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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婭啊，進來進來！」

「你會寫？」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楊棠前世張歌神的專輯《吻別》，專輯中《吻別》這首歌不僅是主打歌，也是金曲，哪怕專輯發行的二十年後，也就是二零一幾年，《吻別》仍很有受眾，大街上時不時還能聽到。

「是，就是。」

再次聽到《兩隻老虎》，廖嫿和凌婭倏然覺得這首歌曲的旋律朗朗上口，竟是難得一見的金曲。

楊棠早有了決定，自然沒口子答應下來。剛結束通話，陶妤妃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等回過神，廖嫿忍不住翻白眼道：「拜託楊總，咱們現在是討論正事兒好不好？」

楊棠沒有正面回答凌婭的問題，只是輕吟道：「夢是蝴蝶的翅膀，年輕是飛翔的天堂，放開風箏和長線把愛畫在歲月的臉上……嗯，好了，新歌我已經有點眉目了，你們三個可以繼續做自己的事去了。」

於是，楊棠又坐回了沙發里，掏出手機給華為國打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兩人寒暄了幾句，華為國親口請楊棠在周六去他家做客。

可惜楊棠絲毫不以為忤，臉上一派淡然道：「多撥點經費搶現成的新歌可以，但邀歌就沒必要了。」

「好啊，剛才凌婭不是說有兩組人準備出專輯沒主打歌嗎？那就讓咱們的大大大楊總給他們其中一組人來首主打歌吧！」

廖嫿聞言一拍腦門：「我倒是忘了，你去年年初就跟大劉協議離婚了對嗎？這樣吧，這件事我來跟大劉溝通，還有其他建議嗎？」

相對來說，有許多專輯的主打歌幾年十幾年後再提起，絕大多數人都是茫然一片，不知道或者根本想不起來有這麼一首歌了。

楊棠不以為意道：「我跟我女票道別，肉麻一點又怎樣？」

「明白！」

沒錯，兒歌《兩隻老虎》正是傳說中難得一見的金曲。由於它旋律簡單、通俗易記，所以傳唱度非常廣。

「因為我就會https://m.hetubook.com.com寫歌，何必去找外人花那個冤枉錢？」楊棠道。

「是的楊總，可他們的新專輯才收了七首歌，而且不是一檔就是二檔。」凌婭介紹著三個小男生的情況，然後不動聲色將了楊棠一軍：「楊總，您看……有什麼好的想法！」

待仨小徹底離開，凌婭卻有點坐不住了：「楊總，剛才您那句『夢是蝴蝶的翅膀』前面是怎麼樣的？還有後面……」

楊棠揚手道：「沒問題啊，凌婭你選一組，把人叫過來我見一見。」

凌婭愣了一下，旋即瞪大了美眸：「這、這歌該不會是您剛才現編的吧？」這話一出，廖嫿和三個正唱歌的小男生也都愣住了。

楊棠似乎沒聽出凌婭的挑釁，只是擺手道：「不忙……還是讓我先哼唱一段歌曲，他們仨學著唱，也好讓我找找他們的風格，就是那種類似台范兒的感覺！」

同時，廖嫿也向楊棠道：「楊總，她叫凌婭，是咱們公司藝訓部的副主管，目前的主管張姐年底就打算退休了，我看好凌婭接任。」

「嗯，大概是吧……」楊棠含含糊糊道。

「你、你不用跟我解釋……嘻嘻……」廖嫿笑趴在了桌子上。

「楊總，這首兒歌您從哪兒聽來的？我以前怎麼沒聽過？」凌婭越聽越詫異。

「剛才我們正上課，蔡副校長過來找你，但具體什麼事兒他沒說！」陶妤妃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慮，「你還是趕緊回學校吧！」

