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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見楊棠繃臉，辛永師雨心頭俱是一緊，但見他又笑了，這才附和著笑了。

「但是換個人的話，至少人家會客氣一下吧！」辛永撇嘴道。

相對於這一點，曰本人的客氣就比較表面化和儀式化了，迎來送往的時候點頭哈腰、不停鞠躬都不嫌累，但若是飯點上門的話，不是很熟的友人家訪，哪怕請友人坐一旁飲茶等待，也不會邀對方上飯桌。當然，這種情況跟曰本的分餐制也有關係，曰本人做飯往往是有幾個人吃就做幾人份，外人到訪，主人已經開吃了，就沒多餘的了。

一樣的道理，辛永聽到楊棠的話，哪有不明白的，當即解釋道：「楊哥，實話跟你說了吧，這家鋪面不是我家公司的產業，但是我家下屬中介公司的一筆業務，鋪面的業主打算去國外定居，所以就想把京城這兒的不動產出一下，便宜賣，周圍鋪面均價的六折！」

「具體什麼時候能弄好？我是說精剪。」廖姐反問道，「這樣我也好安排宣傳！至於發行嘛……」說著，她的目光掃向了舒芫。

「您老不說話我掛電話啦？」說著，楊棠還真就把電話給掛了。

誒，你這個魚怎麼賣的？

「具體面積多少？」

「這麼便宜啊？」夏娥也被嚇了一跳，「各類證件這些不會不全吧？」

「就知道你把我叫來喝茶沒好事！」舒芫瞪了她一眼，「行吧，這事我去辦。」

師雨聞言，不禁調侃道：「斌子，你腦殼也太僵了吧，若你全款買兩間旺鋪下來，手續弄齊，完全可以向銀行貸款買更多鋪面吶！」

「呵呵呵……」「哈哈……」

聽到這話，沒等楊棠再說話，師雨就道：「阿永，扯什麼淡呢？中介費半價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車上。

「喂！」

「大悅城。」

眾人笑過之後，楊棠問段亦斌道：「是先再去瞧瞧其他的門面，還是先簽了這家？」

「沒誰……我契弟和弟妹！」楊ｗwｗ.ｈｅｔｕbook.ｃｏm.ｃoｍ棠直言不諱。

「這個當然。」辛永拍胸脯道，「不全不要錢！」

「……」

段亦斌不置可否道：「關鍵還得看具體地段，萬一在哪條岔道上，買下來照樣不好租出去。」

「有，不過暫時還在裝修中……」

辛永先愣了一下，旋即才意識到楊棠報這價是打了折以後的。他心裏默算了一下，倒是不會讓自家的中介公司吃虧，於是道：「這個價倒也行，不過中介費方面可就沒有空間了。」

「我剛不是說了嘛，業主急於脫手，六折！」辛永道，「至於周邊店鋪，每平的賣均價在一萬三左右。」

「咱們這樓總共二十層，十六樓往上，分別是物資倉庫、冷庫，以及我的私人地方。」楊棠淡然道。

「當然。」廖姐點頭，「就等你這大老闆來指定由誰剪輯了。」

「是啊，但只是預訂，又沒給錢，賣誰不是賣？」辛永冷哼道，「再說了，在楊棠面前，那些個大人物還算不算人物都兩說呢！」

老實說，買賣人雖說不都唯利是圖，但要是把手裡的東西賣便宜了，那心情就跟吃了蒼蠅似的。其實不止是買賣人，就連咱平時老百姓也大多一個德行，只不過老百姓是買。

段亦斌眼前一亮，覺得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只要買來的店面能租出去，像大悅城這樣的地段，五十平以上，月租一萬華幣（五萬人民幣）是跑不了的。

