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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有……」楊棠並不否認高老的猜測，「但是季秘書應該幫我帶過話了，沒有足夠身體強度就無法練成月步跟剃，同樣也無法練成其它招式。」

「可是……」

楊棠無語凝噎。

事實上，一個王牌飛行員在和平年代想要產生，極不容易，因為需要擊落敵機五架以上，才有資格稱之為「王牌」，問題是，和平年代上哪兒給你找五架敵機去？就算國與國之間存在領空衝突，戰機也多是以警告、驅趕為主，真要發起了空空攻擊，就等於是在向對方國家宣戰。

「唔……他這又是什麼招數？看來楊棠這小子隱藏得夠深。」高老要不是沒法確定楊棠是否真的已經離開，差點就破口大罵了。

「沒有可是……」楊棠懶得再廢話下去，又一次看了看表，「反正時間已經到了，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你們可以在今晚午夜之前，想好了再回答我。」話落，他已然消失在原地。

「我可沒說誰，你千萬別對號入座啊！」楊棠嗤笑道，「不過我給你們的視頻想必你們已經看過了，剃和月步這兩招是用來移動的，至於其它招式嘛……」

「怎麼樣？行不行你倒是給個話呀！」高老催道。

羅老見狀，也知有些話不好當著楊鮑二人的面講，當下道：「小包子，你帶著楊、楊教授，去東廂那邊稍事休息，等會兒咱們共進晚餐。」

「楊小友，飛行員有飛行員的使命，月步高手有月步高手的用武之地。」羅老圓場道，「這兩者之間對國家的貢獻很難有直觀對比吧？」

聽著楊爸不善的語氣，楊棠嘴角抽了抽，道：「爸~~還是去地下通道聊吧，那兒不會隔牆有耳。」

「能有多貴？大不了一個億！」楊棠撇嘴道，「就這點錢，還不夠培養一個王牌飛行員的，十份咋啦？三個月步高手，抵一百個王牌飛行員都沒問題。」

「不然你以為呢？和_圖_書」羅老面色凝重道，「現在我敢肯定一件事就是，楊小子究竟能否抵抗導彈覆蓋攻擊這尚有疑問，但他有大概率能頂住子彈覆蓋射擊。」

「好了，現在咱仨可以敞開談了。」羅老看向楊棠道。

楊棠愣了愣，啼笑皆非道：「我所謂的培訓名額只等價交換物資，給錢？那玩意就是紙好不好！」

「都翻倍。」高老把話茬接了過去，「但是……」

「爸~~！」

「不是大概率，而是肯定，他肯定能夠頂得住多個方向上子彈的同時射擊。」高老捻起茶几上的瓷沙道，「換句話說，只要他殺進了人堆，那就只有覆蓋打擊才可能有點效果。」

「對啊，我們就是在談交易，你多給些名額，我們又不是不給錢！」羅老這話差點沒把楊棠裝進去。

高老一聽，有點不樂意了：「小子，你這樣就不太友好了吧！難道非逼我們上手段？」

楊棠擺手制止了高老繼續說下去，斬釘截鐵道：「沒有但是，之前我讓季秘書轉告的東西，半點也不會加，如果你們覺得無法接受，那咱們可以取消交易。」

在沒有達到王牌的標準之前，前面所有等級的飛行員都需要累積飛行時間，而一小時軍機的耗油費是多少，拿殲二零來說，至少三十萬紅票。至於王牌飛行員則是以擊墜數為標準，說得幻想一點，你就是開個初教六飛機上天，打下五架敵機，哪怕飛行小時數還不夠一小時，那你也是王牌飛行員。可惜現實並非打遊戲，點幾下鍵盤滑鼠就能把敵機給擊落了。

「照季秘書的話，培訓兩個人的話，我們得向你提供一大批藥材。」羅老的兩道眉毛都快擰一塊兒了，「難道就不能多給一些名額嗎？藥材我們翻番給就是了。」

「好吧……」楊棠這時候總算有了決定，「看在咱們已經談判超時卻沒有談崩的份上，我就再多給你www.hetubook.com.com們一個名額，也就是總共三個名額！」

