四十六，剛剛還沒兩樣的硬菜已經快上齊了。

進了宴會廳的楊棠才發現，他跟林喬茜稍微來得有點早了，廳里只有小貓三兩隻。

食色，不止人類本性那麼簡單。和-圖-書食，會產生殺戮和掠奪；色，會產生競爭和攀比；而人類社會的一切物質基礎都源於此。至於所謂的精神世界或精神層面，那都是源於人創造了「精神」這個詞彙，若沒有人類，精神世界也就不復存在（至少在地球上是如此）。

食，吃東西；色，喜歡漂亮的東西；也可以解釋為「飲食男女」，人天生擁有最基本的兩種慾望。

林喬茜見楊棠沒說話，多少有點納悶，不過頓了兩秒后，她倏然省起什麼：「咦？我記得你以前好像穿過DG的衣服喔！」

舒芫給他看的照片，就是那張悍馬被砍成兩半的照片，雖然楊棠是整件事的親歷者，同時已經早就在紅后那兒看過照片甚至視頻了，但問題是，各國官方渠道以及各大世界媒體無一曝光此事，他這麼一說，不就等於此地無銀了嘛！

「天哥！」

喊林喬茜的不是別人，赫然是她在實習單位那個小組的另一名實習生，真實年齡比林喬茜大幾天，所以林喬茜就喊她姐了。

林喬茜作勢欲打，卻旋又收了回去，跺了跺腳，扭過身去不再理會楊棠。

楊棠一目十行，掃完新聞后挑了挑眉。

「對，有穿過，有什麼問題？」楊棠淡然道，「所謂的奢侈品牌，在普通人眼中看著挺貴，但在把貴价紅酒當啤酒來飲的富人眼中，也就那麼回事，捧你、你才是品牌，不捧、那就連地攤貨都不如，你明白我意思吧？」

林喬茜顯然有點憤青屬性，不太滿意楊棠的回答，嘟囔道：「你說得對，牌子貨那麼多，少穿一家又不會掉塊肉……反正我是不打算再穿DG了，你呢？」

「這DG品牌真不是東西，居然看不起咱們華人！」說著，林喬茜把手機屏幕亮給楊棠看，上面赫然是一則有關DG設計師出言不遜的新聞。

「虧你還是記者，對這都沒研究！」楊棠倒是不厭其煩地解釋起來，「之前的和-圖-書世界第一是米國吧？你見過有哪個小小的設計師敢這麼貶米國佬嗎？之所以不敢，是因為米國軍隊這些年在世界範圍內局部戰爭都打了多少場，不管人家傷亡了多少，但戰爭的總體結果都是贏的，這就有了威懾力，而且他們對外的特工組織那是真敢搞暗殺啊，當然，還有英國佬、俄國佬也是敢大張旗鼓搞暗殺的主兒，所以沒多少普通外國人敢公開懟這幾個大國，而咱們國家呢？什麼狀況你應該清楚……」

林喬茜瞪了楊棠一眼：「才不要咧，人這麼少，這會兒上去吃東西，好丟臉！」

楊棠也不去打攪她，順勢背靠在柱子上，閉目養神。結果沒過半分鐘，就聽見林喬茜罵咧道：「草！」

「我的產業。」楊棠淡淡道，「讓你同事進嗎？不然我們自己進去……」

「啊？這不太好吧？」林喬茜赧然道。

楊棠被盯得有點發毛，再細一琢磨，頓時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熊姐和宋姐有點傻眼，又喊了一句林喬茜，見她沒回應，當即熊姐就有點惱羞成怒地拿起手機，想要拍楊棠跟林喬茜的背影。實際上這還算慢的了，旁邊另外蹲守的狗仔早就拍了不少楊林二人的正面和側面影像，已然在上傳網路，打算爆料。

這時，舒芫也到了，遠遠地招呼了楊棠一聲。

「你既然都進來了，沒問題呀，拍視頻都可以！」楊棠大方道。不過他心裏有句話沒說，至於紅紅讓不讓你的照片或視頻在網路上亮相，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楊棠絲毫不以為意，甭管林喬茜怎麼選擇，對他而言都不是什麼大事：「那行，咱們進去吧！」說著，輕攬住林喬茜的香肩，施施然步入了宴會廳大門。

「那就叫他們去死好啦！」楊棠翻著白眼道，「實際上，人家敢這麼貶華人，根本原因還是在於咱們國家雖然獲得了世界第一這個名號，卻時曰太短，缺乏足夠的和*圖*書威望！」

「缺威望？什麼意思啊？」林喬茜有些不解。

「進去啦學姐！」

正因為楊棠對「食色」的概念有比較深刻的理解，所以他才會覺得吃東西跟丟臉沒太大關係。也是，若一個人真的餓極，他還會顧忌是不是剩菜剩飯，他還會顧忌別人的眼光嗎？如果還有所顧忌，那證明此人沒到餓極的地步。

等楊棠順從地跟著林喬茜到長餐桌一頭拿了餐具，還沒來得及往盤裡揀幾樣菜品，賓客就從原本的二三十人陡增至百五十人左右。

但是。

「那咱們什麼？」楊棠不禁搖了搖頭，「所以呀，咱們國家要想成為真正的世界第一，不僅要全面大幅度地趕超米國這個老二，同時必須展現出軍事方面的威懾力，路還長著咧！」

楊棠故意看了看落地窗外，哂道：「這又沒打仗，有大事啊？」

同時，大批與會賓客似乎商量過一樣，開始陸續進入宴會廳，實在有點像趕趟上早自習。

這一下，楊棠倒對這李國厲另眼相看了兩分。雖然李國厲這個負責查驗請柬之人沒有嚴格執行程序，但這畢竟是彩虹公司舉辦的宴會，若楊棠真忘了帶請柬，難道李國厲還真就能將他拒之門外嗎？明顯不可能。