「這位是咱們公司的大老闆楊總……」

楊棠遲疑了半秒，第三次坐進了沙發里。

「可能是多納多猜想正式公布的原因。」這就是楊棠不怕教授人為讓他掛科的底氣所在。

「廢話！」楊棠輕叱了一句，「我都親自出馬了，最少也是主打啊，說不定還金曲呢！」

眼下這個時候，公司麾下的藝人不是去跑通告了，就是在訓練室里苦練自身ｈeｔuｂｏｏk•ｃoｍ.coｍ的各個方面。

於是三個小男生合唱下，《兩隻老虎》又開始在辦公室里飄蕩起來。

三個小男生互望一眼，異口同聲道：「是，楊總！」說完，就欲往門外走。

「我只是偶然想到這麼兩句歌詞和旋律而已，新歌大概還要等幾天，嗯，下周這個時候應該差不多就有整首歌了。」

聞言，廖嫿跟凌婭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為什麼？」

「可是……」凌婭擔心到時候楊棠牛皮吹上天寫不出來歌，遷怒於人。

楊棠聞言，心頭隱隱有些猜測，當下追問道：「副校長找我？他什麼表情？」

「你放心就好，來，嘴一個，唔嘛……」

楊棠笑意盈盈地收起手機，「嘻嘻嘻嘻……」，辦公桌后的廖嫿卻捂著嘴在偷笑。

「正好凌婭，前段時間你不是一直在國外培訓嘛，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公司的新老闆楊棠楊總！」

「多納多？」陶妤妃愣了一下，旋即難以置通道：「你說的是多納多猜想嗎？」

「有些歌手名聲稍弱，又得不到公司力推的，他們專輯里的主打歌其實也就准主打的水平，甚至只能算是一檔歌中冒尖的；至於主打歌，相信楊總應該有所了解，而金曲……」

楊棠斜了眼凌婭，無所謂道：「你是總經理，這種小事，你決定就行，根本就用不著來問我。」頓了頓又道，「凌婭來找你肯定有事兒，那你們聊，我就先走一步了。」

廖嫿聽得一愣，旋即也附和道：「凌婭說得對，你要不忙就坐下聽一聽凌婭說的事兒，急著走幹嘛？」

所謂專門邀歌，就相當於定製衣物，花費比買現成的牌子貨更貴。

「啊？這麼快？！」廖嫿和凌婭都被楊棠這出歌的速度嚇了一跳，「咱們需、需要的是主打歌喔！」

陶妤妃其實也一直在猜原因，聞言便多問了一句：「什麼事啊？」

「當然有，就怕廖總，還有楊總，你們和*圖*書聽不進去……」

「哎呀~~好噁心，咯咯咯……」陶妤妃輕笑著掛了電話。

「誒~~等等，我提醒你們一句，剛才我們在這兒聊的所有談話內容，概不外傳，都明白嗎？」

楊爸來電。

「沒事兒，沒笑什麼，我只是……嘻嘻嘻……」廖嫿一邊否認一邊又繼續笑。

「到底是不是？」陶妤妃有點惱了。

「廖姐，笑嘛咧？」

因此，廖凌二女都覺得楊棠這口氣有點大。

「見人？」

廖嫿聽完凌婭的建議后並不生氣，反而眼神戲謔地朝楊棠望去。很顯然，她希望看到楊棠生氣發怒又或者吃癟的模樣。

這時候，「叩叩」，敲門聲響起，一位穿著打扮很藝術的美婦人站在了廖嫿辦公室門口。

「也對，凌婭你就選一組吧！」廖嫿贊同道。

楊棠渾不在意：「沒事兒，我大概已經猜到蔡副校長找我什麼事了……」老實說，各科考試成績其實不是最重要的，發不發畢業證更多還是在於校方的態度。

「好好……」楊棠隨意擺了擺手，目光卻在三個小男生身上來回掃了四五遍，「凌婭，他們仨是打算作為組合形式一起推專輯嗎？」

美婦凌婭身姿搖曳地步入了辦公室，眼神卻在往楊棠身上瞟。

「對對……」

「喂，妃妃呀，什麼事？」

「也沒什麼表情，就跟平常見到打招呼時差不多，但你還是快回來吧，主要是當堂的老教授，一提你名字，他臉就黑得跟鍋底似的。」陶妤妃憂心忡忡道，「我怕你期末考掛科啊，甚至補考都可能掛……」

