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陶妤妃遲疑了一下，其實她跟孔意不太熟，就是在一個大院住過兩年：「他約了我在這兒吃飯，眼下應該在包房吧，要不一塊兒過去？」

楊棠在包房裡「看」到這一幕，差點沒啞然失笑。譚茂華無意中瞥見楊棠樂呵呵的模樣，當即就綳不住了：「你偷著樂啥呢？」

吳秘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道：「那我這兩位朋友就不用去了吧？他們都是受了我的池魚之殃！」

雖然此世華夏歷史上根本就沒有范仲淹這麼個人，但並不妨礙譚茂華聽懂楊棠的意思：「好小子，沒想到你對時政還有點必要的敏銳性啊！」

「譚叔，外面差不多散場了，不過你那秘書被帶去警務點了。」

包房裡的譚茂華聽到楊棠的信息播報，不禁眉頭一挑，撇嘴道：「搞什麼？」說著，他掏出私人手機給警X廳長撥了過去。

楊棠聞言一怔，旋即明白了譚茂華的意思。他這都已經派人去接了，說明陶妤妃先通知了楊棠，然後才通知自己父親，意味著什麼還用說嘛！

二級警司聽著兩人的答案直挑眉：「那到底是不是啊？還有，別怪我沒提醒你倆，給假口供犯法！」這話一出，宋忠宋彩有點傻眼了。

「呵呵，老同學，聽說你在省城這邊混得不錯，當了個什麼官，整天耀武揚威的，所以我跟我妹早就想來懟你一下，沒想到今天在這兒碰見了，還真是巧啊！」

「警察先生，阿sir啊，真不是我們挑的頭……」宋彩的反應相當迅速，「是他（指向吳秘），是他在衛生間門口偷窺我，我哥才看不過眼，追著找他理論的。」

宋忠頓時傻在當場，甚至就連宋彩也傻了。要知道黑石林這煙早就停產了，目前根本就有價無貨，抽一根少一根，單包的話就接近一千華幣，絕對夠得上楊棠前世兩千零幾年的受賄標準了。

本來這種糾紛若不私了的話，那麼當事人ｗwｗ•ｈｅtubｏok•cｏｍ•com都該去警務點進行登記筆錄，但二級警司想到吳秘的身份，再一想包房裡的那位大佬不能沒人保護，便爽快答應了吳秘所謂的「合理請求」。

楊棠道：「譚叔，照你這說法，那現在外頭百分之八十的都在耍流氓，或者說互相生理慰藉。」

畢竟大庭廣眾，他也得秉公執法啊！

「小胡小王，都別愣著了，把這些人全帶回去。」二級警司道，「還有這位吳先生，也請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算是老煙槍的二級警司被嚇了一小跳，他雖然沒抽過，但也知道宋忠塞給他的早就停產的黑石林是幾個意思，可一想到吳秘的身份，他就不敢起歪心思，當即掏出那包黑石林遞給旁邊一同事：「小張，保管好，他這是公然賄賂警務人員！」

譚茂華一聽，板起臉孔道：「現在哪有自由戀愛啊，你舉個例子我聽聽……事先聲明，甭管過程怎麼尋死覓活，到最後還是要分開那種，算是耍流氓啊！」

「我也餓。」譚茂華道。

楊棠回憶了一下，道：「應該認識吧，他們是在衛生間門口撞上的。」

譚茂華被小小的嚇了一跳，臉上帶著點驚詫的表情，叱道：「你唱的什麼玩意啊，還吃醋，吃蒜吧你~~噗哈哈哈……」話沒說完，他自己倒先大笑起來，「你個臭小子，說，給咱們家妃妃灌什麼迷湯啦？」

「瞎說，盡拍馬屁！」孔意顯然很享受陶妤妃的恭維，「誒對了，你不是在京城上大學么？怎麼來羊城了？」

譚茂華卻擺手道：「不急，妃妃來了再吃。」

楊棠聞言微愕，旋即哂笑道：「我明白了，這是有人想把你攪進是非之中啊！」

譚茂華瞪大了雙眼，不悅道：「別弄過火了。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譚叔，我跟妤妃是自由戀愛好不好……」