「怎麼？就剛見一面，你就想去他家裡吃便飯啊？」師雨哂笑道，「甭說楊棠了，你就是隨便換個人也不可能啊！」

「這倒也是，反正具體看吧！」

「這還差不多……可是你之前不是說你家的好鋪面早被各路大人物預訂一空了么？」師雨揶揄道。

十塊？十塊我本都拿不到，十二，良心價嘮！

把段夏二人打發到了給老闆預留的辦公室，楊棠轉進了廖姐辦公室。沒等他說話，舒芫就道：「ｈｔｔｐs://ｗｗｗ.hｅｔubook•cｏｍ.coｍ那對帥哥靚女誰啊？」

好嘛好嘛，買嘮！

舒芫忍不住好奇道：「我說楊總，您這五樓到十樓搞什麼呢？神神秘秘的，就連門口的電梯都沒那幾個樓層的按鍵。」

「我只是想給那傢伙一點教訓，讓他別那麼囂張，咳咳，讓他遵守交規！」

辛永道：「這點你們絕對放心，咱都是特能部同僚，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為了這幾百萬小錢傷感情，不合適。」

至此，這件事便沒了下文。

楊棠道：「這事你不用管，也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話音剛落，羅老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九十五九十六的樣子……」

幾人一路議一路走，沒幾步就到了辛永介紹的鋪面。這裏果然就臨著街口，而整個鋪面的面積接近一百平。

其中三部電梯是供娛樂公司員工使用的。另外三部電梯，一部是娛樂公司的VIP電梯；一部貨梯，在大廈管理處沒有收到新的裝修和運貨通知前，它是停運的。

也是，華人就是這樣，裡子里客氣，比如一個公司的同事，其實不太熟，只是見過幾面那種，飯點的時候登門造訪，主人家正在吃飯，看到同事多半會說「吃了沒，要不一塊兒吃點」之類的話。

「阿永，鋪面在哪兒呢？」段亦斌問。

辛永愣了愣，隨即道：「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讓他備十個鋪面，地點好的鋪面！」

「what？！」

看到辛永一臉驚訝的樣子，師雨側偏的腦袋稍微歪了歪，一副玩味的表情。

「行啊，先簽這家的話，我給毛律師打個電話。」

段夏二人並沒有太好奇六部電梯的事，隨楊棠下到地庫坐上車后，段亦斌就忍不住找出辛永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楊棠的車在紅后的指引下，很快找了過去。原來辛永和師雨就等在木倉衚衕這邊的停車場，他倆早已給楊棠預訂好了車位。這倒也是個方便。

師和_圖_書雨道：「我忘了告訴你了，據我所知，楊棠的母親是段亦斌的契媽！」

段亦斌倒老實，直截了當道：「得看價錢，稍便宜咧就多買兩間，畢竟我手裡的資金不太寬裕。」

楊棠擺手道：「沒那意思，人家只是隨我來逛逛，待會兒還有其他事。」說到這，他轉移話題道：「所有拍好的素材膠片都弄回京了嘛？」

「客氣？你想要人家怎麼客氣？」師雨反問了辛永一句，「是咱倆打算抱人家大腿好不啦？」

「喂個屁，今天特能部全體大會，你幹嘛眾目睽睽之下傷人吶？」

聽到「軍方」二字，舒芫就知道不便瞎打聽，不過她心頭仍有點不忿，於是故意抬杠道：「那十六樓上面呢？」

如今，彩虹娛樂公司已經整體搬遷到了彩虹大廈，佔據了十三十四十五層，以及十二樓的小部份區域，總面積比原先還寬。而五樓以上至十樓，屬於彩虹集團麾下即將開業的另一個重要分公司，彩虹科技公司。

一部影片，時長從幾十分鐘到幾小時不等，但在實際操作中，預拍攝的膠片小時數遠不止幾小時那麼一丁點，而是幾十上百小時、上千小時，甚至更多。

還有就是，彩虹大廈真正的結構除了楊棠，沒有第二個完全瞭然。事實上，除了正常的電力水力供應外，在大廈的十樓和二十樓分別有布置備用電源一號跟二號，這樣基本保證了整幢大廈的能源供應，即使整個京城都停電了，備用電源一號也無法工作的狀況下，只要有超現代科技的備用電源二號存在，彩虹大廈就照樣可以運轉正常。

楊棠聳肩道：「歡迎啊，不過現在我得先走了。」說著，他就步出了辦公室。

「你把他倆帶來公司，莫非是想帶入行？」舒芫問。

段亦斌想了想，回道：「還是先簽這家吧！」在他想來，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眼前這家鋪面的確不錯，所以先攥在手裡穩妥些。