楊棠斜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是從哪兒聽的？你以前有聽過嗎？」

「很簡單，我的第二點建議就是，多出鈔票，跟雷聲、遠方搶歌！」凌婭直截了當道，「至於第三點，我們可以向那些金牌詞曲家邀歌。」

凌婭聞言，好不容易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細細解釋道：「除開不入流的，咱們圈內歌曲基本上m.hetubook.com.com分六檔，三檔咱們公司的歌手基本不用，但不少小公司的歌手卻有需求，這種歌的買斷價一般不會超過一千塊錢，而二檔歌的價格大概在一千至幾千不等，它聯合上一檔歌，按十首歌算的話，每張專輯大概要佔七首，有時候甚至是八首，再上面就是准主打歌、主打歌以及金曲了。」

打個更誇張的比方，如果楊棠得個諾貝爾獎，哪怕期末考所有科目都交白卷，難道學校還能不讓他畢業嗎？

凌婭撇嘴道：「我可指揮不動那傢伙！」

「楊總好！」三個穿白襯衫牛仔褲的小男生齊齊向楊棠問好。

要知道，那些高產的詞曲家，一禮拜出一首歌就算極快了，而在這種速度下，他們最多只能保持二檔的水準，一檔都是鳳毛麟角，主打歌則想都不要想。

「很簡單，你們三個聽好了……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眼睛（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凌婭點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廖總，我這樣的想的，第一點，咱們公司能不能內部挖潛吶，畢竟公司養著的作曲作詞的傢伙不在少數，不用白不用。」

「金曲我懂！」楊棠插嘴道，「就是主打歌水準，但幾年十幾年一直唱不衰那種歌，對吧？」

凌婭微微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最近藝訓部那邊的歌手，收歌都挺不順利。同時，雷聲、遠方兩家公司還在擠咱，二檔以上的歌買斷費提高了最少三成，甚至五成六成都有，結果導致咱們公司目前的歌曲庫裡邊，一首能做主打的歌都沒有，導致兩組新人想出專輯都沒辦法！」

「總之你們就擎好吧，這星期我不止出一首歌，至少得出倆，水平低了主打我都不會亮出來……」楊棠可勁兒吹牛皮時，手機響了。

「我唱這段是兒歌，兒歌知道吧？想笑就笑……」說著，楊棠指了指三個小男hｔtｐs://m•ｈeｔｕｂoｏk.com•com生，「不過你們仨，得唱！不難吧？」

凌婭覺得楊棠說得也有道理，畢竟專門寫歌就跟量體裁衣似的，得先量尺寸，所以她與三個小男生交換了一下眼色，便道：「那就請楊總賜教啰，要唱什麼歌曲呢？」

三個小男生趕緊搖頭。楊棠見狀，沖他們伸出一隻手，掌心向天，整個手臂都往上抬了抬，意思是，請唱吧！

聽到楊棠唱的歌曲，辦公室里每個人眼神里都蘊著笑，但都不敢表現出來。

「啊？」

凌婭一怔，再一瞟楊棠的臉色，頓時領悟了廖嫿的意思，於是她朝楊棠跟廖嫿微微欠身，然後急匆匆出了辦公室，在走廊上就打起了手機。

不一會兒，三個十五歲左右的小男生被凌婭領了進來。

「凌婭，你既然提起了收歌這茬，肯定有你的想法，說說看吧！」廖嫿道。

「這還差不多……那我就放心了！」

聽到這番話，廖嫿的兩條細眉幾乎擰到了一起，而邊上的楊棠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這二檔歌什麼水平啊？它上面是不是還有一檔啊？」

「沒什麼可是的。」廖嫿一眼就看穿了凌婭的擔心所在，「公司麾下的藝人能受到楊總的接見，以後少不了會多傾斜些資源。」

「廢話，我總得瞧瞧風格，再聽聽聲音，才好出歌吧！」

「我跟你們聊的就是正事啊！」楊棠的表情嚴肅起來，「要不信，你倆大可以當場出題考考我嘛！」

楊棠哂道：「你都沒說，怎知我們聽不進去？」

這話令廖凌二女忍不住對視。

凌婭聞言連忙道：「楊總，這公司的大事小情，有您把關才是最穩妥的。」

「這個建議不錯，可你為什麼不直接找大劉呢？」廖嫿不解道。

「說吧，什麼事？」廖嫿沖凌婭道。

廖凌二女一臉懵逼加問號。

再想一想，華為國請他吃飯，多半是為了道謝，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吧！總不能你有恩于對方，就騎在對方頭上拉屎拉尿吧？這顯然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