「還有，他已經親口證實了另有攻擊防禦的招式。」說到這兒，羅老與高老的目光重新對視在了一起，「看來這個事兒得馬上報上去，讓首長作決定。」

「別再忽悠我，不然我一個名額也不給！」楊棠制住了張口欲言的二老，「最重要的是，我給的藥物清單上面都有量，那整個清單算一份，三個名額的培訓費，我要十份藥材，剩下的秘笈交易，就按之前談好的價翻一倍，嗯，這算是我的底價了，你們應就應，不應拉倒！」

「那你說怎麼比？」楊棠冷哂道，「一名放單飛的飛行員，你們都肯耗資幾千萬培養，現在我就分你們三個名額，你們還覺得不值幾億一個名額嗎？」

聽到這話，高老和羅老對視一眼，道：「看來情報二部分析得果然不錯，你那裡應該還有與剃跟月步配套的攻擊招式以及防禦招式。」

「可以呀，交換等價物資也完全可以，只要你開個價！」高老道。

「怎麼，你不信？」

譬如楊棠前世的美國，說懸賞多少多少美金抓拉燈，實際上你就算把拉燈抓住交給了華府，換來的不過是一堆現印的紙鈔。美國政斧自二戰後其實一直在這麼干，舉債、印鈔，找華府要錢不就是在要紙嘛！

「我這就親自吩咐下去。」

楊棠哂道：「上手段？能有啥手段？不是我自誇，我敢跟你們公開談這筆交易，就不怕任何手段，包括核、呃不對……戰略導彈的覆蓋攻擊。」這話倒霉摻假，若在晉陞人巫以前，他還不敢這麼說，但現在已經有了完全的把握。

楊棠跟羅老對了一眼，不緊不慢地坐下，嘴裏的話卻鋒芒畢露：「沒想到老羅你還是我父親的老上級，真是失敬！不過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我很忙的，你們要有事，長話短說。」說著，看https://m.hetubook.com.com了看表，「嗯，就五分鐘！」

「這、這這……」羅老高老皆瞠目結舌。

辦公室里相當的沉默。

鮑友新又向羅老打了個敬禮后，拽起想要說話的楊繼學，到了門外。季秘書長正在不遠處候著，看到二人，當即表情和氣地問道：「二位這麼快就出來啦？首長可有什麼指示？」

楊棠卻不覺得這種沉默有什麼了不起，他估摸著時間，又看了下表，淡淡道：「四分鐘。」

「道歉可以，但我要停止交易。」楊棠綿里藏針道，「爸，您能替羅老他們做主嗎？」

的確是紙。

「多給名額？還一些？」楊棠差點就翻起了白眼，「我是在跟你們談交易，不是在開善堂！」

聽到這番解釋，羅老高老面面相覷。辦公室里靜默了好一陣，高老才打破沉默道：「這麼看來，你的身體強度已經不懼子彈啰？」

「呃……」高老語塞。

高老的臉色一下子黑得跟鍋底差不多：「你是在說老頭子我嗎？」

這話一出，楊爸和鮑友新差點沒被嚇死，他們就是再沒有眼力勁，這會兒也看出來了，楊棠跟羅老高老他們多半有什麼密約，而且磋商過顯然不止一次。

「嚓嚓嚓……」

楊爸遲疑了一下：「行，那你快點……」

在和平年代培養一個王牌飛行員所花費的資源，根本就不是用錢計算得清楚的。首先從（飛行）學員到初教飛合格，這期間就要花好幾年，培訓費大概千萬左右，關鍵是要飛滿小時數，而航空燃油忒貴；接著是高教飛，再到放單飛，這時候一般是三級飛行員；上面還有二級、一級以及特級飛行員；最後才是王牌飛行員。

