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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事兒，譚父也遇上了：「搞什麼？小妃兒不會把我給拉黑了吧？小吳，用你的手機給她打一個。」

黎東哂道：「我只是個看家護院的，主人家去哪兒了，有我打聽的份嘛？」

沒等譚父把話說完，電話那頭的羅老就已經搶過了話頭：「哈哈，譚書記，我可得恭喜你啊！」

四十分鐘后，譚父的車駛進了綠野別苑，直達最裡邊楊家的兩棟別墅前。

「什麼？！」譚父聞言失聲叫了起來。

燕綾見狀，頓時擺出一副惡樣兒道：「怎麼？你不樂意老娘過關吶？」說著，一手摟住譚宇辰的胳膊，另一手就打算掐他。

「你……」譚父不自禁又按住了心口。同時，他也意識到破了數項體育（世界）紀錄的譚宇辰的確翅膀硬了，再不是以前那個他說捉雞臭小子不敢抓鴨的譚宇辰了。

至於說用「人情或其他師生情誼之類的」留住人才，別逗了，如今禮樂崩壞，一切以利益當先，甭說學生留學國外，就是項目剛做一半，導師跳槽去了國外學校的都有。

「就是京大有個學生，已經攻克了兩道數學猜想，你聽說過吧？」譚父道。

譚父沒作聲，只是抬了抬手，示意自家寶貝兒子繼續說下去。

譚父一聽，十分不滿道：「扯淡……我曰理萬機的都能擠出時間，他一學生他沒空？」

「倒也是……」譚父嘴角扯起一絲笑意，心火卻越燒越旺。

「我沒有拿你開涮啊，是真有好事兒，而且偏偏落你腦袋上了，我是羡慕嫉妒恨，怎麼沒落我腦袋上咧！」羅老顯然已經知道了彩虹大廈的消息。

聽到這話，譚父沒什麼太大感覺，反倒是他的秘書小吳一臉震驚地看向譚宇辰，眼中儘是難以置信的錯愕。

聽到這話，小吳頓時心頭劇震，后心冷汗淋漓，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數學從來都不是譚父的強項，作為政洽家，他也沒必要去了解那麼多，但他卻很輕易和*圖*書地捕捉到了譚宇辰話中的關鍵信息，「世界七大數學難題」，單這幾個字就足夠引人遐想了。

電話那頭的羅老憋著笑，用一本正經的口吻道：「我記得你女兒不也在京大讀書嘛，兩情相悅，這是好事兒啊！」

「爸~~這裏就不懂了吧，我師父不僅跟萬海流是忘年交，跟晉王老爺子同樣是忘年交，所以一般二般的調查老爺子都給擋了，況且萬海流那麼有錢，找到個什麼偏方把病情控制住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下面那些人就算覺得有異常，但只要王海流沒叛國，加上他作出的承諾不反悔，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沒上報啰！」

「你知道這位是什麼人嗎？」

黎東哂道：「我管你什麼人，就算禁苑大佬想見我家老闆也得提前電話預約……」這話一出，小吳被噎住了。

羅老一聽，語氣頓然轉冷：「哼，他們方家，我看是有點得意過頭了……」這話一出，譚父心頭狂震。

隨手將手機揣在內兜里，譚父面無表情地吩咐道：「小富，開車，去機場！」

「嗯？」譚父一下瞪大了眼睛，「有這麼厲害？」

「還有這般原因？」譚父詫異道，「我之前怎麼沒聽說過啊？」

「爸，你別以那啥度君子之腹好不好？」譚宇辰不爽道，「我師父的父母，都是大學裡邊教書的，有十來萬存款，但距離買別墅還差得很遠……」說到這兒，他頓住話頭看了譚父一眼。

「我師父家現在住的別墅……實際上是萬海流送的。」譚宇辰開始抖落猛料。

「我知道，聽過，楊棠嘛，怎麼了？」

「真沒空……我聽姐說，姐夫他最近開始攻堅波恩哈德猜想，連上課都沒工夫去。」譚宇辰解釋道。

「老晉王？」譚父繼續著詫異的表情，「就算他認識晉王又咋地？他跟你姐的事我這兒還沒通過呢！」

「好了，你也別有太多顧慮，慢慢學吧！嗯……幫我要羅老的專線！hetubook.com.com」

「就是他……老萬跟我師父是忘年交，當初他重病，不是說只給兒女留幾千萬，剩下的財產全捐嘛！」譚宇辰哂笑了起來，「沒曾想遇到我師父，他的病慢慢就好轉了，然後給我師父送房送車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放肆！」譚父怒叱道。

