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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棠聞言正想跟小倆口詳細解釋，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沒攻擊力？！」楊棠瞪大了眼睛，「控水的能力沒攻擊力？老羅你還真是有點文盲啊！」

「當然，只要有人指點她，幾天之內就能做到。」

隨從瞬間領悟了楊棠的意思：「羅老沒有請他們二位。」

楊棠本可以直接拿出實錄視頻證明，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頓了頓又道：「這也正是在警備區的時候我阻止你們當場答應老羅的原因。」

機場負責人帶著幾個手下上前與羅老照了個面，問好之後便引領著一行人往二十幾米外的舷梯行去。

楊棠撇嘴道：「就你們倆聰明，我跟你們說啊，你們可千萬別被老羅這種小恩小惠給影響到了，不然往後至少五年內有你們累死累活的時候。」

段亦斌聽了羅老的解釋，總算鬆了口氣：「那我可以跟父母通個電話嘛？」

楊棠有點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樣的雕蟲小技就叫可以，那剛才小夏隔空吸水叫什麼？」

楊棠本不習慣羅老離他太近，但聽到最後那句話，立刻訝然道：「什麼原因？」

「唔唔唔……」羅老一下停在了原地，頭搖得跟潑浪鼓似的。他的隨行人員更是大驚失色，一面護在他周圍，一面戒備地看向楊棠。

「老羅，你要再這樣，我就不幫你解穴，讓你自生自滅嘍！」

別看段亦斌父母的親戚朋友不少，但都是堂兄弟或表親什麼的，只是這些個親戚逢年過節會相互走動，偶然路遇也會打招呼請吃飯，大家一團和氣，不像楊棠家裡，父母輩的親戚早就老死不相往來了，不得不說，這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是挺奇妙、詭異的，甚至有時候正應了那句話，遠親不如近鄰。

「我明白，我只是想跟他們報個平安！」

「老楊，我電話打完了，你要不要打？」結束通話的段亦斌把衛星電和*圖*書話遞向楊棠。

楊棠見狀道：「我跟你什麼關係啊，有話就直說！」

「你不文盲嗎？我問你，人體有多少水份？」

楊棠一下就噴了，覆了段亦斌滿臉。段亦斌有點懵，卻沒多說什麼，只是掏出紙巾趕緊擦了擦臉。

由於在濠江和霧都，阿忠三人始終都未以米國身份證件上的樣貌示人，所以下次再遇段亦斌的時候，相信他已認不出三人了。

「啊？」夏娥被楊棠的話嚇了一跳，「真的嗎？」

「哎~~我說你別光揮手啊，你倒是幫我解……」沒看出楊棠隔空解穴的羅老下意識禿嚕出一串話來，說了大半截才發現自己恢復了語言能力，「我去~~你、你這手段可以啊！」

「噗！」

隨從道：「楊先生，羅老請你過去一趟。」

羅老離開后，很快有隨從送來一部衛星電話，讓段亦斌聯絡家人。

「不用了。」楊棠擺手道，「倒是小夏臉上這掌印，基本上已經消散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羅老聞言陡然瞪圓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小夏的控水能力能把人體的水份給抽出來？」

羅老蔑他一眼：「講。」

夏娥聞言，俏臉泛暈。

楊棠愕道：「真的假的啊？能確定？」

「我如果跟阿娥出任務的話，會、會殺人嗎？」段亦斌道。

這時，只聽夏娥道：「多勞就多勞唄，多勞多得。」

段亦斌趁機湊近端詳了一下：「呀，怎麼紅透了？莫非發燒了不成？」說著，還想上手去摸。

出了這樣的事，隨後的遺產爭奪戰精猜不精彩，這整件事是不是富翁的陰謀，諸如此類的八卦撇開不談，或許富翁就真的王八看綠豆，覺得護士比他那些個遠親更合眼緣更稱心意也不一定。

夏娥聞言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楊大哥，你之前在警備區那裡不是和羅老討論過嘛，說當下世界各地有不少『異力覺醒』的事件發生，我和斌子哥ｈetuｂｏｏｋ•ｃｏm•cｏm要是不答應羅老的話，會不會有其他人把我倆的位置頂了呀！那樣的話，斌子哥不就會被警方……」