「叫我楊總唄！」楊棠坦白承認道，「所以你要想你同事進去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讓她們進去……」

「喂，楊棠，你說等下我能不能拍幾張照片啊？」走到角落停下來的林喬茜掏出手機在楊棠面前晃了晃。

「這……哎不對，你？剛才那人……」林喬茜扭身各處望了望，「就那檢查請柬的西裝男，他叫你什麼？」

既然不可能擋公司楊總的大駕，那李國厲何必脫了褲子放屁，非要檢查楊棠的請柬呢？

舒芫根本沒心思瞟長餐桌那邊，她湊到楊棠面前，警惕地瞧了林喬茜一眼，然後居然大胆地趴在楊棠肩上，近乎耳語道：「你還有閑心關注吃的，出大事hｔｔｐs://www.ｈetubooｋ.ｃoｍ.ｃom了！」

林喬茜聞言，一時沉默。

本來帶著點炫耀心思的舒芫注意力都在楊棠的表情上，林喬茜驟然出聲，把她嚇得差點沒摔了手機：「你誰呀？我在給天哥瞧東西，你跑過來看什麼？這是隱私好不好？」

「啊？」林喬茜一臉訝色，「這麼說這家彩虹娛樂公司……」

「太好了，謝謝你！」林喬茜差點跳起來給楊棠一個擁抱，動作作了一半才發覺不妥，連忙止住，俏臉有些發紅。

楊棠招呼一聲，又偏頭看了林喬茜一眼，發現她正與兩名被保安擋住的女記者六目相對，大眼瞪小眼，氣氛僵在那裡，有點尷尬。

「我哪有笑？」楊棠攤開了手，星目中卻儘是笑意。

「怎麼沒關係？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吃？」林喬茜想把楊棠拖下水。

林喬茜瞟見了他的表情，呡嘴瞪眼道：「你偷笑什麼啊？」

「那咱們……」林喬茜很想說，【我們也可以啊】，但話剛起了個頭就憋住了。

「我又不餓……」

「怎麼不來都不來，一來來這麼多人？」楊棠詫異道。

林喬茜邊往他盤裡夾菜邊道：「你難道不知道這種慶功宴有『走秀』的嗎？」

林喬茜遲疑了一下，咬牙道：「還是別讓她們進了吧，畢竟宴會肯定有事先安排，萬一出了紕漏，我可背不起黑鍋！」話雖如此，實際上她卻有另一番小算盤。

不太明白「天哥」這稱謂卻見不得楊棠受窘的林喬茜忍不住開口道：「不就一張模糊的照片嘛，什麼來不來的。」說著，她拽起楊棠的手就往長餐桌那邊走，「甭理她，咱倆吃東西去！」

果不其然，瞪了楊棠十幾秒的舒芫開口了：「天哥，你知道我這照片怎麼來的嘛？」

可林喬茜並不曉得這情況，不依不饒道：「DG也可以定製的喔！」

同時，長餐桌那邊的菜品就只有冷盤，至於硬菜還沒上，一整隊侍應生正在餐桌上裝置電熱水灶台，不過已經處於收尾和_圖_書階段，接下來只需放上金屬水盒，就可以上硬菜了。

「你看，還說不丟臉！」說著，沒想認識其他人的林喬茜自顧自往角落走去。

身為見習記者的林喬茜身到底好奇心頗重，她見楊舒二人鬼鬼祟祟的，靈動的眼珠一轉，當下沒從舒芫背後繞，而是從楊棠身後繞到前面，把螓首湊到了舒芫的手機屏幕上：「這什麼呀？兩大坨東西，還模糊得看不清！」

「你、你們倆……」

「那就甭管她們，進去吧，反正你今天也請假了。」楊棠給了個建議。

「那可不一定，萬一咱們偷偷地報復了敵對份子呢？」林喬茜明顯不服氣道。

這是逼楊棠表態。

可惜這些記者不知道的是，紅后對於《瘋狂的石頭》相關新聞的監控仍在，除少數個體影迷的負向猜測外，但凡有丁點兒于電影于楊棠于彩虹公司不利的消息，均一一被攔截過濾掉了。正因為如此，整個媒體圈對於彩虹娛樂《石頭》這部電影的評價，百分之九十八甚至九十九都是正面積極的，即使剩下那百分之一負面評論，也是出於單體網友的陰暗心理，而非出自水軍。

楊棠跟上道：「我是真不餓，而且吃東西也真不丟臉！」頓了頓又道：「莫非你沒聽過嗎？告子曰：食、色，性也。」

而另一個此刻有點傻眼的女人正是她們小組長熊姐。

「我同事……」林喬茜小聲回了一句。

楊棠愕道：「吃東西跟丟臉有什麼關係？」

楊棠看了看表，六點四十，於是沖走近的舒芫笑道：「芫姐，你來得夠早的呀，那邊菜都還沒上齊！」

「你也說是偷偷的，無法公開也就沒有威懾力，而米英俄這些，當時是暗殺，但事後不用他們自己承認，別國媒體就主動把他們揭穿了，鬧得人盡皆知，這威望不就出來了嘛！」

與此同時，在楊棠面前，那個負責核查請柬的西裝男一臉諂媚道：「楊總，我是咱們公司公關部的副部長老李，李國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