「那還等什麼？讓后廚上菜啊！https://m.hetubook.com.com」楊棠翻白眼道。

「好啊好啊……」

見楊棠不說話，譚茂華哂道：「哼哼，目不轉睛地瞪著我幹嘛？難道我說得不對？」撇開其他身份不談，單是年紀輩分，譚父說這話已然是過份了。

「這……」宋彩想要替幾個手下辯解，無奈剛才話已經說死了，再說就成翻供或假口供了。

楊棠沒好氣地抬杠道：「要是妤妃半道轉去酒店，不來了，咱是不是不吃了？」

幸好這時候，飯店經理帶著幾名保安聞訊趕來，瞧見吳秘的境況，差點沒嚇死，趕緊招呼著保安上前把宋忠宋彩架開。

可惜譚茂華只隱約猜到楊棠有些實力受羅老等人看重，他卻根本理解不到楊棠最深層次的真正實力，所以還覺得楊棠的回答是在跟他打馬虎眼，心裏老不痛快了：「控制得住、控制得住……你們小年青的火氣我還不知道？還有，啥叫天大的誘惑啊？」

「嗬，套路還挺深吶！」譚茂華喃喃自語道。

楊棠隨口吟道：「越明年，政通人和……」

楊棠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外面的情形大概描述了一下。

「譚叔，我餓了……」

譚茂華聽了，眼前一亮，追問道：「圖什麼呢？」

二級警司先是錯愕，隨即眼中冒著驚喜之光，但在兩秒之內便平靜下來，踱步到宋忠宋彩面前，淡漠道：「聽說是你倆挑的頭？」

「啊？你有男友啦，在哪兒呢？怎麼不介紹我認識？」

與此同時，包房外，附近流動崗的四五個警員已經趕了過來，問詢情況時，吳秘悄然向帶隊出警的二級警司表明了身份。

倒是宋忠自以為聰明地學著吳秘最開始時候的動作，將二級警司摟到角落，掏出整包沒開封的黑石林塞二級警司兜里。

電話打過去沒幾分鐘，吳秘就轉了回來，看樣子是沒跟到警務點去。

譚茂華聽后，眉頭大皺，一點沒關心楊棠是怎麼和-圖-書知道屋外情形的，反而追問道：「跟小吳起衝突的什麼人啊？真認識小吳？最開始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哪有……」孔意忸怩道，「人家已經是黃臉婆啦，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不過，楊棠的五覺感知卻沒閑著，他「聽」到包房外似乎有扭打呵斥之聲，尤其是木星，沒法在眾目睽睽下亮出真實戰力，所以在兩個莽漢夾纏下，顯得有點狼狽，但更狼狽的是富飛，他對上的那個傢伙，拳腳並不比他差。

「是嗎？」譚茂華挑眉道，「這麼看來我這寶貝閨女已經學著胳膊肘往外拐啦！」

陶妤妃聞言呆了一下：「難怪你的身材好到爆……」

「沒有、沒有……」宋彩連忙擺手撇清關係道，「我跟他們幾個都不認識的，他們為什麼與他倆（木星和富飛）扭打，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於是兩女一起進了包房，看到譚茂華后，孔意趕緊問好，卻對邊上的楊棠視而不見，直到陶妤妃找了個空子親自介紹，她這才「認識」了楊棠。

宋忠聽到宋彩的詭辯，先是一愣，隨即附和道：「對對對，就是這樣……」

言語間，吳秘書口中的送終送菜開始推搡撕扯起他來，一時間，咱們這位半天前還風光無限的吳秘書被搞得相當狼狽，連西服扣子都給扯掉兩顆。

楊棠也沒跟他硬掰，附和道：「是是是，等菜上來了，如果吃不完，咱就打包，兜著走！」

「放心譚叔，只要不是天大的誘惑，這點我還是控制得住的。」楊棠實話實說道。不得不說，他修的功法，再配上人巫之身，幾乎可以圓滿自足，所以控心所欲並不難辦到。

楊棠：「……」

楊棠微微頷首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譚叔，不過該維繫的朋友關係，我還是會維繫的。」

沒曾想譚茂華聳肩道：「無所謂啊，大不了把晚餐壓縮到跟宵夜一塊兒吃，每個月忙的那幾天，我都這麼ｈe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ｍ干！」