「話雖如此……」楊棠和_圖_書插嘴道，「買賣的時候，所有相關文件還得找專門的律師來驗一驗，這不為過吧？」

「可你太囂張了，直接把人弄成了重傷……」

「所有的內容，都電腦備份了嗎？」楊棠又問了一句。

回到家，吃過午飯後，楊棠與父母閑聊了一會，帶上段夏二人去了彩虹大廈。

「業主想賣多少錢？」

「當然沒問題，就是不知道今次斌子還有小夏你們倆打算買幾間店鋪下來？」辛永探問道。

「雨哥，看來這姓楊的也不是那麼好相處嘛！」

舒芫聞言眼前一亮：「你在這樓上還有私人地方？」

十五樓，廖姐新的辦公室。

十五塊一斤！

廖姐點頭。

段亦斌遲疑了一下，就想應下這個報價。楊棠搶先道：「貴了，最多五千五！」

「這、我……」

最後一部電梯，則貫通整幢大廈每個樓層，但要想啟動這部電梯，必須有楊棠的指紋和聲紋作保障。換言之，這部電梯幾乎就是楊棠專屬。他憑藉這部電梯，可以快速到達任一樓層，而娛樂公司的員工想要去科技公司竄門子，就必須得從底樓或十一二樓轉搭電梯才能進入科技公司。至於樓梯和應急通道這種地方，不僅相互樓層上了鎖，還都有納米監視蟲全天候布控，想鑽空子根本沒門。

楊棠瞟了眼段亦斌，見他目光急切，心裏不禁嘆了口氣，代他答道：「中介費照舊，但一應手續得全！」

楊棠繃著臉道：「手續不全，斌子還不要咧！呵呵！」說著，他自己就笑了起來。

去南邊拍戲的劇組大部份已經返京，少部份人員和演員則就地解散了。這不，連芫姐都出現在辦公室里飲茶。

太貴了，十塊賣不？

「就那弱雞啊，真不知道楊棠是怎麼看上他的。」辛永顯然並不怎麼看得上段亦斌。

「楊棠肯定不會，多半是段亦斌給你電話……」

值得一提的是，電梯間這裏一共六個電梯門。

楊棠卻不陰不陽道：「這個地點的鋪面能和圖書稱得上便宜的是什麼價啊？有這種好事嗎？」

到了廊上，途經自己辦公室時，楊棠招呼上段夏小倆口一塊兒轉到了電梯間。

停好車，楊棠仨人與辛永師雨寒暄了幾句，便說到了鋪面的問題上。

但等魚裝到口袋裡，拎著走了一截后，買魚這位就絕對要嘀咕：「狗曰的，買貴嘮，該多給它砍三塊下去！」

楊棠聞言微微頷首道：「地方不錯。」

「行了行了，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大腿不好抱！」辛永有些不耐，不過轉念一想，又問道：「那你說，下午他會不會打電話聯絡我？」

於是車子很快拐往了去市中區的主路。

辛永照做。

夏娥還在擔心「車砸人」事件的問題：「楊大哥，我們下樓出來的時候，那輛賓士C200好像已經被拖走了，人也不見了。」

到了大悅城附近，段亦斌又一個電話過去，告訴辛永，讓他把手機定位打開。

辛永聞言瞟了眼楊棠，見他抬手示意自己說話，這才道：「就在前面拐角，是家旺鋪，而且便宜。」

「那~~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說怎麼辦吧？」楊棠直接把皮球踢給了羅老。

「是彩虹集團下面的科技公司。」楊棠也不瞞舒芫，「跟軍方有幾個合作項目，所以比較嚴格一點。至於咱娛樂公司這邊，平時十一樓十二樓都是可以去的，普通食堂、高消費的中西餐廳，還有各種娛樂設施，這兩個樓層應有盡有！」

「那好，這事兒我回頭就找人弄，你就甭操心了。」楊棠道。

楊棠不置可否道：「那行，如果沒別的事，我還要到樓下去一趟。」話落，他就欲轉身離開。

「那我們去看看唄！」段亦斌多少有點迫不及待。

「難怪樓底平街層那麼多部電梯，我說有好多部電梯居然不對外開放，敢情是這麼個原因。」舒芫有些興奮道，「等你上面弄好了，我一定得去看看。」

……

雙方溝通好后，楊棠問正往兜里揣電話的段亦斌：「去哪兒？」