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報告首長，該地址是一個下載文件，需要下載么？」

楊棠聽了，並沒有就此起惻隱之心，反而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漠然道：「既然時間緊迫，那就請說事兒，別東拉西扯的耽擱。」

葉文秀麻溜地取出包里的各種線以及筆記本，很快連上電源和網路，開機、啟動，進入系統界面。再然後，她打開專用瀏覽器，跳轉到了楊棠給的下載地址。

「那是污衊，這是米國佬的陰謀，他們想讓我轉讓專利……甭說門，窗也沒有啊！」華為國怒不可遏道，「既然楊總你已經知道了部份事情，我華某人不怕告訴你……」

華為國渾體一震，道：「楊總你真這麼信得過華某人？」

季秘書長心頭微顫，很想說「我可不是您的秘書」，但話到底是沒敢說出來，反倒是恭恭敬敬抄起了內線電話，通知了羅老口中的小葉。

「瞧瞧這地址裏面有什麼……」

葉文秀愣了一下，回道：「不需要……」

這話也令羅老愣了一下，輕拍桌子道：「這小楊，搞什麼？真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請首長稍等。」

「還有幾天時間就到期限了，你就是亂散又有什麼呢？」華為國苦笑道。

華為國自然聽得懂楊棠的專業術語，於是他震驚得霍然而立：「什麼？！這絕對不可能，這是個陰謀！」

對於華為國而言，就算價錢幾億十幾億又怎麼樣，只要能過得了這一關，他並不介意那點錢。可關鍵的問題是，就怕你拿著錢都找不著過關的門路。

等沒什麼人了，廖嫿才湊到楊棠身邊，輕聲問道：「楊總，明天媒體那邊……」

華為國聞言臉色一僵：「如果要保證活著見面呢？」

羅老斜了季秘書長一眼：「廢話！」

「大媒體你不用管，小媒體去溝通一下，多給點紅包。」楊棠隨口吩咐了一句。

「不急，他不還給了個地址么？通知小葉來，先看看那地址里是和*圖*書什麼。」

休息室里，楊華二人分賓主坐下后，楊棠也不去檢查室內有無竊聽裝置啥的，直接來了找「罡罩」隔絕，將他跟華為國籠罩其中，淡淡道：「華總，你被行刺之前我就說了，想做生意，請直說，至於價錢，我有我的規矩！」

這時，海棠來到楊棠側後方，輕喚了一聲：「老闆！」

「帶我過去。」

「華總，稍安勿躁，這是米國佬在米國本土給出的官方說法，你覺得你能管得了？」楊棠悠悠道，「還是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聊聊生意吧！」

「那女侍應呢？」

「本地時間三月四號晚上十點以前，我希望楊總你能安排我的小孫子，離開米國本土！」華為國說到這兒，發現楊棠眉頭微蹙，立馬補充道：「當然，我孫子目前暫被羈押，但楊總你的人不需要去牢里接他，只需等在洛城某地，我的人自會在指定時間送我孫子來跟你的人接頭。」

「雖然你也有八分之一華人血統，但就會幾句中文問候語，還不惜萬里迢迢，非要幫著米國佬跑來咱們這邊攪風攪雨，那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放心吧老闆，我讓她把上個月穿的內褲顏色都交代出來！」黎東很幽默地應了一句，但吃瓜群眾沒一個敢笑出聲來。

當然，進了休息室的楊棠也暗中通知了紅后，命它管控好後續的負面消息，務必不讓《石頭》後續的票房受損。

華為國好險沒笑出來，卻始終繃著個臉問：「楊總，如果這單生意成了，我打算給您……」

而華為國在視線被擋又沒被刺中的情況下，對於遭人刺殺這事兒危機感並不強烈，反倒是在親眼目睹楊棠兩指夾斷匕首的畫面后，震驚得無法言語。

……

「好的好的，那我先出去了。」華為國捻起紙條就欲離開，不過剛轉過身去，就又定住了，轉回來問道：「楊總，如果你做這單生意的話，我小孫子https://m.hetubook.com.com能有多大幾率活著回國？」