「喂，老劉，是我啊……」

他妹妹宋彩要機靈些，幾乎在同時答道：「不是，怎麼了？」

見楊棠這般態度，譚茂華差點就當場翻臉，但到最後，他想著自己閨女外圓內方認死理兒的性格，不禁心下暗嘆一聲，隨年輕人去吧！嘴上卻道：「小楊，我這是在跟你說正經的，甭管怎樣，你倆婚前絕不準亂來！」

得，面對這番詰問，楊棠能怎麼回答，不得已，只好悶頭喝茶。

宋忠比較憨，腦子裡缺根弦，當即答道：「是啊，怎麼了？」

楊棠無語凝噎。

只不過，即使只是去兜了一圈風，半點皮肉沒傷著，吳秘的臉色也極為難看，因為，他在老闆面前失分了。

最有趣的是，楊棠透過念力場「看」到，吳秘書似乎頂不住剩下的一男一女的唇槍舌劍，眼看著快要招架不住，但仍死死頂著包房門，不讓對方越雷池半步。

二級警司經歷過不少這種雞毛蒜皮的問詢，見狀頓知當時情況恐怕與吳秘跟他簡略講的差不多，而且以宋氏兄妹這智商差距，不用別的套路，只要把兩人分開問話，很快就會漏洞擺出，更何談栽贓別人呢？

「譚叔，什麼套路？莫非……」

門外。

「我已經派人去接她了，相信很快會到。」楊棠隨口回了一句。

「我小月兒啊！」陶妤妃以前叫陶月（詳見825），「你真是龍龍姐？」

「是，李科！」

本來最開始，兩女只是面對面相向而行，互相就那麼一直盯著對方的俏臉猛瞧，直至錯身而過、孔意差點就主動叫出陶妤妃的小名，孰料，還是陶妤妃先叫出了她的小名：「龍龍姐？！」

「所以啊，我一直都想問你，妃妃跟你到啥程度了？整過實事沒有啊？」譚茂華單刀直入道。

「人家不是孔龍啦！」孔意嚷嚷著沖陶妤妃張牙舞爪。

「那照這個說法，你哥找吳先生理論，那你幹嘛了？」二級警司問道，「莫非在和圖書召集其他人，攻詰吳先生這兩位朋友（木星和富飛）？」

「誰在亂叫啊？」孔意扭頭看向陶妤妃，「你是……」

包房裡一時間靜默下來。

包房裡。

「學業不太緊，所以有空陪男朋友來羊城逛逛……」

小張接過黑石林揣兜里，然後抽出腋下的文件夾，翻開，假模假式在裏面記了一些什麼。

好在又等了不到十分鐘，陶妤妃終於在木月的陪同下，姍姍來遲。不過在經過大堂的時候，一直一直一直「潛伏」著的孔意與她「偶遇」了。

「是嗎？」二級警司這時候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攝像頭，「那這樣的話，尋釁滋事是跑不了了，都給我帶回去，先拘扣幾天再說。」

「呵呵，你還太嫩，有些事你不懂。」譚茂華顯然不太看好楊棠某些領域的智商，「老實說，我每月三四次，來這家店有一年多了，還是頭一回碰見（小吳的）熟人！」

好在楊棠也不是吃素的，他陡然換了京腔：「譚叔，咱不帶這麼吃醋的呀~~！」

譚茂華想說的話算說出來了，因此並不急於逼問，轉而道：「這麼說吧，我不管你以前有沒有其他女友，也不管你跟其他女友到什麼程度了，既然你來見我，我也算基本同意你跟妃妃出雙入對了，那以前的關係，一概斬斷，明白嗎？」

「宋忠、宋彩，你們倆兄妹別欺人太甚啊！」僅剩最後一道防線，吳秘有點被逼急了，「我說了包房裡是我老闆，他現在不想見任何陌生人，你們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別再在這兒咄咄逼人了，小心我老闆碾死你們。」

也是哈，一起被抓的現行，但面對警察的同一提問，答案南轅北轍，很明顯其中一個人在撒謊，甚至於兩個人都有可能撒謊。

陶妤妃卻一點不怯孔意，反而又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欣喜道：「龍龍姐，你的臉型的確變化很大，但眉目間還是有當年的影子，不過現在一點也不醜，簡直美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