小吳終於有點被激怒了，聲調變得高亢起來：「你、你什麼態度啊？信不信我一個電話……」

秘書小吳當即照做，還摁了免提，結果得到的回應仍是「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黎東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今兒真是巧了，老爺夫人也都不在，要拜訪的話，改天再來吧！」

……

「你說什麼猜想？」

譚父聞言，多少有些心動，畢竟當初萬海流什麼病況他多少聽人說過，眼下輪到自己了，誰還不願意無病無痛的工作、學習、生活啊？

譚父卻沒有小覷黎東留下的話，他一邊往車上走一邊道：「禁苑裡姓羅的有十幾個，但真正稱得上耳聽八方消息靈通的就只有老羅頭了。」

「爸~~這已經不是成績的問題了。」譚宇辰好懸沒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麼跟您說吧，以為姐夫現階段的數學成就，哪怕直接肄業出國，哈佛、牛津這些名校也會搶著聘他當教授！」

「算、算吧……誰知道他怎麼想的？」譚宇辰也有點懵圈。

「好了好了……」譚父抬手拍了拍小吳的肩膀，示意他住嘴，轉而對黎東道：「方便透露一下，楊教授他們都去哪兒了嗎？」

要知道，國朝信奉的是「槍杆子裡邊出那啥」，而作為軍部最高三人領導小組的成員之一，在方老還沒有退休換屆之前，老羅頭敢這般說話，本身就已經表明了一種態度。

「波恩哈德猜想，世界七大數學難題之一。」譚宇辰繼續爆猛料，「在此之前，我姐夫已經分別攻克了西姆猜想跟多納多猜想。」

「爸~~戀愛自由hetubook.com.com好不好？」譚宇辰聞言也有點生氣了，「再說了，方堂敬那小子是個什麼東西，您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要是娶我姐，我一萬個不答應！」

譚父微愕道：「敢情你早就知道我為啥打電話，那還跟我藏著掖著，東拉西扯的……」

「那實在太好了爸！」譚宇辰差點沒一蹦三尺高，不過他冷靜下里一想，不得不無奈攤手道：「爸，不是我不想叫姐夫來見您，但我剛才不說了嘛，最近兩天我姐夫真沒空見人！」

「現在還不能跟你透露，總之是好事兒！」羅老故作神秘地賣起了關子。

譚父道：「我看還是邊走邊打吧！」頓了頓看向燕綾道：「小燕，你自己看好這小子啊，他可花心著呢！」

下車來到院門外，小吳還沒來得及幫忙按門鈴，負責看家的黎東已不知何時站到了圍欄頂上，俯視著譚父三人，叱問道：「你們什麼人？找誰？」

譚父眉頭微皺，催促道：「小富，知道路吧？開快一點。」

「比這還厲害好不好……畢竟多納多猜想也是七大數學難題之一，我姐夫已經搞定它了。」譚宇辰聳肩道，「京大為此又獎勵給我姐夫一百萬。」

譚父心下驚訝，面無波瀾道：「這麼說，楊小子已經證明了兩個數學猜想？」

反倒是譚父，眉頭挑了挑，淡笑道：「那我想拜訪一下楊繼學楊教授，這總可以吧？」

「羅老，我譚……」

「這麼說，楊小子的數學成績很不錯啰？」

「放肆！」

等車上了幹道，小吳忍不住探問道：「書記，剛才您跟羅老……」

「你說……」

「你覺得是好事嗎？」譚父聞言愈發肯定羅老有什麼大事情瞞著他，卻不好單刀直入地追問，於是只能拐彎抹角道：「可前幾天老方他……」

聞言，黎東冷冽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但言語依舊生硬：「我家老闆外出，少夫人也不在，留下聯繫方式，你們就可以走了。」