「外聯電腦……」羅老沉吟了一下，並未招呼辦公室門外的勤務兵，而是看向季秘書長，「你小子應該知道我的外聯電腦擱哪兒吧？去拿來！」

季秘書長聽了，心頭不是個滋味，暗叫道「我嘴上也沒毛啊」，可他還真不敢明打明地跟羅老懟上。

華為國心頭一凜，對楊棠鄭重道：「還請楊總助我！」

季秘書長聞言一僵，心下想反對，卻沒說出口：「好的好的，現在就通知小葉過來么？」

「東子，先讓她把滿口牙吐出來，然後給我審，問問誰派她來的，怎麼混進來的，一刻鐘內我就需要答案，有沒有問題？」

「好的，我明白了。」說完這句，華為國徑直離開了休息室，出了門，攬住科學家的肩膀就往已經沒幾隻小貓的宴會廳外步去。

楊棠聞言微怔，隨即道：「價錢商量著來唄，先去休息室吧！」說著，扭頭又沖舒芫打了個眼色。

既是天樞院參政（詳見671）同時又是軍方委員的羅老接報后，不禁有點埋怨道：「楊棠這個小娃娃搞什麼啊？」

「東子在看著……」

季秘書長自然是用過專用瀏覽器的，他遠遠一看，發現電腦屏幕上已經出現了下載進度條，當下隨口給楊棠上了句眼藥：「這下載需要密碼么？」

到了一間雜物房裡，楊棠又見到了行刺的女侍應，他開著「邪眼」，把關於華為國和他孫子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覺得再無遺漏后，便直接動用「支配冰冷」將女侍應凍成了零下兩百度的冰雕。

「文件？什麼文件？」羅老問。

「打住，甭說你的價……你剛才不是叫我報價嗎？那我就說一說，我的心理價位吧！」

等女侍應被黎東帶下去后，華為國才對自己被人刺殺這個事升起了一絲危機感，沒曾想楊棠看向他，調侃道：「華總，這該不會就是你m.hetubook.com.com形容的企業危機吧？」

季秘書長心頭又是一顫，卻不敢不從，到了南面的書櫃，從其中一格抽屜里取出一個筆記本電腦包，拿回來遞到了葉文秀手上。

「那就下下來瞧瞧……」羅老道。

「楊總，我這就去找搞事兒的王八蛋算賬！」

「是是是，您請說！」

接著，楊棠來到外面，一直等在旁邊的海棠迎了上去。

只是，在這辦公室里的人都不知道，紅后早已經摸清了禁苑所有大領導使用的硬體加密電腦發出的數據報特徵，但凡只要沒這個特徵的、同時實際IP又不是來自禁苑的，是沒法從楊棠給的網址上下載到任何有用資料的，最多能下載個東瀛小短片，還是十年前的。

值得一提的是，零下兩度的冰跟零下兩百度的冰，別看都是冰，硬度是完全不同的。零下兩百度，甚至連人的骨頭，都可以凍成齏粉，其霸道程度不比火葬場的爐火差，只是由於成本的問題，高溫爐火好弄，越接近絕對零度的低溫成本越是天文數字，所以全世界基本上都是火葬場大行其道，冰葬場……呵呵！

「是，楊總你說得對，咱們聊生意。」華為國倏然冷靜下來，坐回原位，將發生在他小孫子身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

「事情，只要你不有所隱瞞，我自會考慮接不接你的生意……你放心，就算我聽了事兒不接你生意，也不會到處亂散，這點你……」

演員們還有些不信，杵在原地沒動，直到廖嫿和幾個副總聯袂過來，才把他們勸散。

邊上的季秘書長同時解釋了一句：「所謂視頻，就是類似於電影、電視劇之類的東西，壓縮成的文件！」

廖嫿躊躇了下，終還是依言照辦去了。

思覺失調，即精神出了問題，通俗的說法就是有點「神經質」了。

「好了好了，都是小事，我已經取得了華總的諒解，同時也讓人跟媒體的朋友溝通過了，明天不和-圖-書會有什麼負面報導，你們就放心吧！散了、散了！」

「好了好了，小葉你來得正好，快過來瞧瞧這個地址……」

「當然！」楊棠一臉的篤定，「你要真是漢奷的話，我現在已經請你滾出去了。」頓了頓又道：「也不怕告訴你，剛才行刺你的那個女侍應，是某位未成年小女生的姑媽，聽說未成年小女生在米國那邊已經思覺失調了。」