於是乎，當晚楊爸從禁苑回去后，臉上的表情嚴肅得可怕。很快，楊棠在自己別墅里接到了老爸的內線電話：「你馬上給我滾過來，我有事兒問你。」

楊爸見狀，忍不住道：「臭小子，怎麼跟ｍ•ｈｅｔubｏoｋ•cｏｍ•coｍ我老師長說話呢？趕緊道歉！」

「不怕戰略導彈的覆蓋攻擊？你就吹吧！」高老明顯不信。

「老首長讓我倆去東廂休息，還、還……」鮑友新說到這裏撓了撓頭，「還說要請飯！」

「說吧，你到底在跟羅老高老打什麼啞謎？」

「我懂……那就讓廚房整六菜一湯好了。」高老忍不住頷首道，「到時候我跟季秘書也作陪，咱們五務必把盤子給掃乾淨！」

「季秘書，讓人上茶。」羅老吩咐這話的同時，還打手勢讓楊爸跟鮑友新落座，卻見楊棠還杵在旁邊，不禁莞爾道：「楊小友，你還站著幹嘛？隨便坐啊！」

羅老苦笑一下，不得不開口道：「之前咱們談的條件翻倍如何？」

「怎麼翻倍呀？」楊棠不置可否道，「是人啊，還是牌（照）啊？」

「啊？是，首長！」

楊爸一聽，眼睛瞪得更大，明顯被噎得不輕。

羅老高老這倆老傢伙不愧為老狐狸，三言兩語就把楊棠給方住了。

鮑友新有點看不過眼，想要幫楊爸說道說道楊棠，可話到嘴邊卻發現，楊棠的確沒說錯，「這裡是禁苑」，別說他肩膀上還沒扛將星，就算扛上了，禁苑也不是他可以隨便嗆聲的地方。

一陣令人牙酸且響動不大的擠壓聲過後，楊棠握著的手指鬆開了縫隙，一股像白砂糖的晶瑩碎末傾泄而下，落在茶几上堆成了一個拳頭大的山包。

沉默。

「不用大驚小怪，我只是把陶瓷缸變成了瓷沙而已！」楊棠淡淡道，「眾所周知，陶瓷的莫氏硬度實際上比不鏽鋼還要硬那麼一點點，而當人的身體有如此強度的時候，高速移動中空氣摩擦帶來的傷害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當然要請他吃飯啰，但必須把菜式弄得普通一點，別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樣式，就最普通的家常菜，即不能寒磣，又不能顯得靡費！」

楊棠把手一攤：「沒什麼好談的，就按剛才說的辦。」ｍ•ｈｅｔubｏｏｋ.coｍ•cｏｍ

「你……你知不知道你開的那個藥材清單有多貴？」高老差點沒跳起來，「還十份？」

「那就得讓廚房把每道菜的量稍減一點……」

楊爸語塞。

不得不說，兩位老爺子為了國家更強大也算是拼了。

聞言，羅老和高老對視一眼，均看見對方眼底的無奈。同一時間，坐在楊棠側面的楊爸正怒瞪向他，幾欲發作，可楊棠搶先一步道：「爸，這裡是禁苑，還是等主人家發話吧！」

季秘書長聞言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您二位都是首長的老部下了，難得來一回，請飯應該的嘛！」言語間，比了個手勢，引著二人朝東廂走去。

二老一聽急了，想要說話。

「呵，怎麼著也得這樣吧！」說著，楊棠隨手抄起了單人沙發旁茶几上正方形的陶瓷煙灰缸，握在掌中，五指開始揉捏。

「所以說，井底的蛤蟆，不知天有多大啊！」楊棠忍不住揶揄道。

羅老高老面面相覷之餘，更是臉色劇變，因為他們沒聽見月步的破空聲。

「呃……小宏啊，不是爸想批評你什麼，而是老師長他們確實過得不容易，別的不說，就今天的晚餐……咱們五個老爺們就六個菜，吃到最後也就剛夠份量。」

一分鐘后，地下走廊上，父子兩人照了面。

「那楊繼學那邊？」

「您的話我怎麼會不信，不過我聽說，最近部隊伙食挺好的……」

「爸~~我跟那倆老頭沒什麼共同語言，所以聊的都是正經事，但皆屬絕密，部隊的保密原則你不會忘了吧？」

楊棠嘴角微微挑了挑，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正我已經答應你們了，幫忙培訓兩個人，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身體強度了。」頓了頓又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做這筆交易，嗯，現在還有一分鐘，請儘快給出你們的答覆。」

羅老皺眉道：「你所說的身體強度，到底多強啊？」

這話令二老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