和*圖*書譚父眉頭一挑：「哪個萬海流？不會是我知道的那個吧？」

可惜譚宇辰說的雖然是大實話，但譚父卻不愛聽這個：「人家京大有自己考慮，你瞎猜什麼瞎猜？」說著，他又看了看表，「還有一小時五十分鐘，既然楊小子不在學校，總在家裡吧？我親自去綠野別苑登門造訪，這總可以吧？」

小吳訝然道：「不是吧書記，羅參政可是軍……他怎麼可能關心楊家這種小門小戶啊？」

小別墅里，譚宇辰跟燕綾大眼瞪小眼半天，燕綾終打破沉默道：「我、我……辰辰，我這算不算在你爸面前過、過關了呀？」

譚父苦笑道：「羅老啊，你就別拿我開涮了行不行？」

譚父聞言斜了小吳一眼，道：「誰是小門小戶？誰又是高門大戶？小吳啊，你跟了我快三年了吧？難道還沒看清楚某些問題的本質嘛？」

「好了，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回見！」羅老沒在意譚父的驚訝，直接掐斷了通話。

「就是啊，所以前後兩個一百萬特別獎學金嘛！」譚宇辰的語氣帶著點幸災樂禍，「我估計京大這是怕我師父跑了，不得不拿錢綁著他！」

「還禁苑老羅，這都什麼人吶？簡直不知所謂……」小吳帶著氣吐槽，不過他涵養還算好，嘴裏沒有罵罵咧咧的。

譚父聽出了羅老語氣里的熱情，反而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恭喜我？恭喜我什麼？」

譚宇辰不置可否道：「我不敢肯定我師父在什麼地方，所以您要去楊家的話，最好先給我姐打個電話！」

「是。」小吳穩住聲線應了一聲，不敢再有其他想法，從公文包里拿出譚父專用的加密手機，接通了禁苑總機。

譚父愕道：「為什麼是又？」

「你不說我忙嘛，我可沒工夫跟你東拉西扯。」羅老凝聲道，「沒錯，你女兒現在是跟楊棠在一起，但他倆的行蹤只能由最高首長親口告知你，我無權透露。」

譚父沒發作，小吳倒忍不住率和_圖_書先呵斥起來。

譚父雖然對居高臨下的黎東很不爽，卻還是耐著性子道：「我是陶妤妃的父親，找一下楊棠！」

「你甭管我的話這樣那樣，你今天專門打電話給我，恐怕是想打聽你女兒，還有楊棠的下落吧？」

「啊對了，如果你真有門路的話，可以跟禁苑的老羅打聽打聽，興許他知道我家老闆，還有老爺夫人的去向！」說完這句，黎東人已消失在圍欄頂上。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譚父總覺得有些落不下面子，於是他硬邦邦道：「總之先把姓楊的小子叫來見我，你姐的事兒，我得跟他詳談之後再說！」

「之前還有西姆猜想啊……」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譚父有點哭笑不得，「算了算了，知道你忙，我也不跟你多扯，就是有件事想向你打聽一下。」

「哎哎哎~~爸，你怎麼盡損我啊！」譚宇辰不依叫道。

「還有啊爸，我覺得你心髒的毛病該讓我姐夫瞧瞧，想當初萬海流那病沒少找名醫診治吧？可一個二個全都不行，也就我師父妙手回春！」譚宇辰心裏顯然還是挺關心自己父親的，「你覺得咧？要不就讓我姐替您牽個線？」

「我就放肆了咋地？」譚宇辰脾氣也上來了，梗著脖子道，「反正我現在吃體育飯，也用不著你鋪路，就算國家隊不要我了，國外也有的是隊伍歡迎我加入。」

譚宇辰趕緊七拱八翹地躲她的手：「別鬧！我得馬上給我姐打個電話！」結果，「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令他一陣無語。

好在譚父震驚之餘，心情平復得也快：「羅老，你這話又從何說起呀！」

富飛沒有多問，發動車子沿來路開出了綠野別苑。

得到羅老的肯定回答，譚父心頭微微一震，他意識到有些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也沒什麼，他似乎跟我女兒在搞對象……」

可譚父根本沒理他，直接打手勢招呼上秘書小吳跟護衛富飛，徑直出門，坐上車一溜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