五星連珠！

被夏娥一掌拍開：「你討厭！」

等關上門，段亦斌道：「剛才工作人員看我們的眼神都挺詫異，我估摸著這間房……」

「那要看你們想不想殺了。」楊棠淡淡道，「重點在於，別人會殺你們，而且毫不留情。」

一個鐘頭晃眼過去，楊段夏三人在隨從人員的帶領下登上了羅老的專車，之後車隊開出了警備區，一路緊趕慢趕，用了四十分鐘才抵達某秘密機場。

「那我管你？」說著，羅老負手往門口走，剛走一半他突然回身道：「對了閩源基……」話剛起了個頭，眼角餘光卻瞟上了段亦斌和夏娥，「算了，逮空再問你！」話落，人已到了門邊。

車隊直接開到了停機坪上。不遠處就停著專機。

「你怎麼說話呢楊小子，我文盲？」

蛤？

羅老遲疑了一下，道：「可以，但你的行程，是不能透露的。」

「可是在樹中，我應該是把那個欺負阿娥的女生給打壞了臉吧？」段亦斌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我要是不答應羅老，萬一霧都警方追責我咋辦？」

第三次什麼？羅老沒說，但楊棠一下就猜到是「大停電」！

「這不結了，五六萬比一，比什麼萬里挑一的幾率還要小，簡直就是杯水車薪，所以頂崗這種事，不存在的。」楊棠擺手道。

楊棠攤了下手，道：「也許是大家都以為你清楚這一點咧？」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控水能力的常識好不好！」

下車的楊棠念力隨意一掃，就發現整個機場內外看似沒什麼人員，實則戒備森嚴，光全副武裝的警衛隊就有三支，只是三支隊伍都沒有露在明面上而已。

夏娥接茬道：「應該是羅老爺子的專用休息室。」看向段亦斌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種感激之意。

https://www.hetubook.com.com曾經有個真實的故事，大概是這樣，有個億萬富翁，疾病纏身，約莫只有半年好活了，而他妻子兒女因為各種原因都先他一步去見了上帝，於是這個富翁和他亡妻的各路親戚就蜂擁而至，打算趁機照顧富翁，等富翁掛了之後分得遺產，結果到最後，富翁把所有遺產都留給了最真心照顧他的那個貼身護士……

到了通艙一角，長沙發上的羅老招呼楊棠挨著坐下，道：「還有五分鐘就該起飛了。」說著，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大停電的原因查到了……」

「啪！」

「老羅，知道厲害了吧？」楊棠絲毫不介意那些個隨行人員，可以的話，他能將他們全部都定身在原地，所以問話的時候也只當他們是空氣。

羅老聞言惡瞪了楊棠一下，卻拿他沒法，只能道：「這樣，你們仨準備一下，一個鐘頭後跟我走。」

羅老擺手道：「那不能比……小夏的那個沒甚攻擊力。」

聽到楊棠這個問題，羅老一愣。

羅老頭嘗到了被噤聲的滋味，聽到楊棠的問話，趕緊點頭不已，又用手指了指嘴巴。楊棠會意，隨手揮出一道指風，隔空就把他的啞穴解掉了。

段亦斌見狀，終忍不住插嘴道：「那個，羅老，我有點小問題……」

話說回來，段亦斌跟他那些個再堂兄弟（姐妹）再表兄弟，也都是一年甚至幾年才見一次，偶有個別耍得來的，由於高中以後大家上的學校不同，長時間不見，這情分也就生疏了，所以及至現在，撇開夏娥不論，段亦斌真正關心的就三個人，他父母以及外公。

「別想了，人體隨著年齡的變化，每個時期體內水份的佔比也在變化，但無論怎麼變，最少最少水份都得占人體一半重量。」楊棠淡淡道，「老羅，你說這半水份消失了，或者說流失了，人會怎麼樣？」