「那價格就要在十倍的基礎上，翻一番！」

「價錢方面都好說，關鍵是我這個事兒……」

「我要的其實也不多，因為你這次要我運的是活物，那就在基礎運費上翻十倍吧！至於具體價格嘛，你可以找科學家打聽打聽，然後自己乘以十，今晚十點以前給我個准信，干還是不幹，就可以了。」說著，楊棠扯過一張便箋紙，在上面隨手寫了一串號碼，推到華為國面前，「想好了，打這個電話！」

「這還差不多……」楊棠鬆了口氣，旋又戲謔道，「咱們都是守法公民，我可不幹明目張胆犯法的事兒！」

「看上去像是一個視頻文件……」

「就是我要談的生意，還請楊總務必幫忙！」華為國雙手捧著楊棠的手，不停地搖啊搖，就差沒給他跪下了，「至於價錢方面，由楊總你開，這總可以了吧？」

此時，海棠推門而入，來到楊棠身後，附耳說了幾句。

「楊總！」

雖有點不願意，但在羅老的眼神下，季秘書長還是把楊棠給的紙條亮了給葉文秀看。

「好的，這就下載。」葉文秀邊回答邊動手。

幽幽說完這一句，楊棠直接拍碎了冰雕的腦袋，然後將剩餘的冰雕攝入了儲物指環。

「那羅老，您看這事兒……」

楊棠略一遲疑，道：「只要我接了單，你小孫子百分之百能活著進入大中華範圍之內，不過能不能活到跟你見面，那我就不保證了。」

舒芫會意，趕緊主動站出去，維持現場秩序。再由廖嫿安撫到處賓客和媒體，想走和_圖_書的不留，還奉上精美的小禮品或紅包作為封口費。

同時，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本想跟進休息室的路可莎和科學家都臨時變成了門神，兩人召來自己的安保人員，替楊棠和華為國守在休息室門口。

「楊總，剛才那事兒是哪個龜蛋搞的，我恨不得……」

也就在楊棠處置掉女侍應的同時，回到禁苑的季秘書長將與楊棠的談判過程彙報了上去。

「助你什麼呀？」楊棠不解道，「咱這不是正要去休息室談生意嘛！」

「這好辦，不過還得借用首長您的外聯電腦。」葉文秀道。

「打住！」楊棠及時制止了他，「有些事我不想聽，但是我（邪眼）看得出來，至少到現在為止，你華總尚能守住底線，沒有作漢奷！」

楊棠用邪眼掃視著一眾演員，發現他們大多數義憤填膺，真有幫彩虹公司出氣的衝動，還有一小撮演員只是嘴上喊得凶，但也這不失為一種態度，至少好過明明是同學朋友有了事卻連屁都不放一個那種。

沒過幾分鐘，小葉就到了，居然是個英氣十足、身姿挺拔、肩扛二毛二的女軍官。她一進門就朝羅老打了個敬禮：「首長好，葉文秀前來報到！」

「噢~~原來是個網址啊！」葉文秀恍然過後，看向羅老道：「首長，需要我怎麼做？」

楊棠聽完后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心平氣和道：「那麼華總，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郭波等一眾演員也圍上了楊棠。

葉文秀收了敬禮，略顯好奇地湊到了羅老辦公桌邊。

楊棠聽后眉頭微挑，擺手打發海棠離開了休息室，冷哂道：「華總，聽說你小孫子在米國對未成年小女生……」

實際上，作為刺客的女侍應顯然是個高手，她能在華為國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時，就幾乎已經刺中他了。唯一可惜的是，她沒有重視楊棠，結果在即將得手的一剎，被楊棠兩指夾住了匕首。

「這……」華為國還是有點遲疑。

「您沒事吧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