至於段家爺爺奶奶還有外婆，早幾年都過身，段和圖書亦斌也只能是清明年節去給他們上墳祭拜一下，其餘時間也總不能老是挂念故人吧？

羅老拽過他的手掌，在掌心寫了四個字。

「放心，你爸媽都有安排的，並且還有選擇餘地留給他們。」羅老含含糊糊地解釋道，「至於小夏嘛，她目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看乾脆就轉學到京城得了，不是我吹，京城那些個中學不比霧都差。」

「行，那走吧！」

不得不說，經過楊棠跟羅老唇槍舌劍的交涉，段亦斌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位老同學在京中大佬面前也是很有說話份量的，再不知道抱緊他（楊棠）的大粗腿，那就真成傻子了。

「應該能確定……」羅老頷首道，「根據天文專家測算，二十九個小時之後，會發生第三次。」

楊棠愕道：「這裡是警備區，又沒小賣部超市啥的，我們能準備什麼？」

「多勞多得倒也不是不對，關鍵是，你這幾年不讀書了么？」楊棠替小倆口認真分析道，「另外，不光是多勞的問題，還有危險的問題……機槍對機槍，導彈對導彈，特戰隊火拚特戰隊，你覺得你們出任務時會碰上什麼人？」

楊棠的回答不僅把羅老嚇倒了，一班隨行人員更覺毛骨悚然，下意識都退了幾小步，想離夏娥遠點。

夏娥自己也愣神不已。還是段亦斌反應快，趕緊搖醒她，然後以眼神示意楊棠這方向。

楊棠翻了下白眼，道：「你以為剛才那些話我都在開玩笑啊？算了，看來你們需要實際觀摩一下，不然真遇到別人殺你們的時候，你們絕對會心慌意亂，搞不好就真的丟命了。」

夏娥也總算替段亦斌鬆了口氣：「照楊大哥的意思，我和斌子哥的能力現在屬於賣方市場，供不應求，所以有多種崗位選擇……那具體怎麼選呢？」

「看吧，你們的心理上顯然還未準備好……」

「真、真有這麼危險？」夏娥還是有點不信。

段亦斌喃喃道：「大約五六萬比和圖書一吧！」

段亦斌不禁訕笑起來。楊棠也附和著一起笑，但私底下，他命紅后通知了阿忠三人回京，入彩虹集團出任科技開發部三巨頭。

「難道我說得不對？」夏娥問。

段夏二人一下子豁然開朗，隨即面面相覷，都有點不知所措。顯然，兩人都還未適應他們特能者的身份。

楊棠聽后，並未馬上站起身，反而指了指段夏二人。

「幾天之內就能做到抽干大活人的水份，你確定？」羅老黑著臉問。看見楊棠點頭，他接茬道：「那怎麼沒人告訴我這事兒呢？元能院還有各大單位的特能組應該有不少水異力者吧？」

上了專機后，羅老道：「楊小子，你不說要和小段倆口子討論加入哪個單位嗎？那就去機尾單獨的房間吧！」

隨從聽到這話想要說點什麼，卻被羅老一瞪，最終乖乖閉嘴，領著楊棠三人進了房間。

「聽說過能者多勞吧？」楊棠道，「現在擁有異力的你們，只要稍微特訓幾個月，單人戰力就可以跟一支特戰小隊媲美了。所以啊，你們就是能者，至於多勞的意思就不用我解釋了吧？」說著，他端起几上早就備好的茶水呡了一口。

這下子，楊棠總算知道兩人在擔心什麼了。他腦袋耷拉下去，好半天才抻起來，緩緩道：「在最近兩次大停電之前，全球特能者的數量，在冊的也就五萬不到，加上有意無意隱瞞、沒有登記的那些，頂天也到不了十萬，而今次哪怕異力覺醒事件爆發得不少，也遠達不到萬人的規模，換言之，等大停電事件過了，特能者數量能不能滿十萬都還不好說，跟全球六十億人口一對比，是個什麼比率？」

「我和阿娥要是隨你進京了，那我爸媽怎麼辦？還有阿娥的學業也……」

段亦斌聞言也不反對，只是沉默了一陣后，吞吞吐吐道：「老楊，你……我跟阿娥……」

「啥意思啊？」夏娥不解。

回手拉開門，楊棠皺著眉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